祁建
撥開歷史的煙云,可以清晰地看到西山歷史文化的深厚,可謂鐘靈毓秀,風云際會。有文學家、戲曲家、教育家、實業家、政治家……他們給西山絢麗多彩的文化長廊構筑起文化根基。
北京西山,是太行山的一條支阜,古稱“太行山之首”,又稱小清涼山。宛如騰蛟起蟒,從西方遙遙拱衛著北京城。因此,古人稱之為“神京右臂”。
名人文化,是精神風貌與精神內涵、美學情趣與美學追求、價值尺度與價值取向的高度凝聚。西山,留有民國很多名人的足跡,從文化人物胡適、劉半農、魯迅、傅增湘、周肇祥、郁達夫、溥儒、譚鑫培、楊小樓、顧頡剛、葉良輔、李石曾、英斂之、鄭毓秀、蕭友梅、葉恭綽等,到政治人物熊希齡、孫中山、袁世凱、黎元洪、馮國璋、徐世昌、周自齊、江朝宗、蔣介石等,還有莊士敦、圣-瓊·佩斯、貝熙業等國際友人,在西山的歷史畫卷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撥開歷史的煙云,可以清晰地看到西山歷史文化的深厚,可謂鐘靈毓秀,風云際會。有文學家、戲曲家、教育家、實業家、政治家……他們給西山絢麗多彩的文化長廊構筑起文化根基。
因他們而譜寫出一篇篇可歌可泣的故事,雖然世事變遷,而他們的足跡卻永遠鐫刻在了北京西山這片古老的土地,也深印在了北京人民的心中。
西山,文化人物的足跡
周肇祥出任過古物陳列所所長,他著作甚豐,《琉璃廠雜記》是他以琉璃廠為主的見聞所記,兼及游山訪古之作,文字清純,事皆親歷,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文中對京西的潭柘寺、戒臺寺以及后山的巖洞、西峰寺、妙峰山、馮村、寶林寺、萬佛堂村、萬佛寺、灰峪等都有詳細的記載,是研究西山地區的寶貴資料。
古籍收藏家傅增湘,曾擔任過北洋政府教育總長,1927年擔任故宮博物院圖書館館長,收藏了大量古籍,藏書樓命名“雙鑒樓”。1925年,他從南線游覽了百花山,1929年,他再度游覽百花山,并賦詩《過大寒嶺》等兩首詩,詩中說:“遼宋山河一線分,雄關刁斗壓寒云……”“行盡溪出無限好,留人最是馬蘭村……”此外,傅增湘幽居過大覺寺,還專門為寺廟修撰志乘,家族墓地在鳳窩附近。
魯迅因為去看望患病修養中的胞弟周作人,也來過西山。1921年5月24日,魯迅在日記中記述到:“上午齊壽山來,同往香山碧云寺,下午回,浴。”27日記:“清晨攜工往西山碧云寺為二弟整理所租房,午后回。經海淀停飲,大醉。”6月2日記:“下午送二弟往碧云寺,三弟、豐一俱去,晚歸,夜雨。”……這短短的時間里,魯迅先后去了八九次碧云寺,全是為了周作人,有趣的是27日那天,魯迅從碧云寺歸來,經過海淀鎮時還喝醉了酒。1929年5月,魯迅還曾經坐汽車到西山模式口,去看望韋素園,在療養院待了半天,下午便匆匆返回城里。
郁達夫在《北平的四季》中說:“秋高氣爽,風日晴和的早晨,你且騎著一匹驢子,上西山八大處或玉泉山碧云寺,去走走看,山上的紅柿,遠處的煙樹人家,郊野里的蘆葦黍稷,以及在驢背上馱著生果進城來賣的,農戶佃家……包管你看一個月也不會看厭。”
1923年,胡適舊病復發,當年春天他離開北京到杭州療養,跟剛剛離婚的表妹曹誠英見面,二人雙雙墜入愛河。12月中旬,胡適從南方返回北京,到西山八大處,借宿在證果寺朋友家的房子,寫下了那首著名的《秘魔崖月夜》,詩中說:“……翠微山上的一陣松濤,驚破了空山的寂靜。山風吹亂的窗紙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西山黃葉村東北邊的東溝村山包,是梁啟超先生家族墓地,還有教育家熊希齡先生的北京香山熊氏墓園,我國現代音樂教育的奠基人蕭友梅先生及家族墳,抗日烈士佟麟閣將軍之墓等等。
愛新覺羅·溥儒,為清朝恭親王之孫,與張大千有“南張北溥”之譽,又與吳湖帆并稱“南吳北溥”。辛亥革命后,溥儒把王府典當抵押,和母親一起搬到了戒臺寺居住,在戒臺寺居住了15年,在這里他練字作畫,終于學有所成,他回憶說:“居山(指戒臺寺山)十五年,日日吟誦,自課四百余首,古風習漢魏六朝,近體則師唐人。”潭柘寺現存有一幅溥儒的舌血畫,這幅畫是溥儒隱居戒臺寺時,用自己舌尖的血做顏料畫成的。此畫作于1938年,長80厘米,寬40厘米,畫中的釋迦摩尼坐在蓮臺上,款題:戊寅冬十一月先妣忌日刺血敬繪溥儒稽首。這幅舌血畫是溥儒在母親逝世兩周年之時,為紀念母親,取自己的舌血而作,歷時半年,每天清晨刺舌滴血入杯,蘸筆而作。據說當年溥儒在作畫前半年絕鹽,因為含鹽較低的血作畫顏色殷虹且畫質較好。在西峰寺附近,還有很多摩崖石刻,也是溥儒的刻字。潭柘寺第十九代主持純悅大師的畫像,也是出自溥儒之手,是寶貴的歷史文物。
譚派創始人譚鑫培,中年開始信奉佛教,常年向戒臺寺布施,與戒臺寺方丈妙性和尚來往甚厚,每年夏天都要來這里住幾個月,妙性也把戒臺寺在栗園莊村的12畝香火地贈予了譚鑫培,作為了他百年之后的吉地,因此譚鑫培死后就埋葬在這里。
武生宗師楊小樓享有“武生宗師”之譽。1918年,他來觀看八寶山廟會,一個叫楊文福的小伙子,引起了楊小樓的注意。楊文福是門頭溝楊家班的,楊文福武功扎實,扮相俊美,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臺下掌聲雷動……于是,楊小樓收了楊文福為弟子,應戲班要求還給楊家班起了“喜和順”的名字,從此“喜和順”戲班享譽京西,直到文革才停下來。
1925年,北京大學的顧頡剛和北大風俗研究會的容庚、榮肇祖、孫伏園、莊嚴一行五人,到京西妙峰山考察廟會期間的進香風俗。三天的調查之后,五位學者從自己的角度,對廟會撰寫了學術文章,顧頡剛的《妙峰山的廟會》、容庚的《碧霞元君考》、容肇祖的《妙峰山進香者的心理》、莊嚴的《妙峰山進香日記》、孫伏園的《進香瑣記》。這些文章后來被顧頡剛編輯為《妙峰山進香專號》,并且寫了引言,顧頡剛又寫了《妙峰山娘娘殿宇略圖》和《游妙峰山雜記》等文章,文章陸續在《京報》副刊刊登出,中山大學結集為一冊《妙峰山》出版,這次調查是中國學術界第一次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民俗學田野調查,在學術界引起了學術界的很大關注。顧頡剛也被稱為中國民俗研究的第一人,外國的學術界也認為“即使說中國民俗學的研究是顧頡剛首創和培養起來的,恐怕也不為過。”妙峰山也由此得到了“中國民俗研究發祥地”的美譽。
葉良輔是我國自己培養的第一代地質學家。1920年,他主編并出版《北京西山地質志》,這是中國地質學家詳盡解剖一個地區的區域地質的最早的研究成果。他對龐培里、李希霍芬的地層分類,以及梭爾格的地質構造理論的錯誤之處,都一一給予糾正。
近代教育家、社會活動家李石曾曾經和彭家珍、王崇義一起用炸彈刺殺良弼、袁世凱。當年李石曾在西郊共辦了三座農業試驗場,第一農事試驗場在碧云寺下的鑲黃旗村,創建于1922年。第二農事試驗場在溫泉,就是今天溫泉東南的苗圃。第三農事試驗場在北安河西的金山上,創建于1927年。
在海淀區溫泉的顯龍山上,有近代的教育家、社會活動家英斂之的“水流云在”石刻。1913年2月,英斂之攜妻兒來到溫泉,登上顯龍山遠眺,云海茫茫,他不禁吟誦起杜甫的詩“坦腹江亭暖,長吟野望時。水流心不競,云在意俱遲。”見山頂西側有一巨石,思索片刻,匆匆離去。第二天揮毫寫下“水流云在”四個字,并題注“英斂之內子淑仲小兒千里游此偶取杜句寄意時宣統退位之次年正月也。”這一年,英斂之47歲。英斂之雇了十多名石匠,用了半個月多才完成這一巨作。英斂之對顯龍山有身后的感情,除了留下了摩崖石刻,還在這里的夏友山莊,為兒子英千里買下了房子,作了安排。每年冬季,他都在香山地區開設粥廠,賑濟貧民,頗得老百姓好評。
“水流云在”石刻尋道而下,就是溫泉的大戲臺,據說戲臺的房坨是金絲楠木的,昆曲名角韓世昌、白云生等都在此主演過戲。大戲臺西側就是明秀山莊,主人就是魏道明、鄭毓秀,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初,張學良、趙四小姐曾經在此小住了一個星期,在北面的小湖游泳,策馬大覺寺賞花,爬鷲峰登高攬勝……何應欽也曾經帶家人來這里野炊、打獵,光臨這座小山莊。鄭毓秀15歲參加中國同盟會,20歲運炸彈參與行刺攝政王載灃,在巴黎和會上,阻止陸宗祥在賣國條約簽字……是中國第一位女律師、第一位女博士。
中國近代音樂教育之父蕭友梅,在香山腳下有他家族的墓地,他的父親、哥嫂都長眠在這里。在北京期間,蕭友梅每年清明節都來香山,為父親掃墓,在他的日記中就寫著“與兄弟侄輩同往京郊香山為父親掃墓”的記載。蕭友梅的子女回憶,當年蕭先生經常“租一輛敞篷汽車,帶著我們一同去郊外踏青。”在《蕭友梅自編影集》中就有1924年在香山與女高師音樂科畢業生的合影留念。
上個世紀20年代,葉恭綽在八大處四平臺建有幻住園別墅,具體就在今天的八大處證果寺的盤道旁,與靈光寺的佛牙塔遙遙相對,他當時出任北洋政府的交通總長,選中的這塊地方,起名“幻住園”,有幻如仙境的涵義。
穆儒丐,光緒十一年生于香山健銳營正藍旗,作為一名清朝滅亡后的旗人,他的小說創作,以描述滿族平民的生存狀態為重點,描繪出民國時期的滿族平民的悲劇生活,他的小說《同命鴛鴦》《徐生自傳》《北京》《如夢令》等,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和老舍、王度廬被稱為民國三大滿族小說家。1903年穆儒丐到城內入宗室覺羅八旗學堂的前身經正書院就讀。1905年他被選拔為大清國留學生赴日本東京早稻田大學學習,1911年前半年穆儒丐畢業回國,正值辛亥革命前夕。回國后,為了進入仕途而參加考試并且考中,但是由于清朝政府被推翻,作為原統治民族的成員,穆儒丐只能棲身于軍閥安福系的言論機關報《國華報》任編輯,同時創作小說,1915年他的小說引起軒然大波,得罪一個權貴,報館因此而關閉。1916年離開北京到沈陽,1945年回到北京,1961年2月15日逝世。
西山,政治人物的足跡
熊希齡退出政界之后,專心致力于社會福利和教育事業,賑濟災民,收養災童,創辦了香山慈幼院。1922年,熊希齡在香山的森玉芴刻有一首詩,至今字跡清晰。香山北門外,建有“熊希齡墓園”。
1924年11月13日,孫中山抱病北上,1925年3月12日在北京逝世,4月2日靈柩安厝于西山碧云寺金剛寶塔內,這一天的碧云寺各個院落都搭起了牌樓,上面寫滿了挽聯。1929年,南京中山陵落成。5月26日移陵南下。當時的北平各級國民黨黨部和各社會團體均認為碧云寺是“總理停靈四年之地,不可無一重大紀念之留遺,以為民眾瞻仰,并請以所易衣履安置原厝木棺內為衣冠冢。”經國民政府同意,在碧云寺設置了“總理紀念堂”和“孫中山先生衣冠冢”。1928年7月6日,蔣介石邀請了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來碧云寺謁陵。蔣介石宣讀了長達3000字的祭文,重申總理遺教,謀求國家統一、自由獨立。
黎元洪,1916年在袁世凱死后出任總統。1987年門頭溝文物所收到一塊鐵碑,題額“新春如意福壽獻鹽老會”上面寫著德成法師的情況,還寫有捐善人名,為首者黎元洪,這是北京地區罕見的一塊鑄鐵碑。馮國璋為北洋軍閥首領之一,出任過民國總統,在門頭溝楊家峪有一塊民國初期的“貞節匾”,正面的“節勵松筠”筆力蒼勁,上款豎刻“大總統題褒”……為馮國璋的題字。
1918年,徐世昌出任總統,1921年,徐世昌到戒臺寺進香,撰寫了 《戒臺寺碑記》鐫刻成碑立于寺中。碑文之中為戒臺寺劃清了四至,禁止開挖采煤,保護戒臺寺不受破壞。
周自齊曾任國務總理兼教育總長、代理總統,1913年春天,中國第一個植樹節,周自齊帶領部下到城子西坡植樹,當時這里還是荒涼之地,周圍山勢俊秀,周自齊說“數年之后,樹木長成,郁郁蔥蔥,這里將是一塊風水寶地啊,等我百年之后,你們記著,一定要把我葬在這里,讓我伴著親手種下的樹木長眠。”十年之后的1923年10月20日,周自齊在北京病逝,葬于門頭溝城子西坡。他的墓地前面是一片油松林,后面是一片白皮松林,至今郁郁蔥蔥。
江朝宗經常來潭柘寺進香禮佛,與很多高僧有來往。1912年,他出任北京步兵頭領,晉封迪威將軍,他捐資潭柘寺,整修了老虎洞,他是《公議攢香如意獻鹽老會贊因亮和尚碑》碑文以及書法的作者。
馮玉祥1924年北京政變,在天臺山居住,在慈善寺留下了很多摩崖石刻,“勤儉為寶”“真吃苦”“耕讀”“淡泊”“靈境”“謙卦”……《馮玉祥在三家店》一書中說,馮玉祥1912年5月到1913年8月,駐扎三家店,守備陸軍部軍械局,此外馮玉祥在北京駐軍各營的比武會考之中,這個營獲得第一名,收到陸建章的夸獎。1912年春節,馮玉祥帶領十幾個戰士,參加了走會活動,還為老百姓表演了耍石鎖,贏得陣陣掌聲。1913年春,有兩個外國人擅自進入三家店北山打獵,被馮玉祥部隊扣住,外國人說:“貴國發的護照上寫著準許攜帶獵槍,可見允許打獵。”馮玉祥說:“要是還那樣,準許你攜帶槍支,就是準許你任意殺人啦?”兩個外國人只好低頭認錯。1937年4月,在馮玉祥主持下,在海淀區溫泉顯龍山東麓營建了“辛亥灤州革命先烈紀念園”。紀念園坐北朝南,紀念物沿中軸線依山勢依次排列。
1924年,孫岳任北京衛戍副司令,和馮玉祥、胡景冀等一起發動的北京政變。囚禁曹錕,末代皇帝溥儀被逐出故宮。在“辛亥灤州革命先烈紀念園”西側,為孫岳之墓,墓地占地約八十畝,坐北朝南,墓志銘為張繼撰文,書法家家沈尹默書丹。墓東側約20米,有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是馮玉祥為孫岳建的紀念館。
1929年左右,蔣介石兩次去潭柘寺進香。第一次為了安全沒有走潭柘寺古香道,而是從圈門走山路到的潭柘寺,為了加強警備,特地派了一名警官去“護廟”,并且給了潭柘寺幾支步槍加強防衛,此外還組織了百名小學生,在山門前歡迎蔣介石。當時潭柘寺還特意去城里專程采購的蔬菜,為蔣介石置辦了精美的素席。第二次去潭柘寺走的一條古香道,經石門營、茍羅坨到的潭柘寺,路途之中,還接見了石門營小學的師生。
西山,國際友人的足跡
末代皇帝的英國教師莊士敦,除了在紫禁城、頤和園等地住過,還在妙峰山南側櫻桃溝村北的樂靜山齋避暑,溥儀的《我的前半生》里專門提到過這里。莊士敦還曾經站在“樂靜山齋”的匾額下拍照,在照片上簽名廣送親朋好友。
莊士敦在《紫禁城的黃昏》中記載:“我們經常喜歡去的地方,是西山一個僻靜山谷櫻桃溝。由于徐世昌總統的盛情關懷,我在這里有了一個去處,這住所后來為我所有。”顯然這里是原來就有,徐世昌把自己妙峰山的別墅送給了他。
1912年,貝熙業來華行醫,位于西山陽臺山下的北安河村西南,平西抗日根據地再通過地下黨從這里運輸了大量藥品。民眾對貝熙業救死扶傷,熱心公益有很深的印象。
抗日戰爭期間,北平經平西到晉察冀解放區的秘密交通線有多條,“林邁可小道”就是其中一條重要線路。“林邁可小道”位于現在的海淀區管家嶺、車爾營、鳳凰嶺至門頭溝一線,當時有許多愛國青年和國際友人就是在黨地下交通站的幫助下,通過這條小道翻山越嶺,到達抗日革命根據地的。提起“林邁可小道”,就不得不提起英國友人林邁可對抗戰時期中國的貢獻:幫助建立無線電臺,拍攝中共軍民影像,搭建中國與國際社會溝通的橋梁。
29歲的林邁可,當年曾與白求恩同船赴華,但和白求恩不同的是,他來中國最初不是為了參加中國革命,所以第三方的身份更明顯。林邁可在中國戰斗和生活了8年,他的一兒一女都出生在抗日根據地。那臺蔡斯伊康照相機,記錄了他在平西、晉察冀、延安的抗戰生活,從戰爭年代一直保存至今。抗日戰爭勝利后,1945年10月,林邁可一家從重慶經印度返回英國。
在北平燕大教授知識,林邁可積極參與中國抗戰救亡,買電臺、送藥品,還在支援抗戰的同時,收獲了偉大的愛情。而西山則是林邁可傳奇一生的見證,“林邁可小道”是國際友人林邁可無私精神的象征。
法國詩人圣-瓊·佩斯1960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而他的長詩《遠征》就是在北京西山一個道觀中完成的。有專家分析這座傳說的道觀,應該海淀區蘇家坨管家嶺村西北的山崗上,歷史上那里有一座名為桃峪觀的道觀……
同時,西山也一直被認為是“風水寶地”,金朝開始,歷代帝王和文人墨客青睞的游憩之地,明朝之后,又成為皇族和文人名士的葬身之地,固有“一溜邊山府,七十二座墳”的說法,從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形成了萬安公墓、金山公墓、萬花山公墓、福田公墓等,既有民國以來的官僚政客軍閥、也有革命家烈士,還有科學家、藝術家等等。馬占山、董海川、王洛賓、李大釗、朱自清、劉天華、王國維、佟麟閣、沈醉、載灃、梁啟超、張紹曾、孫傳芳、韓復榘、張宗昌、吳佩孚、王錫彤……都聚集在西山腳下,充滿別樣的人文氣息的心靈休憩之地,講述著歷史的故事,留給后人聽的故事。民國的歷史已經遠去,風雨煙云之后留下了古跡、足跡大多還保持完好,留給人們尋訪、追憶和拜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