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博科夫：歸去來兮松菊猶在

孫越

俄裔美國作家納博科夫，1954年前后寫過一部名為《洛麗塔》的長篇小說，描述一位從法國移民美國的中年男子亨伯特與美國少女洛麗塔的畸戀悲劇。1955年，法國奧林匹亞出版社出版了《洛麗塔》，引起輿論熱議。后來，該書成為全球最暢銷的小說之一。

許多人就此好奇該書作者的私生活。納博科夫1899年生于圣彼得堡的貴族之家，1919年移民歐洲。他先在劍橋大學三一學院攻讀法國和俄羅斯文學，3年后遷往柏林與家人同住。不幸的是，他的父親在柏林被俄羅斯保皇派誤殺，不久他的未婚妻也撕毀婚約。

納博科夫24歲時，雖已獲得詩人與作家的名譽，卻彷徨無依，直到他在柏林一個慈善化裝舞會上，邂逅了21歲的薇拉·斯洛尼姆。薇拉生于圣彼得堡的猶太富商之家，在交往中對納博科夫崇拜備至，還善于忍耐他不可理喻的性格。為了免遭父親反對，她先斬后奏，私下跟納博科夫辦理了結婚手續。

生活中，薇拉除了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之外，還兼任納博科夫的工作秘書。納博科夫寫作小說的習慣是，第一稿先自己口述，由薇拉打印成文，之后再由他校對稿件，最后，薇拉作為經紀人出面洽談出版事宜。

1934年，他們的兒子德米特里出世。1937年，因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納博科夫一家從柏林移居巴黎。讓薇拉始料未及的是，納博科夫在巴黎發生了婚外情。

原來，1937年1月，納博科夫在他的作品分享會上，結識了一位名叫古阿丹尼尼的俄國美女。她比納博科夫小5歲，尚屬單身，那時已躋身巴黎詩壇。古阿丹尼尼同樣來自圣彼得堡，長得金發杏眼，側影美如希臘女神。她仰慕納博科夫的才華，而納博科夫也被古阿丹尼尼的美貌深深吸引。同年7月，納博科夫和古阿丹尼尼的婚外情敗露。納博科夫一面向薇拉承認錯誤，另一方面，卻又不想放棄古阿丹尼尼，繼續與她保持通信。

薇拉對納博科夫說，假如他真愛古阿丹尼尼，就應該離家前去找她，否則，就盡快離開她，回歸家庭。那時，納博科夫帶著全家住在法國戛納，他正緊張地創作小說《恩賜》，小說女主人公的原型就是他太太薇拉。古阿丹尼尼寫信給納博科夫，說好9月前來戛納與他相會，希望兩人私奔國外，遠走高飛。納博科夫覺得不妥，沒有答應。

8月，他與薇拉達成諒解，回歸家庭。9月，古阿丹尼尼如約來到戛納，在海濱浴場遇見納博科夫一家。納博科夫對古阿丹尼尼態度冷淡，古阿丹尼尼痛不欲生。她徹夜未眠，最后決定離開法國，遠走意大利。

1940年5月，納粹鐵蹄踐踏歐洲，納博科夫決定帶著全家逃往美國。來到美國后，納博科夫先在衛斯理學院，后在康奈爾大學講授文學和俄語。薇拉依舊是納博科夫的好幫手。納博科夫講課時，薇拉有時在一旁做他的教學助理。朋友來信，信封上都會寫“納博科夫夫婦親啟”。

在美國，他們的夫妻關系又回到了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