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帥 賀 巍(天津財經大學珠江學院,天津 301811)
克萊夫貝爾在《藝術》中說到:“宗教精神是一種生來就有的信念,這種信念認為一些事情比另一些事物更要緊。”宗教可以理解為超脫現實的精神世界,會讓人感到喜悅或者沉醉,世界上的宗教紛繁復雜,但最根本的精神卻都是令人變得善良,讓人貼近美好、摒棄丑惡。總體來說宗教精神有以下特點:
從古至今,宗教精神可以填補人的心靈空白,使人得到心靈上的救贖,這也是宗教最核心的精神。宗教給人以內心的平靜,人類個體在面對巨大的自然界以及未知的命運時有種弱小、無力的感覺,于是人們希望有一種自己之外的存在,即為神,能夠時刻地庇護著自己。
宗教相信有神的存在,神在監視人間的一切是非、善惡、美丑,相信有前世今生和來世,相信善惡自由報。在這里我想說的是,拋開形式上的差異,三大宗教在本質上似乎是趨同甚至一樣的,讓人們有所為有所不為,讓人們心存敬畏與感恩,就像中國人說的:敬天愛人,在乎敬畏之心
當今社會,人們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感覺喪失了精神自由,常會為此陷于種種束縛而感苦惱。信徒可以借助宗教崇拜的儀式,用崇拜的形體動作、祈禱和懺悔的語言,向最信賴、最崇拜的上帝訴說自己的痛苦,宣泄自己內心的沖突、積郁等焦慮體驗。人們之所以信仰宗教,是由于害怕獨立所帶來的孤獨、恐懼和無能為力之感。在某種意義上說,宗教有時就是在扮演著“心理醫生”的角色。例如:人們在遇到一些難事、或諸事不順都會去廟里上兩柱香,以求得內心的安慰,這也就是宗教可以給人慰藉的原因。
盧舍那佛像是于唐朝按著武則天的形象所造,在龍門石窟算是造像最大的石窟雕像佛像。從石像的造型上可以看到佛像豐滿圓潤的臉部,其中雙眼微閉凝視著前方,給人以一種慈祥、淡然、智慧的感受,雕像的臉部整體看上去安逸、和藹。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佛教雕像中的耳朵,雙耳長而略微下垂,下頜略圓潤,突出中國宗教文化的福相。衣著樸素并無裝飾,而是通肩著身,衣褶隨著上身的形狀,以環裝形式圍繞,凸顯豐腴體態,整體烘托出佛像的簡約圣潔。從盧舍那佛像的形象設計可以給人以內心的慰藉。
黑格爾說:“藝術作品就是把內心的感觸轉變成目可見耳可聞的直接事物,藝術家不僅僅是用思考來表現形式,更多的是表達感情,更精確一點,用感性材料去表現心靈的作品。”因此藝術創作的同時也需注重表達。
拉斐爾的《西斯庭圣母》,在畫面的正中間圣母抱著圣子,西斯篤一世和圣芭芭拉守護在兩旁,低頭屈膝、恭順、崇敬,他們虔誠地歡迎圣母子的駕臨。人類的救世主形象被拉爾 斐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塑造出來,其中圣母優雅端莊,謙和文靜,體態豐滿,在畫面中圣母圣子永遠都是呈現著幸福安詳的微笑。在信徒看到這副畫時總是能感受到這種安詳感。因為他們相信,也能像畫中圣子一樣獲得圣母的庇護。而這種安寧感,在基督教義中被信徒們認為是能獲得上帝精神安慰的最高境界。這從另一方面提高了觀者的精神訴求
著名的"光的十字架”就是以這樣一種抽象、洗練和誠實的空間純粹性,達成對神性的完全臣服,置身其中,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這一建筑雖然形體簡單,卻蘊含了一種復雜而極其優秀的建筑處理。創作者認為單純的幾何是基礎或框架幾何相對于自然是純理性的產物。雪中的溫凝土,以及室內較感的環境,透過十字送進來的光線,使人感受到它的神圣與莊產
如圖中日本建筑師安藤忠雄設計的《光之教堂》,這只是一個面積頗小的教堂,大約113平米,能容納約100人,但當人置身其中,自然會感受到它所散發出的神圣與莊嚴。在表現黑暗與光明的碰撞與對比中,激發人類情感的共鳴,從而達到了特殊的藝術魅力。
《三頭六臂》是張洹于2008年創作,體積為8米×18米×10米,重15噸,用鋼和銅打造而成。雕塑是以藏傳佛教和中國傳說故事人物哪吒為題材進行創作的,而“三頭”是一個佛像頭與兩個人頭組成的,其中一個頭像是藝術家張洹本人肖像。以具有象征意義的佛像手印作為基礎創作出“六臂”大型銅手。對于這個作品,在觀者看來,佛像是宗教中神圣的象征。而張洹的創作靈感主要來自于對佛教文化的研究、體驗,他游遍佛學經典圣地,靜心體驗,然后創作出雕塑與宗教精神完美結合的案例,傳達出宗教精神的莊嚴神圣。
藝術設計與宗教關系密切,是一個相互不可分離的混合體。從發生學上講,宗教與藝術有著歷史和內在的深刻淵源,但想要更多的宗教精神能在藝術設計中體現,就要從宗教的本質出發,體會到宗教中的肅穆,慰籍、純潔等一系列的精神,才能更好地將宗教精神運用在藝術設計上,那么藝術設像宗教一樣給人帶來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