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火臉譜藝術的民俗應用

摘 要：臉譜具有悠久歷史的發展過程，它起源于原始面具，面具上將圖形繪畫或鑄在別的東西上面后再戴在臉上，而臉譜是把圖形直接畫在臉上。社火臉譜是從古代“假面”“涂面”發展而來的，因而堪稱我國最古老的臉譜。社火文化是隨著儺文化歷史演變的，漢族地區基本和春節以及其他節日活動融合一起了，成為宋代以來一直延續至今的集戲曲、說唱歌舞、雜技等表演形式之大成的群眾活動。源遠流長的面具藝術遍及全國，反映人們對不同情境中角色性格善惡的理解，風格簡拙而止步，體現出原始藝術的風格和特色，在各種表演過程中反映出各地民間藝術流傳的觀念習俗和人們的理想愿景。

關鍵詞：臉譜；圖形；地區

臉譜具有悠久歷史的發展過程，它起源于原始面具，面具上將圖形繪畫或鑄在別的東西上面后再戴在臉上，而臉譜是把圖形直接畫在臉上。社火臉譜是從古代“假面”“涂面”發展而來的，因而堪稱我國最古老的臉譜。陜西的有些社火臉譜還殘存這周代文化“大儺”涂臉的遺痕。從殷商青銅器上的饕餮、夔龍、夔鳳等圖案看，社火臉譜也不乏帶有商代的遺風。經歷了世世代代的社火臉譜日臻完美，從繪畫、設色、章法、布局上都有一定的考究，自成一體，形成鮮明的藝術特色。民間藝人大膽構思，想象力奇特，利用色彩、圖案、線條的穿插變化，產生了艷麗的藝術效果，繪制出一面面五彩斑斕、古樸典雅的社火臉譜，其造型粗獷，紋樣稚拙，色彩濃烈，既簡單又洗練，既對比強烈又和諧統一，給人一種原始古樸又更清新更自由的感覺。

一、社火的起源

社火文化是隨著儺文化歷史演變的，漢族地區基本和春節以及其他節日活動融合一起了，成為宋代以來一直延續至今的集戲曲、說唱歌舞、雜技等表演形式之大成的群眾活動，在民間又稱“鬧紅火”。表演節目和內容，除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跑旱船、舞獅子、舞龍燈、踩高蹺外，還表演一些戴面具或畫臉譜的驅鬼小戲與舞蹈。

早期的儺祭，傳說是模仿動物的舞蹈來驅趕邪鬼，《古今事類全書》券十二記載早期儺舞的起源與實況“昔顆碩氏有三子，忙而為疫鬼。一居江水中為溺鬼。一居水中為魍魎誠鬼。一居人宮室區陽中，善驚小兒為鬼。于是以歲十二月，命祀官時儺，以索室中而驅疫鬼焉。”新時期時代晚期，伴隨著掛咯巫術活動使用過的面具變得日益猙獰可怕，例如良渚文化的獸面紋人物造型面具。

商代祭祖成風，儺祭活動盛行成為重要的事情。從帝王到百姓十分重視祭祀活動，莊嚴隆重。時間一般在春季、秋季、冬季，前兩次只有天子和貴族才能參加，成為“國儺”和“天子儺”，后一次百姓參加稱為“鄉人儺”。古代儺祭中心人物叫方相氏，他在驅趕鬼的時候需要帶上金屬面具，《周禮·夏官》中做出了闡述“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盾，帥百隸而時儺，以索室驅鬼。”先秦時期祭祀社神一般在春分前后，漢以后形成春社和秋社。先秦的儺舞演變發展到了宋元時期產生的民間社火慶祝活動。

古代的社稷神（土地神）祭祀社稷神的日子稱為社日。宋范成大《石湖詩集》卷二十三《上元紀吳中節物俳諧體三十二韻》詩云：“輕薄行歌過，癲狂社舞程。”自注曰：“民間鼓樂，謂之社火，不可悉記，大抵以滑稽取笑。”社火活動祭祀時，大家模擬勞動的舞蹈，具有祈祭地母社神的巫術意義，漢代以后春社舞蹈便與巫術脫離，但性質仍然具有祭祀歌舞的性質。

但到了宋代，祭祀歌舞從原始儺舞、宗教膜拜向民間世俗、歌舞方面回歸，完成了從祭神向娛人的傳化，這時候社火就是儺舞的分支，社火更形式獨特、表演別致。南宋以后，社火表演內容逐漸由百戲妓藝向化妝舞隊發展，演員們由專職藝人向民間自由組織發展。社火面具藝術幾乎遍及全國，使用各種當地材料例如木、金屬、布料等制作鬼神人物、獸面形象來反映中華民族對生活的態度和人生的價值觀。

二、社火臉譜分類

社火這種民間古老的藝術形式，在陜西的社火是芯子、高蹺、旱船、舞獅子、龍燈等集體群體游藝行為的通稱。地區時代的不同，社火表演的形式風格與特點也不同。在歷史的變化，社火臉譜在全國各地演變成地方戲，而陜西省的寶雞、隴縣等地處偏僻，社火活動及臉譜藝術作為當地民俗保存完整。

陜西的民間社火保留了西周時期的古典樂章，繼承了“白戲”散樂和鑼鼓。社火臉譜的圖形大多源于原始圖騰有關，這也同樣驗證了社火臉譜是儺祭的分支。社火臉譜表現的人物特征非常細膩具體，直觀的描繪出人物的外形，但線條形式豐富粗獷，具有張力。

陜西社火臉譜勾勒出的人物臉譜眼口鼻的要求非常嚴謹。人物形成必須具有突出個性的特征，例如善的人忠眼，太山眉等里面的特殊標志像痣、疤、膚色以及皺紋，眉眼等都要明確的劃分和表明。在色彩方面，臉譜主要采用黃色、白色、玄色、赤色、青色五色，主要分出人物性格明表忠奸，暗自表五行之說。

社火臉譜還有一個具有特點的是社火馬勺，這個馬勺主要是掛在家門楣或生活用品的水瓢，它繪制上社火圖形，人物、獸等。根據民間的傳說，柳木有驅邪的作用，因此自人們善于利用柳木來制作馬勺，用于懸掛在家院宅中以便驅除邪魔、振宅旺宅。

掛馬勺這樣的傳統從夏商時期就沿用于今，通過手工匠人的刻繪，記載周秦文化最燦爛的民間風俗。不過馬勺除了利用柳木做水瓢，有時人們會制作一些紙膜、木塑、梭子等生活用品。社火馬勺掛在家中不僅有裝飾的作用，還有人們對美好生活寄托的向往。

從傳統社火臉譜的譜樣來看，民間主要分為文武兩個類型，主要是依據表演的內容來定的，同時參與的社火表演家們的藝術創造力來做調整，這樣每場社火表演嚴格上都是具有規格但又有自由發揮的成分，藝術研究價值極強，很多地區的社火表演還帶有地方宗教、習俗、文化淵源、傳承等地方特色。

三、社火臉譜的藝術價值

社火臉譜的圖案多為正義的人物，例如民間傳說、封神榜等英雄崇拜的人物。人物制作臉譜是盡可能地放大教化作用，崇善抑惡，寓意都是美好的生活，振宅卻邪魔，去壞的社會風氣。臉譜夸大的人物特征，藝術特點樸實直接，但制作手法又細膩有層次，注意眉眼口的特點，來表現人物的本質。紅色代表忠勇堅貞，白色代表狡詐險惡，黑色代表勇猛剛正，黃色代表兇猛果斷。這種藝術手法一直沿用至今各個戲曲臉譜之中，達到一種美學的至高程度，十分難能可貴。

社火馬勺同樣利用這樣鮮明對比、夸張的手法，但圖形大多數為禽獸，為了驅趕自然災害主要目的，驅除毒蟲猛獸是最佳選擇，這樣來保證家家戶戶的安定豐收的寓意，承載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虔誠。它的色彩樸實厚重，造型奇特有趣，實在是難得的藝術佳品，現代的設計感與傳統文化圖騰的碰撞，更加符合現代人的審美又傳承了一種中國傳統的文化氛圍，并且寄托了從古至今的人們的價值觀和生活祈愿。

社火臉譜的回歸不僅僅是單純的原始模仿，更多的是一種精神寄托和現代雅俗共賞的藝術價值。中華先民的神靈觀念與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樣，由于他們對自然界的難以回避和解釋，這種不可抗的力量以及生老病死的種種苦難產生了極大的恐懼。這種恐懼感使先民產生了制造鬼神的意識。

從《山海經》可以看出中國人鬼神混雜莫辨，到了道教產生后才開始形成中國本土鬼神。今天，我們可以大致分為三類：自然神靈、人文神靈和宗教神靈。臉譜中的繪畫也來源于這幾類鬼神故事傳說。許多人文神靈崇拜形成與儒家所宣揚的仁義道德有極大的關聯。比如人們時常把英雄人物關羽、岳飛等歷史人物供奉為神明，這就是由于他們身上有儒家倫理綱常的完美體現。但在民間不同孔子注重人事不輕信鬼神不同，民間習俗從原始時期開始的根深蒂固的影響，擁有著神明信仰。

道教產生于漢代，源于古代巫術和秦漢時代的神仙信仰，表現了平民百姓的自然主義宇宙觀，如社火面具中的巫術內容和神話故事，憑借本土的優勢迎合了大眾百姓的信仰心理。民間對儒家、釋家、道家三家思想與神靈的理解并不是截然分開的，所以民間信仰是復雜行決定的，這從社火活動中可以研究考察出這一思想特征。例如民間女神像，就是以孕婦形象的生育女神的崇拜，其中女媧、佛教中的觀音、鬼子母；道教中的碧霞元君、王母娘娘、田飛媽祖等圖形為盛行，許多民族擁有自己的神靈，再與漢族信仰融合過程，對中華民族人民的信仰有著深遠的影響。同時，反映在社火活動中便極為精彩，雅俗共賞。

源遠流長的面具藝術遍及全國，反映人們對不同情境中角色性格善惡的理解，風格簡拙而止步，體現出原始藝術的風格和特色，在各種表演過程中反映出各地民間藝術流傳的觀念習俗和人們的理想愿景。

社火臉譜作為中國文化的遺存，給人強烈的視覺震撼，它們的藝術價值從造型、內容、色彩、思想上都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它們的神秘粗狂、清新典雅、造型奇異重要特色以及濃烈色彩、洗練細膩的繪畫風格讓人驚嘆不已，我們將藝術目光投向這種古老的民間藝術，絕不是簡單的對原始回歸，更是對原始藝術的探究精神，吸取其中的藝術內涵和匠人精神，為中國民間藝術與現代藝術尋求一個全新的切入點，揚長避短發揮創造力和想象力，制作出更具有歷史價值的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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