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

摘 要：筆者將對查爾斯·博德曼·雷的出版的這本《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The Music of Lutoslawski）做一定的分析與評論（以下簡稱為雷），目的在于為研究和學習魯托斯拉夫斯基的學者提供一定的參考資料。

關鍵詞：魯托斯拉夫斯基；查爾斯·博德曼·雷；音樂

一、查爾斯·博德曼·雷最近出版了一本關于魯托斯拉夫斯基的書

這本書提供了：

1.關于魯托斯拉夫斯基家族的準確的歷史、政治和家譜信息；

2.還有關于作曲家的音樂風格的歷史，以及追溯到每一種新的作曲技術的起源和目的；

3.每一部主要作品的精確概要，包括每一部作品高潮的確切比例，以及一些樂章的和聲語言和音程的一般描述；

4.更正了魯托斯拉夫斯基的正確出版數據，論文，和項目筆記。

二、對書中具體內容的介紹

也許，雷的書中最重要的特征是對魯托斯拉夫斯基的和聲創作 （49-57頁）的描述。雷解釋了魯托斯拉夫斯基在構建和分類不同類型的“音群”的一般原則；然后，他把所有用于構建和弦的四音列成分都標上了“溫暖”“不確定”或“溫和”的標簽。這一重要的理論基礎在隨后的分析中得到補充，雷對魯托斯拉夫斯基在和弦音響方面的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例如，雷的書是第一本記錄了魯托在對待音高發音問題上闡述的不同音高之間區別的書。例如：在音程中，協和的五度音程是最低的音程，而在這個最低的位置上，協和五度音程是最弱的五度音程。雷對這些問題的技術理解豐富了他的許多分析。例如，在他對《Trois poemes》的高潮和弦序列（排練號第55-56）的描述中，他不僅識別了這些和弦的和聲語匯，還解釋了它們之間的線性對位模式和序列。由于雷翻譯了魯托斯拉夫斯基的波蘭圣誕頌歌（Polish Christmas Carols）的英文版，所以這本書中關于作曲家偶然作曲技術的信息比其他資料來源都要多，這并不奇怪。雷不僅為這些曲子找到了所有的民間音樂來源，而且在某些情況下，還準確地記錄了魯托斯拉夫斯基是如何修改原始曲調的。其中，沒有任何出版過的書對這個曲目的分析能提供同樣深度的洞察力或對細節的關注。

在他的前言中，雷列出了“為糾正斯塔基所犯的一些小錯誤和遺漏”作為他寫書的動機之一，但是這些修正涉及到諸如魯托斯拉夫斯基少年時代的傳記細節或者作者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最后一年創作的未出版的經典作品的數量。雷還因為斯塔基在1981年出版了一本傳記而對他進行了譴責，這本傳記并沒有解釋魯托斯拉夫斯基在1979年的最后一段風格時期的作品。然而，這種指責對斯塔基來說不公平，因為斯塔基選擇了在1976年結束他的書，并發現不可能用1981年的觀點來展示1979年后的風格。雷自己將1979年后的前兩部主要作品描述為風格的混合（154，176頁）。

總的來說，雷的書比斯塔基的書有一定的優勢，它分析了作曲家所有作品中的每一個主要作品，能夠準確地定義他的最后一個風格時期，并記錄了在斯塔基的書中沒有提到的各種各樣的作曲技巧（比如在前面提到過的十二音和聲）。然而斯塔基的書也有它的優點。不熟悉魯托斯拉夫斯基的讀者可能會發現，斯塔基的書是一個更好的介紹。斯塔基以一種引人入勝的散文風格寫作，與雷相比受眾范圍更加廣泛。例如，當斯塔基討論魯托斯拉夫斯基的弦樂四重奏時，他將其“偶然音樂”的審美觀念與亞歷山大·考爾德（Alexander Calder）進行比較，其技術細節與潘德里克、利蓋蒂、阿洛瓦·哈巴、哈利·帕奇、本·約翰斯頓、巴托克、斯特拉文斯基的音樂相比較。并把其他音樂學家的想法納入他的討論（愛德華·考伊，史蒂芬·沃爾什，克里斯蒂安·馬丁·施密特）。雷引用了巴托克、考爾德、考伊、甘瑟·舒勒、和厄爾·布朗等人的例子，進行了較少的比較。因此，對魯托斯拉夫斯基的作品還不熟悉的讀者可能會發現，斯塔基經常求助于比較，這為研究這個新主題提供了更廣泛的途徑。此外，斯塔基的書的設計，開頭是傳記材料，中間（第5章）是風格的大致描述，結尾是分析性文章，使得選擇最符合讀者興趣的部分變得容易。雷的書在連續的時間順序的章節中結合了這三個主題。找到雷的分析是很容易的，因為他按照文章的順序給每一篇文章貼上標簽，但是如果沒有索引的幫助，傳記的細節和一般的主題就很難確定了。簡單地說，斯塔基的書為那些不熟悉魯托斯拉夫斯基的人提供了一個很好的介紹，而雷的書更適合作為參考。

雖然雷的這本《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The Music of Lutoslawski）的書中包含了有用且準確的信息，但作者偶爾會忽略樂曲中的重要形式、材料和結構方面。例如，雷在對《第三交響曲》這首作品的分析中，他沒有認識到第二樂章的奏鳴曲式設計，直接忽略了第一個主題的再現，因為它與排練第49至61號的中心變體部分結合成一個冗長的正式部分，標題為“托卡塔式主題”（第168頁）。正如阿洛伊絲·米切利（Aloyse Michealy）所展示的，第一和第二個主題分別從排練第32和37號開始，在排練第65號和排練第73號后開始（以相同的順序）開始三個小節。瑞沒有注意到這首奏鳴曲的設計，甚至沒有記錄到米切利有競爭性解釋的存在。在他的著作中，雷喪失了一些機會，將他的想法與其他已發表作者的觀點進行比較。

雷的作品避開了那些推測性的或解釋性的行為，這些行為可能暗示了有趣的音樂結構的方式。他寫過一些關于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行為理論的文章，他很少把這些術語用于形式分析。此外，雷幾乎完全忽略了英語分析文獻中常見的某些理論問題，如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中轉調和倒影的結構意義，他的和聲中出現了熟悉的集合（尤其是八度音階），音高空間模式的展開，以及旋律-音程配對出現的對位結構和順序模式。

平心而論，我應該指出雷希望他的書在魯托斯洛斯基的音樂中運用了批判性的（而非理論的）方法。因此，他在他的前言中解釋了，他避免了過多的詳細分析和理論術語，他將理論用于更多的細節。然而，雷的決定減輕了他的批判性觀念的影響，因為他的分析評論揭示了他對魯托斯拉夫斯基作品的深刻理解，他本可以用很少有音樂學家能與之匹敵的批判深度來解釋魯托斯拉夫斯基的藝術，然而，他對技術細節的回避抑制了這種可能性。

三、結束語

綜上所述，雷的這本《魯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在介紹該作曲家的音樂創作理論時的精確性和清晰度值得稱贊。雷的見解，無論是個人的還是音樂的，都使他躋身于魯托斯拉夫斯基最杰出的學者之列。他的書很值得一讀，但也令人失望，因為作者本可以說得更多。

參考文獻：

[1]Kaczynski，Conversations With Lutooslawski，8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