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繼增,鄧千千,徐 麗
在中國企業“走出去”步伐加快的背景下,OFDI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影響效應成為了學術界關注的焦點。本文利用2007~2016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基于Super-SBM模型測度綠色經濟效率,并采用系統動態面板模型實證檢驗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結果顯示:綠色經濟效率存在明顯的區域異質性,東部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遠遠高于中、西部地區,當前的綠色經濟效率呈低效率發展態勢;OFDI與綠色經濟效率之間存在先抑制后促進的“U”型曲線關系,且現階段中、西部大部分地區的對外投資規模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作用仍位于“U”型曲線的左側,并未發揮正向引導作用。
自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中國政府積極推進對外投資便利化進程,國內各企業也在積極響應“走出去”號召,這一系列舉措均帶來了顯著成效。然而,我國霧霾、酸雨等生態環境問題日益惡化,極大影響了居民日常生活。黨的十九大提出要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人們的焦點也從單純的經濟增長轉向綠色經濟發展。對于新常態下的中國而言,不斷擴大的對外投資規模,能否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對生態環境的改善產生積極作用?即急速增長的OFDI可否帶來綠色經濟效率的提升?顯然,探討中國企業“走出去”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具有重要意義。
近年來,有關綠色經濟效率的探究,主要集中于效率測算及影響因素等方面。王軍和耿建(2014)構建了反映環境代價的綠色GDP指標度量經濟產出,而楊龍和胡曉珍(2010)、盧麗文等(2016)以廢水、二氧化硫及煙塵排放量等環境污染指標度量非期望產出,以GDP度量期望產出,均采用傳統DEA模型測算綠色經濟效率。但考慮到投入產出的松弛性問題,運用傳統的DEA模型可能會導致考慮非期望產出的效率水平存在偏差。錢爭鳴和劉曉晨(2013)則采用Tone(2001)提出的非徑向、非角度的SBM模型,以“工業三廢”度量非期望產出,測算綠色經濟效率水平,有效打破了傳統DEA模型測算存在的局限。就影響因素而言,技術進步和產業結構升級被視為引致綠色經濟效率提升的核心驅動力。這是因為更優化的產業結構以及更高端的創新技術能強化資源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削弱環境污染效應,并通過創新要素轉移等方式產生區域間的聯動效應,更大范圍提升綠色經濟效率(于偉和張鵬,2016)。此外,經濟發展水平(錢爭鳴和劉曉晨,2014)、城鎮化水平(任陽軍等,2017)、政府監管(錢爭鳴和劉曉晨,2015)等均會對綠色經濟效率產生較大影響。
中國OFDI如何影響綠色經濟效率呢?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主要包括三個方面,分別為技術進步效應、產業升級效應及環境效應,其綜合效應取決于這三種效應的大小對比。一是技術進步效應。自“走出去”戰略實施以來,中國OFDI便成為獲取國外先進技術的重要手段之一。眾多研究均證實了中國OFDI存在明顯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該效應顯著促進了國內技術創新(蔡冬青和劉厚俊,2012),且該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具有空間差異,通常較發達地區才是積極溢出效應的受益者(李梅和柳士昌,2012)。邵玉君(2017)則通過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中東道國的研究,發現中國對歐、美、日等國的OFDI會抑制國內技術進步,而對其他地區的OFDI能促進國內技術進步。從微觀角度看,部分國內企業可通過OFDI直接或間接地獲取先進技術。Yang et al.(2013)以臺灣制造業為例,證實了企業的對外投資行為與企業創新績效、技術進步之間有著不容忽視的相關關系。二是產業升級效應。OFDI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過程主要表現為國家“吐故”和“納新”的新陳代謝過程。其中:面向欠發達國家的“吐故”,即通過OFDI轉移過剩生產力,讓出資源及空間發展國內新興產業;面對發達國家的“納新”,即借助OFDI快速吸取先進技術,促進母國產業升級(王根軍,2004)。潘素昆和袁然(2014)基于投資動機視角分析OFDI的產業升級效應,結果表明市場尋求型、資源尋求型和技術尋求型OFDI均是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原因,但存在一定滯后效應。此外,OFDI的產業升級效應存在空間溢出,即本地OFDI的發展不僅有助于促進本地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還將顯著改善周邊地區的產業結構(李東坤和鄧敏,2016)。三是環境效應。對于OFDI的母國環境效應研究,學術界尚處于起步階段。周力和龐辰晨(2013)認為,中國OFDI的母國環境效應受地區發展水平的影響,高經濟發展水平的地區往往能從產業結構升級和逆向技術溢出中獲取積極的環境效應,而低經濟發展水平地區較難從中獲益。龔夢琪和劉海云(2018)認為,基于不同的產出規模,OFDI對污染排放呈現相反的作用效果,在高產出規模下,OFDI將有效降低我國的污染排放。都斌和余官勝(2016)通過省級面板數據,得出我國OFDI與環境污染之間存在倒“U”型的非線性關系。
綜上所述,雖然學術界關于綠色經濟效率及對外直接投資的研究已較為成熟,但將兩者聯系起來進行的研究并不多見。由此,本文就2007~2016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采用基于松弛測度的超效率DEA測度綠色經濟效率,并采用系統動態面板廣義矩(SGMM)檢驗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動態溢出效應,以期為中國實施更高效的對外投資及綠色發展戰略提供相應的參考。
本文運用超效率模型(Super-DEA)來估量資源與環境雙重約束下的經濟效率,其包括的投入產出變量包括:一是非資源要素投入,包括生產要素投入中的勞動投入和資本投入。其中,勞動投入采用省際年末就業人口總數(萬人)表示,而資本投入借鑒張軍等(2004)的做法,采用永續盤存法估計得到各省份資本存量(億元)。二是資源要素投入,主要是指能源消耗,采用省際資源消耗的總量,將其統一化為萬噸標準煤后表示。三是期望產出,選擇各地區生產總值(億元)表示,并以2007年為基期的價格指數去除價格因素的影響。四是非期望產出,采用“工業三廢”表示,分別為工業廢水排放量(萬噸)、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噸)、工業煙塵排放量(噸)。本文選取2007~2016年為研究窗口,各地區GDP、年末就業人口、固定資產投資、能源消費總量、進出口總額、城鎮人口數的數據均來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及國家統計局網站,“工業三廢”數據來自歷年《中國工業統計年鑒》。
本文通過MaxDEA6.4軟件,利用以上投入產出數據,通過Super-SBM模型獲得2007~2016年我國30個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同時,為便于比較,本文也測算了未經環境約束的傳統經濟效率。為了綜合考慮我國經濟效率的整體狀況,本文將測算結果按東、中、西部三個區域劃分,結果如表1所示。
總體看,在2007~2016年間,未考慮環境代價的傳統經濟效率全國均值在0.7上下浮動,而基于環境約束的綠色經濟效率全國均值僅達到0.5左右,其結果明顯低于前者,說明環境污染變量在經濟效率的測算中的影響不容忽視。換言之,在中國經濟新常態背景下,考慮環境代價的綠色經濟效率結果比傳統經濟效率更能體現我國實際情況。從兩種效率的變化趨勢看,2007~2016年我國傳統經濟效率表現出略微下降的態勢,而綠色經濟效率總體上緩慢上升。進一步觀察綠色經濟效率的核密度曲線發現(見圖1),其呈現“雙峰”狀態,波峰越高表明該效率水平下的地區數量越多。顯然第一個波峰遠高于第二個波峰,說明我國大部分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仍處于0.5以下的較低水平,而只有少部分地區達到有效前沿面。對比2007~2016年的密度曲線發現,處于低效率水平的地區數量越來越多,而少數處于有效前沿面的地區效率水平卻更高,逐漸呈現低效率、高效率兩種極端情形。

表1 2007~2016年中國三大地區的傳統經濟效率和綠色經濟效率
從區域分布看,我國綠色經濟效率存在明顯的區域差異。東部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水平顯著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介于0.70~0.83之間,其中北京、上海、廣東、海南等地歷年的綠色經濟效率水平均達到有效前沿面。而就中、西部地區而言,其平均綠色經濟效率僅在0.35~0.45之間,遠遠低于東部地區效率水平,貴州省更是常年處于全國平均效率水平以下。結合圖1分析,顯然我國中、西部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水平對應于密度分布曲線的第一個波峰,僅東部部分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水平對應密度分布曲線的第二個波峰,整體呈現低效率發展態勢。同期,我國OFDI規模亦與綠色經濟效率存在類似的區域異質性,如圖2所示,由東部至西部投資規模依次減小,但從時間維度看,OFDI規模呈現逐年遞增的趨勢。綜合分析發現,隨著我國OFDI規模的持續擴大,東部地區綠色經濟效率呈先緩慢下降后逐步上升的特征,但中部地區綠色經濟效率整體呈現下降趨勢。OFDI與綠色經濟效率的發展并不同步,說明兩者之間可能不只是簡單的線性關系。

圖1 綠色經濟效率核密度圖

圖2 2007~2016年全國、東中西部地區的OFDI
為了檢驗我國對外直接投資(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GEE)的影響,本文借鑒錢爭鳴和劉曉晨(2013)、劉耀彬等(2017)等學者的研究,加入貿易開放程度(Open)、經濟發展水平(CGDP)、城鎮化水平(Urban)、工業規模(Industy)和能源消費(Energy)作為控制變量。由于綠色經濟存在較大慣性,即當期綠色經濟效率可能受前期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故而將綠色經濟效率的滯后一階納入模型作為解釋變量。此外,根據上述分析,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極有可能存在非線性關系,于是引入OFDI的平方項以驗證兩者之間的非線性關系。據此,構建以下計量模型: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μ,εit分別表示省份個體效應及隨機誤差項。
1.變量選擇。一是被解釋變量。綠色經濟效率(GEE),基于Super-SBM模型,在環境約束下測算而得。二是解釋變量。對外直接投資(OFDI),即通過跨國經營方式形成國際間的資本轉移。選取各地OFDI流量表示對外直接投資水平,并依據每年美元兌人民幣的年平均匯率進行換算,再通過GDP平減指數調整為以2007年為基期的不變價格,在此基礎上取對數代表對外直接投資水平。三是控制變量。主要包括:貿易開放程度(Open),采用各地區進出口總額與地區生產總值之比衡量;經濟發展水平(CGDP),采用各地區人均生產總值表征;城鎮化水平(Urban),以各地區城鎮人口數占年末人口總數比重衡量;工業規模(Industy),以各地區工業生產總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表示;能源消費(Energy),以能源消耗總量與GDP的比值表示,即一定時期內地區單位GDP所消耗的能源。
2.數據說明。考慮到數據一致性及可得性,本文以2007~2016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除西藏、中國香港、澳門和臺灣外)為研究對象。其中,2007~2016年對外直接投資數據來自歷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各地區人均GDP、城鎮人口數、能源消費總量、進出口總額、工業生產總值數據均來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及國家統計局網站。為了降低異方差問題給回歸結果帶來的偏差,本文對各變量進行對數處理。變量描述性統計如表2所示。

表2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本文利用Stata14.0對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在進行計量回歸前,需對各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為了使檢驗結果更可信,本文分別使用LLC檢驗、IPS檢驗、Fisher-ADF檢驗三種方式對各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結果表明,被解釋變量與解釋變量在水平狀態下均拒絕存在單位根的原假設,即各變量均為同階平穩。

表3 模型估計結果
由于面板數據模型解釋變量中存在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可能導致內生性問題。若使用簡單的混合模型估計可能會導致結果有偏,而系統GMM不僅可以較好解決內生性問題,還可以避免差分GMM方法中出現弱工具變量的情況。結合以上情況,本文選用系統GMM進行參數估計,并通過逐步回歸的方法避免多重共線性問題。在進行系統GMM估計時,將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作為工具變量,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結果顯示,在所有模型的估計結果中,均拒絕不存在一階序列相關的原假設而接受不存在二階序列相關的原假設。同時,Sargan過度識別的結果也表明,其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上接受工具變量有效的假設,并且Wald檢驗也拒絕了解釋變量系數為零的假設。上述檢驗結果均表明模型設定是合理的,工具變量的選擇也是有效的,進一步驗證了模型估計的準確性。
從綠色經濟效率滯后一階的系數看,六個模型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綠色經濟效率具有慣性特征,且前期綠色經濟的發展能改善當期經濟效率水平。隨著變量的不斷加入,綠色經濟效率滯后項估計系數的大小、符號及顯著性均未發生明顯變化,說明該模型設定是穩健的,模型中納入綠色經濟效率的滯后項也是必要的。以下對模型6進行詳細分析。在模型6中,我國OFDI的一次項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下為負,而二次型系數顯著為正,表明OFDI與綠色經濟效率之間存在“U”型的非線性關系,即隨著我國OFDI規模的擴大,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呈現先抑制、后促進的作用。這是因為,在對外直接投資初期,對外直接投資規模較小。一方面,對外投資主體較為分散,還不足以對國內的產業結構及技術進步發揮積極作用。另一方面,根據都斌等(2016)的研究,我國OFDI與環境污染之間存在倒“U”型關系,對外投資初期會推動我國經濟發展,致使國內污染性經濟活動增多,一定程度上加大經濟發展的環境代價。因此,在這一時期,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產業升級效應及技術進步效應為非正,環境效應為負,最終三種效應綜合為負,表現出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抑制作用。而當對外直接投資規模逐步擴大至跨越某一臨界點時,OFDI的產業升級效應凸顯,國內產業結構得到進一步優化,生產活動的污染排放減少,環境得以改善。同時,通過對外投資獲得的逆向技術溢出,能促進國內技術進步,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并推動經濟快速發展。盡管我國東部地區的OFDI一直處于較高水平,但前期規模依然處于臨界點以下,故而前期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表現為負向效應。隨著OFDI規模不斷擴大,其帶來的技術效應及結構效應逐漸凸顯,綠色經濟效率得以提升,最終東部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出現先降后升的現象。然而,中、西部地區的投資水平一直處于臨界點之下,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的積極作用并未得以發揮。
對于模型中的控制變量,貿易開放程度,經濟發展水平、城鎮化水平及工業規模都會顯著影響我國綠色經濟效率。第一,貿易開放程度對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顯著為正,反映了我國進出口貿易發展能有效推動發展綠色經濟。第二,城鎮化水平的系數顯著為負,表現為隨著區域城鎮化水平的提升,綠色經濟效率反而呈現下降趨勢。這是因為,人口的大量聚集,會加大該區域的污染物排放及資源的消耗,造成生態環境的破壞,從而抑制綠色經濟效率提升。第三,經濟發展水平表現為對綠色經濟效率的促進作用。這是因為,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人們的環保意識逐漸增強,往往對于環境具有更高要求,并且經濟較發達的地區在能源利用及污染處理方面擁有更大的經濟與技術支持。這一結果證明了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是能夠協調并進的。第四,工業規模對綠色經濟效率存在負向影響。雖然,我國重工業化道路極大推動了我國經濟發展,但這種傳統的產業結構,除了消耗大量能源外,工業生產過程中排放大量的廢水、廢氣、廢渣等,對生態環境也將造成嚴重破壞,從而工業規模的擴大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國綠色經濟效率的提升。第五,能源消費的系數不顯著,但仍能認為能源消費會制約綠色經濟效率提升。煤炭、化石等能源的大量消費勢必帶來環境污染的加劇,加重污染治理負擔,從而制約綠色經濟效率增長。
本文通過2007~2016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運用Super-SBM模型測算區域綠色經濟效率水平,并在此基礎上采用系統GMM估計方法,檢驗對外直接投資對區域綠色經濟效率的影響。研究結論包括:第一,基于資源環境約束的我國綠色經濟效率水平明顯低于傳統經濟效率。雖然總體上綠色經濟效率水平表現為緩慢上升特征,但在空間分布上存在明顯異質性。東部地區的效率水平遠高于中、西部地區,呈“雙峰”狀態的綠色經濟效率核密度曲線表明,大部分地區集中于低效率水平,少部分地區則位于有效前沿面。因此,目前我國綠色經濟效率仍處于集中低效率發展的狀態。第二,中國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存在“U”型的非線性關系,即隨著OFDI規模的擴大對綠色經濟效率表現為先抑制后促進的關系。換言之,在對外投資初期,小規模的OFDI不利于綠色經濟效率的提升,只有當OFDI規模跨越臨界值后,其對綠色經濟效率的推動作用才得以發揮。目前,我國東部地區的OFDI規模能顯著促進綠色經濟效率提升,然而中、西部地區的OFDI規模依然位于臨界點之下,并未發揮對綠色經濟效率的正向引導作用。第三,在其他影響因素中,貿易開放程度及經濟發展水平能顯著促進綠色經濟效率提升,而城鎮化水平、工業規模和能源消費則會抑制綠色經濟效率。
據此,本文提出政策建議:第一,不用環境換經濟,而要注重實現地區均衡發展。在經濟發展進程中,政府應避免只追求生產總值最大化,將施政重心放在效率提升及環境保護問題上。尤其對于中、西部地區,政府應給予更多關注,努力縮小地區間差異,推動全國綠色經濟均衡發展。第二,適應地區綠色發展特點,跨越發展瓶頸。由于我國OFDI對綠色經濟效率呈“U”型關系,為了進一步提升我國綠色經濟效率水平,政府應有針對性地制定對外直接投資策略以適應不同地區的經濟發展狀況,通過財政補貼、產業扶持基金等手段,積極鼓勵企業“走出去”,使其規模超過“轉折點”而對綠色經濟效率產生正向效應。第三,由于工業規模會顯著抑制綠色經濟效率提升,故政府應加快轉移高污染密集度的傳統產業,大力發展清潔產業,不斷優化國內工業生產結構,提高工業產能利用率,尤其幫助中、西部地區實現綠色經濟發展。政府在進行城市建設進程中,應合理控制人口規模,盡量規避城鎮化帶來的負面效應,改善城市人們的生活質量,提升綠色經濟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