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玉,于 濤,馬英紅
(山東師范大學商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近些年來,產品質量問題層出不窮,尤其是食品質量事故(毒豆芽、地溝油、白酒塑化劑、鎘大米、福喜肉等)屢屢發生,涉及各行各業,遍布全國各地,使得消費者深受假冒偽劣產品之苦。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深究產品質量事故頻發的原因,除了企業自身產品質量控制技術薄弱、制造水平不高,政府產品質量監管存在漏洞、監管效率較低之外[1-2],消費者由于處于產品質量信息劣勢地位,維權成本高等原因,也一定程度上放縱了企業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的不良行為[3]。發揮消費者產品質量監督作用,不僅對企業產品的價格制定和質量戰略決策具有重要影響[4-5],也是彌補政府產品質量監管能力不足,提高產品質量監管效率的必經之路[6-7]。通過對比美國、德國、日本等國外發達國家產品質量監管制度,結合我國產品質量監管的現狀可知,改變傳統單向監管(政府對企業的不可逆式監管)、單一監管(僅是政府一方進行的監管)模式,建立政府、企業和消費者共同參與的協同監管模式,在三方互動基礎上滿足各自利益訴求,即在產品質量監管視角下,從構成博弈主體各方的角度進行分析,研究三方之間策略選擇及相互作用關系,是促進政府主導的監管模式向協同監管模式轉變的重要前提。
針對產品質量監管主體之間博弈關系及策略選擇的研究,學者多以兩兩間博弈主體為研討基礎,如政府與企業、企業與企業、消費者與企業、政府與消費者等博弈主體間的策略分析。在政府與企業的兩方博弈策略研究方面,于濤和劉長玉[8]、曹裕等[9]分析了政府懲罰力度、監管成本等因素對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影響;從制定政府監管措施方面,Fairchild[10]、André等[11]研究表明政府通過稅收、罰款等監管措施可提高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水平;從政府政策導向方面,王志國等[12]、劉長玉和于濤[13]建立了政府與企業間的博弈模型,研究指出發揮社會公眾的質詢和監督權可有效約束政企合謀行為。研究企業之間產品質量的博弈關系方面,Chao[14]、許民利等[15]分析得出企業產品質量投入、政府補貼等因素對企業質量策略的影響,設計出制造商與供應商契約以提高產品質量水平。在研究消費者作為產品質量監督博弈主體方面,Wen Decheng和Cheng Liying[16]建立了消費者和企業間博弈模型,指出企業會依據消費者質量意識,制定提升產品質量競爭力的決策;Schmeiser[17]構建了消費者與政府間產品質量監管博弈模型,分析提出消費者監督行為對企業履行產品質量契約起到促進作用。
針對產品質量監管有少數文章討論了多方博弈主體參與的策略問題,如趙熒梅等[18]構建出生產企業、經銷商與政府監管部門的靜態博弈模型,研究得出三方嚴格規范自身行為主要取決于政府監管力度、直接監管成本及監管的機會成本等因素;張衛東和耿笑[19]、楊豐梅等[20]針對網絡購物中產品質量監管問題,建立了消費者、網絡交易平臺與商戶的三方博弈模型,研究表明實現三方監管能有效避免電商失信行為,減少消費者在電子交易中的風險。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現有研究主要是分析政府和企業這兩個重要主體,即使有學者指出產品質量監管涉及到多個利益相關者,但目前對多主體利益關系問題、協同監管機制的研究成果仍然較少。同時由于消費者處于產品質量信息的弱勢地位,大多數監管制度在設計時將其排除在外,因此,對政府、企業和消費者三者間相互的利益訴求及各自行動策略的研究則相對更少。然而在完善的產品質量監管體系中消費者的作用不容忽視,千千萬萬普通消費者在產品質量監督中更具有主動性和積極性。綜上所述,本文研究構成產品質量監管博弈的重要三方,即與產品質量監管直接相關的政府、生產企業及消費者,在三方互有利益訴求、互有制約關系、互有共同目標的前提下,分析各自在產品質量監管中的職責。在此基礎上,構建了政府、企業、消費者完全信息靜態博弈模型,探究三者所構成的博弈關系,研究三方監管博弈模型混合策略均衡,分析影響各主體產品質量均衡策略的關鍵因素。根據博弈模型假設參數,搜集政府、企業和消費者的實際數據,通過運用Matlab7.0對博弈模型進行算例分析,驗證了所構建博弈模型的正確性。最后,從產品質量監管角度,針對性地提出了提高政府監管效率、保障企業產品質量、發揮消費者監督優勢的對策及建議。
政府、企業和消費者作為產品質量監管的重要主體,三方的主要職責各不相同,如圖1所示。政府代表產品質量具體的監管部門,是以提高產品質量水平、保護消費者的合法權益為目的,以社會整體利益最大化為主要訴求,承擔著監管法律和監管標準的制定、監管職能履行及監管對策調整等多重任務。有效的政府監管有利于企業產品質量的提升,有利于維護消費者利益,有利于提升政府的公信力;若監管不力則有損政府形象,導致市場上充斥著假冒偽劣產品,給消費者造成損失等。根據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數據整理得出,2014年我國用于保障產品質量的費用已由2007年的73.52億元提高到149.71億元。所以,產品質量監管已經成為政府落實產品質量相關制度,督促企業加強產品質量管理,保障消費者產品質量安全的重要手段。

圖1 產品質量監管中三方主要職責圖
企業對所生產的產品承擔主體責任,接受政府監管、消費者監督,為了滿足消費者需求及應對社會輿論評議,實施內部質量管控措施,包括應用產品質量工具、實施產品質量認證體系、對所生產產品進行出廠檢測等,從而不斷提高自身產品質量水平。但有些企業為了盡可能的牟取利潤,便會降低生產成本,違規生產假冒偽劣產品,導致企業誠信缺失等道德問題。因此,企業生產產品有多種質量策略可選擇。
消費者既是企業所生產產品質量的利益直接相關者,又是政府監管行為的直接受益者。具體來講,消費者對企業產品質量和政府監管行為的滿意程度,對二者的策略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也說明消費者是構成監管博弈的一個重要主體。在實際監管活動中,構成三方博弈主體的消費者有多種行為組合,比如拒絕購買、訴諸法律及問責政府等,本文僅從消費者維權這一方面進行討論。
由政府、企業、消費者構成的博弈主體各有多種行動,因而產生多種博弈策略組合。為了簡化討論,本文假設政府、企業與消費者三方都是理性經濟人,均以實現各自利益最大化為目的,作為博弈模型參與者各取兩種策略。
(1)理論上所有企業的產品質量都應在政府監管之下,但現實情況表明,由于企業數量之多、規模各異、產品品種繁雜,在監管所需人力、財力受限條件下,政府便會有所監管、有所不管。在此假定政府行動集合λ=(λ1,λ2)=(監管,不監管);企業面向市場囿于管控能力或質量意識甚至僅為追求利潤最大化,所生產出的產品出現合格產品與不合格產品并存,假定企業行動集合為ω=(ω1,ω2)=(生產合格產品,生產不合格產品);消費者往往處于產品質量信息嚴重不對稱的狀態,當消費權益受到侵犯時就會選擇維權或不維權,消費者行動集合φ=(φ1,φ2)=(維權,不維權)。
(2)政府對生產企業進行監管,監管投入的成本為Tg,政府收益為Vg。當政府不監管時,若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政府受到的直接經濟損失為S1,如由產品質量引起的事件處理費用,公用基礎設施損壞等;此外,政府職責履行不當造成其公信力降低、聲譽受損等間接經濟損失為S2。
(3)企業銷售產品的價格為Me,生產合格產品的成本為C1,生產不合格產品的成本為C2,且C1>C2。當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時,政府若未能查出則企業沒有經濟損失;如果被政府發現企業違規生產不合格產品,政府將按照法律法規采取懲罰措施,如罰款、歇業甚至責令停業整頓等,企業因違規生產受到的懲罰為fe。
(4)消費者購買合格產品獲得收益為Vm,購買不合格產品受到的損失為Sm。消費者因產品質量利益受到侵犯而采取維權,維權成本為Cm,若消費者不維權則無費用支出。本文所指消費者維權成本包括產品質量鑒定費、律師代理費、訴訟費、誤工費等,企業除了承擔上述消費者在產品質量維權過程中的費用之外,還應賠償因不合格產品對消費者造成的經濟損失或身體損害。因此,假設企業賠償消費者損失的費用fm大于維權成本Cm,即fm>Cm。
(5)政府監管的概率為δ,不監管的概率為1-δ;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為η,生產不合格產品的概率為1-η;消費者維權概率為μ,消費者不維權的概率為1-μ。
通過以上三方共同參與的完全信息靜態的監管博弈模型假設,匯總該模型的主要參數,如表1所示。

表1 三方監管博弈模型主要參數
由政府、企業、消費者構成的博弈主體,博弈策略組合共有八種,根據以上假設和參數設置,可得政府、企業與消費者參與的策略組合及支付矩陣,如表2所示。
表2 政府、企業與消費者的三方博弈模型支付矩陣

(1)在給定政府監管概率δ和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η時,消費者選擇維權的期望收益為:
πm1=μη[δ(Vm-Cm)+(1-δ)(Vm-Cm)]+μ(1-η)[δ(fm-Sm-Cm)+(1-δ)(-Sm-Cm)]
消費者選擇不維權的期望收益為:
πm2=(1-μ)η[δVm+(1-δ)Vm]+(1-μ)(1-η)[δ(-Sm)+(1-δ)(-Sm)]
消費者的總收益πm=πm1+πm2,化簡整理可得公式①如下:
πm=μη(Vm-Cm)+μ(1-η)[δfm-(Sm+Cm)]+(1-μ)ηVm+(1-μ)(1-η)(-Sm)①
通過公式①對消費者維權的概率μ求偏導可得:

(2)在給定政府監管概率δ和消費者維權概率μ的情況下,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期望收益為:
πe1=ημ[δ(Me-C1)+(1-δ)(Me-C1)]+η(1-μ)[δ(Me-C1)+(1-δ)(Me-C1)]
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的期望收益為:
πe2=(1-η)μ{δ[Me-C2-(fe+fm)]+(1-δ)(Me-C2)}+(1-η)(1-μ)[δ(Me-C2-fe)+(1-δ)(Me-C2)]
企業的總收益函數為πe=πe1+πe2,化簡整理可得公式②:
E=ημ(Me-C1)+η(1-μ)(Me-C1)+(1-η)μ[(Me-C2)-δ(fe+fm)]+(1-η)(1-μ)[(Me-C2)-δfe]②
通過公式②對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概率η求偏導可得:

(3)根據構建的混合策略博弈矩陣,在給定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η和消費者維權概率μ的情況下,政府監管的期望收益函數為:
πg1=δη[μ(Vg-Tg)+(1-μ)(Vg-Tg)]+δ(1-η)[μ(fe-Tg)+(1-μ)(fe-Tg)]
政府不監管的期望收益函數是:
πg2=(1-δ)η[μVg+(1-μ)Vg]+(1-δ)(1-η)[μ(-S1-S2)+(1-μ)(-S1)]
政府的總收益函數為πg=πg1+πg2,整理可得公式③:
πg=δη(Vg-Tg)+δ(1-η)(fe-Tg)+(1-δ)ηVg-(1-δ)(1-η)(μS2+S1)

整理可得:
(1-η)(μS2+S1+fe)-Tg=0。
根據以上三個博弈主體的求導公式聯立可得方程組(1):
(1)
令C=C2-C1。
根據上述方程組求得兩組解,其中第一組均衡解是:

第二組均衡解是:
以上所求均衡解是主體選擇行動策略的概率,因此均衡解δ*、μ*和η*都在[0,1]范圍內。由于求得第一組解μ*<0所以舍去。政府監管均衡概率,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均衡概率以及消費者維權的均衡概率,即三方博弈模型求得最終結果,符合約束條件的解只有第二組。
通過以上求解均衡結果可知,政府監管概率δ*、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η*和消費者維權概率μ*結果較為復雜,受到多個變量的影響,很難直接分析各個因素變化對主體策略選擇的影響。因此,本文固定其中一個主體,探討另兩者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下面將詳細討論模型參數的理論與實際意義。
(1)固定政府監管概率δ,分析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η和消費者維權概率μ關系。




















運用Matlab 7.0對所構建博弈模型進行算例分析,根據博弈模型參數假設,為了保證所取數據的可獲得性和準確性,以我國各部門公布的統計數據的平均值為模擬數據。
(1)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與消費者維權概率關系分析
通過2013年至2015年國家質檢總局預算報告和質檢總局年度部門支出決算表,得出政府監管成本的平均值Tg=170.95億元;由《中國工商行政管理年鑒》和全國工商行政管理市場監管執法基本情況,將市場準入監管、消費者權益保護、食品安全監管和市場監管等案件的總值作為政府對違規企業的懲罰fe=251.3億元;我國制造業每年因質量問題造成的直接損失達1700多億元,因產品質量問題造成對下游產業影響、市場份額損失、污染治理等帶來的間接損失超過1萬億元[21],所以本文設定產品質量問題直接損失S1=1700億元,間接經濟損失S2=10000億元。以上各參數符合μS2+S1+fe>Tg,現將以上實際數據帶入模型,得出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與消費者維權關系,如圖2所示。

圖2 消費者維權概率與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關系
由圖2可知,消費者維權概率越大,企業受到消費者的監督,生產合格產品的概率就越大,說明發揮消費者作用可促進企業生產合格產品。
(2)政府監管概率與消費者維權概率關系分析
由于《中國工商行政管理年鑒》只有2010年至2013年統計了消費者維權的數據,因此,根據2010年至2013年查處消費者權益案件統計表,將商品消費案件和服務消費案件總值作為消費者維權中企業賠償消費者費用,計算出平均值為fm=6.58億元。我國目前數據指標中尚未對所有產品的生產成本進行統計,在企業生產過程中,由于每個產品的成本構成不盡相同,成千上萬種產品的生產成本也難以逐一列出,本文假定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總成本C1為3000億元,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的總成本C2為2800億元,C1-C2=200億元,在滿足C1-C2<μfm+fe條件下,消費者維權概率與政府監管概率關系,如圖3所示。

圖3 消費者維權概率與政府監管概率關系
消費者維權概率與政府監管概率關系圖表明,消費者維權概率越大,政府監管企業的概率減小,充分表明消費者產品質量監督可有效緩解政府監管的重任。
(3)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和政府監管概率關系分析
根據2010年至2013年《中國工商行政管理年鑒》統計年鑒數據可知,企業賠償消費者費用平均值fm=6.58億元,因現有統計中沒有針對消費者維權成本的數據,本文假設消費者維權成本Cm=0.064億元,在滿足δfm>Cm的條件下,得出二者關系,如圖4所示。

圖4 政府監管概率與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概率關系
由圖4可知,政府監管概率越大,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的概率越大,企業違規生產不合格產品的概率就越小。
從產品質量監管角度,通過詳細分析政府、企業與消費者三方在產品質量監管中的作用,在已有的產品質量單向、單一監管模式基礎上,提出政府、企業和消費者三方協同監管的新模式,并構建了三方完全信息靜態博弈模型,以探索政府、企業與消費者在產品質量監管過程中策略選擇的相互關系。根據博弈模型的討論及博弈均衡解的分析可知,三方共同參與的產品質量監管模式更加符合我國當前產品質量監管的現實情況。此外,本文將現行經濟生活中的統計數據應用于模型的算例分析中,運用實際數據對產品質量監管博弈模型進行實證研究,能夠更加客觀、準確的實行產品質量的科學監管,據此提出的對策建議也更具針對性和實效性。下面將分別從政府、企業和消費者三個方面提出產品質量協同監管的措施。
從政府監管角度來講,從上述博弈模型的建立和所進行的推論可知,政府監管行為影響因素為監管成本Tg、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對政府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S1與間接經濟損失因素S2。因此,一方面,政府建立企業產品質量信用等級制度,根據企業表現評定企業類型,對長期依法生產且信用等級高的企業,在年檢、抽檢、評獎等方面給予政策支持。當企業違反相關質量法律法規,產品質量保證能力存在嚴重隱患、產品質量監督抽查不合格或者發生消費者反映強烈的產品質量問題時,及時降級企業信用并調整相應的監管方式等,這不僅能提高企業生產合格產品積極性,也能降低政府監管成本Tg。另一方面,可通過采取限期召回商品、加倍罰款、取消市場準入、勒令關閉、強制轉行等措施,使企業違規成本遠大于實際的預期收益,從而降低企業生產不合格產品對政府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S1與間接經濟損失因素S2。
對生產企業而言,從文中圖1及博弈模型的分析可知,企業既要滿足廣大消費者的利益訴求,又要接受政府監管承擔社會責任,如產品達到質量標準。與此同時,企業還必須獲得利潤以求生產和發展,在三方博弈尋得平衡過程中,與其被動接受監管、投訴、支付賠償,不如主動參與到由三方構成的博弈體系中。企業在博弈中主動采取相應對策,杜絕生產不合格的產品以避免遭受投訴和懲罰,在滿足政府監管和消費者需求下求得良好發展,來降低企業受到政府懲罰fe和賠償消費者損失fm的費用。此外,企業提高產品質量意識,在承擔社會責任的前提下,以先進制造技術生產優質產品,有助于得到市場認可,獲得良好收益。
消費者是產品質量的利益直接相關者,產品質量直接影響消費者的消費體驗與效用。消費者作為優質產品質量的受益者和劣質產品的受害者,在產品質量監管方面更具有主動性和可選擇性,使企業趨于生產更優質的產品贏得市場。根據博弈模型可知,在三方博弈主體中,消費者維權的影響因素主要是消費者維權成本Cm及企業對消費者損失的賠償fm。因此,從提高消費者賠償方面,建立產品質量懲罰性賠償制度,加大對消費者的保護,一旦發現產品質量問題,企業除了承擔消費者損失外,還應支付一定的賠償金。使企業承擔因產品質量問題給消費者造成的損失,可較好的遏制生產企業的不當行為,提高企業產品質量自律水平,進一步提高消費者維護自身權益的積極性。從消費者維權角度,降低消費者的產品質量維權成本Cm。通過建立高效便捷的產品質量維權信息渠道,消費者可通過監管信息查詢、監管信息使用和監管信息交流有效降低產品維權成本。此外,建立完善的受理機構和執法體系,接受消費者咨詢和舉報,及時核實、處理和答復消費者要求,滿足消費者對產品質量的訴求。
本文針對政府、企業與消費者產品質量協同監管模式展開研究,在政府主導的基礎上,引入消費者這一主體,基于博弈方法構建了政府、企業與消費者三方共同參與的模型,并分析了影響三者各自策略選擇的因素,使得產品質量監管更加符合實際情況。然而產品質量監管是一個動態過程,構成監管博弈體系也不止這三方,比如還有新聞媒體、司法部門等,探究多方間的產品質量監管動態博弈模型將會成為進一步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