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
王國維曾說:“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楚之騷,漢之賦,六代之駢語,唐之詩,宋之詞,元之曲,皆所謂一代之文學,而后世莫能繼焉者也?!?/p>
我們可以把這段話視之為中國古代書寫史的起伏脊線,沿著這個脊線,找到湖湘書寫開始的部分,便是《離騷》。
《離騷》對于湖南的書寫有多重要?錢鐘書的父親,中國近代國學大師教育家錢基博在《近百年湖南學風導言》里這樣說:“屈原《離騷》為中國之文學另開一山,周敦頤《通書》《太極圖》說為中國之理學另開一山?!?/p>
“另開一山”意味著什么?那就是意味著為時代做出了創造,為歷史做出了斷代。原來沒有這種類型的作品,創造出來了,流傳下來了。《離騷》在兩千多年前用詩性開創的精神價值,實際上構成了湖湘傳統文化精神的基礎部分,這種精神價值以楊毓麟的概括最為精要:“于種族之戚,家國之痛,呻吟嗚咽,舉筆不忘,如盲者之思視也,如廢者之思起也,如咽者之思言也?!?/p>
楊毓麟,他的另外一個更有名的名字,叫做楊篤生。楊篤生不但二十世紀初寫成了《新湖南》一書,鼓勵中華民族推翻清政府,救亡圖存,而且親手制造炸彈,刺殺清政府要員。
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之路上,湖南從不乏這樣書寫和行動的勇者和智者。魏源用一部《海國圖志》開啟了看世界的眼光。譚嗣同用《仁學》《以太說》表達了信念,為變法革新主動赴死。毛澤東《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井岡山的斗爭》等一系列早期著作,在一片荒原之上樹立起了社會主義信仰的燈塔,共產黨員奮斗的勇氣。
這就是湖湘書寫歷史起伏的脊線,在險峻處總有人仰望星空,在平坦處總有人凝聚力量。
當大國崛起的時代來臨,湖湘書寫的使命和作為又是什么樣的面貌?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四點要求,“堅持與時代同步伐,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以精品奉獻人民,堅持以明德引領風尚”,在湖南出版事業上又是如何切實踐行?
在接下來的報道中,我們從中南傳媒的策略和產品兩個角度解讀出版湘軍堅守原創背后的責任和擔當。他們用原創精品表達了對“四個堅持”新要求持之以恒的追求,他們以守正創新的觀念和手段,踐行了“把握時代脈搏,聆聽時代聲音,承擔記錄新時代、書寫新時代、謳歌新時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