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背景下的大學生備考CET方法之變化探究

薄萌萌

摘要：人工智能的技術手段讓現代人的生產方式及生活思維發生了改變。如今，大學生的自主學習方法也受到了人工智能大背景的影響。在備考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中，現代大學生的備考方式也產生了較多的變化，這些表相的變化實則源自技術力量的革新。現代大學英語教師應深入探尋現象背后的本質，從變化中挖掘教學啟示，為未來人工智能發展可能會帶來的教育變革及早做好準備。

關鍵詞：人工智能（AI）；英語四六級（CET）；變化；自主學習

中圖分類號：TP3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044（2019）11-0181-04

移動互聯網早已成為了支持現代社會運轉的重要技術力量，而日益智能化的互聯網也正在改變著現代人們的生活思維與方式。2015年7月，國務院發布了《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其中提到“人工智能”。2016年5月，國務院再次頒發《“互聯網+”人工智能三年行動實施方案》，正式提出人工智能產業綱領。2017年，“人工智能”首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

在人工智能產品百舸爭流的時代，現代學生的學習方式產生了很多相應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大學生借助人工智能工具來輔助學習，在準備CET（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時，他們的備考方法也受到人工智能帶來的影響。這些由技術革命引發的變化和發展趨勢，給教學工作者們提供了新的視角。以現代大學生備考CET方法變化為研究主體，本文將集中探究人工智能引發了哪些備考方式的變化，這些表象背后隱含的本質是什么，并分析在人工智能革命的時代背景下，大學英語教師應獲得哪些教學上的啟示。

1 文獻綜述

以2007年為最后檢索時間，通過《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CNKI）搜索主題詞“技術”并含“大學英語教學”，查閱到中英文有關論文3418篇；搜索主題詞“網絡”并含“CET”，獲取相關文章112篇；搜索主題詞“科技”并含“CET”，獲取相關論文28篇；搜素主題詞“人工智能”并含“英語教學”，獲取論文20篇；搜索“手機”并含“CET”，搜尋到相關論文2篇。此外，由于本研究的研究對象是應考CET的中國在校大學生，因而國外研究對此內容涉獵較少。此課題的參考文獻以國內研究成果為主。經過閱覽，對已有成果的內容分類概述如下：

1）科技時代的產物，如手機客戶端、網絡課程、四/六級輔導網站，使得教師不再是唯一的知識傳播者。大學生在應考CET時，這些技術手段促進了學生的自主學習。練習題目是備考的必經之路，傳統的學習方式中，學生做題遇到困難往往會求助于老師解答。但是現代學生可以借助豐富的網絡或人工智能設備等，搜集答案的解析，獲取知識，成為學習的主體，答疑解惑時不依賴老師。這種現代的學習方式對比傳統方式，學生備考CET的過程更加獨立、自主。

2）技術資源在大學英語聽、說課堂的應用研究。此方面的研究成果對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聽力和口語題型進行分析，結合大學生英語聽力理解和口語交際能力現狀，提出如何合理利用科技成果，如語言實驗室的自主學習系統、英語新聞網站、英美電影/電視劇、微博、微信平臺、手機APP等現代化學習方式提高學生的英文聽力水平和口語表達能力。

3）已有成果研究了技術資源對CET的主觀題備考的影響。過去人們認為，技術資源僅可以幫助學生備考CET的客觀題，如閱讀、聽力等，而近年來興起的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內容突破了輔助解析主觀題目的難關。例如，如今的智能寫作批改軟件可以快速地為學生更正語法錯誤、詞匯拼寫錯誤。

4）對現代英語教學提出了新的反思。相對于傳統教學，電腦、移動網絡、大數據、人工智能對傳統意義上的課堂帶來了巨大的沖擊。現代英語教學工作者需要利用科技成果、發揮科技優勢，對教學進行改革。

對上述成果的評價如下：

1）現有成果對網絡化學習環境贊許，認可技術產物對學生自主學習的幫助，對學生學習英語的整體模式探索較為全面。但是對大學生備考CET的自主學習新模式研究較少，很少涉及具體應考CET過程中，這些技術資源是如何幫助學生解決備考中遇到的真正問題，對閱讀困難、寫作障礙等具體問題缺乏細節性地探討。

2）對網站資源、移動設備、語音實驗室、多媒體教學環境等技術手段對大學生學習模式的影響探索較多，但對智能手機、人工智能與大學英語四/六級、大學英語課堂之間的關系探討不足。在CNKI的搜索框中查詢主題詞“智能手機”并含“CET”，引擎結果為0篇。

3）由于科學技術進步的日新月異，一些新型、熱門的現代學習輔助備考手段尚未被充分分析和研究，如學習型手機客戶端、人工智能類產品；學生備考方式上的一些“科技變化”信息較為陳舊。

2 研究方法

2.1 調查問卷法

調查對象分為兩個群體，分別為A組和B組。

隨機抽取100名在讀本科生作為A組研究對象，向他們發放調查問卷。這些研究對象分別于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入學，出生時間的范圍為1995年至1999年。A組成員來自一本、二本、三本院校。

調查問卷問題如下：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使用智能手機？

在你備考大學英語四、六級時，智能手機是否是你必不可少的輔助工具？

你的手機應用中，是否有關于英文學習的APP？如是，有哪些？

你是否經常使用英文類的手機APP督促自己學習備考（如背單詞軟件或朋友圈打卡的方式）？

你獲得大學英語四、六級真題的途徑是什么？

備考大學英語四、六級時，遇到不懂的問題，你會使用哪種方式求助？

你是否使用過人工智能軟件檢驗自己的寫作與翻譯水平（如批改網）？

隨機抽取已本科畢業的人士作為B組研究對象，向他們發放調查問卷。這些研究對象分別于2004年、2005年、2006年、2007年進入大學學習，出生時間的范圍為1985年至1989年。B組成員來自一本、二本、三本院校。

調查問卷問題如下：

讀大學期間，你使用的手機是否為智能手機？

你是通過什么途徑獲得CET真題？

備考CET時，你查單詞的工具是什么？

備考CET時，遇到不懂的問題你會使用什么方式求助？

備考CET時，你是否需要老師的督促（如背誦單詞、完成題目練習等）？

現在很多人下載背單詞或是英文閱讀等手機APP來自主學習，對比10年前你的自主學習英文的方法，你認為哪種效果更好？

越來越多的人工智能學習工具出現，使得獲取知識的途徑更加簡單，你認為高科技是否增強了你的學習動機？

你是否接觸過與CET有關的在線輔導或視頻微課？

2.2 采訪法

對若干名教學領域的工作者做了采訪，旨在從教師的觀察維度了解學生的自主學習情況。

采訪的主要問題如下：

據你的觀察，問老師問題的學生的比例整體是上升？不變？還是下降？

你認為大學生使用智能設備努力解決問題的能力如何？

你會使用哪些人工智能工具輔助教學？

你認為未來會出現沒有教師的課堂嗎？

2.3 其他方法

觀察法、文獻閱讀法。

3 現象與分析

對比分析問卷數據，結合日常教學的觀察，可以肯定的是，人工智能與現代大學生的學習方法關聯密切，催生出了很多備考過程中的新現象。下面將陳述現象、分析本質。

現象一：現代大學生備考CET的自主學習方式更傾向于虛擬化、無紙化操作。

在被調查的100名A組學生中，87名同學表示在他們在備考CET過程中，需要依靠智能手機的幫助。98名同學表示自己的手機里有與英語學習相關的智能客戶端，其中不少是背單詞軟件（如百詞斬），72名同學表示他們使用過英文類的手機APP督促自己背單詞。在遇到不懂的問題時，超過半數以上的人會求助互聯網以及智能手機。對比之下，成長于互聯網大潮的B組學生對實體店的依賴性依然較大，線上書店購買四六級真題的B組數據是A組的1倍。同時，B組成員在自主備考四六級時，對電子詞典、紙質字典、參考書等學習工具的使用率也較高，接觸在線課程的成員數量很低。

分析：A組群體屬于‘95后，他們出生于信息爆炸時代。據上述調查問卷數據顯示，87名A組成員表示自己從中學時代就開始使用智能手機。于他們而言，互聯網以及互聯網的相關電子產品從來不是舶來品，自他們出生起就慣于通過線上獲取信息，借用《人工智能時代的教育革命》的作者王作冰的比喻，A組研究對象屬于“互聯網原始居民”，“而對于互聯網原始居民來說，手機如同器官，網絡如同空氣。”[1]

B組群體為‘85后，在他們的青少年時期，計算機技術、通信技術以及計算機網絡技術得到了迅猛發展，互聯網是漸漸移入他們的生活中的。據上述調查問卷數據顯示，超過半數以上（57%）的B組成員讀大學時使用的手機并非是智能手機，36%的B組成員會使用互聯網，而僅有14%的B組成員會使用移動互聯網求助備考問題。所以，B組成員更加類似于“互聯網移民”，對于他們來說“手機是一種工具，上網是一種服務”。[1]

現象二：智能手機成為現代學生備考CET的重要求助工具（如圖1）。

分析：根據調查數據可見，A組中68%、B組中36%的人會通過互聯網求助問題。事實上，在過去的十年中，互聯網早已不是新奇的學習工具，也不是當前人工智能時代背景下的特色現象，故本文不對此做過多闡述。這里非常值得探討的是，為什么現代學生會青睞智能手機APP的幫助。下面將圍繞四六級考試中的寫作、聽力、閱讀、翻譯四個方面展開，酌情分析相應的智能化工具在學生自主備考時起到的作用。

關于寫作。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打破了寫作類的主觀試題必須由老師批改的傳統看法。人工智能作文的批改軟件搜集教師批改作文的大數據，再加以AI技術進行引擎，顛覆了人工“壟斷”批改作文的傳統現象。國內大學英語課堂的師生比較不均衡，班級學生容量大，教師作文練習的批改量大，成績反饋較慢。該軟件可以迅速對作文進行查重，幾秒鐘給出成績，并且給學生無限次修改作文，指出語法錯誤和句子內部結構問題。[2]該軟件吸引了大量的用戶，大大節約了教師的人力成本，截止目前共有1500萬學生、20萬英語教師都在使用該英語作文批改平臺。該平臺提供豐富的題庫，讓學生在線練習非常方便。

關于聽力。大學英語教師在輔導學生備考四六級聽力主要根據應試技巧，如同義詞替換、抓關鍵詞、避免干擾信息、熟悉新聞詞匯等方面進行點撥，但眾所周知的是，聽力的提升一定要在課下多下功夫，多聽多練是黃金法則。10年前的大學生已開始借助互聯網搜索VOA、BBC等優質聽力資源作為課下聽力練習的補充。由于10年前的移動互聯網不發達，盡管互聯網大潮淘汰了收音機和磁帶，當時的大學生仍需要花一定的時間從網絡資源中下載英文聽力音頻，拷貝在自己的MP3或者MP4中，練習聽力的空間還是要受到互聯網設備的限制。

當今，智能手機的迅速發展使得學生練習聽力不再受空間的局限，毫不夸張地說，一部智能手機能夠讓學習者做到隨時隨地，想聽就聽。以安卓手機為例，在任意應用市場搜索“英語聽力”，就會有海量相關的APP出現，更不用說微信中各種英語學習的公眾號了。再者，通過掃一掃市面上的四六級真題封面上的二維碼，就可以找到帶字幕的MP3。十年前的大學生可能需要詢問老師，答案究竟出現在音頻的哪個位置，因為聽不懂的原因可能就是卡在某個聽不清的單詞，或者語篇的邏輯關系上。但現如今大量帶字幕的高質量聽力音頻、微課使得學生無需求教老師來解惑。

關于閱讀。大學英語教師培養學生英語閱讀能力主流之路是：精讀和泛讀。但由于課堂規模龐大，標準化的教材、單一化的教學模式使得因材施教成為了教師難以企及的夢想。[3]筆者的采訪過程中，不少老師會反饋，在講解一篇精讀課文時，同一班級內部的一些學生覺得簡單，而另外一些學生卻聽不懂老師在講什么。此外，教師推薦的課后英文閱讀也不一定完全適合他們的閱讀能力，過難或過低都可能會折損學生的閱讀興趣。

人工智能帶來的福音則是，智能軟件可以根據學習者的層次和興趣愛好來推薦讀物。以公眾號薄荷閱讀為例，在為學習者推薦讀物之前，首先測試學生的詞匯量，然后整合數據，分析學生詞匯水平，幾秒鐘就給出非標準化的英文原版推薦讀物。從這個層面講，智能時代實現了因材施教的個性化閱讀。

關于翻譯。目前的智能翻譯還沒有做到精確翻譯，但是近幾年基于神經網絡的翻譯方法（NMT），比起從前的統計機器翻譯（SMT）進了一大步。百度、谷歌等大搜索引擎通過收集翻譯成果，讓中英文雙語的語料庫更成熟，讓翻譯結果更流暢。[4]以下是通過百度翻譯APP翻譯的2017年四級的翻譯考題：

Mount Huangshan is located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Anhui province. Its scenery is unique， especially known for its sunrise and sea of clouds. To appreciate the grandeur of the mountains， we usually have to look up. But to enjoy the beauty of Mount Huangshan， you have to look down. The humid climate of Mount Huangshan is conducive to the generation of tea plants， and is one of the main tea producing areas in China. There are many hot springs here， and its spring helps prevent and cure skin diseases. Mount Huangshan is one of the main tourist destinations in China， and is also the most popular theme in photography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NMT翻譯）

上述翻譯用詞準確，語句流暢，針對中英文語序的不同，靈活地做了排列調整。原中文語句出現了幾處分句、長句，但是這里的翻譯軟件做了非常好的處理，完全看不出機器翻譯的蹩腳之處。而中國學生常常犯的語法錯誤——一個英文句子只能有一個主語，否則必須要加連接詞——百度翻譯卻操作得很完美。以上的翻譯結果，備考學生可以當做參考譯文學習。不過，這里需要指出的是，翻譯是一種語言的應用能力，完全依靠翻譯軟件不是可取的學習方式。人工智能的翻譯，需要人工翻譯的思考，這樣才能切實提高翻譯的效率、翻譯的能力。[5]

另外一個讓學生不依賴于老師的地方就是查詞。在移動互聯網不發達的時代，當翻譯涉及到專業詞匯，學生需要借助電子詞典、紙質字典或者向老師發問。但是現在查詞的手段更加方便、智能。在自主練習翻譯時，學生容易拿不準自己的翻譯是否地道，使用的詞語是否符合英文的語境。在接受數據調查的A組同學中，很多人都表示會使用有道詞典APP。現在的智能字典APP類似有道，可以在解釋單詞意思的同時，引擎出被查詢單詞在其他網絡上的出處，學生就可以根據網絡篩選出來的句子，結合語境了解該詞的慣用法，避免一遍遍重復問老師自己的翻譯是否地道。

除此以外，很多翻譯APP的智能化程度也越來越高，不僅可以語音識別，還有實時視覺翻譯，成為學生隨時隨地學習的好幫手。

現象三：大學生備考CET時對線上課程的依賴性增強。

不難見到，五花八門的英文線上課程，通過互聯網走入了現代大學生的視線。在日常教學觀察中發現，不少學生會對在線輔導有所關注，如網易云課堂、滬江網校 MOOC（慕課）、新東方教育、騰訊課堂等等。智能化平臺不斷地為人營造虛擬的英文學習環境，推動了英語學習的變革。[6]

分析：首先，線上課程的廣告很多。當學生在互聯網引擎搜索四六級時，往往會有大量的廣告信息映入眼簾。線上培訓機構通常以營利為目的，利用了AI處理互聯網復雜信息的能力，了解哪些學生可能正在備考四、六級考試，然后鎖定這些學生群體，對學生進行市場推廣，配之以銷售手段，向目標客戶，即備考學生，賣出教育產品。再如，學生購買的紙質英文參考書，多數都會帶有植入廣告，表面是贈送在線輔導課或者是微課視頻，實則是將學生引入了另外一個教育服務的供應鏈條中。還有，一些智能學習產品承諾贈送學生學習資料，但前提是要求學生在朋友圈內打卡，實質上，這種表面獎勵回饋的手段其實是為了更多的用戶為其商業利益進行推廣。

其次，相比較傳統課堂，線上課堂更能為學生做好個性化定制。迫于市場競爭，線上機構為了博學生眼球，對課程的定制會更細分，對考試講解的針對性更強，這些更能夠滿足學生對考試通過的心理需求。而學生如果能考出好成績，優質的考分對于商業機構無疑是下一次營銷的賣點。相比之下，大學英語教師要面對大容量的班級，要輔導四、六級，還有教學任務以及科研壓力。學生四、六級的通過率也往往不與大學英語教師的職稱、薪資掛鉤，客觀上也促使了線上課堂的興起。

4 結論

上述備考CET的不同現象變化背后有一個共通的本質：人工智能技術正在改變學習者的學習思維、方式。智能技術讓現代學習者在求知的路途上擁有更高效的手段，是傳統教與學的有力補充。人工智能在方便學生學習的同時，也在逐步淘汰教師的一部分傳統勞動力。那么，人工智能技術革命是否會引發無人教學的大學英語課堂？未來世界的變革對于我們來說是未知的，因為人工智能革命是一個復雜的話題，還會受社會倫理、政府決策者的影響等等。但就近期而言，大學英語課堂出現無人教學的可能性幾乎接近于零。

首先，學生不依賴于教師的一大前提，是高度自律。從調查數據可以知曉，現代大學生備考方式變化確實打上了智能手段的烙印，但這個變化的數據并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A組有44%的人知道批改網，但不曾使用；B組見證了智能工具在他們生活中的植入，但是42%的人認為科技進步與學習動機無關，27%的人認為由于學習渠道和信息過多，反而學習動機更拖延、怠慢。智能化工具雖有快捷便利的優勢，但是中國學生，尤其是獨立學院學院自主學習能力普遍較差。[7] 即便有很多新方法，但是很多學生長期習慣了對教師監督的依賴，依然懶于主動嘗試。

其次，目前的學習工具智能化程度較高，但值得提升的技術空間依然很大。

智能批改軟件準確度雖然高于人工檢查，單位時間的批改量也高于人工，但是無法徹底離開人工批閱，因為英語寫作是非常復雜的，是思想和情感的表達，[8]目前的智能批改軟件對作文是否偏題的識別不夠敏感，對文章的思想內容、整體邏輯和結構組織也缺乏正確的判斷。[2] 如圖四、五所示，雖然智能批改可以給出詞匯建議，指出語法錯誤，但是依然需要教師判斷建議是否值得采納，更重要的是，智能軟件讀取不出作者的思想感情。再說CET考試的另一項主觀題——翻譯，盡管目前人工智能翻譯軟件可以很好地處理六元結構，但是對于翻譯的評估依然需要學生們日常語法知識、語言文化的積累。[5]

再次，即便人工智能在未來發展得更好，但是依然是被人所創造的機器，沒有感情、無法表達、不會創造。教與學是融合了人類豐富情感的復雜過程，老師可以用自己高尚的品質啟迪學生，用獨特的人格魅力激發學生，用情感互動交流的方式培養學生，這些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交流、共鳴可以產生的積極影響卻是機器所難以替代的。

綜上所述，隨著人工智能技術在學生自主學習中的介入，在以學習者為中心構建的教學體系中，教師應發展自身多元化的思維，提升信息處理的效率，利用技術手段教學，敏感捕捉技術引發的變化趨勢，要肩負傳授知識、傳播價值觀、指導技術使用的多重身份。在智能時代引發的變革到來時，教師絕不能因為擔心自身權威動搖，或是擔心學生對自己的依賴性降低，而抵抗技術與教育的融合；反之，教師應該多看到積極的一面，將智能設備節約出來的人力成本用于深度優化課堂的探索中；要走在學生前面，積極引導學生通過現代化工具自主學習，幫助學生高效獲取高質量信息，以適應未來挑戰。因為在未來，利用智能化工具進行自主學習將是一項非常重要的生存能力。

參考文獻：

[1] 王作冰.《人工智能時代的教育革命》[M].北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7：109.

[2] 徐仁鳳.基于批改網的大學英語寫作技能培養方案[J].英語廣場，2017（10）：105-106.

[3] 趙春曦.基于MOOC模式的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的初步設想[J].科技創新導報，2016，6（17）：144-145.

[4] 李彥宏.智能革命——迎接人工智能時代的社會、經濟與文化變革[M]. 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7： 10.

[5] 羅華珍，潘正芹，易永衷. 人工智能翻譯的發展現狀與前景分析[J].探索與觀察，2017（9）.

[6] 華璐璐，陳琳，孫夢夢.人工智能促進英語學習變革研究[J].現代遠距離教育，2017（6）：27-31.

[7] 李珍鳳.大學英語網絡平臺自主學習形成性評估探析[J].高校英語教學，2013（2）：33-38.

[8] 萬成.智能時代背景下現代英語教學的反思[J].佳木斯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7，35（3）：189-191.

【通聯編輯：唐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