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陳 雷 張玉華 孫 桃
高校創新生態系統指高校的科技創新單元與其他創新物種、群落及創新環境間,在一定時間和空間內以協同創新為目的,以共生競合為基礎,實現優勢互補、風險共擔的相互依賴、相互作用的共存共生、共同進化系統[1]。本文比較了美國、以色列等國外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運作機制與成功經驗,并結合我國國情提出政策性建議,以期拋磚引玉,引發社會各界對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理論研究的關注。
美國一直處在全球創新發展的最前沿,是世界上創新水平最高、成果最多、技術轉化應用能力最強的國家,這與其高校創新生態的良性演化息息相關。美國硅谷以斯坦福大學為搖籃不斷孵化新的初創企業,同時憑借大量的天使投資、風險投資機構和資本中介實行高效運作,最終形成了自然集聚的高校創新生態系統。本節對美國硅谷地區高校創新生態系統演化的不同階段進行概括提煉,主要分為半導體時代、PC時代與互聯網時代,它們分別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詳見表1)。

表1 美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演化
同時,對美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特征要素做出歸納分析,具體如下:
在以硅谷為代表的高新技術集中區域,企業高度關注創新商業價值實現,主導著從科技創新到商業創新及產業化的全過程。美國的高新技術企業與高校的聯系甚密,高校負責原始基礎創新,經過企業的商業二次創新與研發,產生新的產品及服務,形成新的產業生態,順利促進科研成果的商業化,有效緩解了創新與商業脫節的兩張皮現象。斯坦福大學于1951年在硅谷地區創建了工業園,旨在促進科技創新成果的商業化。同時,斯坦福大學采用“人才尖子”戰略,承認且注重高校科研人員的價值,其畢業生與教授創辦了大量創新企業,一大批基礎研究成果在該時期實現了商業價值。
美國健全的創新資本體系是其高校創新生態系統良性發展的重要因素,具有構成多元、民間資本占主導、鏈條完善等特征。
美國各地的主導產業有所差異。波士頓的生物醫療產業蓬勃發展仰賴于政府與社會資本共同組成的創新資本體系,而硅谷信息產業的快速發展及世界性企業的不斷出現,與成熟的風險投資市場體系的關系密不可分。在PC普及時期,美國政府制定了優化風險投資環境的政策和發展計劃,使風險投資形成了一系列規則完善其退出機制,風險投資市場逐漸成熟,風險文化開始根植于硅谷。高校創業者將高盈利的一部分作為風險投資來繼續支持技術創新與創業,形成了有效的正反饋機制,高校創新生態系統初見雛形。在互聯網時代,天使投資作為一類群體正式出現,硅谷的各類投融資機構將資本與其他創新要素緊密聯系在一起,形成“高校創新簇群”。
美國的私人民間資本實力雄厚,其投資品種十分多元,在科技研發、創新企業孵化及培育等環節的作用不可忽視。在美國的高校創新生態系統中,科研機構、高校及創新型企業是創新活動的重要起點,而天使投資、風險投資則是重要的加油站。在初創企業經過多輪融資得以產業化與商業化的期間,風險投資積極參與其中,有效縮短了創業投資的回報周期,形成完整的高校創新孵化鏈條。
美國硅谷成功吸引與集中了全球頂尖的創新人才,這與其有效的人才激勵政策、人才流動機制與完善的法律法規密不可分。美國硅谷的科技人員收入高、發展空間廣、成長機會多。優秀的創新人才除高薪資外,還能通過技術入股、股權激勵等獲得持續性分工收入。同時,硅谷內部鼓勵創新人才進行橫向流動或自主創業。硅谷還擁有寬容失敗的創新文化,對新理念、新機遇、新員工持開放態度,面向全球廣聚人才。
美國注重平臺經濟的法律保障,賦予其法定優先豁免權,這為專利技術與平臺經濟的發展營造了良好的營商環境。美國政府制定了有效的政策,為高科技創新公司提供服務。互聯網的崛起令硅谷的創新創業浪潮更為多元,政府默許了整個互聯網上的商業活動合法化,高校創新企業數量出現爆發式增長。

美國的創新發展呈現出與時俱進的多元化、多樣性的創新發展趨勢,涌現出大型企業孵化、創新中心培育等多種新興創新模式,使硅谷不斷涌現更具時代特色的改變世界的創業者與連續創業者,促進了高校創新成果的有效轉化。一些大企業在公司內部建立了創新研發部門,形成了支持員工利用自有技術成立附屬公司的小型創業團隊的機制,而母公司則充當投資人的身份幫助其附屬公司孵化和發展。這一機制很大程度上激勵了企業員工的創新水平與轉化積極性,提高了企業技術研發能力。
美國擁有數量龐大的創新中心,承擔著高校創新企業孵化與培育的功能。如今,位于麻省理工學院附近的劍橋創新中心,匯集了800多家公司,每年獲得風險投資金額約20億美元(相當于整個英國的風險投資)。創新中心內部包括創業者個人、初創公司、大型企業與跨國企業、創業工坊、創投公司等。以麻省理工學院為例,其媒體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吸引了大批硅谷企業積極參與,他們通過運用新數字媒體將知識輻射到了全球。
美國擁有高效、分工細化、互利共贏的產業鏈與價值鏈。類似蘋果、英特爾等擁有核心技術、創新能力及先進服務模式的企業專門從事技術創新與產品研發;類似富士康、捷普等制造水平高、規模龐大的外包企業,則主要從事產品批量加工生產;其它中小企業主要向外包企業供應零部件及相應服務;物流等生產型服務則由其它專業化公司承擔。同時,大小公司之間競爭與合作并存,初創公司與小公司的運行機制靈活、創新效率較高,不斷推出具有價值的科研成果;大公司通過資金注入、企業并購、人才培訓等方式與小公司展開合作,幫助小公司迅速成長壯大。
大學是美國完善的創新分工體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硅谷周邊擁有斯坦福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等20所名牌高校,波士頓區域則分布著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世界頂尖學府,它們提供了高素質的人才與高水平的科技成果,成為區域高校創新生態系統構建與發展的核心要素。在PC普及時期,斯坦福大學在全球率先成立了技術許可辦公室,將發明推銷給工業界;高校發明人則通過不斷改良產品性能來擴大潛在的消費市場。同時,大學與產業界共辦研討會,促使產學研群體相互交流。由此,高校創新生態初步形成,大學與企業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
以色列地處中東地區,其資源與市場都相對匱乏。但是,借助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力量,以色列啟動國家創新驅動戰略,克服了先天性缺陷,國家綜合競爭力陡然提升,進而享有“創新國度”的美譽。近年來,以色列的創新競爭力在全球名列前茅,許多優秀的跨國公司都在以色列特拉維夫設立研發中心,呈現出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高校創新生態。本節對以色列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特征進行梳理。
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的Roma公司和希伯來大學的Yissum公司是全球著名的技術轉移公司,承擔了高校創新生態系統運轉的重要職能。二者在促進高校科技成果轉化上的成就得益于高效專業的運作模式,主要包括以下特征:
1. 充分擁有科技成果轉化權限。以色列高校技術轉移公司獨立于高校行政架構外,采取商業化運作模式自負盈虧,獲得高校關于技術發明的所有收益權。董事會中除保留個別校領導外,其余人員皆來自商界。高校領導不參與公司日常運作,只審閱公司定期提供的工作報告。技術轉移公司絕大多數采用技術許可的形式對所屬高校技術成果進行推廣和商業化。
2. 依托市場專業機構運作。當高校發明人與技術轉移中心合作時,中心會尋覓市場專業機構以獲得更專業的專利申請、價值挖掘等服務,使發明人專利更具價值。以色列高校技術轉移公司擁有一支精干的技術經紀人隊伍。公司員工面向企業招聘,這些員工不僅在科技、工程方面儲備了豐富的專業知識,且均在相關行業工作多年,擁有豐富的商業經驗與廣泛的人脈關系,在專利管理和商務談判上能力突出,能夠勝任從技術披露到技術轉讓過程中的任意一項工作。
3. 與發明人團隊密切合作。在專利發明過程中,高校技術轉移中心可以與教授進行互利共贏的探討及合作,而教授在回答專業咨詢問題的同時也能夠解決自身的技術問題,尋覓應用解決方案。除此之外,高校學生可以通過真實項目獲得實際市場操作經驗,中心通過設計、遴選商業運作方案來調動資源,這提高了各方的創新積極性與后續的商業價值。
4. 擁有獨立的資金來源。以色列擁有龐大的風險投資規模,在全國擁有200余家的風險投資機構,運營了約170億美元的資金,每年投資額度達50億美元,其人均風險投資金額分別是美國的2倍與歐洲的30倍。高校技術轉移中心的運營與科技成果商業化需要大量資金予以支持,技術轉移中心負責籌集資金,或以其自身作為私人公司資助高校教授的研究。此外,特拉維夫大學將技術轉移中心公司制與早期種子基金投資模式相結合,來鼓勵高校創新技術發明。
以色列獨特的創新文化使大企業、初創企業間形成了人員自由流動的循環。大企業雇傭科學家與工程師,當其有想法和創意時可以離開公司進行創業。這些市場型創業公司以滿足社會需求為根本,通過創新技術或模式來解決問題,存在較多的顛覆式創新與開放式創新,因此極具競爭力。
以色列人普遍重商,具有敏銳的市場意識與極高的企業家精神。他們不羞于談論個人差異,認為商業失敗是十分有價值的學習經驗。以色列人擁有冒險精神,社會鼓勵創新與表達、將理念轉變為產品。他們不注重形式,大部分的討論即開誠布公,關注實際行動與臨場應變的能力,在需要時能打破思維桎梏并靈活地修訂規則。以色列的風險資本家與連續創業者樂于與他人交流,這種創新文化與創業風險不斷結合,孕育出以色列獨有的創新生態環境。
知識型人才資本的儲備是以色列創新生態的重要抓手。以色列奉行人才強國發展戰略,高校科研體系空間布局合理勻稱,與當地產業界聯系密切。以色列的基礎教育注重打破思維定式與培養獨立思辨能力;高等教育則培養創新創業能力,高校成立了科技成果商業化中心以推動其與商界的交流,促進科技成果轉化;職業教育與業余教育推動全民創新,鼓勵學生選修亟需的高科技課程,形成良好的社會創新氛圍。
由于特殊的國防技術需求,以色列軍隊的技術開發部門每年招收優質的高中畢業生進行為期6月的培訓,在通過遴選后進行項目研發。因此,一部分高中生在服役之前就開始學習相關課程。在服役期間,被招募的學生會組成團隊來攻克技術問題,團隊中高度積聚了專業的工程師與創新人員,他們在不斷嘗試與失敗經歷中積攢經驗,直至滿足技術要求。當學生們退役并走向市場時,年齡大約為24-30歲,但其已擁有豐富的創業經驗與技術水平。以色列平均每年會有約1-2個團隊帶著產品走向市場。政府在培育年輕人技術專業性的同時,為其未來成長為專業技術人員與實業家提供了項目經驗與成長環境。
以色列知識產權屬于發明人所在機構,高校技術轉移公司制定了完善的技術轉化規范流程。教授從事的研究與技術轉移中心相互獨立,當其技術發明具有商業潛力時,高校、技術轉移公司和發明人就會簽署協議,以明確三方對于該發明的權利和義務。此時,高校會將專利權益轉移給技術轉移中心,技術轉移中心根據協議投入資源并將發明產品化。最終,技術轉移公司按融資額的35%提取管理費,科技成果轉化收益的40%給予發明人團隊,60%給高校及發明人所在學院。
以色列擁有特殊的兼職離崗創業規定。高校鼓勵教授成立初創公司,允許其有2年的離職創業期,教授每7年可暫時離開高校,去其他地方從事研究工作。在此期間,他依然受聘于高校,保留原有職稱與薪酬。如教授希望開設自己的創業公司,可進行休假與請假。因此,有充分創業準備的高校發明人會申請暫時離開高校去創業。如后續公司規模持續擴大,高校發明人可成為公司顧問并投入20%的工作時間,此舉可幫助公司有效運營并獲得融資,是一種雙贏的創新舉措。
當前,產業鏈條、產業園區、加速器已成為中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重要元素。國家級產業園區與高新區涵蓋著大量優質創新創業企業,其研發投入幾近全國企業的一半。各地孵化器、產業園區等都積極投入大量財力、精力去策劃高校創新創業大賽來尋覓優秀項目,吸引大量投資人來對接高校創業企業。高校則著力提升創新創業教育水平,以順應青年學生日益高漲的創新創業熱情。在指導學生的創新創業實踐項目,幫助其完成產品研發、生產與營銷的同時,高校舉辦創新名人分享會、創業沙龍等相關活動,讓學生獲取創業靈感及經驗,使其對當下商業形式形成更加直觀的了解。
中國不同區域的創新生態系統發展路徑有所不同,但總體呈現出政府主導構建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營造合作文化氛圍的特征。北京中關村在發展過程中有國內頂尖一流高校、創新型企業和政府的共同參與,由政府引導當地要素的集聚和融合。目前,當地已出臺一系列創新創業政策來幫扶高校青年創業者,如優化青年創業貸款申請程序、加強財政貼息資金管理、提高創新政策信息服務水平等;江浙、深圳等地則創新創業氛圍濃厚,由市場機制驅動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構建和不斷演化。近年來,中國的風險資本已在國內創新創業市場上占據主導地位,來自政府與私營企業的資金在時間與空間上都空前活躍。此外,二三線城市的“搶人大戰”間接地為高校創新創業企業提供機遇。
為了進一步探究美國、以色列、中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異同點,本文對其發展特征進行了針對性比較(詳見表2),主要分為權益分配、創業環境、發展模式、協同分工、創新資本與創業教育六個維度。

表2 美、以、中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發展特征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相關文獻梳理而成。
與美國、以色列等發達國家相比,中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在發展的過程中,仍然存在許多現實問題。具體包括:
1. 創新主體缺乏互動,以自身利益為重。我國高校研究成果與產業存在脫節問題。雙方信息不對稱,導致校企合作困難,高校創新生態系統不能有效發展。現有的激勵政策使高校技術人員不愿主動將技術產業化,使得高校創新存在“重科研、輕轉化”傾向;同時,由于商業信息的機密性,多數企業不愿公開自身需求,他們更傾向于模仿同類企業技術轉化后的產品,以減少研發成本。
2. 市場科技成果轉化能力薄弱。以中小企業為代表的一部分市場性企業由于無法吸引先進生產資料和高端人才入駐,缺乏試驗、研發及基礎研究技術轉化的能力,在創新產業鏈的研發環節處于劣勢。同時,風險投資往往對技術更為成熟的研發項目感興趣,加之我國風險投資市場尚處于初步發展階段,與基礎研發機構的科技轉化合作不夠密切,尚未形成對高風險但回報快、收益高、擁有市場潛力的科技項目固定創新投資機制。
3. 科技中介協同性弱,治理結構形式化。良好的高校創新生態需要中介服務機構在需求端與供給端之間的有效對接。我國高校創新生態系統實質上由高校科技管理部門實行運作,行政部門專業程度的欠缺使其不能對資源實行有效整合,且難以真正響應市場真正需求,使高校創新協同互動平臺無法建立。
4. 高校科技人員技術轉移專業知識欠缺。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良性發展需要大學專業科技人員的參與及協助,以此來降低后續產品商業化的風險。高校科研人員應當是多學科交叉的復合型專業人才,并且熟悉市場、了解市場規律,擁有一定的談判與協調能力。
在良好的高校創新生態系統中,創新是一種持續性狀態,不同環節與主體交錯相扣的高校創新體系能夠發揮自然糾錯、淘汰與更新的作用。為了營造中國富有活力的高校創新生態系統,應采取相應措施使各創新要素加速成長與融合互動。借鑒美國、以色列構建高校創新生態系統的經驗與做法,可總結出相應啟示。
領軍企業的誕生與成功有助于激發高校發明人投身創新創業活動。硅谷的蘋果、谷歌等世界級領軍企業不僅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核心力量,且這些公司的發展歷程讓高校發明人感到創建世界級企業并非遙不可及,使其有機會接觸和了解先進理念及操作。我國擁有阿里巴巴、華為等世界級公司,可激發高校發明人構筑偉大的創業夢想。但總體而言,具有強勁全球競爭力的公司相對較少,對高校的創新引領力度不夠。我國應充分發揮領軍企業對高校創新的引領作用,加大力度引入全球頂尖公司或其分支機構,提升國內高校創業者的創新自信與視野。
完善的高校創新生態系統需要足夠的創新投入。硅谷地區匯聚了全美70%的風險資本,這些風險投資不僅給高校創新企業帶來資金,還幫助其吸引高水平人才、學習先進運作理念及進入高價值的社會網絡。現階段國內許多創新投資機構尚無法提供優質的增值服務,風險資本在量級、服務能力和影響力等方面的水平均有待提高,這弱化了創新企業成長為獨角獸甚至世界級公司的能力。高校創新孵化器應提高其服務水平并實現與全球頂尖風險資本的有效對接,政府可積極吸引國際高水平創投機構,便利高校發明人與風險資本的互動,以支撐具有先進創新水平的高校創業項目。
高校往往是原創性和創新性科技成果的重要來源地,其對于區域創新的作用無可替代。斯坦福大學于硅谷、麻省理工學院于波士頓的深刻作用則是高校實施創新的高效典例。我國高校創新對國民經濟的發展起到一定作用,一些頂尖高校的創新創業在全國已有較強影響力,中關村等高新產業園區也在構建依托高校為核心的創新生態系統。高校應進一步深刻理解自身使命和定位,探索新的合作機制與模式,構筑區域創新的“智谷”,切實把握科技創新的前沿進展,提高轉化利用先進科研成果的能力,夯實區域持續創新創業的基礎。
高校應給予轉移中心充分自主權,改變其作為附屬行政部門的現狀,人才構成、組織結構、技術聯合開發及資金湊集等工作應該交由轉移中心全權負責。同時,適度減少科技處對技術轉移中心的管制,聘請管理經驗豐富的職業經理人對中心公司制營運給予專業化管理,使其通過實現商業化運作來激發創新活力。高校技術轉移中心可引進來自商界的專業人才作為技術轉化經紀人,強化科研人員科技成果轉化的產權保護,實現知識產權轉移。此外,探尋市場機遇并指導科研項目,促進合作型研究的產生,提高科研人員與企業的交流及互動頻率,幫助提升高校科技成果的市場價值。
高校技術轉移中心內部應當設立完善的職能部門,對科技成果篩選、評估、技術專利轉讓及收益分配等環節實施制定規范的流程體系。同時,改革科研成果評價與激勵機制,建立現代產權制度,制定多方共贏的科技成果轉化收益分配機制。允許科研人員適度兼職兼薪,落實股權、期權與分紅激勵政策,調動高校科研人員的科技成果轉化積極性。高校可分別通過向高校科研人員、業界、投資人提供各自所需的服務或技術,促進信息、技術與資金等在各類主體間的有序流動,形成開放合作的創新網絡與形式多樣的創新共同體。
進一步推動教育改革,從基礎教育開始加強創新思維與創新文化的培養,全面提高人才素質與質量。同時,加強職業教育,形成教育與產業需求相結合的人才培養方式,強化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銜接。此外,健全人才流動機制,打破人才在不同地域、單位與行業間的流動壁壘,全面提高社會流動性與人才價值。加大優秀人才引進力度,完善外籍人士居留與簽證等法規政策,采用多種引進方式吸引海外人才尤其是科技領軍拔尖人才的進駐。改革人才評價機制,逐步取消職業認定中不合理的規定,形成以真才實學為用人標準的新人才評價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