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關于黨性修養的研究述評

張傳能 任寅潔

〔摘要〕 近年來，理論界關于黨性修養的研究主要聚焦于黨性修養的內容、重要性、存在的問題、提升的基本途徑以及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等方面。梳理、歸納和總結黨性修養已有研究成果并對其進行述評，對于研究者與時俱進推進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研究，不斷提升廣大黨員干部黨性修養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 黨性修養;內容;重要性;問題;途徑;習近平黨性修養觀

〔中圖分類號〕D263 ? 〔文獻標識碼〕E 〔文章編號〕1009-1203（2019）02-0107-06

加強黨性修養是共產黨員自我教育、自我完善的必修課。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指出，黨性是黨員干部立身、立業、立言、立德的基石;成為好干部，就要不斷改造主觀世界、加強黨性修養。近年來，學界加強了對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的研究。筆者通過搜集、梳理、學習近年來關于黨性修養相關研究成果后發現，已有成果大多聚焦于黨性修養的內容、重要性、存在的問題、提升的基本途徑以及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等方面。歸納和總結黨性修養已有研究成果并對其進行述評，在實踐中有利于廣大黨員干部加深對黨性修養重要性的認識，并明晰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及其解決途徑，進而不斷提升自身的黨性修養，在理論上也有益于研究者對黨性修養相關問題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

一、黨性修養已有研究關注的主要方面

（一）關于黨性修養內容的研究

研究黨性修養內容首先涉及概念的界定。對于其內涵，大多數學者借鑒劉少奇的概括，認為黨員的黨性修養是用黨性要求改變自我的過程，即“通過自我學習、自我教育、自我鍛煉、自我改造而達到共產黨員黨性的某種程度，是‘黨員本質的改造” 〔1 〕。另外，部分學者認為黨性包括兩層含義，即“政黨的黨性”和“黨員的黨性”，并從這兩個方面出發來闡釋“黨性修養”的內涵。李照修認為，從政黨的黨性上來說，黨性是一個政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本質屬性，從黨員的黨性上來看，黨性是黨的性質在黨員身上的體現，而修養（修身）是做人的基本追求，是個人在政治、思想、道德品質和知識能力等方面，經過長期鍛煉和培養所達到的某種能力或素質;黨性修養又稱黨性鍛煉，是黨員本質的改造，是黨員在政治、思想、道德品質和知識技能方面，按照黨性原則進行的自我教育、自我鍛煉、自我改造和自我完善，用無產階級先鋒隊的優良特性來改造自己，用人類一切優秀的精神文明成果武裝自己、充實自己、完善自己，以實際行動為實現理想信念而努力奮斗的過程 〔2 〕。以上這些學者在闡述黨的修養的內涵時都強調“政黨的黨性”對“黨員的黨性”的規定性這一前提。

關于黨性修養內容的研究，大部分學者借鑒了劉少奇在1939年發表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一書中的提法，即包括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修養、馬克思主義思想意識修養、共產黨員的組織紀律修養、共產黨員科學文化知識的修養。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變化，現在大部分學者認為，黨性修養包括理論修養、政治修養、思想道德修養、作風修養、組織紀律修養、文化知識和業務能力修養等幾個方面 〔3 〕。有研究者還強調了民主法治修養和群眾工作能力修養等內容 〔4 〕。實質上，這二者分別屬于組織紀律修養和作風修養的內容。

大多數學者在表述黨性修養內容時雖有所不同，但差異不大，往往只是概括的角度有所不同。有研究者認為，黨員的黨性修養主要集中在修信、修品、修言、修行和修律五個方面，這“五修”包括三個層次：一是基本層次，是對廣大黨員的要求;二是較高層次，是對中層干部的要求;三是最高層次，是對高級干部的要求 〔5 〕。這種表述注重黨員在品德、言語和行為等方面的修養，主要突出了黨員個體的主體性。同時強調，黨員干部要通過學習理論修養、政治修養和思想道德修養等方面的內容，實現對自身品德、言語、行為等方面的改造。

（二）關于黨性修養重要性的研究

學界關于黨性修養重要性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一些研究視角：

一是整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黨性修養重要性的論述。有研究者指出，重視黨性修養是我們黨自身建設的寶貴經驗。建黨之初，古田會議決議鮮明確立了“從思想上建黨”的原則;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毛澤東同志首次提出“我們黨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修養”這一命題;1939年，劉少奇同志在延安馬列學院作了《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專題報告，這是我們黨系統論述黨性修養的重要文獻;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開展了多輪整黨整風運動，進一步加強對黨員干部的作風和紀律教育;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始終強調加強黨性修養的極端重要性和緊迫性 〔6 〕。

二是研究黨性修養對于黨員個體的重要性。這其中包括成為合格黨員，縮小黨員黨性個性差異和提升黨員組織紀律性等。有研究者指出，黨性修養是成為合格共產黨員并保持共產黨員本色的必由之路 〔7 〕。還有研究者認為，加強黨性修養、錘煉提升黨性，既是全面從嚴治黨的重中之重，又是比對“合格共產黨員”的一面鏡子 〔5 〕。黨性修養是解決黨員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矛盾的必要途徑;黨性修養是縮小黨員黨性個體差異的本質要求;黨性修養是黨員干部立身、立業、立言、立德的重要支撐;黨性修養是黨員應對時代考驗的現實要求 〔8 〕。加強黨性修養是增強組織紀律性的基礎工程，既能有力提升組織紀律性的層次，又能促使黨員創造性地執行黨的組織紀律，即有效提升黨員的組織紀律性水準，進而保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順利實現 〔9 〕。

三是研究黨性修養對于中國共產黨面對時代機遇與挑戰，完成執政使命的重要意義。有學者認為，加強黨性修養是實現黨的執政使命的必然要求、應對新形勢新挑戰的迫切需要和永葆黨的生機活力的根本途徑 〔10 〕。

四是從黨性的作用入手來研究加強黨性修養的重要性。有研究者指出，黨性是黨的先進性的載體和純潔性的政治保障，是黨的戰斗力的力量源泉，是共產黨員堅定理想信念的思想導向和保證;進行黨性修養是不斷強化黨員的黨性立場，提高黨的凝聚力、戰斗力和創新力，始終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政治保障 〔11 〕。

（三）關于黨員黨性修養存在問題的研究

圍繞黨員在黨性修養上存在的問題展開研究，學者們主要從以下三個研究視角切入。

一是從當前的形勢研究黨員黨性修養存在的問題。有觀點認為，當前歷史方位和執政環境發生了轉變，是黨性修養面臨的新課題，即從革命黨向執政黨的歷史方位的根本性轉變，要求黨整合各種社會利益，擴大執政的社會基礎;從封閉環境里領導計劃經濟向全面開放環境下領導市場經濟轉變，黨必須善于解決所代表人民的“廣泛性”和人民利益需求的“廣泛性”的矛盾;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深刻變化的新形勢下，必須切實落實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的任務 〔11 〕，并圍繞以上三個方面分別提出了黨員黨性修養存在的問題。

二是從加強黨性修養面臨的現實困境和難點切入開展研究。有研究者指出，加強黨性修養面臨的現實困境是：少數黨員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不高、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淡化、思想道德修養薄弱、法治素養缺乏等。難點是不同層次的黨員對問題的認識高度不同和管理黨員的相關工作機制不夠完善 〔12 〕。研究者這里所指的現實困境，事實上是對照黨員黨性修養的內容提出的黨員黨性修養存在的主要問題。

三是圍繞黨員干部黨性修養存在的問題開展研究。很多學者都提到了黨員“知行不一”這一問題。有觀點認為，知行相悖是新形勢下黨性修養存在的突出問題，而“兩面人”是知行分裂的極端表現，并提出“致良知”是共產黨人黨性修養的基本要求，即要持守人的良心 〔13 〕。有研究者認為，一些黨員干部存在以下問題：派性發展，黨性削弱;權力任性，沒有敬畏;惰性突出，為官不為;貪性蔓延，爭權奪利 〔14 〕。另外，還有研究者認為：一些黨員干部理論思維鈍化，理想信念動搖;政治意識弱化，政治紀律、組織紀律松懈;底線模糊，道德失范;宗旨意識淡化，作風退化 〔8 〕。

（四）關于如何提升黨性修養基本途徑的研究

提升黨性修養的基本途徑是學界研究的重點和重心。已有關于提升黨性修養基本途徑的研究較為充分，成果也較多。

1.基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探索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有研究者認為，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相似的理論氣質，都是具有強大包容性和開放性的理論哲學。因此，可基于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合的視角探索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明確規定，必須繼承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和作風，自覺培養高尚道德情操，努力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美德。研究者認為，《準則》就是一個把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融合的良好范例，也是黨員進行黨性修養的參照體系和路徑依賴 〔15 〕。

還有研究者從多角度，圍繞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某一方面提出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這其中有基于儒家思想的角度，認為黨性修養理論是對儒家“修己治人”思想的繼承和發展，并根據我們黨面臨的實際問題提出，要以“內圣外王”“格物致知”和“忠恕”“集義”“無滯”等儒家修養論為基礎，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理論學習與思想意識修養相統一，加強思想意識修養，做到大公無私，以不斷提升黨性修養 〔16 〕。有基于傳統修身文化的角度，認為修身先正心，堅定立場是提升黨性修養的根本要求;正心必誠意，鍛煉意志是提升黨性修養的關鍵環節;博學于文、理論修養是提升黨性修養的重要前提;約之以禮、紀律修養是提升黨性修養的必要保障 〔17 〕。有基于“心學”的角度，認為提升黨性修養是共產黨員自我學習、自我改造、自我完善、自我提高的過程，這和“心學”的目的、相關內容和方法密切相聯，要從“心學”中汲取營養，即在學習中提升道德水平、注重反思、力戒驕傲和保持平常心 〔13 〕。有基于“紅色家風”的角度，指出革命領袖的紅色家風包括，崇高的理想、高尚的道德、努力學習、為人民服務、廉潔自律和不準搞特權等，并分析指出紅色家風對提升黨員黨性修養的現實指導意義，即要把握六個著力點：把理想信念作為安身立命的根本，把道德修養作為加強黨性修養的必修課，把理論修養作為基本功，把樹立正確的世界觀、權力觀和事業觀作為基本要求，把為人民服務始終作為出發點和歸宿，把永葆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作為黨性修養的重要體現 〔18 〕。

2.基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論述，探索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有研究者圍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理論修養、政治修養、道德修養、作風修養和紀律修養等方面的論述，總結出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共產黨員應繼續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自己并實事求是地結合實際應用它;站在人民的立場，思想和行動保持一致，樹立旗幟，講政治;堅持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理想信念，保持優秀的品格;發揚“三大優良作風”;嚴明黨的紀律，堅持黨的團結統一和民主集中制 〔19 〕。有研究者指出，劉少奇同志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闡明了共產黨員黨性修養的內容和提升黨性修養的必要性、途徑，是黨性修養方面的教科書 〔20 〕。黨的十八大以來，不少研究者基于習近平總書記的黨性修養觀研究如何提升黨性修養。王烔認為，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加強理論、政治、道德、作風、紀律這五個方面的修養。也就是說，我們要筑牢包括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黨的創新成果等理論修養的根本，突出政治修養這個核心，夯實道德修養這個基礎，抓好作風修養這個重點，強化紀律修養這個保證 〔6 〕。有的研究者還談到，要發揮理想信念和黨章的作用，踐行黨的宗旨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等。

3.基于實踐基礎上得出的提升黨性修養的經驗。有研究者認為，在中國共產黨90多年的黨性實踐過程中，創造和積累了豐富的黨性修養經驗，這些經驗包括：始終堅持以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始終服從、服務于黨和國家的中心工作和大局;注重制度建設和保障;必須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堅持學習和借鑒國外政黨的經驗;堅持與時俱進，不斷創新教育的內容和形式 〔21 〕。

4.基于時代課題探索提升黨性修養的路徑。有研究者提出，我們黨面臨著“四大考驗”和“四種危險”的嚴峻挑戰，在加強黨性修養時要特別注意處理好以下四對關系：處理好改造主觀世界與改造客觀世界的關系，對上負責與對下負責、公與私的關系、黨性原則與人情感情的關系，自律與他律的關系 〔6 〕。有研究者認為，提升黨性修養必須從時代使命感的高度把握黨性修養的特點和規律，提高黨性修養的科學性，把握黨性修養的五維結構，即必須堅持黨性修養的穩定性與動態性的統一，堅持黨性修養的理論與實踐的統一，堅持黨性修養的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堅持黨性修養的時空統一，堅持黨性修養的自覺與規范的統一 〔22 〕。有研究者指出，“三嚴三實”是黨性修養的時代要求，“三嚴”闡明了黨性修養的時代準則，“三實”是黨性修養的基本要求。因此，提升黨員黨性修養的依據和做法也會有所不同。另外，還有研究者圍繞黨內政治生活對黨性修養的政治保障作用進行了論述：要凈化黨性修養環境、強化紀律規矩意識、積極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始終堅持從嚴治黨，著力凈化政治生態 〔11 〕。有學者認為，在“兩學一做”背景下，嚴以修身是加強黨性修養的起點和基礎，學做結合、知行合一是加強黨性修養的動力源泉，講黨性守黨規嚴黨紀是加強黨性修養的具體途徑 〔23 〕。

5.基于具體途徑提升黨員黨性修養。井陽軍提出，利用網絡創新提升黨性修養的途徑：用馬克思主義指導網絡先進文化傳播陣地建設，創新黨性教育網絡傳播體制和手段，強勢引導網絡正面輿論監督，改進黨性修養網絡工作方式，提高黨員干部利用網絡執政的意識和能力 〔24 〕。有研究者認為，提升黨性修養有三個途徑：修身養德途徑、個人修煉與集體修煉相結合途徑、在改造客觀世界中改造主觀世界途徑 〔25 〕4。有學者指出，要進行嚴格的黨內生活，堅持正確的用人導向和構建良好的政治生態 〔26 〕。還有研究者在此基礎上增加了“切實增進道德自覺”的途徑 〔27 〕。郭瑋認為，嚴以修身是加強黨性修養的起點和基礎，學做結合、知行合一是加強黨性修養的動力源泉，講黨性守黨規嚴黨紀是加強黨性修養的具體途徑 〔23 〕。

有研究者特別指出提升黨員干部黨性修養的基本途徑。例如，新形勢下黨員干部提升黨性修養的六個努力方向：對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真學、真信、真用，牢固樹立理想信念;學習黨章和黨內法規，培養黨的意識和黨員意識;堅持民主集中制，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始終堅持群眾路線，牢固樹立群眾觀點;從“揚棄”傳統官德中涵養黨性修養;提升專業能力和專業素養，尤其是牢固樹立新發展理念、增強法治修養等 〔25 〕4-5。

另外，一些研究者認為，黨校教學工作的安排、教學模式的采用、教學活動的開展等對提升黨員干部黨性修養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黨校是我們黨理論研究和思想傳播的重要基地，肩負著對領導干部強化理論武裝、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和黨性教育的重要職責，承擔著為領導干部補鈣壯骨、立根固本的重要任務。可見，黨校是黨性鍛煉的熔爐和黨性修養的基地。還有研究者圍繞創新黨校黨性教育模式，以提高黨性教育實效性提出自己的建議 〔28 〕。

（五）關于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研究

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研究是近年來關于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研究的熱點，已有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四類。

第一類是關于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理論淵源的研究。有研究指出，對列寧人民觀和先進觀的繼承與發展是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理論源泉，對中國傳統思想和文化的繼承是其歷史淵源，對我們黨思想建設實踐經驗教訓的科學總結是其實踐基礎 〔29 〕。

第二類是研究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發展歷程和基本特征。有學者將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發展歷程歸納為：基層工作階段（1969-1985），是黨性修養觀的萌芽期;地方工作階段（1985-2007），是黨性修養觀的初步形成期;中央工作階段（2007以來），是黨性修養觀的成熟期。這些學者主要闡述了習近平總書記在這三個階段提升黨員黨性修養的具體做法，并指出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基本特征是：始終抱有為民情懷;高度重視理想信念教育;把扭轉作風作為加強黨性修養的著力點;高度重視用制度、紀律和規矩來加強黨性修養 〔30 〕。有研究者指出了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繼承性、創新性、層次性、實踐性、系統性和民本性。其中，繼承性主要是指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我國歷任黨和國家領導人黨性修養觀的繼承;創新性是指在黨性修養的內涵、內容、方法和必要性等方面的創新;層次性是指習近平總書記所講的黨性修養主要包括整個黨的黨性修養，各級黨組織、各級黨委、領導干部和黨員個體的黨性修養，也可以說是宏觀層面的黨性修養、中觀層面的黨性修養和微觀層面的黨性修養;實踐性是指習近平黨性修養觀是對黨性修養理論的科學總結，是黨對社會實踐的一種回應，是在實踐中產生和發展的，并對黨性修養水平的提高有著實踐指導意義;系統性是指習近平黨性修養觀具有鮮明的整體性、相關性、內在的有序性;民本性是指黨性修養都是以人民的利益為出發點、效果要靠人民來檢驗、把黨性和人民性統一起來 〔31 〕。還有研究者指出，習近平黨性修養觀具有鮮明特色：一是反對圈子團伙，講黨性，不要派性;二是黨性與人民性在根本上具有一致性;三是增強黨支部的黨性分析，體現戰斗性與政治性;四是黨性修養與法治修養的辯證統一性 〔14 〕。

第三類是研究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體系和內容。有學者指出，在黨性修養方面，習近平總書記不但指出了黨性修養的本質、主要內容以及提升黨性修養的必要性，而且還對如何提升黨性修養提出了具體的要求 〔32 〕。有觀點認為，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內容很豐富，其中包括關于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修養、嚴明黨的紀律和規矩的修養、保持黨同人民群眾最密切聯系的修養、強化批評和自我批評的修養 〔33 〕。

除以上五個大方面的研究以外，還有學者對黨性修養的特征和目的進行了研究。有觀點認為，黨性修養具有歷史性、具體性、自覺性和長期性等特點。自覺性（主觀能動性）是指提升黨性修養要發揮黨員的自覺性;長期性是指提升黨性修養不是一蹴而就和一勞永逸的過程，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歷史性和具體性是指黨性修養是我們黨的歷史傳統，并隨著時代發展與時俱進，時期不同黨性修養的內容不同。還有研究者指出，新形勢下的黨性修養出現了明顯的新特征：堅持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與民族復興中國夢的現實目標相統一;堅持以人為本的人民性與堅守共產主義理想信念的黨性要求相統一;堅持“三嚴三實”的黨性鍛煉與“知行合一”的實踐觀相統一;堅持加強黨性修養與帶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統一 〔34 〕。提升黨性修養的目的是要通過自我教育、黨性教育等方式使黨員自我提高和自我完善，進而提高我們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完成執政的歷史使命。還有觀點認為，黨性修養和黨性教育的目的就是要把政黨的價值追求、奮斗目標轉化為黨員個體的價值追求和奮斗目標 〔7 〕。保持基于民族性基礎上的實踐和理論的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進行黨性修養的目的 〔15 〕。

二、黨性修養已有研究的特點和未來進一步努力的方向

筆者通過對近年來理論界關于黨性修養相關研究成果進行梳理和學習后發現，目前絕大多數學者是從馬克思主義理論或者黨建學科的視角入手開展調查研究的，其研究成果主要具有以下一些特點：一是研究內容雖然較為廣泛和細致，但是重復性往往較強。已有的黨性修養研究成果雖然研究范圍較廣泛深入，但有些研究成果的內容大同小異，得出的結論也極為相似，缺乏創新性的觀點。二是研究比較零散，不成體系。很多研究者都是從黨性修養的內涵、問題和對策等方面泛泛而談的，不僅研究的內容缺乏創新性，研究所涉及的一些方面也往往缺乏系統性。筆者認為，概念厘定是進行研究的基礎性工作。對黨性和黨性修養這兩個基本概念，應該有大致統一的界定和認知。這就需要研究者進行深入細致的學理探討，在各抒己見、交流觀點的基礎上“求得最大公約數”。三是理論性研究較多，實證性研究較少。一些研究者主要是通過網絡、查閱書籍等手段收集、整理資料的，而一般很少在問卷調查、實地訪談的基礎上開展學術研究。

具體而言，在已有關于黨性修養內容的研究成果中，分兩類表述居多。第一類表述主要強調黨員的主觀能動性，即自身能動性的發揮對于黨性修養的重要性;第二類表述強調了“政黨黨性”對“黨員黨性”的約束性與指導性，即在提升“政黨黨性”的前提下不斷提升黨員的黨性修養。筆者認為，相比黨性教育來說，黨性修養更側重于黨員個體的自我學習與自我改造的過程。因此，今后的研究在內涵的表述中應該將第一類表述和第二類表述相結合，同時更加突出黨員主觀能動性的發揮。在關于黨性修養重要性的研究上，已有研究分別從不同角度闡述了黨性修養的重要性。學界在今后的研究過程中，如果能夠將這些研究視角進行整合并進行拓展，可以進一步豐富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的研究成果。在關于黨性修養存在的問題的研究上，已有研究不論是關于黨性修養面臨的形勢、現實困境和難點的研究，還是黨性修養在黨員干部身上存在的問題的研究，往往是從現象到經驗的判斷，缺乏深層次的理論支撐，沒有追溯到根本原因，而且有時存在主次不分、多而雜等問題。在今后的研究過程中，研究者要在加強邏輯論證的基礎上，對其進行整合，找出存在的主要問題，在抓主要矛盾的同時促進次要矛盾的解決，以期使今后的黨性教育更具有針對性。在關于如何提升黨性修養的基本途徑的研究上，不論是基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還是基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相關論述的研究視角，不論是基于實踐基礎上得出的黨性修養的經驗還是基于時代課題加強黨性修養的具體途徑等方面的研究，往往都是圍繞黨性修養的內容提出的措施。因此，研究者首先應該明確黨性修養內容包括的幾個方面，在此基礎上，圍繞對應內容的諸多方面分別提出一些切實可行的措施，以期使其在實踐中具有指導性和可操作性。在關于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研究上，目前的研究比較多也比較全面，研究者在今后研究的過程中，要圍繞習近平黨性修養觀的諸多方面，從不同學科、不同方面、不同層次展開深入研究。

從整體上來看，今后學界關于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的研究還需進一步深化和拓展，不僅要借鑒和結合其他學科的方法，還應注重關于黨性修養提升的有創新性和可推廣性的操作路徑的實證研究，如當前如何更好地利用黨性修養理論解決現實生活中黨員黨性修養不強的問題，以期進一步提升黨員的黨性修養，進而提升我們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我們相信，隨著多學科研究的共同參與，未來關于黨性修養相關問題的研究一定會得到進一步的深化與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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