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敏 程麗霞
(國家級歐陽敏技能大師工作室,景德鎮,333000)
雪景山水是粉彩山水畫當中最為傳統的題材之一,而光有雪景但是缺少冰景的畫理有失真實之感,無論在理論還是實踐當中都有所缺失。正是這個原因,本文就提出粉彩冰雪山水瓷畫這一觀念。希望日后雪景從藝者根據這一觀念,在理論與實踐當中填補數百年來有雪無冰的空白,使這一經典的山水題材得以更為豐富完整。粉彩冰雪山水瓷畫的行程,是繼承了傳統雪景山水的基礎上發展的,這無論是表現形式還是審美請去上,都是對傳統山水題材的拓展以及延伸。
冰雪風景是一種喜聞樂見的自然景致,正是因為其純潔雅致的精神氣質成為世人都喜歡以及欣賞的風景。通過藝術家的藝術加工,傳統的粉彩雪景自然應運而生。粉彩雪景這一題材得以發展起來,還是因為民國時期珠山八友之一的何許人所繪制,粉彩雪景傳到當下,一直是粉彩山水題材的重要類型之一。但恰恰是其單一的風格類型導致了巨大的束縛,其桎梏于有雪但是無冰的概念,長時間的實踐中都缺失冰這一觀念,導致了些許遺憾,從某種角度還限制了其表現空間。而國畫山水領域同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而當代著名國畫家于志學經過多年的學習以及經驗累積,創造性的開創了冰雪這一山水概念。正是由于這一國畫理念引導了日后瓷畫冰雪山水的發展。
粉彩冰雪山水瓷畫主要是表現冬日山水景致,在作品當中不但對雪景進行展示,同時也添加了冰景這一概念。而冰雪山水畫并不是意在推翻傳統的粉彩雪景瓷畫體系,而在本質上也未有改變,任然是采用玻白進行表現,而只是在技法上加以改變,在塑造不同質地的物質時,采用了更為豐富的創新性的改變形式。
能夠提出全新的冰雪粉彩瓷畫概念,這對于冰雪題材粉彩山水瓷畫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較之于粉彩雪景瓷畫觀念,粉彩冰雪山水突破傳統雪景的桎梏,融合冰景的內容下,填補了有雪無冰的空白,形成了科學以及完整的概念體系。在概念上不僅開闊了全新的思維理念,而同時更著力表現雪景之外,更為關注冰景這一藝術語言,從而賦予作品雪景之外關于冰景的審美意境,拓展了作品的審美意蘊,與冰雪世界的概念所融合。
在自然世界中,冬日的自然景致一定包含了雪與冰這兩大主要構成元素。而對雪景的表現當中,主要采取的是利用玻璃白所填白、彈白、留白等表現形式。而冰雪山水瓷畫主要體現在對冰這一概念進行表現。而粉彩冰雪山水瓷畫對冰的表現形式則是更多的涉足之前雪景未涉及的部分,例如冰山、冰瀑、冰凌等等,這些冬季的元素成為藝術家最為重視的題材,不僅使得冬日精致豐富完整,更加使得觀者看畫拾意充滿寒氣。
傳統的雪景對冰的表現不足,所以在表現技法上采取突破,最為關鍵的是在玻璃白的使用上進行創新。而雪和冰的質感有所不同,冰給人的感覺是金瑩剔透的質感,而雪則是屬于不透明的物質。傳統意義上的雪景山水的白色屬于一種均勻的白色,并沒有冰的通透質感,而為了達到冰的金瑩剔透的質感,需要經過反復的燒制實驗創造一種沖白的效果。采用水以及油調配玻璃白,而隨后再堆積玻璃白,從而形成冰晶的通透質感。這種表現方法可以對冰進行表現,同時對雪景也是一種新的表現方式,給雪產生了一種積水感,增加了雪的質地以及強烈的體積感。
冰雪粉彩山水瓷畫不應該只重視白的表現方式,更加應當利用黑來承托白。借助黑的對比,來反應不同層次的白色。在國畫山水中講究的是墨分五色,而利用不同程度的黑來表現,而粉彩冰雪山水瓷畫重點在于冰雪,也可以講求白分五色。結合中國水墨畫的技法,借鑒西方光影的表現方式,采取的是不同層次的黑與白進行對比,從而展現不同層次的白色,這樣不同層次的白色表現冰雪的厚度、光線等,可以表現為更為多變的白色。這樣不同色調下顯示的白色色調,顯得冰雪更為生動。
現實生活中,冰在近觀時呈現出來的是晶瑩剔透的樣子,在構圖設計中可以打破傳統的雪景山水方式,采用局部特寫的方式對冰的形式進行表現。藝術家可以通過借鑒國畫中的折枝構圖法,把近景的冰凌感覺呈現于觀者面前,這樣可以形成一種獨特的藝術效果。這種折枝的表現技法用一種特寫的方式對細節進行展現,表現出冰雪壓覆于枝干的質感以及狀態。再加之水墨畫法中的氛圍暈染方式,突出體現云霧繚繞的冰雪風景,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朦朧之美。
在傳統的雪景繪畫當中,大部分的審美含義都縈繞著雪這一單一的個體體現。而依靠雪這一景致,使得粉彩雪景在眾多粉彩山水繪畫體系中占據這至關重要的地位。雪景在傳統的美學文化中有著重要的審美情趣。其一是因為其純潔單純的寓意引來無數藝術家的青睞,用其比喻清白純潔堅貞不渝的品德再合適不過。另一方面類似瑞雪吉雪的美好寓意在世人心中更是喜聞樂見。所以該題材不僅體現了審美追求更加讓觀者趨之若鶩。

圖1 《飛雪獻瑞》粉彩瓷瓶

圖2 《踏雪迎春》粉彩瓷板

圖3 《雪霽鹿鳴》粉彩瓷板
在傳統意義當中,冰的審美情趣與雪有著一樣的相同指出。在傳統文人的美學思想中,冰與玉有著相同的含義。雪與銀有著相同的含義,而由此可以得知冰在含義當中比雪更加重要。在《茶經》當中有所提及,越窯自古以類玉似冰為主要特點,而刑窯的似雪類銀在地位上是要略低于越窯的,由此可以得知文人或是古人都是習慣采用冰而非雪來表現品格的。正是因為冰對粉彩山水瓷畫種的融入,提供了更多畫面參考,以及思想境界的追求。
其傳統的瓷畫雪景山水發展來看,而這集中體現于景德鎮地區,而大部分的創作者都是南方人,這從氣候條件來看,北方的冰雪天氣自然遠遠勝于南方的天氣。在東北地區的冰雪天氣更是非常磅礴,在東北一些部分的高山地區大半年都處于皚皚白雪的天氣,因此冰雪文化由來已久,而在南方江南地區冰雪文化比較淡薄,其最主要的靈感還是來源于背鍋情調,還是表現北方的冰雪更為合適。從審美情趣的角度來看,冰雪山水瓷畫表現北方冰雪更為恰當。
在傳統的冰雪瓷畫當中,雪景給人一種靜默寂靜的感覺,在粉彩冰雪山水瓷畫中,冰雪給人一種動態的美感。粉彩冰雪瓷畫時而表現在雪壓青松的昂揚之感,時而展現初春化雪的欲滴之感,這些畫面無不給人一種生動的感覺,給樸實的畫面一種強大的生命之力。使得觀者體會當中強大的自然力而不能自已。
冰雪山水粉彩瓷畫在繼承傳統粉彩雪景山水的前提下,也展現了冰景的獨到美景,給人一種包含天地強大生命之力的感覺。當代瓷話題材有許多,而山水畫更是其中經典題材之一。山水瓷畫中的冰雪題材是其中比較特別的一個門類,粉彩冰雪題材突破傳統的雪景觀念,其無論是表現形式還是創新意義,都繼承了雅俗共賞的粉彩特點,又融入了冰的冰雪文化,強調了自然生機的蓬勃生命力。通過對冰雪粉彩山水瓷畫的研究和鍛煉,作為一種山水畫的傳承以及變革,畢竟能繼續推動粉彩山水畫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