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采用文獻計量方法對2008—2017年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情況進行定量統計,分析10年間發文情況、被引用情況、發文期刊及發文機構情況、核心研究者情況及重要文獻情況。為音樂人類學基礎研究提供清晰的數據,有利于研究者了解發展趨勢,從而促進音樂人類學學科發展。
關鍵詞:音樂人類學;文獻計量;基礎理論
中圖分類號: J60-05? ?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 - 2172(2019)03 - 0051 - 05
DOI:10.15929/j.cnki.1004 - 2172.2019.03.008
一、導言
文獻計量法是利用統計學方法對文獻進行統計分析,用數據來描述或解釋文獻的數據特征和變化規律,從而達到文獻研究的目的。 因為引進量的概念和定量分析的方法,因此具有描述深刻、概括全面、評價準確和良好的預測性等特點,能夠深入揭示文獻的體系結構和數量變化規律,從理論上提高文獻分析的科學性和精確性 。
音樂人類學是音樂學的重要分支,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則是音樂人類學研究的重要內容,主要研究音樂人類學的學科名稱、研究對象、研究方法、研究范圍、學科建設等,是音樂人類學學科建設、發展、推進的基礎。
2008—2017年是音樂人類學基礎研究的重要時段,但這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主要發展變化如何、有哪些重要的研究成果和研究者、哪些研究者是研究核心、未來研究的趨勢如何等等問題,卻只有大概的印象而沒有科學的分析統計。這無疑模糊了音樂人類學研究的發展軌跡,影響了研究者對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進程的掌握,不利于音樂人類學學科的整體發展。
因此,有必要采用文獻計量方法,科學、客觀、全面的分析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的發展變化,通過文獻發文篇數和文獻被引用次數的綜合分析,判斷各年度成果產出、重要論文、核心作者、主要機構等,以便為音樂人類學研究提供清晰的數據,從而幫助研究者了解發展趨勢,掌握音樂人類學研究情況。
本文借助中國知網引文數據庫,以“被引篇名” “出版年”為檢索項,以“音樂人類學” “2008—2017”為檢索詞,獲得文獻總數374篇,按照學科基礎研究的范圍,逐篇選擇,共篩選出2008—2017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文獻124篇(數據統計時間:2018年11月)。由于民族音樂學與音樂人類學學科名稱問題仍存爭議,故本文不分析民族音樂學基礎理論研究文獻。另外,均只選取獨立作者或第一作者及其所在機構進行統計分析。
二、基本情況
(一)各年度文獻發文量及被引用量情況
由表1可見,10來年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可分成截然不同的前后兩個5年,前5年發文量多,被引次數高,其中發文量86篇,占總發文量的69%,被引次數657次,夸張地占總被引次數的97%,顯示近年來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由蓬勃興盛趨于平淡,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出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逐漸成熟,很多爭議逐步得到解決,學科框架基本形成。
(二)主要發文期刊及主要發文機構情況
通過文獻計量學的普賴斯定律 ?,可以確定主要發文期刊和主要發文機構。定律為:M=0.749×√N,其中,M分別為主要發文期刊的最低發文量、最低文獻被引用次數和主要發文機構的最低發文量、最低發文次數,N分別為全部期刊中的最高發文量、最高被引用次數和全部發文機構中的最高發文量、最高被引用次數。也就是說,至少要同時達到M篇、M次,才能被稱為主要發文期刊和主要發文機構。
根據統計,N(期刊最高發文量)、N(期刊最高被引用次數)分別為32篇、407次,則M分別為4.2篇、15.1次,四舍五入后為4篇、15次;N(機構最高發文量)、N(機構最高被引次數)分別為21篇、232次,則M分別為3.4篇、11.4次,四舍五入后為3篇、11次。據此,主要發文期刊及主要發文機構見表2、表3。
可見,上海音樂學院是這一時期音樂人類學研究的重鎮,不僅在機構發文篇數上并列第一,被引用量是第二名吉首大學的三倍,其學報的發文量和被引次數也遙遙領先,這與其設有全國唯一的上海高校音樂人類學E-研究院且大力開展音樂人類學研究是分不開的。
三、核心研究者情況
單用發文量或單用被引用次數來衡量核心研究者不夠科學,綜合發文量和被引用次數進行考慮才能很好的反映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核心研究者的真實情況,因此,項目組借鑒鐘文娟、徐云峰等 ?的研究,采用綜合指數法來進行測定。方法是首先根據普賴斯定律求出兩個M值,大于等于M的列為核心研究者候選。接下來分別求出發文量指數F和被引用量指數Y,公式分別為:F=核心研究者候選發文量÷核心研究者候選平均發文量,Y=核心研究者被引量÷核心研究者候選平均被引量。最后求出綜合指數Z,公式為:Z=F×0.5+Y×0.5(0.5為權重系數),Z≥1的是核心研究者,0.6≤Z>1的是擴展核心研究者。
經統計計算,M值四舍五入后分別為4篇、10次,得出核心研究者候選見表4。
根據表4計算出Z值,得出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核心研究者和擴展核心研究者見表5。
普賴斯定律與綜合指數方法的結合應用,能夠兼顧發文量和被引用次數,既反映成果數量,也反映成果影響力,比較科學的揭示了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核心研究群體。
除了綜合指數法揭示核心研究群體外,文獻計量學還采用H指數 ?譻 來判斷有影響力的研究者。研究者H指數是指該研究者至多有H篇論文至少被引用H次,研究者的H指數越高,表明其長期研究積累的影響力越大。
根據統計分析和普賴斯定律,計算出H指數的M值四舍五入后為2,因此,H指數大于等于2的可列為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有影響力研究者,見表6。
從表5、表6可見排名前五的研究者相同,綜合指數法與H指數法均能較好地反映10年間音樂文獻學基礎理論研究重要研究者的情況。與綜合指數法相比,H指數法更容易使用,但標準較寬,且無法反應極高被引用文獻的影響力,因此表5中排第3的管建華在表6中排到第5。但無論如何,洛秦、熊曉輝、管建華、宋瑾、薛藝兵是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最核心的5位學者,其學術成果及在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中的影響力毋庸置疑。
四、重要文獻情況
高被引文獻就是10年間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有影響力的重要文獻,對其進行分析有助于了解其價值和作用。利用普賴斯定律求出單篇文獻被引用次數的M值,四舍五入后為7,根據統計,有21篇文獻被引用次數大于7次,這21篇即為重要文獻,見表7。
重要文獻篇數僅占總篇數的17%,但被引用次數卻占總被引次數的75%,可見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文獻集中度很高,重要文獻名副其實,但也從側面反應出其他文獻的影響力和價值較弱。
21篇重要文獻從音樂人類學學科名稱、學科定義、研究方法、研究目的、與相關學科的辨析、分支學科研究、中國化等方面,對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進行深入全面的研究,其成果被其他研究者廣泛引用,極大的影響著音樂人類學研究的進程。其中,約占重要文獻總篇數1/3的排名前6位的文獻單篇被引用次數均超過30次,由3名研究者完成,其中兩名也是表四中的核心研究者,表明核心研究者在持續開展相關研究,并取得了最有影響力的研究成果。
結語
經過多年研究,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框架基本形成。項目組梳理2008—2017年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發展變化,為音樂人類學基礎研究提供較為清晰的數據支持,有利于研究者了解發展趨勢,從而促進音樂人類學學科發展,也為文獻計量方法在音樂學研究中進行應用提供有益的參考。
當然,采用文獻計量方法來研究文獻產出,也還存在數據不完整、分析不全面等問題。比如,在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文獻中,沒有包含民族音樂學的內容,也沒有將專著納入研究,數據收集不夠完整。另外,由于文獻系統高度的復雜性和不穩定性,文獻計量方法本身在揭示文獻規律方面也有一些缺陷。因此,本研究成果僅為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提供一個較簡略的定量分析參考。
◎ 本篇責任編輯錢芳
收稿日期: 2019-02-11
基金項目:2018年四川音樂學院資助科研項目“基于文獻計量方法的2008—2017年音樂人類學基礎理論研究分析”(CYXS2018036)。
作者簡介:宋顯彪(1971— ),男,碩士,四川音樂學院圖書館研究館員(四川成都 61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