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夢 潘林紫
(廣西藝術學院,南寧,530022)
音樂劇是一種集戲劇、音樂、舞蹈、舞美設計等多種元素于一身的舞臺藝術形式,它具有多樣的藝術表現手法和較強的敘事性、通俗性。音樂劇起源于英國,繁榮于美國,相較于西方音樂劇一個多世紀的發展歷程,音樂劇在我國作為改革開放之后進入的“舶來品”,至今只有約40 年的本土發展歷史。但在這期間,它不斷地在本土化的道路上探索、創新,使具有中國特色的原創音樂劇作品創作接連不斷,展現著中國音樂劇市場的蓬勃發展趨勢。
國家藝術基金是經國務院批準,由文化部、財政部于2013 年12 月30 日成立,旨在繁榮藝術創作、打造和推廣原創精品力作、培養藝術創作人才、推進國家藝術事業健康發展的公益性基金。其資金的主要來源是中央財政撥款。它是十八屆三中全會后文化體制改革的一大措施,是政府和藝術之間的橋梁,也是國家對文化藝術的間接管理工具。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范圍包括藝術的創作生產、傳播交流推廣、征集收藏和人才培養等方面。項目資助立足示范性、導向性,并具有多樣性、廣泛性、開放性和復雜性的特點。國家藝術基金鼓勵藝術探索和創新,堅持高標準、高水平、嚴要求,激發藝術創作活力,為藝術作品的質量保駕護航。
國家藝術基金理事會首任理事長,時任文化部(今文化和旅游部)部長蔡武曾表明,“我們必須牢牢把握正確的藝術基金工作導向,開展各項工作要始終堅持‘二為’方向和‘雙百’方針,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緊緊圍繞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①見金晶《讓藝術創造的源泉充分涌流——訪文化部部長、國家藝術基金理事會理事長蔡武》,載《經濟日報》2014 年1 月3 日,第8 版。。這段話體現出國家藝術基金帶有極強的國家意識及人文關懷,也表明了國家藝術基金框架語境下的藝術創作必然帶有一定的社會性。音樂劇作為一個市場化產物,娛樂性是其較顯著的社會特性。在原本市場規則基本等同于其生存法則的情況下,把音樂劇與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的國家藝術基金相融合,其產生的“化學反應”使音樂劇連接了娛樂與教育、藝術與政策。本篇文章主要探究音樂劇這一舞臺藝術形式在經過具有國家意識的國家藝術基金選擇之后,呈現出的一系列特征和影響,以此加深對國家藝術基金以及音樂劇兩者的認識。
下文擬先對獲得國家藝術基金立項的音樂劇劇目在創作設計上的基本共性,特別是對那些對未來更多的申報者而言較具有參考意義的劇目的題材選擇、音樂素材來源、劇目核心內涵提煉等方面進行統計數據的梳理和解讀;其后,觀察近年來獲得立項的申報主體所分布的省區、單位性質等方面的信息,透視國家藝術基金對整體文藝創作導向的影響。
國家藝術基金舞臺藝術創作資助項目具有明確的導向性。它要求申報項目的創作必須反映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內涵等相關方面。從2014年到2018 年,國家藝術基金共經歷過五次項目申報活動,其中有47 部音樂劇劇目得到立項,截至2018 年下半年已上演31 部。下文將根據已公演的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立項的音樂劇的劇目(下文簡稱為“國家藝術基金立項劇目”或“立項劇目”等)進行分析,對它們在題材、音樂、內涵三個方面的表現做出一定的總結。
音樂劇作為以戲劇為核心要素的舞臺藝術,想要在具體的劇目中體現出中國精神,并成為人民喜聞樂見的藝術作品,劇本的內容尤為重要。它要求劇本除了在題材的選擇上要帶有明顯的中國特色外,還要帶有可以充分發揮音樂劇各種藝術元素所需的空間,同時還要具有一定的典型性、時代性和大眾性。例如:2017 年度立項②后文中在劇目名稱前的“××年的”“××年度(的)”,除有特別說明的之外,皆為“××年度(獲得)立項的”之意。的音樂劇《牽魂線》以改革開放40 周年和精準扶貧為背景,運用流行于蒙漢雜居地區的漫瀚調等表現手法,展現了新時代的新農村建設的主題。下面對已公演的國家藝術基金立項劇目內容進行研究,并在形成圖表的基礎上進行分析。

表1 2014至2018年度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立項音樂劇的題材類型分布情況③
如表1 內容所示,已上演的劇目題材元素可涉及七個類別。其中,帶有地域性色彩的劇目所占比例最高。國家藝術基金要求申報項目的編劇、導演、音樂、主演、舞美等主創人員應以本省(自治區、直轄市)創作人才為主,其中外請主創人員原則上不超過兩人。④參見國家藝術基金管理中心在國家藝術基金官網(http://www.cnaf.cn)發布的2014至2018年度的《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申報指南》《國家藝術基金(一般項目)舞臺藝術創作資助項目申報指南》《國家藝術基金(一般項目)舞臺藝術創作資助項目申報指南解讀》等等。這保證了劇目的生產土壤中帶有的地域性基礎,而主創團隊們要想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和特點,通常就需要探索具有濃厚地方色彩并符合新時代審美的劇目題材。另一方面,中國地大物博,歷史悠久,可發掘的地方素材豐富多樣并富有獨特性。如2015 年《別失八里》就抓住別失八里地區的地域文化,藝術再現了新疆昌吉別失八里地區各族人民團結和諧共建美好家園的場景。圖表中顯示的第二大類為少數民族文化題材。少數民族文化是各地最具代表性的風物之一,一些歌舞民族的音樂特點與音樂劇歌舞結合的表現形式相銜接,使劇目能夠更為全面地展現其民族文化的特色魅力。除民族風味的音樂曲調和舞蹈外,少數民族絢麗的服飾以及具有特色的生態環境也使音樂劇在舞美和多媒體設計等方面可以更為鮮明地展示民族特色風貌。例如,2014 年《嘎老》就是一部侗族題材音樂劇,劇中不但表現出侗族傳統音樂和現代音樂的碰撞,更綜合展現了侗家人的文化土壤和風俗人情。“特定群體類”題材的作品,以2014 年《站臺》為例,該劇取材于真實故事,以鐵路站臺為特定場景展開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故事主線,反映了動車組乘務員的工作與生活的點滴,平凡中透露出溫情與感動;另,2017 年《不一樣的焰火》聚焦于21 世紀城市化進程的時代軌跡,講述了外來務工的一家人在城市打拼定居、追尋夢想的故事——這兩個劇目分別關注了列車乘務員和外來務工人員這兩個社會群體的生活,體現了強烈的人文關懷。以上三類題材在上演的音樂劇劇目中所占比例較大,其余比例略小的題材還有紅色革命題材、傳統文化題材和名人傳記/名著改編題材等——它們都是以體現劇目的中國文化色彩和中國精神為目的。另外,還有一些現實題材劇目,從正面或側面展現出我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的重要主題,如2016年《絲路戀歌》在“南方絲綢之路”的時空維度中描寫了一段純美的愛情故事;又如,2017 年的《更路傳奇》以海南的國家級非遺項目“更路薄”為題材,弘揚海南漁民開發南海的勤勞智慧和歷史功績,并上升到了體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國家“一帶一路”倡議的歷史意義的層面。
從以上呈現的內容,可以看出立項劇目在題材的選擇上有著豐富的民族性、鮮明的時代性和深刻的內涵性特征,并且有利于音樂劇這一藝術形式的發揮。在國家藝術基金成立以前,音樂劇的市場化導向中一度以娛樂化作為最突出的指向,并以上座率為絕對評判標準,從而在其創作與傳播過程中不可避免出現明顯的消極因素。國家藝術基金的成立及一系列相關政策的出臺,勢必引發音樂劇創作者對藝術創作生發出更多思考,并在創作趣旨突出民族精神、傳播中國文化、體現時代內涵方面不斷形成明確的導向性影響。
國家藝術基金堅持“雙百”方針,堅持創造性和創新性發展。這在音樂劇舞臺藝術中表現為音樂語言運用的多樣性以及多角度的審美價值和藝術個性。獲得基金立項的音樂劇劇目,其對音樂語言的運用可以從兩個方面分析。
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音樂語匯此類音樂語言在劇目中的運用比例較大,種類較多,其中又以民間民俗音樂、少數民族音樂的運用為最。其所運用的民間民俗音樂主要包括漢族各地的民歌、戲曲和曲藝等音樂形式。例如,2015 年度獲資助立項的《錦繡過云樓》,通過對具有地區特色的絲竹音樂以及文人音樂、戲曲音樂的綜合運用,形象地展現了劇中所表現的江南之美、文人之美;2016 年度獲資助劇目《尋訪滿堂音》則是圍繞湖北“滿堂音”這一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結合五句子山歌、儺舞、花鼓燈等多種民間藝術形式,整部劇呈現出濃濃的鄉音和鄉韻;2017 年度的《牽魂線》對蒙古族特色民間音樂漫瀚調運用的設計,鮮明地體現了劇中濃郁的地域色彩。
多元化的現代音樂語言運用此類音樂語言的音樂劇通常較為受市場歡迎,劇目的創作一般帶有創新性和實驗性思想。例如,2015 年度獲資助的北京大學出品的劇目《元培校長》,通過對搖滾樂這一青年文化音樂語言的運用,用較為創新的方式完成了對劇中人物個性的塑造和思想情感的表達,體現出一定的實驗性色彩;2017年獲資助立項的《阿爾茲記憶的愛情》講述了熱戀中的女孩患上阿爾茲海默癥逐漸失去記憶而男友不離不棄的故事,該劇借鑒了流行樂壇的娛樂文化,選用譚維維、金志文等具有“人氣”的歌星,結合“失憶”、“純愛”、“勵志”等故事元素,從題材到音樂都迎合了大眾口味,增添了劇目的現代娛樂化色彩和觀賞性。
劇目內容中內涵的深度及廣度拓展是國家藝術基金資助劇目創作的質量標準。在舞臺藝術創作資助項目的申報論證中,闡述申報項目的社會價值和藝術價值環節被重點要求,這保證了獲立項劇目對正能量的傳遞和對中國精神的闡發。
一方面,這具體表現在反映民族團結、文化傳承、愛國精神、鐵血軍人意志、追尋夢想、追求純潔愛情等主題的題材和故事主線里。如2015 年度的《別失八里》,通過藝術再現了生活在新疆別失八里的回族、維吾爾族、蒙古族、漢族、哈薩克族等各族人民團結和諧、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場景,展現出了民族團結的不朽主題;2015 年度的《火花》,通過對革命先烈高君宇短暫一生的追述,回顧他如“火花”“寶劍”一般的十年戰斗歷程,也以此描繪了20 世紀初的那代人追求理想的心路歷程;2016 年度的《尋訪滿堂音》,通過文藝表演隊與滿堂音老傳人覃文舉幾番糾葛,邀請他重新出山傳承民間傳統藝術的故事,展現出傳統文化傳承與發展中的挫折與堅守;2015 年度的《國之當歌》,用聶耳與田漢從相識相知到共同創作《義勇軍進行曲》的故事,謳歌了聶耳與田漢等革命藝術家崇高的愛國主義情懷和民族自強精神;2015 年度的《相思樹》取材于內蒙古某邊防連三角山哨所中的真實故事;2016 年度的《我是川軍》通過抗日戰爭時期川軍補充連堅守被日軍圍困的小城,并最終壯烈犧牲、不負使命的劇情,展現著不同時代下中國軍人們不變的堅韌意志和錚錚鐵骨。
另一方面,在對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音樂劇劇目內涵的發掘過程中還可以發現,劇目在表現手法上善于使用“小故事、大歷史”的模式,用大背景下個人、單個家庭的生活小事以及傳統并易于被大眾所接受的題材來展現深刻的內涵和時代的光輝。這具體表現為:劇目多用主線人物的生活來“以小見大”,表現特定時代下以主人公為代表的人物所遭遇的故事和情感發展,故其在內容的選擇上多帶有一定的大眾性和普遍性。
本部分將從立項項目主體的地域分布、申報主體的單位性質、立項劇目的社會影響等方面作分析與解讀。
為了考察國家藝術基金這項浩大工程對地區音樂劇市場的影響力及其發展的狀況,筆者以五年來的立項劇目為采樣對象,對音樂劇立項項目(的申報主體)在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分布情況做出了統計。由表2 可見,立項劇目分布在2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體現了國家藝術基金立項音樂劇項目在地域分布上的廣泛性。從2014年的僅有5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獲得立項資助,到現在的2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獲得立項資助,這份數據的變化得力于國家藝術基金理事會、管理中心奔赴一線對各地開展的各項動員輔導工作和文化行政管理部門的高度重視。這使得各地區、系統對國家藝術基金“基金制管理、項目化運作”的理解和運用更加深入,使得許多省份的藝術機構、單位的申報量和立項量有明顯增加,同時也使得其申報項目在創意、特色和設計深度等方面都有所提升。
另一方面,通過對各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獲立項數目的觀察,還可以看出立項項目地域分布的相對集中性和不均衡性。獲立項最多的為北京,占總立項數目的14.9%;排在第二位的是四川,占立項總數的12.8%——這兩個地區在立項數量上處于相對領先的位置,并且獲立項頻率相對穩定。大多數地區五年來的音樂劇立項僅為1 至2 項,甚至還有眾多省/自治區/直轄市至今沒有立項項目,這或可說明了不同地區之間的音樂劇發展水平差距還較大——這也與當地音樂劇市場和人才的培育狀況有關。例如,獲立項最多的北京的音樂劇市場發展成熟,各大小劇院分布全城且當地經濟水平較高,市場消費能力較強;在人才培養方面,中央戲劇學院、北京舞蹈學院、中國音樂學院、中國藝術研究院等專業學院眾多,師資力量強大,并與國際接軌,眼界更為開闊——這些因素使北京在音樂劇市場和基礎建設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優勢。

表2 2014 至2018 年度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立項音樂劇的立項主體所在省/自治區/直轄市分布情況統計(不含港澳臺;其他省級行政區統計期間立項總數為零的亦略去)
2014 年至2018 年度獲國家藝術基金立項的47 個音樂劇項目的申報主體分類情況見表3。可見,項目申報主體可分為文化事業單位、高等院校、文化企業、社會團體四大類。其中文化企業立項數目遠超其他三類,占總立項數的78.7%。這種情況的出現與音樂劇這一藝術形式較重的市場性質有關。文化企業雖然歷史短,規模小,實力參差不齊,但其數量多,創新性和市場能力強,具有較好的發展勢頭。
文化事業單位的實力相對整齊,機構設立時間一般較早,實力強,在國家藝術基金設立的最初發揮著帶頭作用。另外,因為申報音樂劇項目須有營業性演出許可證,在早期,諸多有實力的高等院校被擋在申報大門之外,但經過近幾年的努力與嘗試,一些學校通過校企合作、結合劇團資源等方式克服困難,積極響應并申報——從2018 年獲得4 項立項的發展現狀可以預測,高等院校的音樂劇立項情況將會越來越好。社會團體類的立項申報主體有廣西壯族自治區文學藝術界聯合會(2015年度獲立項)和廣東省音樂家協會(2018 年度獲立項),相較而言,該類主體所申報的劇目營利性更加弱化,其創作以體現思想性、創新性、探索性為主。
舞臺藝術項目的申報者往往在構思內容之初就賦予劇目以社會價值和藝術價值,明確地體現出國家藝術基金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的導向功能。這表現在已經立項的音樂劇作品的社會影響中——可以將其大致分為以下四個方面:
填補部分地區原創音樂劇空白音樂劇在國內各地的發展并不均衡,而受到國家藝術基金的激勵后,許多地區開始了對原創音樂劇的首次嘗試。例如,2017 年度的《花兒與號手》是寧夏的首部原創音樂劇作品,它填補了當地原創音樂劇的空白;同年度的《情動哈爾濱》也是當地的首部原創音樂劇。
對社會重大歷史事件進行紀念2017 年度的《牽魂線》抓住改革開放40 周年的契機,以改革開放和新時代農村建設為內容創作音樂劇劇目,展現了我國改革開放的偉大事跡;同為2017 年度立項劇目的《花兒與號手》響應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 周年的大主題,提煉紅軍長征題材來進行作品打造,展示出我國軍人堅忍不拔、自強不息、勇往直前的長征精神。
豐富了音樂劇社會活動成果國家藝術基金項目規定每部立項音樂劇上演場數不得少于20 場,同時不少劇目也在多個文化活動和藝術作品評獎中取得好成績。例如,2015 年度的《火花》在第十一屆中國藝術節大放光彩,贏得社會各界的好評;2014 年度的《彝紅》和《嘎老》是第五屆全國少數民族文藝會演中獨有的兩部音樂劇作品,豐富了少數民族文藝會演中演出的內容和形式。
呼吁大眾關注社會特殊群體國家藝術基金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心系人民,謳歌人民,堅持為人民服務。這促使了大量具有人文關懷的音樂劇素材的提煉。如,2016 年度《致命咖啡》關注吸毒者這一特殊人群,用音樂劇的語言向社會呼吁禁毒活動;2017 年度的《阿爾茲記憶的愛情》,將目光投向了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世界,呼吁大家關注和愛護這一群體;2017 年度的《不一樣的焰火》展現了城市化進程下外來務工群體的經歷及其辛酸和奮斗。這些音樂劇深入到社會中較少被關注到的群體生活中,為觀眾展示了不同群體里鮮為人知的故事和人性的真善美,呼吁大眾對社會特殊群體進行關注、理解和愛護。
近年來,在國家藝術基金的帶動下,文藝事業在藝術家的積極參與以及公眾的熱情關注下發展迅速。由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的項目在實施過程和結項驗收合格后的出版、展覽、演出等各種活動中均會在顯著位置標明“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這種標志使得獲得資助的團隊或個人,除了得到財力方面的支持外,還同時擁有一份“國家藝術基金”所帶來的聲譽和榮耀。這些都得益于國家藝術基金精品意識的確立和對高標準、高水平、嚴要求的堅持,也注定了國家藝術基金項目中強烈的國家意識和國家的文化選擇。另一方面,申報主體在策劃項目時將會自覺地注意并響應黨和國家的階段性宣傳思想文化工作重點,關注國家發展的各個層面和具體的新事務、新氣象。申報活動本身也會推進藝術機構及藝術家們對創作與時代的關聯、傳統的延續等一系列問題的積極思考。國家藝術基金將發揮示范性、導向性作用,不斷提高藝術生產的精神高度和藝術厚度。
國家藝術基金的數據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藝術市場的發展現狀和未來藝術發展的大方向。以音樂劇為例,其在舞臺立項中所占數量較少,這反映了當前音樂劇市場的分量和藝術水平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而五年來音樂劇立項比例的持續小幅度上升也說明了音樂劇這一藝術形式現有的穩定的發展趨勢。(見表4)

表3 2014至2018年度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立項音樂劇的立項主體類別情況
國家藝術基金打破地域、系統、體制和身份的限制,面向全社會——各類國有企業、民營企業、機構以及個人都可以申報,這激發了社會各界藝術創作的激情。如望獲得批準立項,其選題與設計就必須把準時代脈搏,同時也體現和繼承優秀傳統文化,并貼近大眾生活。這樣的導向促使藝術作品以積極且正面的形象推動著藝術與社會生活的融合。眼下,這種藝術資助模式已經在全國各地得到“激活”,一些“省級藝術基金”和“市級藝術基金”紛紛出臺各自的資助政策,形成了藝術資助獨特的生態鏈條。較為完善和系統的資助模式使得優秀的舞臺劇目作品的問世得到有效保障。盡管相關的立項作品在目前舞臺藝術的整體中所占比例依然較小,但通過相關政策,產業本身獲取了穩定發展的保障,并涌現出了一批具有正向社會功能和導向性的優秀作品,這些作品及政策本身都會激發市場中相關產業對自身發展的思考,促進優秀藝術作品的不斷涌現,其深遠的意義不容忽視。

表4 2014 至2018 年度音樂劇在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立項的大型舞臺劇作品中的占比情況

附:2014至2018年度獲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音樂劇立項(共47部)情況一覽表

續表

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