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FPS數據的微觀實證"/>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趙立娟,王苗苗,史俊宏
(1. 內蒙古財經大學金融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2. 內蒙古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內蒙古農村牧區治理能力現代化研究基地,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為了達到適度規模經營,提高土地利用效率,保障國家糧食安全,進而增加農民收入、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最終實現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變,我國政府越來越致力于土地資源的有效流轉[1-2]。而農地流轉也是被寄予厚望的能夠很好解決耕地撂荒、粗放經營、土地利用率不高的一個比較有利的方式[3-4],部分農民也愿意將土地經營權流轉出去,因為土地轉出后,承包權還在農民手中,這樣農民既收取了流轉費,又不需要承擔風險,還能從土地上解放出來從事其他生計活動。所以,理性的農戶會選擇土地流轉方式來分配農村土地要素,農地流轉成為我國農村土地制度發展的必然趨勢[5]。近年來國家頒布了一系列“三農”政策文件,高度關注農地流轉和規模經營。在政府的推動下,農地流轉的規模不斷擴大、趨勢逐漸加快,2017年全國家庭承包耕地的流轉面積達到0.34億hm2,比2016年底增長6.9%。在農地流轉的趨勢下,越來越多的農地轉出戶如何維系其可持續性的生計是值得關注的問題。農地轉出后農戶面臨著生計轉型,他們能否在新的環境中幫助家庭形成良好的生計決策,事關農業規模經營的發展進程和農村社會安定。農地轉出對農戶的影響與農戶的生計決策息息相關,而生計資本更是家庭決策的重中之重。家庭生計資本的存量及其組合狀態是長期制約農戶福利提升與生計能力強弱的主要因素。因此,有必要了解農地轉出背景下農戶的生計資本狀況發生了怎樣的改變以及哪些因素導致了這一變化。
隨著土地流轉的深入開展和可持續生計方法的廣泛應用,我國的一些學者將注意力放在了兩者關系的研究上,重點關注農地流轉與農戶生計資本的變化、整合特征和效益[6-7]。有研究表明土地流轉使得農戶的自然資本、金融資本的位序差異發生改變[8],并在不同程度和不同方向上對自然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和社會資本產生了影響。如蔡潔等[9]基于集中連片特困地區農戶的調查顯示,農地轉出行為對農民家庭的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分別產生顯著的正向和負向作用。翟黎明等[10]研究表明,農地轉出行為會導致農戶的自然資本水平降低,但卻可以帶來物質資本和社會資本水平的提高。其次,部分學者對土地流轉后農戶生計策略的選擇及影響因素進行了深入分析。人力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等因素對農地轉出戶生計模式的選擇產生了顯著影響,人力資本水平高的農地轉出戶喜歡務工型的生計策略,而物質資本和金融資本水平高的家庭更傾向于兼業型生計策略[11]。農地流轉這一因素會對農戶的生計轉型產生顯著影響,擁有較低自然資本和較高金融資本的農戶傾向混合型和務工型生計策略,同時人力資本水平高的家庭不喜歡采取農業型生計策略,而是更傾向于采取混合型生計策略[12]。同時,勞動力數量、非正規渠道貸款金額、勞動力占比、健康狀況、家庭結構等因素也會對農地轉出戶的生計策略選擇產生重要的影響[13-14]。部分農戶農地轉出戶后續將會陷入就業困難、社會關系變淡、生活成本上升等生存和發展的困境,限制其生計的可持續性[15-16]。此外,還有學者從農戶生計資本視角出發,運用定性與定量手段,對農戶的耕地轉出潛力、空間組織經營模式[17]、土地流轉意愿[18-19]、土地流轉行為及閾值[20]、家庭生計結構[21]、滿意度[22]等內容進行了廣泛的研究。
已有文獻為本研究的開展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和實證基礎,但仍然存在著一定的不足,為本文留下空間:1)盡管一些學者對土地流轉與農戶生計資本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但既有研究中缺乏專門針對農地轉出行為的分析,沒有將農地轉出戶與非轉出戶兩類家庭之間的生計資本進行對比研究。2)多數研究只關注傳統的自然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這五大資本,未考慮與農地轉出農戶密切相關的心理因素;3)本文以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FPS)的大樣本數據為基礎,檢驗農地轉出行為對農戶生計資本的影響。樣本數據涵蓋范圍廣,避免了以往研究中存在的因樣本容量較小而難以說明問題的弊端。鑒于此,本文借鑒可持續生計框架理論,利用CFPS(2016)的4202份微觀數據,運用統計分析和似不相關回歸模型,量化分析農地轉出背景下農戶生計資本狀況,探討其影響因素,試圖為完善土地流轉政策,提高農民的可持續生計水平提供微觀層面的經驗證據,并希望為其他相關問題的研究提供新的佐證。
隨著國內外對生計問題研究的不斷深入,人們越來越強調生計的可持續性,可持續生計分析方法逐漸在理論和實踐上得到廣泛運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英國國際發展部(DFID)所提出的可持續生計框架,該框架將農戶的生計資本劃分為包括自然、物質、金融、人力和社會資本在內的5大類,并將不同的生計資本進行組合,探討如何通過結構和過程的轉變,讓農戶從事不同的生產活動進而采取適當的生計策略。其中,自然資本指農戶擁有的自然資源。物質資本是指農民家庭所擁有的用于生產與生活的公共設施與物資設備。金融資本是指農戶家庭所擁有的各類金融資源。人力資本指農戶為了謀求生產發展所擁有的知識、技能、勞動能力和健康狀況。社會資本是指為了實現生計利益的最優化農戶所利用的社會資源。
本文在這一框架基礎上,借鑒Walelign[23]和丁士軍[24]的研究,構建了土地轉出視閾下農戶生計資本動態性的分析框架(圖1),探析農地轉出行為對農戶生計資本產生的影響。DFID的可持續生計分析框架僅僅對農戶的5大生計資本進行了關注,但農地轉出行為除與傳統的5種生計資本密切相關外,還與農戶對未來生活的心理期望,改善生活的意愿有關,紀紅蕾和蔡銀鶯[20]、李廣東等[25]的研究也有相似的結論。所以,將農戶的心理狀況列入到生計資本的范疇內,命名為心理資本。這樣對DFID的可持續生計分析框架進行了改進,將生計資本5邊形擴展為6邊形。

圖1 農地轉出背景下農戶生計資本變化的分析框架Fig. 1 Analysis framework for the changes of rural households' livelihood capital in the context of farmland transfer
由可持續生計理論可知,為實現生計目標農戶須對其所擁有的生計資本進行組合,進而采取一系列獲得收入的活動,生計資本的性質和狀況是這一過程的核心,決定了生計策略的類型。而生計策略的實施又會使生計資本狀況發生變化。因此,可持續生計實際上就是家庭的生計資本、生計過程和生計目標之間的相互作用及周而復始的過程,某一階段的生計結果又成為下一階段的生計資本[26]。土地一直以來都是農民賴以生存的基礎,一旦轉出勢必會對農戶的生計系統產生沖擊,導致農戶原有的生計資本狀況發生變化。概括來說,首當其沖就是農戶的自然資本會發生較大變化,農地轉出使得農戶的耕地數量變少,自然資本水平隨之降低,與農業生產相關的物質資本,如農用機械等生產性工具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農地稟賦直接影響農戶的自然資本,間接影響物質資本。農地轉出最直接的效應是流轉費用的增加,這順勢又提高了金融資本水平。農地轉出后,很多農民遠離親人外出打工,從事勞動密集型工作,承受了更大的勞動強度和工作壓力,還要面對陌生環境所產生的失落和孤獨感,雖然會使金融資本得到快速積累,但卻可能對農戶的人力資本和心理資本產生負面影響,當然農戶過去所構建的社會關系、社會網絡,即社會資本也自然會隨之改變。由此來看,在一個較長的時間跨度內,農地轉出行為和其他一些控制性變量,如家庭因素、社區因素等共同作用,使農戶生計資本發生深刻變化[10]。
本文的實證分析數據來源于由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ISSS)實施的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項目,具體使用的是2016—2017年期間開展的第四輪全國調查獲取的數據,樣本數據較新。根據研究需要,這里用Stata14將追訪數據中的成人表和家庭表,按問卷中家庭ID進行匹配合并成1個表之后得到14 033份可用樣本量。由于本文的研究對象為農戶,所以樣本中將城市家庭數據全部剔除掉,僅保留具有農村戶籍的家庭。在此基礎上,將調研中回答問題者不滿20歲、電話訪問問卷、不適用、空白、不知道、拒絕回答等家庭篩除掉,最終得到4202個有效樣本。其中,農地轉出戶1587戶,占37.77%,農地非轉出戶2615戶,占62.23%。目標農戶涉及全國東部、中部、西部139個縣區,調查樣本覆蓋面廣、樣本量大,具有全國層面的代表性。
1)因變量。本文在DFID可持續生計分析框架基礎上,參考Sharp[27]、伍艷[28]和趙立娟[29]的研究成果并考慮到CFPS微觀數據的可用性,將農戶6類生計資本的量化指標作為因變量,并設計適合中國農戶的生計資本量化指標體系,在對各指標重要性做定性判斷的基礎上,測算農戶的6類生計資本水平。
采用主客觀相結合的綜合集成賦權法確定本研究指標的權重,即采用專家咨詢法求出研究指標的主觀權重和采用熵值法求出研究指標的客觀權重[15],將兩者確定的權重結果進行加權平均作為研究指標最終的權重結果。其中,主觀權重的確定過程如下:在設計出專家打分問卷的基礎上,邀請內蒙古自治區自然資源廳、農牧業廳、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內蒙古社科院、內蒙古農科院、內蒙古農業大學、內蒙古財經大學等相關管理部門、科研院所的專家、教授(研究員)對各項指標的重要程度進行問卷填寫,要求咨詢專家依據不同生計指標在所屬生計資本分類中的重要程度在0~1內賦值,根據專家打分結果,構建判斷矩陣,最終計算出各個指標的相對影響權重值,即為主觀權重。
在各指標進行加總前,由于指標數據的類型、量綱、變化幅度等均存在差異,所以需要采用極差標準化的方法對單個生計資本指標數據進行處理,使其結果為介于0~1之間的具體數值,以便其具有可比性。由各測量指標的標準化值與其相對應的權重加權得到6類生計資本的評價值,然后計算出農戶的生計資本總指數。詳細評價指標選取、賦值和權重配比見表1。
2)自變量。參考馬聰等[30]的研究成果并結合本課題的研究對象,對模型的自變量進行選擇,由于本文的研究目的是要得出農地轉出因素對農戶生計資本所產生的影響。因此,首選的自變量為農戶家庭是否存在農地轉出行為。另外,將農戶的一些家庭因素和社區因素作為輔助性分析變量(表2)。其中家庭因素主要涵蓋戶主的年齡、受教育程度、是否外出務工、家庭規模、家庭負擔比、有無村干部、生計多樣性等方面。而戶主的年齡、受教育程度、是否外出務工和家中有無村干部通常會對家庭其他成員的生計活動選擇造成一定影響;家庭規模、家庭負擔比和生計多樣性這3個變量體現了整個家庭獲取生計資本的能力;其中,農戶的生計多樣性指標,是用其家庭從事的各項生計活動加總后的數值來反映,比如單個農戶同時從事畜牧養殖業、旅游業這2種生計活動時,則該農戶的生計多樣性指數值就為2,以此類推。家庭負擔比是用家中教育、醫療和養老等支出占總收入的比重來表示。社區因素包括農戶所在村的戶均收入水平和家庭離最近的市鎮商業中心的遠近程度。農戶所在村的戶均年收入能夠從側面衡量當地農戶的富裕程度及該村的發展情況;家庭離最近的市鎮商業中心的遠近程度代表著該農戶家庭進行生產加工、銷售和采購生活用品等活動的便利程度,會促進其家庭生計資本的獲得及轉換。

表1 農戶生計資本的測量指標體系、賦值及權重Table 1 Measurement indicator system, assignment and weight of rural households' livelihood capital

表2 自變量設置與取值Table 2 Variable de fi nitions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本文在建立指標評價體系并量化農戶的生計資本以后,利用描述性統計的方法對農地轉出戶和非轉出戶之間各類生計資本的量化結果進行對比分析,這里通過T檢驗來完成兩類農戶間生計資本的平均值差異程度的檢驗。T檢驗主要是用T分布理論來推斷差異發生的概率,從而判定兩個平均數的差異是否顯著。
在此基礎上,利用CFPS農戶樣本數據構建生計資本影響因素模型,然后進行回歸分析,并著重關注農地轉出因素對農戶各生計資本的影響。參考李聰等[31]、吳樂和靳樂山[32]的研究,由于被解釋變量是6種生計資本,需要創建6個方程來研究不同生計資本變動的影響因素,考慮到各生計資本之間可能存在相互影響的情況,從而導致各方程之間擾動項存在相關性,如果使用經典OLS回歸方法將不能有效地處理這個問題。本研究中采用似不相關回歸模型(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 estimation model,SURE)將各生計資本的影響因素方程進行聯合估計,以便系統性地減少方程間誤差項擾動帶來的估計偏誤,從而提高估計效率。最后借助Stata14軟件實現具體回歸。
表3提供了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農地轉出戶與非轉出戶的各項生計資本所做的比較情況。在6類生計資本上,兩類農戶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從樣本的總體均值來看,6類生計資本中心理資本平均水平最高,達0.663。其次是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分別為0.403和0.383。金融資本水平為0.214,是6類生計資本中最低者,自然資本和物質資本也相對匱乏。從兩類農戶樣本的均值來看,農地轉出戶的生計資本總值為2.219,小于非轉出戶2.299的平均水平。農地轉出戶的各項生計資本排序為:心理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自然資本。非轉出戶的各項生計資本排序為:心理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自然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

表3 農地轉出與非轉出農戶生計資本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the livelihood capitals of households with farmland transfer and without farmland transfer
通過對兩類農戶的對比可以發現:農地轉出戶的人力資本、金融資本和物質資本存量普遍高于非轉出戶,特別是金融資本,農地轉出戶的金融資本均值為0.269,而非轉出戶為0.186,這一資本在兩類農戶間的均值差異在1%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另外,CFPS原始微觀數據也顯示,農地轉出戶中有11.34%的農戶購買了金融產品,而非轉出戶的比例僅4.94%。轉出戶的戶均商業保險支出為1370.78元,而非轉出戶的戶均水平僅697.44元??赡艿脑蚴?,當家庭中較多的農地被轉出后,理性的農戶會將以最快的速度著手從事農業生產之外的非農生產活動,以便賺取更多的非農收入。同時,在土地保障缺失的情況下,農戶只能選擇其他的商業性保障方式來應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如商業保險和其他金融產品以獲得定期的保障和回報,這些都會提升農戶的金融資本水平。而農地轉出戶自然資本、社會資本和心理資本存量均低于非轉出戶,特別是自然資本,農地轉出戶和非轉出戶的自然資本均值分別為0.236和0.360,前者明顯低于后者,兩者的差為0.124,是兩類農戶間6類生計資本中相差最大的一個指標。原因主要在于耕地這一指標得分較低,農戶將耕地轉出后,耕種土地規模必然會縮小,自然資本隨之降低。
本研究以農戶生計資本模型為工具,選取量化后的6類生計資本作為因變量,以表2中農地轉出因素、家庭因素和社區因素包含的各項指標作為自變量,進行似不相關回歸分析,探討了不同因素對農戶生計資本的影響程度,其中,重點探究農地轉出因素對農戶各類生計資本所產生的影響。需要說明的是,由于人力資本指標中涉及家庭規模和家庭負擔比這2個因素,同時社會資本指標中涵蓋了家中是否有村干部這個變量,所以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中沒有包含這3個變量,具體的回歸結果見表4。
農地轉出因素并沒有對農戶的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產生顯著性的影響,但對農戶家庭的心理資本、社會資本和自然資本產生了明顯的負向影響,對農戶的金融資本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表4),結果與前文的統計分析相一致,更加充分說明了農地轉出行為與農戶的這4項生計資本的變化之間必然具有一定的關系。綜合來看,耕地這一變量在農戶的自然資本中所占權重最高,農地轉出后,耕種土地規模必然會縮小,耕地收入隨之降低,自然資本順勢變弱。同時,很多耕地轉出戶會外出打工或搬遷城鎮居住在城市,這一定程度上弱化了農戶家庭既有的社會網絡,如親戚網、鄰居網和朋友網,對其社會資本產生弱化作用。而對于心理資本產生負向影響,可能的原因是土地轉出后,農戶不但要適應角色的變化,從農民成為進城務工者,雖然收入可能會提高,但生活壓力也會變大,還要適應新的環境,如新的鄰里、朋友關系,因此,心理負擔會有所提高,會對其未來生活的自信度和幸福感有一定的影響。在6個模型中,農地轉出行為只對農戶的金融資本產生了顯著的正向影響。究其原因,當家庭中較多的農地被轉出后,農戶一方面可以獲得相對較高的農地轉出費用,另一方面,農地轉出后農戶會繼而轉向非農產業(打工、非農自營等),因而勢必會增加其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并最終提高家庭年均純收入和凈資產水平,從而帶動金融資本的總量提升。

表4 農戶六類生計資本影響因素回歸結果Table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six types of livelihood capital of rural households
在家庭因素中,戶主年齡對農戶的6大生計資本均產生了顯著影響,除對社會資本的影響為正向外,對其他生計資本均產生了負向作用;戶主的受教育程度對除心理資本外的其他5類生計資本的提高均有著顯著的正向影響,說明教育不但能夠直接提升家庭的人力資本水平,同時對農戶的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及自然資本積累和社會網絡的豐富均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戶的自然資本、物質資本和社會資本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但對農戶家庭的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外出務工一方面會提高農戶家庭的收入水平,會刺激其對教育、培訓和健康方面的支出,另一方面在農地轉出降低自然資本水平的同時,因其生計策略主要為非農勞動為主,勢必會降低對農用機械和牲畜等物質資本方面的投入。家庭規模對農戶的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說明人口越多的家庭,分的耕地資源越多,耕地規模越大,耕地收入也就越高。而家庭人口越多,收入獲取的途徑可能就會越廣,必然會提高家庭的整體收入水平。家庭負擔比對所有資本均產生負向影響,且均在1%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家中有無村干部對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但對物質資本有明顯的正向影響。農戶家庭的生計多樣性對自然資本、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有明顯的正向作用。
在社區因素中,社區戶均年收入水平對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具有明顯的正向作用,這說明經濟較發達地區的金融資本水平也較高,人們在經濟收入水平較高時,會加大對于生產工具、基礎設施、醫療、教育和衛生等方面的投入,從而提高了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水平。此外,農戶到商業中心的距離這一變量僅僅對農戶的社會資本產生了顯著的負向影響。
農地轉出后農戶的生計狀況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問題。研究表明,農地轉出戶的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存量普遍高于非轉出戶,但自然資本、社會資本和心理資本存量均低于非轉出戶。其次,農地轉出行為對農戶的心理資本、社會資本和自然資本會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農地轉出行為對農戶的金融資本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最后,社會因素和家庭因素等特征變量也會對農戶的6類生計資本數值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
農地轉出戶的生計資本變化并非全部是由于轉出土地這一行為造成的,還有其他原因。本文只是針對農戶生計資本視角對農地轉出問題進行了一些初步探討,后續研究還需要根據農地流轉的特點、模式、生計策略的變化和生計脆弱性等方面加以細化,從而更加深刻地理解農地流轉與農戶生計之間的關系。
首先,各級相關管理部門應有針對性地為農地轉出戶提供優質的非農職業技能培訓,優化其在土地流轉后的非農就業機會和環境,確保生計轉型的順利進行。
其次,以新型城鎮化建設為契機,通過招商引資等方式,積極培育農村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特別是勞動密集型產業,降低農地轉出戶的失業風險。同時,要依靠政策引導、貸款扶持等方式鼓勵農民自主創業,提高農地轉出戶的可持續生計能力,保障農戶在土地流轉后的長遠生計。
第三,在完善新農合醫保、養老保險和最低生活保障等多層次的農村社會保障制度的基礎上,鼓勵農地轉出戶從之前的土地保障為主向以社會保障和商業保險為主轉變,同時積極開拓農地轉出戶特別是進城務工、搬遷城鎮農戶獲得社會網絡和資源的渠道,增強農民對新環境的歸屬感和組織感,改善進城務工農戶孤立與弱勢的地位現狀,提高農地轉出戶的社會資本水平。
第四,根據農地轉出戶的異質性,在提升其經濟水平的基礎上,靈活采取多形式、多途徑措施,不斷豐富農地轉出戶的精神文化生活,降低由于失落和孤獨所帶來的心理壓力,提高農地轉出戶的幸福感和滿意度。
致謝:作者感謝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ISSS)提供的“中國家庭動態跟蹤調查”(CFPS)數據使用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