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SIS ＆ T年會看信息科學研究特征與前沿趨勢

李曉妍，李鑫鑫

0 引言

美國信息科學與技術協會(Association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ASIS ＆ T)成立于 1937年[1]。80 多年來，ASIS ＆ T 致力于推動信息領域理論、方法和技術發(fā)展。目前ASIS ＆ T成員包括來自50 個國家信息科學和技術領域的研究人員、開發(fā)人員、從業(yè)人員、學生和教師。ASIS ＆ T年會是信息科學與技術領域的頂級國際學術會議，其內容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世界信息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動態(tài)與方向。國內已有學者以ASIS ＆ T年會為研究對象展開分析。相關文章研究方式主要分為兩種：一是以某一年ASIS ＆ T年會的論文為研究對象，對主題論文進行內容分析，揭示信息科學領域的研究現狀和趨勢[2-6]；二是以多年的ASIS ＆ T年會論文集為研究對象進行綜合分析，如黃曉斌等利用詞頻統計和內容分析法對2000-2007年的ASIS ＆ T年會論文主題及摘要進行統計，探討信息科學的熱點和發(fā)展趨勢[7]。信息科學領域的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等隨著技術發(fā)展快速迭代。第81 屆ASIS ＆ T年會已于2018年11月10日-14日在加拿大溫哥華舉辦。本文以2013-2018年ASIS ＆ T年會內容為研究對象，對信息科學近年的發(fā)展脈絡進行整理，探討新環(huán)境下信息科學領域的研究特征與前沿動態(tài)。

1 ASIS ＆ T年會外部特征

1.1 會議基本信息

ASIS ＆ T年會近年召開地點集中在美國(2014年、2015年、2017年)、丹麥(2016年)與加拿大(2013年、2018年)，舉辦時間一般在每年10月和11月，每次會議持續(xù)時間為5～6 天，已形成較為穩(wěn)定的模式(見表1)。ASIS ＆ T年會形式多樣，包括研討會(Workshop)、專題小組討論會(Panel)、論文(Paper)等，見圖1。

表1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概況

圖1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研討會、專題小組討論會、論文數量

1.2 參會國家/地區(qū)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的參會國家/地區(qū)分布如表2所示。位于北美洲的美國和加拿大參與度最高，一是該協會成立于美國，在北美擁有廣泛影響力，二是美國與加拿大在學科體系與工作實踐中重視圖書館學、情報學與相關信息學科。參與ASIS ＆ T年會的歐洲國家最多，達到16個，占比達43.2%，這與各國紛紛制定相關信息社會政策有關，如英國的“數字英國”計劃、德國的“數字德國”計劃、俄羅斯的“信息社會(2011-2020)”國家規(guī)劃。近年來我國開始越來越多地參與信息科學與技術領域的國際學術會議中，包括國際科學計量學和信息計量學學會會議、歐洲信息素養(yǎng)大會等，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國信息科學發(fā)展的蓬勃之勢。

1.3 參會機構

圖2顯示ASIS ＆ T年會吸引了全球400 個機構參與到會議議程中，超過80%參會機構來自高校與教育系統，其后依次是以EBSCO、Google等為代表的商業(yè)機構，以德國國際教育研究所等為代表的研究機構。圖情領域與其它學科領域的學會、協會以及公共圖書館等也踴躍參會。

表2 國家/地區(qū)參與度

圖2 不同類型參會機構數量分布

按照機構參與ASIS ＆ T年會的活躍度進行排序，參與度排名前20 的機構如圖3所示。羅格斯大學、馬里蘭大學多次參與研討會、專題小組討論會和論文展示。來自中國的參會機構包括香港大學(20)、臺灣大學(10)、北京大學(9)、武漢大學(6)、南京大學(6)、南開大學(5)、南京理工大學(2)、香港青年協會(2)等。

1.4 參會人員

對2013-2018年ASIS ＆ T年會參與人員進行分析，美國羅格斯大學Chirag Shah 參與度最高，其研究方向包括社交和協作方面的交互式信息檢索、信息搜尋，研究對象包括社交媒體和可穿戴設備等產生的數據[8]。澳大利亞斯威本科技大學的Lisa M.Given、美國密蘇里大學的John M.Budd、美國匹茲堡大學的Daqing He、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的Devon Greyson、中國臺灣大學的Wei Jeng 等人的參會頻次也排在前列(見表3)。

圖3 參與度TOP20 的機構分布

表3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高參與度作者

2 ASIS ＆ T年會主題變遷與特征分析

關鍵詞是論文主題內容的提煉與總結。利用文本挖掘工具Derwent Data Analyzer 對數據集進行多角度的挖掘和可視化的全景分析，將ASIS ＆ T年會的Panel 和Paper 中的關鍵詞進行詞頻統計與共現圖譜分析，圖4可以有效地展示出ASIS ＆ T年會的主題變遷和研究特征。每年共現頻次排在前10 位的關鍵詞見表4。

表4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Top10 關鍵詞分布

圖4 2013-2018年ASIS ＆ T年會關鍵詞詞云分析

2.1 研究范圍擴展化

ASIS ＆ T年會研究范疇不斷拓寬，實現相關領域與交叉領域的持續(xù)融合。2013-2018年ASIS ＆ T年會以信息行為、信息檢索、信息方法與技術、信息與社會等幾大方向為研究重點，在原有研究的基礎上不斷衍生出新的主題內容，從大數據時代的“元數據”“數據監(jiān)管”“數據管理”“資源描述”“數字圖書館”向新技術時代的“數據素養(yǎng)”“開放科學”“信息倫理”“學術道德”遞進演化。

ASIS ＆ T年會始終關注信息計量學傳統指標及其相關研究，并且隨著社交媒體快速發(fā)展，從2014年開始，網絡計量學、Altmetrics 等也得到參會的計量領域學者更多探討。2015年以后，信息倫理逐漸成為研究熱點，ASIS ＆ T年會開始關注信息倫理政策與隱私等方面的研究；2018年ASIS ＆ T年會更是直接以“利用新興技術構建和維護倫理未來”為主題，討論了信息政策、隱私政策、OA 政策、網絡安全、信息倫理、科研倫理、法律信息等方面的內容。研究范圍的擴大意味著ASIS ＆ T年會的與時俱進，以及信息科學的包容性、融合性。無論是對信息科學傳統核心領域的見解，還是運用信息科學技術手段促進其它領域發(fā)展的研究成果，不同主題、不同學科、新的研究方向的相關論文都在歷屆ASIS ＆ T年會中呈現出來。新的發(fā)現豐富了信息科學理論知識體系，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進而推進了信息科學的實踐應用。

2.2 研究領域縱深化

參會人員致力于利用先進理論與技術發(fā)現新的增長點和研究視角，促進信息科學研究主題的深層次挖掘與發(fā)展。在關鍵詞統計過程中，很多低頻關鍵詞，在研究范疇上隸屬于某個大的研究主題，經細分后才形成。盡管它們無法出現在關鍵詞TOP 排名中，但有力地說明了當前信息科學領域研究的縱深化發(fā)展特征。

除了社交媒體、信息行為、信息素養(yǎng)、青年、技術等相對較廣泛的關鍵詞，還出現了與ASIS ＆ T年會主題緊密相關的關鍵詞。例如，近些年研究熱點關注信息科學與信息行為方面，2015年之后在以往健康信息研究的基礎上又加深了對健康信息素養(yǎng)、健康信息搜尋行為、社區(qū)健康、個人健康信息管理、文化信息行為、信息偶遇等的相關研究，并逐步向縱深化演變。同時，ASIS ＆ T年會中基于信息行為的深層次挖掘已涉及到開放源代碼、開放獲取、眾包、博客、電子學習和大規(guī)模開放在線課程等移動環(huán)境下的信息行為轉變，涉及情境的概念和理論、方法論、元分析等。相關學者還對處于信息邊緣群體如殘疾人、老年人的信息行為實踐進行了思考。2016年以來，社會文化、醫(yī)療健康、集體主義、時間變遷等環(huán)境因素對信息行為的影響正成為信息行為進一步深化研究的焦點。作為信息科學領域近年來熱度持續(xù)走高的研究主題，信息行為的相關研究成果彌補了眾多研究的空白，使得縱深化成為ASIS ＆ T年會研究的另一個特征。

2.3 研究路徑多元化

盡管歷屆ASIS ＆ T年會都有確定的主題，其內容所涉及的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合作領域和學科性質仍然表現出多元化的特點。下面從理論、信息用戶、方法與技術、應用的維度梳理2013-2018年ASIS ＆ T年會的發(fā)展脈絡。

(1)在理論研究方面：ASIS ＆ T年會早期主要集中研討信息理論、信息科學與計量研究的規(guī)律、分類法理論和實踐對個人及社會組織產生的影響等，此后理論主題逐漸增加，研究的方向包括多視角知識表達的概念框架、不同信息行為中的情境概念和理論、計算機科學方法論、人工智能理論等，研究類型呈現多樣化趨勢。

(2)在以信息用戶為中心的研究方面：關注從傳統環(huán)境下實踐社區(qū)、信息貧困、信息跨文化等到網絡環(huán)境下的社交問答、社交媒體、數字青年研究等，不斷延伸到社區(qū)、圖書館、健康、信息系統平臺等具體的生活場景中；對用戶群體的關注也不斷擴大到非英語母語用戶、年輕母親、兒童、變性人等在信息領域方面的需求與服務。

(3)在方法與技術方面：ASIS ＆ T年會主要以半結構化訪談、內容分析、引文分析、數學統計等定性與定量的研究方法為主，同時包括機器學習、知識圖譜、可視化、在線日志的主題挖掘等主流技術；此外，歷屆ASIS ＆ T年會逐漸深入探究新興計算機交互文本分析工具的開發(fā)、網站的定量評價技術、信息表示技術、多媒體檢索技術、計量指標方法等，同時新的工具如服務質量模型診斷工具SERVQUAL、MPQA 觀點語料庫等也得到眾多學者的應用。

3 ASIS ＆ T年會前沿與發(fā)展趨勢

研究前沿代表了信息科學發(fā)展的難點、熱點和發(fā)展趨勢，是信息科學研究中最先進、最新、最有發(fā)展?jié)摿Φ难芯恐黝}或研究領域[9]。筆者對2013-2018年ASIS ＆ T年會(論文)集收錄的文獻進行研讀，尤其側重于2018年年會內容，結合不同學者關于ASIS ＆ T年會論文的分類和述評，揭示信息科學的研究現狀。

3.1 重視信息倫理政策與隱私

ASIS ＆ T年會致力于解決現代社會信息創(chuàng)造、獲取和控制所帶來的重要道德、法律問題，還特別關注信息政策如何有助于用戶理解、信任，以及政府如何使用新興技術監(jiān)視、收集、分析和使用大量個人信息。曹高輝等探討了2015年ASIS ＆ T年會中的信息隱私、信息倫理與政策、信息安全、信息保密等對社會的影響[5]。近幾年相關研究熱點包括[10-14]：(1)共享數據和開放數據中的倫理道德問題、基于社交媒體網絡的信息倫理和政策實踐、關于參與者知情同意和多元價值取向的倫理道德研究、介紹世界各地當前的信息道德政策；(2)在可穿戴設備的背景下討論用戶對隱私信息的理解并制定新的隱私和安全準則來處理這項技術可能帶來的隱患、通過對不同群體(如考古學家及慢性腎臟疾病患者)訪談和觀察的結果探究其對隱私的態(tài)度、公共圖書館的隱私政策是否符合圖書館及其他行業(yè)的標準及其對讀者的影響。

信息倫理一詞最早出現在1988年。隨著近些年來信息化、智能化趨勢的推進，信息倫理愈發(fā)得到重視。ASIS ＆ T年會中出現越來越多有關信息倫理各方面內容的討論，其本質是信息科學領域保護網絡用戶隱私和網絡信息安全的愿景。信息倫理問題已經不可避免地存在，探尋改善方法和解決方案，以提高信息社會的建設質量勢必會成為未來學術和實踐領域努力的方向。

3.2 探究用戶信息行為的情境化

對信息行為的研究始終圍繞以用戶為中心的原則，分析用戶在特定情境中的信息行為。2016年ASIS ＆ T年會中，孫震從文化信息行為、健康信息行為、信息行為新視角三個層面闡述信息行為的相關內容[4]，楊曉瓊細化為閱讀信息行為、游戲使用行為、數據復用行為等[3]。ASIS ＆ T年會中信息行為的相關論述整體聚焦以下情境中[15-19]：(1)學習情境，通過記錄用戶電子閱讀、參與網課、知識共享、文獻檢索、網頁搜尋、APP 使用等行為數據，分析用戶學習過程中對信息源的選擇、信息獲取路徑、遇到的信息尋求障礙、信息搜尋效果的評價與處理等；(2)工作情境，從用戶個人工作需求引發(fā)的信息行為，到科研小組、公司、組織機構等的搜尋、協作、分享，結合任務宗旨、環(huán)境因素與人際作用對信息行為進行深度挖掘與揭示；(3)健康情境，主要涉及健康檢查相關的信息行為、健康信息的長期管理行為等；(4)文化遺產、音樂、藝術等情境下的用戶信息行為，如通過用戶搜尋行為研發(fā)基于主題的標簽系統，幫助用戶有效地提升檢索與瀏覽體驗。

信息情境構成信息行為基本要素。將用戶行為歸置到具體情境中，對情境元素、技術架構、用戶認知、任務限定進行剖析，可使用戶行為數據分析更加科學與合理。ASIS ＆ T年會反映出信息行為研究的情境化趨勢，可以預見未來科研人員在信息行為的探索中將持續(xù)走情境化路線。

3.3 凸顯社會化網絡媒體的功能

近年來，國內外學者開始更多地將社交媒體作為研究對象，挖掘社交媒體在學術領域的功能與價值。ASIS ＆ T年會論文越來越多地以Facebook、Twitter、社交媒體、社交網站等作為關鍵詞。陳信等對2013年ASIS ＆ T年會的概括總結中已涉及利用社交媒體挖掘用戶數據的內容[6]。2018年ASIS ＆ T年會中仍然包含許多與社交媒體相關的內容[20-22]：(1)鑒于社會化媒體獨特的信息傳播規(guī)律，科研人員傾向于使用學術社交媒體平臺進行交流學習，相關研究包括探究自主學習角度下學生在社交媒體中的學習策略，以及使用這些策略與基于社交媒體學習的滿意度之間的關系等；(2)社交媒體用戶背景與用戶數據剖析，挖掘用戶使用社交媒體的原因與目的，針對不同學科身份的用戶廣泛開展調研，如基于社交媒體獲取用戶使用的超鏈接及價值觀帖子，剖析影響在線用戶信息信任的關鍵因素；(3)社會化媒體迅速發(fā)展的同時面臨技術問題突破、虛假信息、公民參與、數據規(guī)則等方面的諸多挑戰(zhàn)，因此不少研究人員結合自身遇到的具體困難，對這些問題的出現及其解決方案進行了討論。

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的融合發(fā)展給用戶帶來了便利，用戶能夠極大程度地參與網絡社會，根據ASIS ＆ T 會議反映出的研究趨勢可以發(fā)現，憑借社會化媒體傳播和交流的便利開展協作學習將會成為未來研究的前沿。

3.4 注重計量學方法與技術的應用

信息計量學理論與方法研究，始終是圖書情報研究領域的重要研究方向。曹高輝等分析得出2015年ASIS ＆ T年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獻計量學、引文分析法、共詞分析法、科學計量學及期刊影響因子等方面，同時會議還對相關方法進行深入拓展和延伸[5]；周群等提出2017年ASIS ＆ T年會注重新興數據技術的設計，主要涉及科學研究方法、Altmetrics、文獻撤銷等的計量原因分析[2]。2018年ASIS ＆ T年會則創(chuàng)新了更多的理論、方法、工具和應用，也開始專注于新指標、新模式的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23-25]：(1)對Altmetrics 的討論，涉及Altmetrics 指標的價值和有效性、社交媒體如何與Altmetrics 相關聯、用戶對Altmetrics 的使用意識和使用情況、Altmetrics 與傳統指標之間的關系；(2)基于引文計量的深度分析，如提出新的方法來從引用論文的歸屬中識別出影響力大的引文、基于段落相似性來判別共被引強度(CCS)、自動標注科學知識庫中的大量引文、通過高級引文圖譜發(fā)現學科領域及其關系；(3)其他研究焦點，如基于搜索結果排名探究機構知識庫與指標的關系等。

從近年ASIS ＆ T年會中關于科學計量學的研究可看出，由于傳統計量學存在的局限和網絡共享環(huán)境帶來的機遇，Altmetrics 研究或可持續(xù)升溫。在已有的基礎上完善或利用數學方法構建新指標，以解決實際問題逐漸成為熱點，但引文分析作為普遍認可的方法仍占據主要地位。

3.5 創(chuàng)新知識組織與管理模式

數據爆炸的信息環(huán)境形勢下，有價值的資源和知識被隱藏在海量的信息碎片中。陳信等基于2013年ASIS ＆ T年會總結信息組織內容涉及信息表示、信息瀏覽、信息分析、知識管理、標簽和個人信息等[6]；孫震對2016年ASIS ＆ T年會會議論文中涉及元數據、分類法、標簽等信息組織序化的研究進行動態(tài)剖析[4]。2018年ASIS ＆ T年會中圍繞知識組織涌現出多個新的主題，如信息組織與檢索的數字化教學模式、信息組織的管理者問題、知識審計、如何提高可持續(xù)研究數據管理實踐的能力、多視角知識表達的概念框架、參與者的知識結構等內容。其研究主要關注[26-28]：(1)信息專業(yè)人員的編目、元數據分析和其他工作，開展促進特定學科數字化工作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元數據工具創(chuàng)建、標準制定等相關實踐；(2)關于復雜信息環(huán)境下的知識組織，強調通過分類或者打制作標簽的形式對按照屬性和內容特征挖掘與篩選的信息進行重組，借助編程語言、語義網與本體等手段設計用戶界面，以更好滿足用戶更精細化的需求；(3)涉及知識管理領域的知識轉移、交流、共享和使用，并探討知識管理干預的方法和技巧，分類法的理論和實踐對信息系統、個人、社會、組織等產生的影響等。

新的環(huán)境給知識組織與管理帶來了很大的機遇，在探討知識組織的概念、范式與規(guī)則的基礎上，過渡到方法、技術上。特別是2018年ASIS ＆ T年會更是將研究熱點轉向網絡信息環(huán)境下的知識組織，研究視角轉向如何提升用戶檢索能力、分類檢索系統的構建等問題，這也正是信息科學未來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3.6 強化知識技術與智能信息處理

通過知識技術與智能信息處理，可以處理抽象和復雜的數字信息，探索其他概念和數據集之間的關系，以發(fā)現各種模式和結構，最終以滿足用戶需求的方式呈現出來[29]。黃曉斌等在對2000-2007年ASIS ＆ T年會的詞頻統計中發(fā)現，信息技術包括計算技術、可視化技術、3D 遠程呈現技術、虛擬現實等[7]；楊曉瓊闡述2016年ASIS ＆ T年會的信息方法與技術，涉及文本表示方法、圖書館網站像素效率分析定量方法、VSM、LSI、LDA 等[3]。2018年ASIS ＆ T年會關于技術與智能信息處理的研究前沿包括[29-31]：(1)信息可視化：比較不同搜索引擎的可視化結果、利用系統學方法對長期使用的數據集進行建模和可視化、編碼檔案描述(EAD)的研究數據質量如何影響信息可視化等；(2)信息技術與圖書館：討論關于在數字人文項目中應用以用戶為中心的設計的人機交互式技術方法、探究圖書館數據的協作交互式展示和圖書館館藏圖像分類數字技術、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利用3D 技術進行用戶服務的經驗分享等；(3)智能信息與社會：構建不同信息類型(如視頻信息)的搜尋模型、探討某些特定群體如何將信息和通信技術融入日常生活及其遇到的障礙等。信息科學的各方面研究始終與計算機技術、網絡技術緊密結合。尤其是隨著電子政務、社交媒體等的迅速發(fā)展，未來的科學研究則更需要數字化的手段或者工具進行信息的搜集、清洗、組織、分析、傳播和利用，同時聚焦于信息技術對人、信息和社會產生的重要影響。

4 結語

本文基于統計分析軟件對2013-2018年ASIS ＆ T年會的研討會、專題小組討論會、會議論文等進行計量統計和內容分析，從ASIS ＆ T年會的角度揭示了信息科學的發(fā)展脈絡。研究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地區(qū)發(fā)展不均衡，參會國家主要是北美洲的美國和加拿大，參與度占所有國家/地區(qū)的70%左右，機構大多數為高校和教育機構，但商業(yè)機構、公共圖書館、學會和協會等也占據一定的比例，我國近年來越來越多地參與到ASIS ＆ T年會中來；第二，用戶信息行為、社交媒體、信息計量、知識組織與管理、信息技術等主題被來自各國的學者多次提及和探討，由信息技術所引發(fā)的倫理、文化等問題開始引發(fā)廣大學者的注意；第三，ASIS ＆ T年會的前沿問題聚焦于新方法、新技術、新工具的應用，側重于以問題為導向的實證研究，對某些用戶群體如信息弱勢群體的關注更是為后續(xù)研究提供了獨特的視角，使信息科學的研究成為當今信息時代促進知識傳播、提高公眾信息能力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