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志儒
摘 要:宋代石刻是研究宋代社會史的重要史料之一,對宋代社會的研究更多側重于對宋代石刻的深入挖掘。通過宋代石刻對宋代婦女社會地位進行研究,發現如果深入地對宋代石刻進行研讀和分析,關注度更多放在細節上,我們就能夠產生一些新的認識。宋代婦女社會地位較唐代有所降低,尤其在南宋時期地位下滑的程度更大。
關鍵詞:宋代石刻;婦女;社會地位;依附性;理學
宋代社會婦女地位變化是宋代社會史研究的重要內容,也被很多研究者納入社會史研究的議題。近年來,隨著大量石刻文物的出現,很多研究者把研讀石刻文物這一新材料作為了研究突破的新方向。因此,對這一方面的研究是一個熱點,許多研究者也取得了豐富的學術研究成果。但是仔細去研讀、分析,就會發現已有的研究成果大多呈現出“宏觀敘述概括”的弊端,不過是對一些淺層次、膚淺問題的再敘述,根本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一個人史學研究段位的高低,取決于他的史料騰空能力,也就是基于史料的想象能力。筆者認為提高史料騰空能力才是突破依靠石刻文物研究宋代社會婦女地位局限的主要途徑。
從宋代石刻看婦女在家庭中的地位。有相當一大批的宋代石刻,如托盤侍女石刻、持注子侍女石刻、捧奩侍女石刻,這些石刻能夠清晰地反映當時婦女在家庭中更多是扮演著一種侍奉男子的角色,大部分的石刻中基本上都看不到婦女面帶笑容,更多展現的是一種壓抑、郁郁寡歡的形態。這種形態雖然在宋以前也曾出現,但是無論是出現的數量,還是程度,都要遠遠遜色于宋代[1],這說明宋代婦女的家庭地位比宋之前有所下降。家庭地位是社會地位的一個重要基礎,因此宋代婦女的社會地位呈現的也是下降的趨勢。
除此之外,在一些石刻銘文中我們還能夠看到一些有關婦女的家規和鄉約,如男子可以憑借一些條例直接“休妻”、婦女如果出現婦德失當就要被處死。我們很少能夠看到對婦女家庭權力維護的石刻,即便是其他記載文獻也較少呈現。這一切都在說明宋代婦女社會地位是非常低的,一些基本的人身權利都無法得到應有的保障。
從宋代石刻看宋代婦女社會活動情況。大量出土的宋代石刻文物,如河南開封和浙江杭州出土的大量石刻,都可清晰地展現宋代婦女結社和信仰佛教、拜佛等社會活動,從這些石刻中能夠看出宋代婦女的日常活動范圍突破了家庭的限制,能夠有一些自己的自由活動。但如果深入地分析一些石刻上的細節,我們能夠發現宋代婦女的社會活動并不是以她們個人的興趣和志向為目的,更多是為家庭和丈夫祈福。這說明宋代婦女的社會活動是婦女對家庭、對男性依附的一種外在體現,婦女的一切活動都是為家庭和丈夫服務的。
從地域上來看,上述現象在杭州出土石刻中表現得更為明確。這就說明南宋婦女的社會地位要比北宋更低,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理學在南宋的興盛,最后還成為官方的意識形態。《二程全書·遺書二十二》中有這樣的一段記載:“又問:‘或有孤孀貧窮無托者,可再嫁否?曰:‘只是后世怕寒餓死,故有是說。然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朱熹的理學思想繼承了二程理學思想,把二程理學思想發揮到了極致。理學成為官方意識形態。自此,這種對婦女的歧視成為了一種主流價值觀念[2]。
宋代石刻是支撐宋代婦女社會地位較低觀點的一種重要史料。這種史料大多產生于宋代或者離宋時間并不長的時代,因此是一種真實度和可靠度都比較高的史料。再結合史學界的一些學術成果,我們基本上能夠確定宋代婦女社會地位低是可靠的史實。當然史學界也有一些相反的觀點。這些相反觀點的提出,一方面是出于對新材料的一種解讀,另一方面是對宋代文化抱有一種狂熱的迷戀。但如果冷靜思考,在宋代的理學把儒家倫理綱常推向了極致時,女性的地位和自由被嚴格束縛。在這種情況下,婦女的社會地位不可能不低。
參考文獻
[1]張思.宋代婦女再嫁及其社會地位[J].懷化學院學報,2018(3):63-65.
[2]李海燕.論傳統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評價的層次與維度[J].西部學刊,2016(7):3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