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減貧援外培訓工作的成效與思考

郭燕 顏炳霞

摘要：援外培訓是中國援外人力資源開發合作的重要形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落實正確義利觀，做好對外援助工作，并對援外培訓做出系列部署。以減貧援外培訓為例，介紹減貧援外培訓項目的實施概況，從突出主題、創新模式、教材開發、基地建設、組織管理等方面梳理減貧援外培訓主要經驗做法，總結成效亮點，并從課程體系開發、后續跟蹤管理以及優化培訓管理團隊等方面對減貧援外培訓工作提出思考和建議。

關鍵詞：新時期減貧援外培訓

近年來，發展中國家的興起日益改變著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以西方發達國家為主導的傳統發展知識已無法解釋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的成功實踐，尋求新的替代性發展知識是當今世界不可逆轉的潮流。中國改革開放40多年來，在經濟社會的發展和減貧領域中取得驕人的“成績單”，中國的發展故事將成為國際社會發展的“新敘事”，“學習中國發展經驗成了21世紀以來全球發展體系改革的重要內容。”在南南合作的框架下，通過援外培訓的方式傳播新的發展知識，促進發展中國家的發展經驗的分享，是擺脫西方傳統發展知識禁錮的重要突破口。目前，減少貧困仍是國際社會關注的主題，消除貧困是全球各國共同的愿望與追求。國際社會對于共享中國減貧經驗的愿望愈加強烈。近年來，中國致力于加強與國際的減貧合作，在諸多發展合作領域中引入減貧的視角。減貧援外培訓作為我國援外培訓的新興領域，不僅進一步豐富了我國援外培訓的內容形式，宣介中國的減貧經驗，也促進了國際社會減貧經驗的溝通與交流，有助于國別之間取長補短，早日實現消除貧困這一共同目標。

從現有研究來看，國內關于援外培訓的研究還相對較少，研究的領域主要集中于援外培訓的歷史背景、項目管理、問題經驗的總結以及國內外經驗的對比等方面，如趙喜君（2010）對我國援外培訓項目管理的內容、問題和策略進行了梳理和總結。王蕊（2012）總結了國際援助的發展經驗，為我國開展對外援助工作提供借鑒。安陽（2013）從歷史的視角梳理了我國援外培訓的政策、基本類型和發展歷程。張雯（2016）以國際官員研修班項目為例，較為詳細的介紹了項目管理的內容、流程和存在問題。劉強等（2018）明確了我國新時代援外培訓的任務，對援外培訓工作提質增效提出思考。總體而言，前人的研究為本研究提供了有益參考，而關于減貧援外培訓的研究尚屬于研究空白，本研究的開展理論上可以彌補現有研究的不足。同時，本文以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的減貧培訓項目為例，介紹減貧援外培訓項目的實施現狀和主要做法，總結工作成效和不足，針對存在問題提出思考和建議，對我國更好的開展減貧援外培訓工作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一、援外培訓

援外人力資源培訓簡稱援外培訓，是指中方在援外資金項下，為受援方官員和技術人員等提供各種形式的學歷學位教育、中短期研修、人員交流以及高級專家服務的合作培訓活動摘自《對外援助管理辦法（試行）》。援外培訓是我國對外人力資源援助層面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外交工作的重要把手，本著“授人以漁”的原則，通過對受援國的高級官員、管理與技術人才開展培訓，增強發展中國家自身的造血功能的同時也服務于國家對外工作的全局。總體而言，援外培訓是加強我國國際影響力，構建國際良好經貿合作關系的重要途徑，也是促進廣大發展中國家了解中國國情、感受中國文化、認知中國人民的窗口。新時期下講好中國扶貧故事，對于分享中國減貧經驗，推介中國減貧方案，服務國家援外戰略有積極的作用。

（一）援外培訓的概況

當今世界，國際競爭的激烈歸根結底是人力資源的競爭，所以人力資源是一個國家最為寶貴的“硬核”資源。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新一屆黨中央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指出要切實落實正確義利觀，做好對外援助工作，真正做到弘義融利。2013年習近平就任國家主席后首次訪非時宣布，未來3年中國將為非洲國家培訓3萬名各類人才;2014年習近平主席在亞太經合組織（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上提出，未來3年中國將為亞太經合組織發展中國家成員提供1500個培訓名額;在上合組織杜尚別峰會上，宣布未來3年為本組織成員國提供2000名官員、管理、技術人才培訓名額，未來5年內每年邀請50名上海合作組織國家青年領導人來華研修;在中國-拉美和加勒比國家領導人會晤時宣布，未來5年中國將向拉美和加勒比海國家提供6000個政府獎學金名額、6000個赴華培訓名額以及400個在職碩士名額，2015年啟動“未來之橋”中拉青年領導人千人培訓計劃;2015年習近平主席在南南合作圓桌會上宣布，未來5年中國將向發展中國家提供“6個100”項目支持，提供12萬個來華培訓和15萬個獎學金名額，為發展中國家培養50萬名職業技術人員。2017年，在上合組織阿斯塔納峰會上，習近平主席表示，“中方將啟動實施‘中國—上海合作組織人力資源開發合作計劃，通過邀請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人員來華研修研討、派遣中方專家顧問赴成員國提供政策咨詢、在成員國境內組織開展培訓、提供政府獎學金名額等方式，加大同成員國在人力資源開發領域合作的廣度和深度。”與圣多美和普林西比等9國簽署人力資源開發合作諒解備忘錄，加強人力資源培訓國際合作機制建設。

（二）減貧援外培訓的概況

截止到2016年，中國為發展中國家培訓各類人員1200多萬人次。中國國際扶貧中心作為減貧援外培訓的重要平臺，自2005年成立以來，共舉辦139期國際減貧培訓班，對來自133個國家（地區）的3758名政府官員與扶貧工作者進行了專題減貧培訓，切實踐行了“向發展中國家展示中國扶貧開發的成就及經驗，推介中國減貧智慧和方案，幫助發展中國家增強扶貧開發能力”的職能。以2018年為例，中國國際扶貧中心實施了18期援外培訓項目，對來自五大洲66個國家的527名中高級官員進行了專題減貧培訓。在培訓規模、層次及級別上都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涵蓋了官員班、技術班、海外研修班和部級研討班。其中，承辦商務部援外培訓16期，包括短期來華培訓雙邊項目2期、“走出去”海外研修項目1期，多邊項目13期，共培訓489人;自主開展的雙邊合作項目2期，共培訓38人。18期項目中，多邊項目仍占主導，共13期，占全年培訓項目的72%;雙邊項目共5期，比2017年增加66%。2018年減貧援外培訓項目重點區域仍為非洲和亞洲，拉丁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區國家人數有明顯增加。涉及非洲35個國家302人，亞洲14個國家137人，北美洲7個國家54人，南美洲4個國家15人，大洋洲3個國家7人，歐洲3個國家12人。

減貧援外培訓是援外培訓的一項重要內容，是扶貧外交的有效抓手。實施減貧援外培訓項目，不僅能傳播中國減貧經驗和中華先進文化，促進減貧領域的國際合作交流，推動新發展知識體系的構建和南南合作的進一步發展;同時還能更好地服務于國家的整體外交，培養更多對華友好人士，擴大我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因此減貧援外培訓工作具有深遠的國際影響。新形勢下，必須繼續以正確的義利觀指導，進一步加強減貧援外培訓工作，不斷提高培訓質量效益，幫助發展中國家增強自主發展能力、深化互利合作。

二、減貧援外培訓的做法與成效

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減貧和發展高層論壇上的講話指示：“中國將發揮好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等國際減貧交流平臺作用，提出中國方案，貢獻中國智慧，更加有效地促進廣大發展中國家交流分享減貧經驗”。作為全球減貧培訓和我國政府開展扶貧外交的重要平臺，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組織開展的培訓在主題突出、創新形式、基地建設、教材開發、組織管理等方面積累了許多經驗做法，并取得顯著成效。

（一）主要做法

1突出培訓主題，創新培訓內容形式。為了滿足減貧國際培訓需求，更好地向國際社會展示中國軟實力，推介中國減貧智慧和方案，講好“中國扶貧故事”，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緊緊圍繞減貧與發展的主線，培訓主題重點以當前我國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方略，扶貧開發“五個一批”“十大工程”為重點內容，服務于扶貧工作大局，突出中國扶貧開發工作的特色和亮點，充分發揮減貧領域的專業優勢，結合國際學員的興趣和反饋情況，對減貧培訓主題進行濃縮提煉和聚焦透視。

減貧援外培訓的內容形式直接決定培訓的成效，是援外培訓工作的重要一環。傳統的“填鴨式”培訓無法保證培訓的效果和質量，也不能充分尊重國外學員的學習習慣，為此，我們在課程和教學的設計中都進行了創新。在課程設計上，研修講座和實地考察交互進行。這種形式設計的目的在于讓學員先了解減貧理論和政策設計，然后考察政策實踐及落地執行效果，最后梳理總結中國減貧模式和做法的有效性。在教學方式上，遵循在職教育培訓規律，不斷改革和創新培訓方式，充分應用參與式、案例式、體驗式、分享式專題研討等適合成人學習的方式，通過以上教學方式，鼓勵學員積極參與討論和思考，啟發學員哪些中國經驗對他們國家減貧有借鑒意義，以及如何應用于本國實踐。總體而言，這些教學方式鮮活生動，有效激發了學員學習積極性，切實提高了培訓效果。

2建立優質考察基地，搭建交流分享平臺。講座培訓較多的從理論層面上詮釋了我國減貧經驗的內在原理，為確保學員做到“真聽真看真感受”，提升對我國減貧事業的感性認識，中國國際扶貧中心與地方省區扶貧辦合作，優選了一批適合發展中國家官員的考察路線和考察點，作為考察學習的重要基地。在實地考察的學習中，學員每天考察完項目點后，我們會直接在現場組織安排互動交流會，和基層一線項目實施人員，貧困農戶和項目利益相關人等直接進行溝通交流，讓學員深入了解項目的實施過程以及項目的增收效果。與此同時，我們會在實地考察結束的最后一天舉辦實地考察交流會，對一周的考察活動進行回顧、總結，讓學員對扶貧項目有更深的了解與認識。例如在2018年的發展中國家城鄉協調發展與減貧官員研修班上，我們組織學員赴安徽黃山市休寧縣、歙縣進行實地考察，通過對當地的農村產業化扶貧、農村基礎設施、基礎教育發展、衛生發展、職業教育、社會保障等項目的考察，學員對中國減貧政策和措施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同時在現場的互動交流會和考察總結座談會上，學員與休寧縣、歙縣的扶貧工作人員進行了進一步的互動交流，紛紛表示效果良好，受益頗深。

3開發系列專業教材，組建專業的師資隊伍。為進一步面向世界講好中國減貧與發展的故事，增強援外培訓的有效性，鏈接當前國際減貧和發展知識生產和傳播的熱潮，中國國際扶貧中心開發了一批有特色的減貧培訓教材如《理解中國減貧的十把鑰匙》，培訓教材較為系統的介紹了中國在改革開放后的經濟發展、扶貧歷程、扶貧政策、對外減貧的歷程以及減貧過程存在的問題與挑戰，并深入分析了中國打贏扶貧攻堅戰的重要經驗，讓學員了解中國的減貧發展經驗作為一種轉型性的知識要素，可為本國的轉型和發展帶來哪些有價值的參考。并且為了促進減貧知識共享和經驗傳播，為中國開展對外發展與減貧合作提供基礎資料，促進“一帶一路”的有效實施，中國國際扶貧中心開發、整理近年來華參加研修的各國學員進行的國別演講材料，以便互通互鑒，共享減貧經驗。

在教師隊伍的組建上，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組織了一支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專業師資隊伍。培訓的教師主要來源于我國重點高校的減貧領域的專家教授、部門研究員以及走在扶貧一線的政府官員。其中選聘的專家教授和研究員具有多年的教學和調研經驗，并且大都擁有國外留學經歷，英語水平較好，授課方式靈活，具備較強的跨文化交際本領，在培訓課堂上能夠相對全面的照顧到不同程度的學員。從事基層的扶貧工作官員具有豐富的減貧實踐經驗，可以向學員較為詳細的介紹中國特色減貧實踐，以此從理論和實踐上保障研修的質量和效果。

4提升項目管理水平，加強中外人文交流。2010年商務部頒布了《對外援助培訓項目實施管理工作手冊（修訂版）》，為有效組織和開展減貧援外培訓的實施和管理工作提供了基本遵循，以此為基礎，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編制了《減貧國際培訓工作手冊》，對減貧培訓項目定位、實施全過程的具體工作及流程做了詳細規范。通過《手冊》對工作人員開展培訓，做到對學員管理細致周到。如事先充分了解各國學員抵華時間、飲食習慣、宗教信仰、語言文化等基本信息，為學員的生活管理提前做好充分準備，無處不在的人文關懷給予學員一種賓至如歸的溫暖感受。同時注意發揮學員的主體性作用，引導學員自己學習自我管理，鼓勵培訓班學員自發推選班級負責人，負責班級活動的通知和問題的溝通，不僅增加學員對培訓班的歸屬感，也加深了各國學員的“同窗”友誼，深受學員們的認可。

減貧援外培訓同時也是我國政治外交的一個重要窗口，西方發達國家對中國的片面或不實宣傳，致使許多國家對中國的認識存在偏見，不利于我國國際地位的提高和國際形象的樹立。為此，在培訓的休息時間，組織學員去游覽我國的名勝古跡如故宮、長城等著名景點，游覽的過程中學員對我國大好河山以及燦爛文化表示熱烈的贊美和認同。除此之外，在實地的參觀考察項目中，學員走進了中國平民百姓的生活，切實看到了中國人民的生活狀況和精神面貌，改變了對中國落后貧窮的傳統認識，進而加強對華的好感，增進中外人文交流，培養了一批國際親華宣傳人。

（二）培訓特色成效

1展示和分享中國減貧與發展經驗。建國初期，中國面臨著與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相同的歷史境遇，在建國70周年以來，先后經歷了國家建設探索階段和經濟高速發展的階段，并取得了大規模減貧的矚目功績，引發國際社會尤其是非洲發展中國家的高度關注。結合歷史因素和時代發展需求，我們在教學的過程中特別注意宣介中國發展和減貧的經驗：諸如中國政府在市場和社會的發展中發揮領導的作用;充分利用廉價勞動力資源優勢，發展勞動密集型的產業以實現工業化的初建;充分發揮政治制度優勢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加大對扶貧開發的投入，重視農業生產發展以及農業基礎設施建設，精準識別貧困群體，因人施策，因地制宜，采取產業扶貧、旅游扶貧等扶貧方式，不斷培育貧困人口的自我發展能力等。中國的發展和減貧經驗是在西方發展知識的基礎上又進行了自主性的探索，找到了一條中國特色發展道路。所以縱使各國的國情各異，發展經驗不可復制，但是中國發展和減貧的成功實踐以及面對的問題與挑戰，始終以鮮活的發展案例形態呈現在世界眼前，為許多發展中國家的減貧事業提供了看得見的實踐經驗。

2促進相互交流和學習。目前，中國等新興國家和其他發展中國家的興起，不斷改變著發達國家與不發達國家之間的發展合作，通過平行經驗的分享來實現發展合作的有機聚合是當今時代發展的重要方向。在各期培訓班上，我們通過專題講座，回顧和分析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多年的發展道路、中國的扶貧經驗與成就。實地考察使學員切身感受到中國改革開放政策的實踐成果，親眼目睹中國農村發生的變化，聆聽了中國的扶貧故事。在學習過程中，學員們提出了很多有深度、有特色、有針對性的問題，表現出很高的交流積極性。各個國家的學員不僅了解了中國的經驗，還交流了各國減貧、發展方面的經驗與實踐，促進了不同地區、不同國家之間的交流，為今后的不同國家、地區的聚合發展拓展了無限的空間和可能。

3培養知華友華力量。學員們通過培訓、研討和實地參觀考察，親身體驗了中國悠久燦爛的文化和改革發展的國情，聆聽了中國故事，感受了中國發展的速度和成就，理念和制度、價值觀和自信心，以此加深了對中國的了解和感情，他們普遍認為中國是一個重友情、講信義、負責任的大國，中國人民和他們國家的人民是真誠相待的好朋友、是全面合作的好伙伴、是相互幫助的好兄弟。同時，在培訓管理過程中，我們關注照顧學員的個性化訴求，突出援外培訓的人文關懷，得到學員肯定和認可，使學員感受到了一次中國行，一生中國情。

三、減貧援外培訓工作的思考

目前，我國的援外培訓體系已經愈發完善，但是減貧援外培訓過程中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如課程的開發、后續的追蹤調查與效果評估以及工作團隊的優化等方面，因此不斷改進減貧援外培訓的教學和管理工作，確保受援國人員參訓質量和效果，是進一步加強減貧援外培訓工作的關鍵。

（一）提升課程和師資的核心競爭力

課程設置的系統性以及師資結構的多樣化，決定了培訓的科學性與競爭力。由于短期培訓存在培訓時間短、學員來源廣泛、業務背景差異大、知識基礎參差不齊等問題，達到較好的按需培訓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在充分了解學員背景的前提下，不斷優化課程設計和教師結構是保障培訓質量的有效手段。這就要求考慮以下問題：首先，精心設計培訓課程。我們在今年的培訓中嘗試設計了為期兩天包含四個專題的系統化減貧課程，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全面系統地介紹中國減貧的歷程和經驗，并重點講述了習近平精準扶貧的思想、中國扶貧的實踐和成效。通過這種基礎性專業課程，加深了不同程度的學員對中國扶貧的系統化了解。其次，優聘培訓專家。選聘的專家不僅要具有較高的外語表達能力和深厚的理論能力，同時還要具有跨文化交流能力，理解外國學員的個性差異，善于互動教學。今年的課程中增加的互動環節激發了學員積極參與的濃厚興趣，獲得學員一致好評。最后，援外培訓課程有別于學位教育，需符合成人教育規律，選聘的專家還需包括來自業務和實踐部門的專家，該類型專家對于相關職業的工作內容更為熟悉，從而能更好的幫助學員解決實際工作中的難題，提供有益的建議，提高培訓的有效性和實用性。

（二）加強學員后續跟蹤管理及培訓后效果評估

做好受訓學員的后續跟蹤回訪工作，是檢驗培訓效果的重要手段，也為開展雙邊或多邊合作提供更多可能。以中國國際扶貧中心執行的商務部減貧援外培訓為例，學員來華培訓周期一般為15天，研修班結束時，我們一般是向學員發放反饋意見表，收集學員評價，但是無法通過標準化測試得知學員的學習效果與收獲，援外資金的使用是否達到目的并沒有明確標準來衡量。加之學員回國后聯系中斷，后期追蹤聯絡率不高，對援外培訓學員的發展狀況了解不充分，就更難談開展進一步合作。為此，2017年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為推動培訓溝通交流暢通化，加強培訓信息共享，開發了學員交流應用app軟件，構建學員溝通交流平臺。平臺上，所有的教材和授課資料、培訓精彩點滴可以為所有學員共享，基本實現培訓班的在線管理和學員在線交流，但是，由于多種因素，學員回國后使用率沒有預期高，因此，后續跟蹤和長期聯絡機制需要進一步完善。今后我們一方面還要充分利用互聯網，進一步完善信息管理系統，發揮好信息系統的功能和作用，實現對學員的后續跟蹤聯系，建立長效跟蹤和聯系機制，打造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的培訓學員網絡。另一方面，也要與駐外使領館加強合作，委托他們輔助調研回國的參訓學員的工作狀況以及對援外培訓班的一些建議，更加公正客觀的獲得一手反饋，以便培訓工作的改進和提升。

（三）進一步優化援外培訓的工作團隊

21世紀以來，我國的援外培訓工作進入了專業化的快車道的發展階段，不置可否，各個領域的援外培訓項目的管理和培訓工作也愈加的完善，但是從目前的減貧援外培訓工作團隊狀況來看，工作人員還是缺乏一定的專業性和穩定性。我國目前還沒有成立專業的減貧援外培訓的研究機構，從事減貧援外培訓工作的人員除了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的專職工作人員外，聘請

的授課教師和志愿者大都屬于兼職性人員，具有人才流動性較強和培訓成本較高的特點。為此，在管理和培訓隊伍的組建上，筆者認為應該與那些業務本領好、奉獻精神強的授課教師和管理人員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并且加強與其他從事援外培訓單位的交流與合作，實現培訓資源與經驗的互通互享，在降低培訓成本的同時，打造一支專兼結合的品牌服務隊伍，旨在提升管理與培訓的質量和效果。同時，為加強工作團隊的穩定性和歸屬感，應建立“導師回訪制”，在培訓結束以后一段時間內，培訓專家和管理團隊可去受援國進行回訪考察，深入了解受援國的真實需求以及學員生活變化狀況，也可進一步增進“師生”情誼，穩固兩國友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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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通訊作者），中國國際扶貧中心。顏炳霞，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