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基于社會資本理論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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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430072)
基布茲(Kibbutz)在希伯來語中意為“聚集、集合”,是以色列特有的社會組織形式,集農業合作經濟組織與綜合性集體社區雙重角色于一體。基布茲是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產物。深受社會主義思潮影響的猶太移民回到故土,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充滿敵意的現實,采用集體勞動的生活方式,按照財產公有、民主管理、按需分配等原則,于1909 年建立起以色列歷史上第一個基布茲,起名為“德加尼亞”(Degania)[1]。隨著猶太移民的持續回歸和以色列國的建立,基布茲的數量和社員人數呈現出明顯的上升趨勢(具體情況如表1、表2 所示)。自20 世紀80 年代以來,受國內政策和國際環境的影響,基布茲一度遭遇發展危機。但在危機面前,基布茲兼顧發展的原則性與政策的靈活性,主動做出一系列改革,實現了升級轉型,有力應對了外部環境的沖擊,繼續保持可持續性發展的良好勢頭。

表1 基布茲人口

表2 基布茲數量
在百余年的發展歷程中,基布茲對以色列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經濟上,基布茲的農業產值在21 世紀初期占以色列全國的42%,農產品出口量占全國的43%[2];2013 年基布茲的工業產值高達120 億美元,占全國工業總產值的9%[3];不僅如此,許多基布茲還大打旅游牌,向國內外游客提供諸如賓館、泳池、跑馬場、和水上樂園之類的娛樂設施,在一些基布茲中,旅游業的收入已經占到了總收入的一半以上[4]。在政治上,基布茲是以色列工黨的堅定支持者,為以色列政壇培養了大批的政治精英。在1948 年至1977 年工黨聯盟執政期間,基布茲為以色列培養出戴維·本-古里安(David Ben-Gurion)、摩西·夏里特(Moshe Sharett)、列維·艾希科爾(Levi Eshkol)和果爾達·梅厄(Golda Meir)等四位總理,以及輸送了三分之一的內閣閣員[5]。在國防與軍事上,基布茲在以色列建立以前,成功吸引了大批猶太移民,既為以色列國的建立儲備了雄厚的人力資源,又為以色列的發展開疆拓土。在以色列建國后,“基布茲成員在以色列最精銳的戰斗部隊——傘兵、飛行員、第一線指揮官中的人數也大大高于他們在總人口中的比例。”[6]例如,在1967 年爆發的第三次中東戰爭期間,基布茲為以色列輸送了30%的空軍駕駛員和近四分之一的陸軍軍官[7]。
有鑒于基布茲所做出的卓越貢獻,學者們將其譽為“共產主義綠洲”[8]“現實中的神話”[9]。人們在驚嘆基布茲的巨大貢獻時需要注意到一個事實,即基布茲的人口從未超過以色列總人數的5%[10]。也就是說,基布茲在經濟、政治和軍事上所做出的貢獻要遠遠大于其在全國人口中的比例!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奇跡引起了學術界的高度關注,學者們大多從經濟公有制和民主制度、猶太宗教倫理、政府和政黨的外部支持等三個方面對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奇跡成因做出回答,這些研究在不同的學科視野下對基布茲“人少貢獻大”奇特現象的成因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討。既有研究猶如涓涓細水匯集成川,為我們理解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現象提供了可信的原因。但在對基布茲進行深入考察后,發現在基布茲內部存在著豐富的社會資本存量,而既有研究對之關注則明顯不足。結合實際情況,在討論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現象成因時不能忽視其內部蘊藏著豐富社會資本存量這一現實。社會資本是否有助于基布茲憑借較少的人口做出巨大的貢獻呢?
社會資本理論是20 世紀后半期在社會科學領域內興起的一個重要分析范式,眾多學者從構成要素、社會作用等方面對社會資本理論進行了廣泛的研究。社會資本概念最早出現在年輕的教育家和社會改革家漢尼范(Hanifan)筆下。他在1916 年的一篇文章里指出社會資本是在人們日常生活中占據重要位置且可被感受到的資源,集中體現為基于社會交往過程所產生的良好愿景、伙伴關系、同情憐憫等,而且它能夠滿足社會的需要,可以改善整個社區大眾的生活條件[11]。但這一概念并沒有得到及時的關注,直到20 世紀80 年代,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爾迪厄(Pierre Bourdieu)才第一次在現代意義上闡述了社會資本,引起了普遍的關注。他認為社會資本是“實際的或潛在的資源的集合體,那些資源是同對某種持久性的網絡的占有密不可分的,這一網絡是大家共同熟悉的、得到公認的,而且是一種體制化關系的網絡,或換句話說,這一網絡是同某個團體的會員制相聯系的,它從集體性擁有的資本的角度為每個會員提供支持。”[12]隨后,科爾曼(Coleman)從功能角度來界定社會資本,認為“是否擁有社會資本,決定了人們是否可能實現某些既定目標。”[13]羅伯特·帕特南(Robert Putnam)率先把社會資本理論引入到政治學領域,確立了社會資本的三個維度,指出“社會資本是指社會組織的特征,諸如信任、規范以及網絡,它們能夠通過促進合作行為來提高社會的效率。”[14]就社會網絡而言,他更青睞橫向網絡,將其視為社會資本的基本組成部分,認為密集的橫向網絡更具效率,可以大大提高合作的可能性。
社會資本理論被引入國內學界后,學者們進行了一些本土化的研究。楊雪冬把社會資本理解為基于長期交往而形成的一系列認同關系和價值理念[15]。燕繼榮對社會資本的定義一方面著眼于其得以產生的社會網絡,另一方面又指出社會資本包含以信任為核心的價值認知[16]。馬得勇和王正緒將社會資本定義為“諸如信任、合作、寬容之類的觀念性資源,這些價值觀被認為可以促進社會經濟效率、減少社會沖突、增進社會和諧。這些觀念的要素主要由信任、合作、寬容、互惠、團結、誠實等構成,它們是社會資本最根本的屬性。”[17]
回顧關于社會資本的研究,我們發現上述學者在社會資本的構成與作用上達成了三點共識。首先,社會資本包括基于社會交往而形成的網絡,從研究歷程來看,社會資本研究始終離不開對社會網絡的分析;其次,社會資本的構成要素也包括以信任、規范為核心的一系列態度和價值觀;最后,社會資本具有資本屬性,能夠帶來積極的社會效益,推動社會發展。
因此,我們以上述研究共識為基礎,結合基布茲社會資本存量的現實,試圖建立起一個新的分析框架(如圖1 所示),以期對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獨特現象作出回答。

就基布茲而言,它擁有雄厚的社會資本存量。作為一個集體社區,基布茲內部洋溢著平等的氣氛,擁有公共食堂、文娛組織和社員大會等眾多橫向組織,這些橫向組織編織起一張密集的橫向網絡,為基布茲培育出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基布茲社員之間長期的共同生活經歷孕育出一種融洽的人際關系,逐漸形成一套以信任和規范為核心的基本價值觀念,從而鑄成基布茲的認知型社會資本。在基布茲社會資本的作用方面,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為社員們提供了多種溝通渠道,加強了社員之間的聯系,促進了基布茲內部的良性互動,有利于凝聚人心,推動基布茲的發展;認知型社會資本為基布茲提供了一種明確的行為準則,教導社員們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有利于提升合作默契,減少欺詐行為,避免基布茲陷入集體行動困境,從而促進基布茲的穩定發展。同時,在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和認知型社會資本之間產生了一種良性的互動: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增加了博弈的重復性,有助于社員們克服短視行為,進而為基布茲培育健康的認知型社會資本;認知型社會資本的產生離不開橫向網絡,其獎懲效果借助于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得到同向強化,遵守社會價值觀的社員在基布茲中會受到歡迎,反之,則會引起其余社員的不滿,乃至唾棄。
(一)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加強社員聯系,凝聚社會合力
基布茲不僅僅是農業合作的一種組織形式,還是作為共同生活而出現的集體社區。基于早期的歷史實踐,猶太移民組建基布茲,共同生活,共同勞動,做出財產公有、按需分配、民主管理等制度安排。為了滿足共同生活的需要,社員們建立起許多組織,如幼兒園、中小學校、養老院、合唱隊、社員大會,這些組織的建構呈現出明顯的橫向性特點,即把地位平等的社員們聯系在一起。憑借橫向組織提供的交往平臺,社員們保持著密切的聯系與溝通,這樣的社會現實就為基布茲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的生成開辟了道路。簡言之,基布茲的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體現為由幼兒園、中小學校、養老院、合唱隊、社員大會等組織搭建起來的橫向網絡。
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一方面給社員們提供了充足的交往渠道,促使社員之間的交流保持暢通,減少社員之間的隔閡與不平等關系,營造出一種密切的人際互動環境。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發揮了橋梁的中介作用,使得基布茲緊緊的聯系在一起,增強了內部的凝聚力,克服了人數較少的條件限制,進而為基布茲的巨大貢獻奠定了社會基礎。基布茲本身就是一個規模較小、人數較少的集體社會,擁有某些促進交往的先天優勢,而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借助內部眾多的橫向組織得以增殖,使得成年基布茲社員彼此熟識,極大地促進了基布茲內部的交往溝通。而基布茲的孩子們從小便擁有長期的集體生活經歷。當新生兒出生一周后,他們就進入托兒所,由保姆進行集體撫養,早早過上了集體生活;在步入童年期后便轉入幼兒園,和年紀相仿的小朋友們共同生活,共同游戲,在幼兒園里度過大部分時光;等到了入學年齡后,則進入學校,在學習科學知識的同時也接受集體主義的意識形態教育。基布茲的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提供了多樣的交往聯系渠道,使得成年社員和孩子們在集體生活中逐漸走向熟知,能夠在不同時期不同階段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進而盤活整個基布茲。
另一方面基布茲的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為社員們的發聲創造了條件,有利于整合社員們的利益訴求,促使社員們心往一處使,勁往一處用,充當了基布茲穩步發展的潤滑劑。基布茲在政治上實行的是直接民主的管理原則,規定所有公共事務均要由全體社員共同決定。由年滿18 周歲的全體基布茲社員組成的社員大會是基布茲最高權力機關,每周召開一次會議,享有政策決定權,基布茲的內部事務,大到選舉領導人、制定每年的預算,小到決定托兒所護工數量、分配進入大學的名額,都要有社員大會做出決定。基布茲管理人員經社員們選舉產生,主要負責人為總書記,一般只設1 人,主管全面工作,日常事務則有經濟、財務、教育、住房、休假等專門委員會來處理。書記處由總書記和這些專門委員會書記們共同組成,人數大約在7 到11 人,是基布茲的最高管理機構,崗位任期2 到3 年,不得連選連任。基布茲的眾多委員會承擔了大量的社會職能,其所需的管理服務人員多達200 人,這幾乎占到基布茲成年社員的50%!換言之,任期制和輪流任職制使得許多社員能夠走上管理崗位,直接參與管理。另外,社員大會采取種種手段,例如在開會前張貼日程安排和敲擊響徹基布茲的大鐘,督促社員們與會,力圖通過直接民主的方式整合社員們的利益訴求。這樣的制度安排既提高了社員們的參與度,又使社員們能夠在充分討論的基礎上做出恰當的決策,增強對決策和基布茲的認同,降低日后各項工作進展不順的可能,進而提高他們的政治責任感。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可以有效化解社員與基布茲或者社員之間的矛盾,增強社員們的向心力,為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獨特現象打下制度基礎。
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在日常實踐中也誘發了認知型社會資本的生成。密集的橫向網絡營造出一種近似無限博弈的社會生活,使社員們成為社會網絡之中的節點,具有和其他社員打交道的無限可能。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增加了博弈的重復性,強化了社員們之間的聯系,有利于催生出以信任、規范為核心的認知型社會資本。借助博弈理論更有助于我們理解兩者之間的關系。在一次博弈中,理性的個體處于自我利益的考慮也許會做出短視行為,但在無限次的博弈中,每個人都面臨著利益背叛的可能,理性的個體出于長遠的考慮會傾向做出成本最小、收益最大的選擇。因此對于身處橫向網絡之中,面臨無限博弈的社員們來說,信任他人、遵守共享的價值規范等行為才是正確的選擇。例如基布茲開辦有公共食堂,負責向社員們提供一日三餐,可滿足各類人群的需要。在基布茲社員眼中,公共食堂不僅僅是用餐場所,更是一個相互交流、聯絡感情的平臺。公共食堂為社員們創造了交流溝通的機會,能夠使社員們借此機會加深認識與了解,提高彼此之間的信任度,進而為基布茲培育出認知型社會資本。又如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為基布茲的創業活動提供了獨特的網絡結構,使得基布茲能夠在危機面前采取自我發展(Self development)式的戰略,通過鼓勵各種創業活動,調動社會網絡資源,在取得經濟佳績的同時也增強了社員們對基布茲的忠誠度與認同感。概括來說,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在實踐中強化了社員之間的信任與了解,從而孕育出積極的認知型社會資本。
基布茲作為同吃同住同勞動的集體社區,擁有豐富的認知型社會資本存量,集中體現為以信任和規范為核心的價值觀念。在基布茲的早期生活中,社員們吃過晚飯后圍坐在桌旁,忘情地談天說地,圍繞著改造世界和創建新生活等主題進行熱烈的討論,正是在這種和諧的、家庭式的交流中,社員們得到了深層次的思想交流和靈魂撞擊,建立起牢固的手足之情,做出相互信任、相互幫助等價值選擇。不僅如此,價值觀還體現在申請加入基布茲的考察程序中。想要加入基布茲的人首先需要提交申請,在通過資格審查和面試后,還要通過為期兩年半的考察,當這一程序結束后,基布茲內部若有超過三分之二的社員同意申請人加入基布茲,那么該申請人就被納入基布茲,成為基布茲的正式成員。甚至在一次考察中,社員大會拒絕了一名非猶太裔德國人的申請,背后的邏輯則在于考察特別強調價值觀念中的信任因素,申請人對集體生活的認同和對以色列的忠誠都被列為考察指標。無論是飯后交流,還是申請考察,這些活動都指向了以信任和規范為核心的社會價值觀念,成為培育基布茲認知型社會資本的社會土壤。
認知型社會資本作為一種軟性約束,極大地影響著社員們的行為舉止,有利于解釋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的獨特現象。首先,認知型社會資本給基布茲社員們提供了一種價值規范,教會社員們習得為人處世的準則,使他們認識到哪些行為是可取的,哪些行為又是會遭到基布茲唾棄的,明確了社員們的行為方式,有助于減少摩擦,維持基布茲的生存與發展,為基布茲的貢獻奠定規范基礎。這一點在基布茲的教育中可以得到清晰的印證。基布茲以共有教育和勞動實踐為基本教育原則,在當今世界教育中獨樹一幟。基布茲認識到學校教育不僅有傳授科學知識的作用,還有宣揚社會意識形態的功能,所以大力發揮學校教育的長處,從科目設置、教學內容等方面培育學生們的行為規范,幫助學生們形成正確的人生觀與世界觀。基布茲中小學校在“沿用全國統一教材的同時,還開設基布茲運動史、社會主義、集體主義意識形態教育等課程”[18],以期通過教育把基本的社會價值觀念傳遞給下一代,提供明確的行為規范。
其次,認知型社會資本作為一種軟約束,可以降低合作中的道德風險,克服機會主義傾向,減少社員們的私利性行為、欺詐行為和“搭便車”行為,能夠解決社員之間的信任與承諾問題,提升彼此的合作默契,促使社員們遵守基本的行為規范,促進社員們團結行動,從而得以憑借較少的人口做出突出的成就。例如有些基布茲出于集體利益的需要,鼓勵學生們進入高校繼續接受深造。基布茲這樣做則是出于集體行動的考慮,希望學生們在畢業后能夠回到家鄉,利用所學知識為集體服務。
認知型社會資本借助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無形之中放大了獎懲效果,違背基布茲價值觀念的社員不僅要承擔失去信任與聲望等社會懲罰,還要面臨在基布茲內部被孤立、喪失與其他社員展開互惠合作的可能。在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的作用下,認知型社會資本為社員們設立了一套同向強化的激勵機制,即遵守基布茲價值觀念的社員會受到褒獎,反之則會受到無形的懲罰。換言之,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放大了社員們遵從社會價值觀的激勵效果,同時也增加了社員們違反社會行為規范的潛在成本。在公共食堂就餐已經成為社員們的價值共識,因此那些偷偷在家做飯的社員則會遭到其他社員的輕視,面臨喪失信任的風險。認知型社會資本與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的結合在無形之中起到了嚴格約束社員的效果,以潛在的正反兩個結果來督促社員們恪守行為規范,使社員們更為謹言慎行,激發社員們的利他精神、志愿精神和集體主義精神,增強基布茲的穩固性和持久性。
基布茲是猶太人在20 世紀初的歷史實踐中建成的集體社區。自創立以來,基布茲為以色列的經濟、政治和軍事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成為支撐以色列的支柱。當我們把基布茲所取得的一系列輝煌成績與它擁有的不超過全國5%的人口相聯系時,我們就不得不追問為什么基布茲蘊藏如此之大的能量,能夠創造“人少貢獻大”的奇跡。本文借助社會資本理論對這一現象進行了分析。
第一,基布茲擁有豐富的社會資本存量,包括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和以信任、互惠為核心的認知型社會資本。第二,基布茲豐富的社會資本存量克服了社員較少這個不利條件,為基布茲提供了溝通渠道和培育了行為規范,有助于解釋基布茲做出的巨大貢獻: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加強了社員之間的聯系,為基布茲發展提供凝聚力;認知型社會資本規范社員行為,提升信任水平,促進集體行動。第三,在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和認知型社會資本之間形成了一種良性的互動: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催生出認知型社會資本,而認知型社會資本又借助橫向網絡型社會資本得到強化和穩固。
通過分析,基布茲的成功經驗給我們帶來了兩個啟示:
一是經濟所有制度和政治民主之間的關系引起了學界廣泛而深入的討論,既不同于列寧的觀點,也有異于自由市場鼓吹者的觀點,基布茲的經驗事實為這一問題做出了一個全新的回答。基布茲的經驗表明民主與集體社會并非格格不入,民主是可以存在于集體社會中的。
二是基布茲帶有社會主義色彩,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的一塊瑰寶,它取得的卓越貢獻離不開社會資本的助力。基布茲“人少貢獻大”現象背后所蘊含的因果機制對我國鄉村治理也許頗有助益。目前我國大多數鄉村都把經濟社會發展的希望寄托在有效的產業規劃上,重視對鄉村的經濟建設。而在社會資本的理論視角下,要想在新時期實現鄉村治理的目標,提高鄉村治理的績效,也離不開對鄉村社會資本的投資,尤其是要建立良好的社會網絡,著力重建社會信任和培植積極的社會規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