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本文基于四個方向排名靠前的50本優秀社科期刊近5年來的發文情況統計,結合以往學者的研究情況,得出我國優秀學術期刊存在“萎縮再生產”的現象。并就一些不同的爭議進行回應。闡述了我國優秀社科期刊“萎縮再生產”的形成機制,及其存在對于期刊本身以及學術發展等方面的后果。并結合上面的分析,提出一些對策和建議。
[關鍵詞] 社科期刊 發文量 期刊發展 體制機制
[中圖分類號] G23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9) 04-0075-05
[Abstract] Based on the statistics of the number of paper published in 50 excellent journals of social sciences in four directions in the past five years,and combines with the research of previous scholars,this paper concludes that there is a phenomenon of“shrinking reproduction”in the excellent academic journals of our country. However,there are disputes about the conclusion above,this paper also respondes to them. Meanwhile this paper expoundes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the“shrinking reproduction”and its consequences for journals themselves and academic development.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combined with the above analysis.
[Key words] Social sciences journals Number of paper published Journal development System and mechanism
1 我國優秀社科期刊是否存在“萎縮再生產”
“萎縮再生產”,是一個相對于擴大再生產的概念,指的是生產規模相對萎縮情況下的持續再生產行為。早在亞當·斯密時代,西方的古典經濟學家就指出生產規模的重要性[1],馬克思在其《資本論》中更是為我們描繪出資本主義擴大再生產這一經濟圖景。按照馬克思的表述,擴大再生產指的是“(資本家)不再把剩余價值用于單純的個人消費,而是把一部分剩余價值用來作為新的資本,用來購買追加生產資料和勞動力,使生產在擴大的基礎上重復進行”[2]。在其后的經濟學思想中,生產規模一直是企業競爭的關鍵,“生產—擴大再生產—單位成本降低—整體利潤上升/壟斷”往往構成大多數企業發展和追求的目標,邊際報酬成為現代西方經濟學當中的重要概念。可以說,在任何有“野心”的企業家面前,追求擴大再生產,無論是外延的擴大再生產還是內涵的擴大再生產都是其追求利潤與生產價值的最主要手段。
在市場經濟中,我們能夠觀察的大多數產業與行業行為都是遵循擴大再生產的邏輯的,但需要注意的是,經濟社會行為總是復雜的,認真觀察總是能夠發現有存在例外的情況。我國的學術期刊發展就是如此。近些年來,我國期刊發展,在規模上似乎“不升反降”。考慮到我國眾多學術期刊即使在規模日益萎縮的情況下依舊在重復再生產,則這種情況是否可以被稱為“萎縮再生產”?
為了證實以上情況,這里以我國優秀社科期刊 為例,筆者選取眾多社科期刊當中的前50種,具體選擇方法為,以中國科學文獻計量評價研究中心和清華大學圖書館研制的《2018年中國學術期刊影響因子年報(人文社會科學)》為依據,選取不同學科方向的優秀期刊,其中,綜合性人文、社會科學選取前20種,社會學選取前10種,管理學選取前10種,綜合性經濟科學選取前10種,一共50種。然后通過中國知網檢索以上50種期刊在2018年和2013年兩年間的發文量 ,為剔除廣告等軟文的影響,計算發文量時剔除各刊廣告、宣傳等軟文,只計算規范的學術文章。具體統計結果見表1。
從表1統計結果可知,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總體上呈萎縮態勢,其中,綜合性人文社會科學期刊當中,有75%的期刊出現了發文量萎縮情況;社會學期刊有90%出現了發文量萎縮情況;最為嚴重的是綜合性經濟科學,100%的期刊都出現了規模萎縮情況。只有管理學期刊情況尚好,只有一半的期刊發文量下降,另一半的情況發文量上升。從萎縮程度來看,綜合性經濟科學的期刊整體萎縮情況最為嚴重,萎縮程度達到25%;其次是社會學期刊,萎縮程度達到了17.10%;再然后是綜合性人文社會科學期刊,萎縮程度達到14.44%。管理學期刊雖然有一半的期刊發文量增加,但總體上看,其發文量還是在萎縮的,其萎縮程度為3.47%。
以上筆者的統計結果并非單一的孤證,其實早在前幾年,關于社科期刊發文量下降的現象已經引起一些學者的關注。黃映國等對我國圖書館情報學類期刊2003—2007年的發文情況進行分析[3];李金滿、邱國景分析中國經濟學期刊的60年間的發文情況[4];叢樹海、宋達飛分析我國財政學研究代表性期刊的2011—2015年的發文情況[5];劉亞云、黃晶分析體育類16本核心期刊自2011年至2015年的發文情況[6];邵鵬、朱鈺嘉分析傳播學6本CSSCI來源期刊的近年來的發文量情況[7];周鑫等分析江蘇省社科學術期刊的發文情況[8];姜國慶分析我國人文社科期刊1999—2016年的發文情況[9];不僅社科期刊如此,科技期刊同樣存在這樣的現象,初景利、閆群同樣發現科技類期刊的平均發文量下降的趨勢[10]。以上眾多研究,除黃映國的研究僅對發文量作總量描述而未進行年度比較外,其他大多數文獻都有關于期刊發文量的年度比較,綜合考察眾多已有文獻的研究結果,可以得到如下結論:一是從長期趨勢來看,我國期刊發文量經歷過“先上升,后下降”的一個發展過程,尤其是在進入21世紀以來有一個上升的階段;二是從2013年后,我國社科期刊的發文量出現斷崖式的下降趨勢。
2 爭議:是“內涵式發展”還是“萎縮再生產”
從以上的數據分析結果以及其他學者的文獻似乎可以直接判定我國優秀社科學術期刊是在“萎縮再生產”的,但現實中依舊存在爭議,其中的一個較淺顯的爭議就是,當前我國優秀學術期刊發文量的下降是由于單篇文章長度增加引起的。筆者認為這樣的觀點并不完全正確,首先,我國期刊的版面長期以來保持固定趨勢,但國家對于期刊版面的約束已經完全放開,單篇文章長度增加完全可以通過增加版面來抵消。其次,考慮到文章的長度增加可以會形成一部分擠壓版面的現象,但這種擠壓是有一定強度的,我們可以把10%以內的萎縮假定視為因版面固定而文章長度增加所引起的“自然萎縮”,則剩下的部分,同樣可以發現編輯部有意識主動“萎縮再生產”的情況。在上面的統計中,50種優秀期刊中,有27種期刊的萎縮程度超過10%,這其中的12種期刊萎縮程度超過20%,萎縮程度最高的甚至達到57%。由此可以發現,以上情況可以證實我國優秀學術期刊發文量下降完全是基于單篇文章長度增加的說法是不可信的。
除卻上面的一點爭議,還有另外的看法,即部分學者認為以上我國優秀學術期刊發文量下降的現象并非是一種“問題”,而是一種“進步”:期刊編輯部對于數量的把控,便于更好地提高論文質量,這是一種“少而精”的策略選擇,我國期刊發文量的下降是期刊的“內涵式發展” [11],而非“萎縮再生產”。對于以上的觀點,筆者同樣是存在疑惑的。
首先,“少而精”的模式從來都不是最優選擇,對于優秀學術期刊來說,其發表的文章更應該是“多而精”,如此才能更好地服務學術,服務社會。“少而精”的模式更適合以濫發超發為代表的低層次期刊。此外,一部分年發文量過多的優秀綜合性學術期刊也值得借鑒。在上面統計的40種優秀社科期刊中,有個別期刊在2013年年發文量最大達到611篇,作為月刊,平均每期發文接近60篇,這樣的期刊適當降低發文量,以保證編輯部將更好的精力放到提升期刊內容質量上是合理的。但更多的非綜合類人文社科期刊,其年發文量已經較低,在2013年,平均年發文量僅為135篇,以月刊論,每月發文不足12篇,甚至這當中有4種期刊年發文量不足60篇,有一本期刊年發文量不足50篇,可以說已經過少,如此情況下,再實現“少而精”的策略似乎并不恰當。到了2018年30種非綜合類優秀社科期刊當中,年發文量不足60篇的期刊已經達到7本,甚至年發文量不足50篇的期刊達到2本,最低的年發文量僅為40篇,此時,作為優秀社科期刊,固然文章質量較好,但數量不足的問題也同樣十分突出。
其次,“內涵式發展”與期刊的擴大再生產并非完全對立的。經典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為我們提供了兩類擴大再生產方式,一種是外延式擴大再生產方式,另一種是內涵式擴大再生產方式,但無論是哪一種方式都并沒有限定規模效應的產生。內涵式擴大再生產改變了以往的那種簡單靠投入更多生產資料和勞動力來提高產量的做法,強調的是提高生產資料的使用效率,通過提高技術水平和勞動生產率來擴大生產規模,無論是外延式擴大再生產還是內涵式擴大再生產,其本質都是擴大再生產,而非“萎縮再生產”。“內涵式發展”理念則強調的是依靠提高自身素質而達到降低成本、提高質量與效益的發展道路,其本質是一種質量效益型發展模式[12][13][14]。對于期刊來說,強調“內涵式發展”,其可能的涵義有二:一是強調編輯部人員的素質提升,通過機制改革促進編輯部整體效益的提升;二是強調提高期刊內容質量從而達到期刊整體影響力提升,前面提及的穆靜的研究[11]指的應是第一個層面的涵義。而對于第二個層面的涵義,實際上需要我們辨證地加以分析,“精品意識”固然是期刊發展的一個重要方面,但作為知識文化的傳載,論文同其他圖書、音樂產品等一樣在市場上可以算是一種“長尾產品”,受眾獨立,這要求期刊影響力的實現不僅僅需要“精品”,還需要“足夠多的精品”[15],即從國家層面看,我國不僅僅需要的是“好刊”,還需要“大刊”[16]。如此,則對于編輯部來說,“內涵式發展”在第一個層面上的涵義是必要的,而在第二個層面上的涵義則同上面的“少而精”策略一樣,需要視期刊的類型而定。
綜上,可以說,我國當前優秀社科期刊出現“萎縮再生產”的情況,這種情況并不能完全被“內涵式發展”觀念所掩蓋。
3 我國優秀社科期刊“萎縮再生產”的形成機制
我國優秀社科期刊何以“萎縮再生產”?其形成機制不外乎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首先,現有期刊考核評價機制是我國期刊“萎縮再生產”的直接原因。當前我國學術期刊受評價機制的影響越來越嚴重,而現有的評價機制又過分關注可計量的內容,這當中可被用來表明評價“科學”的主要還是影響因子這一“客觀”指標。眾所周知,影響因子的計算同時考慮到期刊考核期被引用論文的情況,也考慮到考核期整體發文量情況,發文量越大,可以說分母越大,在社科領域被引用情況相對分散的情境下,總體上看往往發文量越大,則影響因子越低[17][18],這使得在當前我國學術期刊內,控制分母即有意識降低發文量成為整個行業內“不言而喻”的法則。這種影響因子指揮棒的壓力驅動越來越多學術期刊包括優秀學術期刊降低其發文量,從而成為我國優秀學術期刊之所以“萎縮再生產”的最直接原因。
其次,我國學術期刊普遍市場化程度不足,出版單位無法從再生產活動中獲取足夠的市場化利益,這是我國優秀學術期刊“萎縮再生產”的內在原因。市場經濟講求供求關系,而我國學術期刊出版長期以來存在嚴重的供不應求[19],原本該是期刊擴大再生產的最有利因素,但我國學術期刊出版環境過于遠離商業化模式,期刊在版面費、發行費用等眾多收費項目上走向弱化,新的商業化模式缺乏,這使得期刊出版單位缺乏擴大再生產的動力。近些年來,國家在學術期刊認定、版面費整治等方面發力,這固然解決了出版生態的法制化環境優化問題,但卻沒有對我國學術期刊如何依法合理獲取市場化收益指明出路,我國學術期刊市場化生存的壓力依然存在,這無疑也進一步加劇了我國學術期刊的“萎縮再生產”。
再次,我國學術期刊出版單位邊緣化地位形成的內驅動力不足是我國優秀學術期刊“萎縮再生產”的另一個內在原因。我國學術期刊出版單位普遍“小、弱、散”,在單位內部處于邊緣化地位,這造成我國學術期刊出版單位主動性不足,缺乏自身體制改革的內驅動力[20],從而更愿意采取一種“懶作業”的生產方式。所謂“懶作業”的生產方式,指的是期刊出版單位,更愿意完成期刊出版的最基本要求,而不愿意在此基礎上提供更多的服務。相比早期的學術期刊出版,當前我國學術期刊在內容選擇上更加向簡單化趨進。降低廣告、學術動態等軟文發布比例,取消接排,降低版面內字數,取消欄目設置等,固然有學術傳播的環境變化的原因,但都同樣是可以視為這種“懶作業”的表現方式之一,更有甚者,一些期刊還存在被動等稿、降低文字編排質量等影響期刊質量的情形。在這種思維的主導下,適當降低期刊發文量,也是一種典型的做法,更何況當這種做法和能夠提高影響因子聯系起來時,無疑使得此種做法有了更加合理的外衣。
最后,我國期刊管理進出機制的約束是優秀學術期刊“萎縮再生產”的體制性原因。從進入環節來看,由于我國長期實行嚴格的刊號管理機制,期刊在創建上存在較多困難,甚至在很長時期內都是難以可行的,這使得我國優秀學術期刊雖然本身出版單位實力較強,但無法通過期刊擴大再生產的方式實現優秀作者聚合后的一分為二,達到從原有期刊部分欄目裂變為新創刊,實現規模效應的目的。這無疑使我國優秀學術期刊通過擴大再生產從而聚合作者的動力減弱。而從退出環節來看,同樣是因為我國實行的嚴格的刊號管理制度,使得現有刊號成為一種稀缺資源,雖然一些出版單位已經缺乏學術傳播動力,但基于保留稀缺資源的動力,依舊不愿意退出市場,為此,會出現盡管“逐步萎縮”但依舊“再生產”下去的情況。
4 我國優秀社科期刊“萎縮再生產”的后果及討論
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無論是對于期刊出版單位本身還是對于出版行業乃至學術界都具有不利的影響。
首先,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無疑不利于學術發展和學術傳播。眾多優秀學術期刊出版單位“萎縮再生產”,不愿意為學術發展和學術傳播的宗旨提供更多的優質服務,這無疑是一種人才資本的巨大浪費。一方面,我國優秀學術期刊年發文量的減少,使得更多的優秀學術成果無法及時得到發表,相應地,必要的學術交流和學術互動則無法得到有效保障。從這個方面看,我國每年有數以億計的版面費的文章發表在國外期刊上,甚至有一些是國外的非優秀期刊上,這雖然有一部分是基于崇洋媚外的影響,同時也不排除我國優秀期刊在出版供給方面的收縮的影響。倘若我國優秀學術期刊能夠增加對優秀稿件出版的供給,則這種情況會相應得到緩解,讓更多優秀的論文發表在國內期刊上,這對于國內學術發展和學術互動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另一方面,隨著我國優秀學術期刊的“萎縮再生產”,原先相對集中的優秀論文必然發表在相對更多的期刊上,整個優秀學術成果的市場集中度在降低,這為優秀學術成果的傳播和交流造成極大的困難,降低了大部分優秀學術成果的顯示度,從而客觀上對學術發展和學術傳播造成不利影響。
其次,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將使得期刊行業“小、弱、散”的局面固化。我國學術期刊在“大而全”的整體布局上伴隨的是各個學術期刊出版單位本身的“小、弱、散”,這其中學術期刊出版單位體量過“小”無疑是最詬病的地方。正是因為我國學術期刊長期以來的體量過小,才使得一方面學術期刊出版單位本身在整個社會影響力方面相對較低,使得我國學術期刊出版單位在面臨網絡環境、多媒體與新媒體融合的進程中在市場議價上缺乏必要的利益保障,從而造成學術期刊體制轉變的動力不足。我國優秀學術期刊的“萎縮再生產”,無疑將會使得我國的學術期刊出版單位體量更進一步“瘦小”下去。
再次,我國優秀社科學術期刊“萎縮再生產”改變了長期以來我國期刊傳媒基于規模效應的市場化生存邏輯,使得我國學術期刊行業的市場化生存局面更加艱難。從歷史的視角來考察,我國期刊傳媒之所以能夠得到充分發展的前提之一就是“規模效應”。早在五四運動以后,“規模效應”與“收益循環”就成為商業報紙的生長邏輯[21]。20世紀80年代我國迎來了期刊傳媒激增的時代,同樣地,那些在市場化環境下生存與發展的期刊(包括學術期刊)也是基于規模效應得以成功的[22]。盡管當前在互聯網思維下,我國學術期刊的市場化道路出現波折,期刊發行、廣告等傳統市場化手段的效益在減弱,但依舊不能排除期刊的“規模效應”存在。新媒體只是改變了論文的傳播形式,未能改變的是論文的內容本身,學術期刊的發展首先需要的是足夠數量以及質量的“內容”,其次才是借助多媒體與全媒體手段的“內容”的碎片化與網狀節點的傳播。我們目前還沒有能夠窺見有效的創新性的市場化效益轉化手段,但可以清楚的是,“內容才是王道”,倘若我們拋棄了“內容”上的規模效應,則無疑后續再多的創新性手段也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最后,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將對其影響力產生重要的不利影響。無論是社會影響力還是學術影響力,都是需要通過一次次期刊傳播的有效和高質量信息構成,我國優秀社科期刊“萎縮再生產”,無形中其能夠傳播出去的信息量在降低,倘若傳播的信息在質量上不能彌補這種損失,則總體影響力必然是在降低。事實上,對于一些優秀社科期刊的出版單位來說,主動采取降低期刊發文量的做法,本身就反映出他們在優秀稿件選取上的不夠自信:正是因為他們無法有效地提高影響因子計算公式上的分子的比重,才迫不得以去想降低分母的比重。倘若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出版單位能夠通過提高自身素質,增加優秀稿件審核的能力,則無疑會發現越來越多的優秀稿件,自然地也就不回出現“萎縮再生產”,而這才是期刊出版單位“內涵式發展”的本意。
需要指出的是,我國優秀社科期刊對于其他社科期刊具有明星效應,其行為方式會受其他眾多社科期刊的模仿,當前我國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在其他社科期刊中也有部分表現,且隨著時間發展相信越來越多的社科期刊會加入“萎縮再生產”的行列。為此,需要相關政策制定者的積極回應。
針對當前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萎縮再生產”,我們呼吁相關部門加強對于我國現行社科期刊的管理,盡快出臺對于優秀社科期刊的支持政策,鼓勵優秀社科期刊在不影響總體質量的情況下擴大版面,允許優秀社科期刊出版單位在相近學科領域創建新刊。加緊出臺對于優秀社科期刊出版單位人才的支撐計劃,以提高優秀出版單位“內涵式發展”的能力。此外,最重要的是,需要盡快完善我國社科期刊的評價考核機制,改變客觀評價指標中影響因子的得分比重,考核指標中增加總發文量的權重。當然,從長遠的對策來看,需要加快我國社科期刊體制機制改革的進程,實現社科期刊出版單位的法人化,探索我國優秀社科期刊的市場化道路,允許我國優秀社科期刊通過增大發文量、創建新刊、購并其他學術期刊等市場化方式并借助新媒體的手段實現整體的規模效應,并在其基礎上實現“投資—生產—擴大再生產”的利益循環。
注 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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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