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點狀式污染治理措施完善研究

黃嚴炯

摘 要：我國農村面積廣大，農村污染有其獨特性，“點狀式污染”就是農村的一種典型性污染分布形式，它源于農村住宅的分布狀況，呈現出分布散、管理亂、治理難的特點。本文結合中西部巖溶地區農村地質特點，采用對比分析、文獻研究、跨學科研究方法，并從制度方面給出建議，希望國家和相關部門能引起重視。另外，本文并沒有集中分析某一類污染，只是從農村整體出發，著重于現狀的闡述，因為作為研究某一地區來說，將污染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系統化的研究更能揭露污染的實質性問題，這是本文的立足點，也是出發點。

關鍵詞：農村污染;點狀式污染;分散性;巖溶地質

一、農村點狀式污染概述

（一）點狀式污染現狀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我們必須堅定樹立綠樹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綠水青山最貼近的地區就是農村地區，農村地區作為綠水青山的第一線，在環境保護和污染治理方面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由于我國經濟發展的需要，不斷推動城鎮化，導致農村環境問題長時間得不到重視，尤其是在西部邊遠農村地區，環境污染呈現出散、亂、差的狀態，這種狀態本文稱之為“點狀式污染”。這種污染狀態的表現就是污染分布散，管理混亂，治理困難，再加上相關基礎設施及法規、政策的確實，農村污染相當嚴重。農村點狀式污染的產生與農村的形成有關。農村是人類聚居生存的基本形式，隨著經濟的發展，農村逐漸向城鎮轉化，城鎮相比農村而言，最突出的點就在于居民住宅整齊分布，大部分都分布于公路兩側，這種聚居最大的優勢就是利于管理，尤其在污水處理和污染物的回收上，地下管網建設使污水得到集中處理，垃圾車定點運輸固體廢棄物避免了污染物的亂堆亂放，在環境治理問題上，城鎮具有這種天然的優勢。反觀農村地區會發現，農村的性質決定了點狀式污染形式的產生是必然。農村居民住宅的分布比較零散，或有分布于主道路兩側，或有遠離道路，居于山腰，以居民住宅為單位，并以居民生活產生的廢物廢水為污染物的點狀式污染就逐漸形成了。顧名思義，農村點狀式污染以點狀式分散的污染為主要特點，散、亂、差是其表象。散指分布散，污染伴隨著居民的住宅，住宅在哪，污染就會在那一地區形成一個小范圍污染點。亂指類型亂，一個污染點伴隨著水污染、固體廢棄物污染、空氣污染等等，無法通過單獨一種方式進行治理。差指管理差，重視程度差。點狀分布由于單獨污染較小且分散沒有形成能引起重視污染現象，導致管理部門忽略了這一污染，這也是點狀式污染逐漸嚴重的原因之一。一方面，城鎮的污染治理政策無法在農村地區施行，另一方面，農村居民也很難按照政策要求去履行。

（二）污染類型

本文是以中西部農村為例，故以下所提的部分污染類型有其特殊性，這些類污染與當地環境關系密切，地勢地質條件都是影響污染的重要因素，有的地質條件利于污染防治，有的地質條件又會擴大污染的范圍，在理解時務必結合具體情況。

1. 水污染

水污染在所有農村地區都存在，是農村環境污染的主要類型之一。在此只討論生活污水的排放，類似分布于農村的工業污染，養殖業污染由于排放量相對較大，不符合本文關于“點狀式”的釋義。農村居民居住分散，中國農村水體污染顯示出出量少且排放分散，氮磷等養分含量高，污水排放流量和有機負荷波動大[1]。

在傳統生活環境中，農村居民多以山泉水和附近小河流水為水源，所以居民對周圍水源的保護以及關照較多，并且在單位用量上較少，故隨意排放還達不到學術上所稱的污染程度。但隨著經濟發展，農村居民逐漸用上了自來水設備，無需依賴周圍水源生活，在用量上有較大增加，排水量也到達了污染的程度，但出水量仍然屬于較少的狀態。進而發展出現臭水、黑水現象，水環境質量日趨下降。

2. 固體廢棄物污染

固體廢棄物污染是主要是以生活產生的塑料為主，塑料難以降解是公認的事實，農村沒有固定回收點以及處理設備，一般類似瓜果、紙類扔在一個地方不過多久就會自然降解，而塑料制品可能存在數年，它的堆積長期得不到處理，自然形成污染。處理塑料還有一種讓人頭疼的材料——玻璃，玻璃幾乎可以說是不會降解，啤酒瓶是最典型的一種，雖會偶爾有小販前來收購，但還有部分不符合收購條件的玻璃產品會被留置，這也形成一塊污染頑癥。

3. 空氣污染

以薪柴燃燒產生的空氣污染也不在少數，在農村地區，山地承包經營使農村居民可以砍伐樹木使用，其中一部分就作為燃料，薪柴作為燃料具有成本低廉的優點，它的使用在農村地區很是廣泛，另外還有燃燒秸稈，在平原地區被明令禁止，但在山區還是廣泛存在。以上兩種方式特別是薪柴造成的空氣污染事關居民生活，很難在短時間內予以禁止。

4. 地下污染

地下污染主要污染的是地下水，而在巖溶地區，污染更甚。巖溶地區的形成與巖溶作用密不可分，巖溶作用就是指可溶巖石在水的作用下被剝蝕或者破壞[2]。通俗來講，巖石會逐漸變小甚至消失，消失后必然會在原先位置留下空間，空間上層物質如果直立性較弱，加上流水繼續侵蝕就會出現塌陷、坑洞，這里就是產生地下污染的根源。塌陷、坑洞基本上分為未穿透型和穿透型兩種，他們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現，出現在居民住宅附近的，基本上成為了生活垃圾的去處，類似塑料、果皮、玻璃瓶等廢物都會被扔進去，甚至廢水，但是廢水排放在穿透型塌陷、坑洞上污染更重，這種坑洞直接與地下水網相連，很常見的就是將生活廢水排放管道直接與坑洞相連，這種排放方式在地下水網的幫助下，擴散范圍特別巨大，所造成的污染可想而知，這也是需要引起重視首要情況。另外，穿透型中規模更大的，更像是一個隧道，深不見底，一家或者數家居民排放的廢水和固體廢棄物就消失在其中，具有很大隱蔽性，它與地下暗河相連，同樣在污染范圍上比較大，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排水，一般較小的河流的末端就在于此，水量較大時，它是泄洪的重要渠道，如果因廢棄物造成堵塞，后果也是很嚴重的。

（三）農村點狀式污染的特點

以上就是筆者所介紹的幾種污染類型，而這些類型的污染以居民住宅為單位分布，形成點狀式污染。我們可以從中看出點狀式污染有如下特點：

1. 污染類型多

從上文可以看出，污染類型包括水污染、固體廢棄物污染、空氣污染和地下污染，這只是比較明顯且污染較大的類型，除了這些還有土壤污染、化學品污染等，這些污染集中圍繞居民住宅出現，給農戶居住環境造成極大地破壞。

2. 污染狀況復雜

在某一處污染可能包含幾種類型的污染，他們交叉、混合出現，無法采取單獨措施進行處理，同一處污染需要采取多種治理措施。例如對于燃燒塑料，即需要治理固體廢棄物污染措施，又需要治理空氣污染措施。復雜的污染狀況將導致治理的困難加大。

3. 污染規模小

污染呈現點狀式分布，但單體規模較小，它沒有成片集中出現，所以想依靠大型設施進行治理基本不可能，只能針對性的點對點進行治理，這無疑會增加治理的資金投入和措施制定的難度。

總體來說，點狀式污染特點使污染加重，并在治理上呈現較大的難度。

二、農村點狀式污染治理現狀

農村污染治理涉及面廣，治理對象，治理方式也是紛繁復雜。學界對于治理途徑的研究大部分還停留在對于大面積污染的治理上，在對待這種點狀式污染上，相關治理方式從可操作性上、成本上都很難實現。農村在治理上也有自己的探索。

（一）水污染和地下污染的治理

前文所述外露排放的廢水基本上能通過單位居民自身處理掉，主要是私造暗管排入地下的方式，這種方式由于隱藏性較高，很難發現，所以引起不了重視，在這種污染的治理上目前還沒有一種具體的措施，如果還不引起重視，在管理上的長期確實將導致污染更加嚴重，對于地下水的污染，地下水網的污染所產生的損失無法估量，地下的生態基本上不存在恢復的可能，結果是毀滅性的。

（二）固體廢棄物的處理

前文所述，塑料是農村地區主要固體廢棄物，由于其不易降解，農村采取的主要處理方式就是焚燒。農村居民本身可以焚燒，前幾年，政府投資建設了較小的集中焚燒池，居民可以將固體垃圾運到焚燒池集中燃燒，焚燒池個體不大，數量多，分布視居民住宅程度而定，但缺乏管理加之這種方式和居民自身焚燒并沒有什么差別，導致焚燒池被廢棄。另外，垃圾車定時回收也是采用過的方式，同樣是缺乏管理，加之部分居民遠離主道路，鄉村小道垃圾車無法到達，這種方式也就隨之慢慢取消。不過這兩種方式也算是農村地區開始主要到分散式污染的現狀，也是對于點狀式污染治理探索的一步，具有很大意義。

（三）空氣污染的治理

薪柴燃燒是一種能源利用方式，解決這個問題的根本方式就是用另一種無污染或少污染的能源利用方式取代它。相關能源政策的實施在一定程度減少了薪柴的使用。戶用沼氣池是農村地區推行的一種新的能源產生方式，它在滿足農村基本能源需求的同時極大地改善了農村的生態環境。沼氣池是以人畜糞便為原料，并通過發酵產生沼氣的能源生產模式，它的應用以一家一戶為單位，恰好滿足農村居民住宅的分布狀況，沼氣池既能將農作物肥料、糞便進行無害化處理，又能為農戶提供燃料，在農村地區很受歡迎[3]。但是，沼氣池的使用需要前期投入，農戶通常很難承受建造的經濟投入，所以沼氣池的建造伴隨著政府政策的推廣，另一方面，隨著使用年限的增加，沼氣池的產氣量逐漸減少，而相應的服務措施并沒有跟上，政府在推廣時只考慮到建設，而忽略了后期維護，普通農戶自身無法維護的情況下，沼氣池逐漸荒廢，最終導致這種能源模式的消失。沼氣池對于農村居民點狀式分布導致的污染的解決無疑是有效的，它適應污染分布的特點，如果得到有效的利用，對于農村整體的環境改善具有重要作用，在這點上它不僅體現在空氣污染上，從沼氣池整個系統來看，在水污染、土壤污染上同樣作用明顯。

從上文可以看出，農村對于點狀式污染這種形式缺乏整體認識，雖然部分意識到一定的分散性，但對點狀式污染定義存在空白，沒有明確定義，首先當然在治理上就缺乏針對性，所以也就沒有針對點狀式污染采取整體治理措施。另外，在污染的危害性上認識較為薄弱，加之宣傳的不到位使村民無法積極投入到環境治理中來，措施施行效果不佳。然后，政府工作不完善，前期投入與后期服務脫節，缺乏持續性的投入導致現有措施分崩離析。最后，治理措施單一，缺乏對優秀治理案例的借鑒和措施的引進。就目前來看，點狀式污染的治理問題突出，各項工作的開展阻礙較大。

三、典型國家治理之借鑒

（一）日本

日本在處理農村生活污水上形成了以《凈化槽法》為核心的法規政策體系，對于相對集中的農村住宅分布狀況，日本采用農業村落排水設施，而對于比較偏遠的農戶則采用的是凈化槽。日本國土面積小，農村居民分布整體比較集中，而我國就有所不同，排除新建村落，自然村落戶與戶的間隔都較大，且地勢變化大。所以采用農業村落排水設施就目前來看并不適用，而凈化槽恰好符合這種特征。凈化槽主要指以家庭為單位的小型一體化污水處理設施（規模以5m3/d以下為主），對難以接入管網的偏遠農戶進行污水分散處理[4]。在凈化槽項目的管理上，他是以法律的形式確立下來，這就保證了措施的確實實施和效果的實現。不僅在形式上，《凈化槽法》還詳細規定各方責任的劃分并輔以其他法規全面保證其實施，例如《合并處理凈化槽結構標準》，它明確了凈化槽結構性能和出水水質要求，所以日本在農村生活污水處理上取得了較好的效果[5]。

在生活垃圾處理上，日本由市町村（市町村在面積上相當我國的鄉鎮，但在級別上我國鄉鎮屬于第五級，而日本市町村屬于第三級，所以市町村的職權更大）自行收集和搬運，同時為了降低成本，經市町村許可的民營企業參與進來的案例也越來越多。此外，類似瓶、罐、塑料等容器由市町村分類回收再由企業再生利用[6]。

（二）美國

美國農村地區相比中國，農戶更加分散，農戶擁有大量的土地，甚至有小型工廠，所以在垃圾產生量上可能更大。美國處理農村垃圾的辦法并不直接作用于垃圾本身，它是從上層建筑方面也就是治理體系上入手。美國是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它將市場運作手段引入到農村垃圾治理上來[7]。首先，從源頭出發，通過農村垃圾減量化來實現源頭治理，在商品的生產運輸包裝上減少垃圾的產生。同時采用經濟調節政策，根據垃圾的產生量來收取相應的垃圾費用。然后，鼓勵農村垃圾回收利用，通過制定相應法規，禁止焚燒有害有毒物;實行垃圾分類收集;政府撥款鼓勵農戶垃圾回收利用。最后，使垃圾處理走上市場化道路，我們知道，農戶自身建立垃圾回收相關設施是不可能的，他們既承擔不起費用，也沒有這種意識及必要，然而通過政府持續投資來維持回收狀態也達到永久解決的目的，市場化運作提高了分散式農村垃圾的治理效率， 同時節約了垃圾治理與運作成本。

（三）歐盟

歐盟在農村人居環境建設起步較早，目前已經形成以實施、激勵、制約、保障四大機制為主體的全方位建設模式。在實施機制上以“尊重自然、保護自然”為原則，將農村作為環境保護的主導者，從整體上確立了農村環境保護政策的實施。在激勵機制上，設立專項資金，對于積極投身于發展有機農業和農村景觀保護的農戶給予補貼。在制約機制上，嚴格農村環境監管，制定農村環保法規，既要求各個成員國去實行政策，又成立專門機構對政策的實行情況進行檢測和評估，有效保障了實施效果。在保障機制上，仍然從資金入手，但側重點在于保障農村環境建設資金的持續供應，并通過稅收減免、貸款來促進農村基礎設施類似沼氣、垃圾處理設施的建設[8]。

四、我國農村點狀式污染治理之完善建議

中國農村這種點狀式污染產生由來已久，產生原因與我國長期的政策脫離不了關系。我國長期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政策，重心在于發展，忽略了環境問題，并且發展關注點也在于城市，對于農村的關注長期處于不在線狀態。對于農村環境問題的解決還是應該從政策上去著手，關于點狀式污染的解決結合當前國家政策，作者有如下建議：

（一）完善法律法規

完善法律法規是亙古不變的話題，因為在法律法規方面，我國確實有所欠缺。相比較日本，對于污水處理，日本有《下水道法》、《凈化槽法》，針對凈化槽處理設施，又有《合并處理凈化槽結構標準》，對于生活垃圾處理有《容器包裝再生利用法》、《廢棄物處理法》，而美國在1976年就有資源保護與再生利用法案，為了防控農村水污染出臺了《清潔水質法案》、《聯邦水污染控制法案》。據我所了解，我國除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循環經濟促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節約能源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等幾部涉及面較小的法律外，對于農村污染的專門法律一部沒有，對于農村環境治理通常由政府制定詳細的政府規章，可是在政府規章上也存在空缺，例如在生活垃圾分類上，較大的城市都只是在試行階段，宜昌在2018年才將生活垃圾分類的立法提上日程，連城市都沒有達到的立法的細致和詳細化，更不要提農村，在法律法規的欠缺上是應該首先解決的問題。考慮的立法成本，筆者認為就目前狀況來看，制定政府規章或者指導性意見是最為有效和實際的辦法。首先在部門職責上，生態環境局與農村農業局應該互相合作，同時將職責劃分清楚避免交叉，重點是將關注點放在農村點狀式污染上。這種分散性的污染當然需要一個針對性的具體政策，將政府部門與當地農戶的責任進行分配也同樣重要。政府部門的責任利于問題的整體解決，農戶的責任則是為了落實政策，相輔相成，必不可少。

（二）落實具體措施

本文前面所述，在污染類型上有多種，既要綜合治理有要有針對性的治理，綜合治理針對那些交叉性的污染，而對于單獨性污染則專門治理比較好。本文所述針對點狀式污染這種狀態，對于怎么處理本文不去贅述。

地下污染就屬于交叉性污染，排入地下的包括廢水及代謝物，首先應該采取禁止措施，之后再考慮解決方法，這就需要相應的政府部門履行監督的只能，進行大面積多地區的排查，然后在處理排放物上可以借鑒日本的凈水槽設施，在這個方面，日本已經達到了相當完善的地步，借鑒甚至是部分照搬都應是可行的方法。

對于固體廢棄物污染，回收利用當然是必經程序，我們所要考慮的是怎么將分散式的廢棄物回收起來，怎么將偏遠地區的農戶納入到回收系統。在這點上從農戶本身來入手比較容易，使農戶主動進行回收，借鑒美國的做法就是通過政策補貼使農戶參與進來，讓農戶在回收中得到利益，自然而然在回收上會取得成效。

對于空氣污染，前面所提到的通過替代能源減輕污染。其實沼氣工程是適合中國農村情況的一項環保措施，可是沒有持續下來，本文前述也分析了這項工程不能持續下去的原因，解決了這項問題，其實能很好的解決能源替代問題，同時也處理了污水問題，在污水處理方面相比日本的凈水槽，成本更低，而且同時解決了污水處理和能源問題，一舉兩得。

（三）加大教育和宣傳

中國農村地區居民文化和道德水平普遍偏低，將污水直排地下就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例子，農戶認識不到亂排亂丟的危害性，環保意識差，這是導致污染加劇的重要因素。各地政府亟需強化對于村民的環境衛生意識，積極通過各種宣傳手段普及知識，強化社會公德意識和環保意識，改掉陋習。對于年長者采用宣傳手段，對于年幼者，將環保意識融入課堂，這不僅利于現在，更利于千秋萬代。

（四）完善投資方式

市場化運作是美國和歐盟都采取過的措施，但目前我國缺乏農村環境建設的專項資金，難以保障市場化運作，目前只能以政府主導、農戶參與的方式進行。我國需要完善投資方式，使多方主體投入進來，保障資金的持續支持。例如特許經營、政府企業合作、農戶污染收費等措施能讓各方參與進來，共建和諧社會。

五、總結

點狀式污染已經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問題，隨著農村經濟水平的提高，污染將會更加嚴重。本文從污染類型、污染現狀和政策層面等方面分析了點狀式污染的狀況，我們會發現，有的污染剛剛起步，有的污染已經持續很久，總體來說點狀式污染的嚴重性還沒有明顯的呈現在大家面前，從現在開始治理恰逢其時，如果我們不去正視它，等到污染的每個點凸顯出來，可能治理晚矣或者治理成本已經無法計算。十九大明確提出鄉村振興戰略，治理農村環境問題是其中的重要一步，點狀式污染治理正是立足于于農村的污染特點，關注于農村的基本環境問題而提出治理措施，點狀式污染只是農村環境問題之一，但每一個問題的解決將對農村整體發展起到重要作用。國家正在將視野轉移到農村，但目前農村工作起步晚，任務重，面臨巨大挑戰[9]，筆者只是從一個宏觀的角度去看待問題，我們的研究還需深入，措施更需細化、強化，筆者也將繼續將研究進行下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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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徐光富.巖溶地貌的形成及演化[J].西部探礦工程，2017，（12）：143-14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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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峪芬.沼氣綜合利用技術[J].河北農業，2019，（1）：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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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染野憲治.日本農村環境保護的經驗[J].中國機構改革與管理，2018，（8）：44-48.

[7] 李佳，胡子君.美國分散式農村垃圾治理的對策[J].世界農業，2017，（3）：11-37.

[8] 史磊，鄭珊.“鄉村振興”戰略下的農村人居環境建設機制：歐盟實踐經驗及啟示[J].環境保護，2018，（10）：66-70.

[9] 劉春霞.新型城鎮化進程中農村環境污染防治的國外經驗借鑒[J].農村經濟與科技，2018，（17）：279-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