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丹
摘 要:住房問題是“國計民生”的重要問題,不斷完善住房保障制度、解決好中低收入者的住房困難,對本國和本地區經濟平穩運行和社會和諧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此,各國政府把改善人民群眾的住房條件擺在公共政策的重要位置。本文首先介紹了瑞典和荷蘭這兩個福利制國家的住房制度,并從中得到啟示,從而為我國住房保障的發展提供可借鑒的經驗。
關鍵詞:住房保障;福利制國家;瑞典;荷蘭
一、瑞典、荷蘭福利制國家的住房制度的主要內容
瑞典住房制度發展經歷了由政府主導向市場化運作的轉變,形成了兼顧普惠與效率、關注公民居住權、日趨多元化的住房模式。瑞典政府在住房政策實施中的作用包括制定法規、經濟支持和直接參與管理三個方面,在管理中逐步建立了自上而下嚴密且有效的住房管理體制。其住房建設機制有政府、合作社和個人。市政住房公司建設公共租賃住房的資金主要由瑞典政府通過發放無息、低息貸款提供。住房合作社建設共有產權住房所需資金主要來源于合作社會員一次性繳納入金、政府和銀行提供的貸款以及會員在住房合作社協會銀行的儲蓄存款。
荷蘭作為“福利國家”的典型代表,堪稱“西歐模式”的典范。荷蘭的住房保障體系具有鮮明的特色:接受公共財政補貼的各類非盈利住房在住房總量中的比例一直較高;國家住房保障體系涵蓋了較廣的社會階層,社會租賃住房的住戶包含中低收入家庭兩大類;面對長期嚴峻的住房短缺,荷蘭政府高度介入住房供給與城市發展和社會政策形成了良好的互動;近年來住房市場與社會住房的發展并重。
二、福利制國家住房制度的啟示
瑞典和荷蘭是歐洲住房保障體系發展的先鋒國家,以此為主要學習對象,有助于為中國住房保障體系的健康發展提供借鑒和啟發。
(一)制定和完善相應住房法規,為住房制度的發展提供法律支撐
瑞典和荷蘭住房相關法律法規較為完備,完善的法律保障體系,能夠規范購房市場與租房市場的行為,從立法上也規范享有住房保障的人群、門檻、資金資助、公共性住房分配、租金管理等。
然而,我國目前不僅缺乏專門的住房保障法規,甚至至今都沒有出臺一部住宅法,各地方應當制定出地方性的住房保障法規,嚴格制定住房保障對象的進入、退出管理辦法,規定當地居民收入發生變化以后,保障措施也要相應地發生變化。住房保障法規的建立,將給住房保障政策等提供重要的法律支持,也將成為我國住房保障體系順利建立的重要保證。
(二)政府應作為構建和實施住房保障制度的主體
瑞典和荷蘭作為資本主義國家是主張自由競爭、市場調節的,但在公共住房供應領域上,政府卻采用各種方法進行干預。西方發達國家一般以雙重身份干預住房市場:管理監督者和直接參與者。
伴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目前我國低收入居民的住房問題正在成為一個日益突出的社會問題,可以借鑒發達國家的先進經驗,在推動住房制度商品化、社會化的同時,政府應義不容辭地承擔起構建住房保障體系的重任,努力成為構建公共住房供應體系的主體,與其他參與者采取靈活的、適宜的手段,發動全社會力量,加大公共住房供應,加快建立住房保障體系,以維護廣大居民的切身利益。
(三)在充分發揮市場機制作用的基礎上,完善多元化的住房保障供應體系
通過瑞典和荷蘭的住房制度可知,政府、社會、市場在住房保障體系中有著各自的優勢,而且形成了政府、社會和市場多主體供給和公共租賃住房、共有產權住房和私人租賃住房多渠道保障的住房保障供給體系。
目前我國社會組織和市場力量在住房保障體系中作用仍然較弱,應在改革中注意補上這個短板。多主體供應體系的參與既有利于減輕財政壓力,也能提高住房保障制度的效率,豐富保障性住房類型,使居民的住房需求得到精準保障。在發揮市場對于住房的積極作用的同時,也要注意市場機制對住房保障方式選擇的影響,政府要充分發揮自身監管職能,積極應對市場失靈的領域,并予以彌補和修正。
(四)精準住房保障的目標范圍,注意住房保障的層次性
西方福利制國家在住房短缺時期,其住房保障制度的目標群范圍幾乎包括所有收入階層:隨著住房短缺問題逐步解決,這一目標范圍逐漸轉向中低收入階層;而隨著住房條件的進一步改善,這一目標群范圍完全鎖定在中低收入階層。
我國目前存在政府財力不足、低收入階層的人數較多等實情,住房保障制度應鎖定低收入家庭。我國住房保障制度必須制定分級計劃,分層次地解決中低收入家庭的住房問題,建立適應不同收入水平居民住房支付能力的分層次的住房保障體系,提供不同的保障手段,靈活地適應不同保障對象的具體需求和保障待遇。同時,在我國住房保障資金要想實現高效的住房制度運行效率,必須要完善住房保障的動態調整機制,準確及時地掌握需要住房保障的人群的真實需求量,掌握保障性住房的供給數量,租賃市場的供求關系等信息,這有助于動態規劃住房保障的合理規模。
(五)創新保障性住房形式,大力發展共有產權住房
瑞典住房市場上,共有產權住房占比超過20%,荷蘭的社會租賃住房的比重接近住房市場的一半比例。帶有公共性質的住房已經成為許多發達國家解決住房問題的重要手段。
我國共有產權住房發展水平較低、起步較晚,在產權對應的權利、產權處置和產權轉換等方面還很不成熟。不可否認,瑞典住房合作社模式是世界范圍內合作建房制度的成功典范,對我國發展共有產權住房具有借鑒意義。但值得注意的是:瑞典共有產權住房的“共有”是指合作社社員共有,而我國目前設計的共有產權住房模式,是政府和個人分別擁有一定比例的產權,涉及的是政府和市場的關系。在房屋建設管理方面,需要政府發揮更多的監管職能,界定好兩類產權人的權利義務。待市場逐漸規范,再逐步引入社會組織參與。
三、結語
經過幾十年來多次的住房改革,中國城市住房體系已經完成了從國家統一計劃分配為主到市場調節為主體的系統轉變。住房市場已經成為中國城市住房供給的主要來源,為解決城市低收入家庭的住房問題,中國正在逐步建立和完善住房保障制度。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原則下,學習福利制國家住房保障體系發展的經驗和教訓,有利于我國住房制度的發展實現更快更好地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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