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鈺馨
摘 要:中國現代文化轉型期的知識分子辜鴻銘、魯迅、林語堂對傳統文化性質的不同認識,決定了他們對傳統文化所持的態度,即:眷顧、棄絕、超脫。但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三位學貫中西的文化名家又有著吾愛吾國、人本主義、反物質主義等相似的文化稟性。這可以使人們管窺出這個風云激蕩的時代智識者的角色步步轉換的軌跡,即從傳統文化熏陶下的士大夫階層,到具有強烈憂患意識的知識精英,到以學問為志業的學者。雖然其背后有各自不同的原因所支配,但這一趨向卻是大體不錯的。
關鍵詞:辜鴻銘;魯迅;林語堂;狂人日記;眷顧;棄絕
余華的作品里充滿了大量的暴力、苦難和死亡[1]。因此他筆下的《活著》這部小說全篇給人一種悲苦,凄慘的氛圍。以局外人的視角,聽福貴講述了他的一生以及他七個親人一個個先自己離去的故事。那么主人公福貴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之所以能生存下來一定是有著自己獨到的生存策略。
一、為了活著而活著
一生坎坷的徐福貴到老了才享受到了生命的平和,年少還是富家公子的他,成天奢侈無度、賭博成性、留戀于青樓之中,可謂是社會的渣滓和敗類。不過這種奢淫的時日并不長久,賭博成性的福貴也同其他沉迷其中的“囚徒”一樣懷著終有一天能賺回本來的信仰,在一夜之間將整個家產全盤輸給了龍二。一瞬之間,福貴就失去了原先富家少爺的風采,淪為了貧農,也氣死了父親,正式開啟了苦難的一生。后被抓壯丁、母親死去,鳳霞因病聾啞;有慶死亡;鳳霞及家珍死去;二喜和苦根之死。七個親人接二連三地先自己而去,無疑在一步步的加重福貴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痛,但是與此同時也是在減輕福貴心中對于親人的牽掛。
在歷經了世態炎涼之后,最終發現人生而活著,到底了并不是為了什么名譽和金錢,而只是單純的為了活著而活著,因為在生死的抉擇面前似乎一切除了生命意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拋諸腦后。
于你而言,活著為了什么呢?
有人會說:“人活著為了自己。”或許吧,很多自認為自私的人多半生活是為了自我。為了自己快樂,為了自己自由,為了收獲更多的財富等等。人生而為人,第一目的肯定是為了自己不會有錯。在你與他人的生死決斷面前,我相信絕大多數人是沒有烈士的那份大無畏的犧牲精神的,大抵都是選擇保己亦或者在利己的基礎上幫助他人罷了。
又有人說:“人為了他人而活著。”其實我認為這類人并不多見。為了他人,這樣的字眼看起來十分的大無畏,大義凜然的感覺,很多時候都是表面文章,很少有人真正的能做到為了他人。但是也不乏有這樣的人存在。就比如,有些女人成家之后,一切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寧愿犧牲自己的一切,去守護孩子的安全。這樣品德高尚,護犢的人我也不排除他們的存在。至少于我可能并非如此。
還有就像余華說的:“人為了活著而活著。”我心里也明白這兩個“活著”有著不同的含義,可是到目前為止,我依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究竟為什么活著。可能是結合了他人與自己的利益點吧,為了繼續生存而生存。過的日子更多的是無欲無求這類的樣子,而非目的性極強。
二、人性中善與惡的轉變
1.由浪蕩公子到淳樸堅忍的農民
原先奢侈無度的浪蕩公子哥因為一場賭博一夜之間淪為貧農,并且在社會現實的磨煉后成為真正淳樸堅忍的農民。這看似戲劇化的一幕出現在了這位福貴的老人身上。如果非要用善惡來評判這兩類的話,那無疑浪蕩公子是一種人性奢淫惡俗的那類人,而淳樸堅忍的農民必然是人性本善的代表。但是這兩者的轉變就是通過福貴對于生命意義的思考之后所得出的結論。
原先豐衣足食的生活讓徐家公子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生活,那時的他騎著自家長工去上私塾,吃喝嫖賭什么浪蕩的事情都干過,在眾人眼中無疑是一個惡人。當然我認為他如此一般的主要原因是他心中所想的只有如何花前月下,而非考慮到將來。仰仗著自家財大氣粗,四下放縱自我,這份人性的惡可謂是靠金錢和地位所給自己堆砌處來的,也是由于放縱。
而家道中落,七個親人先后死在自己的前頭,這份生活的苦痛教會了這位老人妥協以及活下去的必要性。歲月的鈍化,讓他意識到當一切劃歸為塵土的時候,一切都該釋然了。人當活著只剩下了生的奔頭之時,便心無雜念,缺少了那些去為非作歹的念頭,人性便只剩下了善。
善與惡的轉化可以在轉瞬之間,但是生而為人又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故善惡之間仍是可以并存的,只是在不同的境遇之下會有不同的抉擇判斷。
2.有慶之死
兒子有慶死于縣長妻子的生產抽血中。那個醫生由于一時間沒有匹配的血型就抽紅了眼,不顧有慶的生死。這彰顯了人性的貪婪。與此同時,換想一下,如果這個大出血的患者并非是縣長的夫人,那么這位醫生會為了保大人的命而抽干一個孩子的命嗎?答案自然是不是。他大概率的想法是救活了縣長的夫人,自己就是個功臣,未來前途一片光明,但是要是沒救活,故事就相反了。這大抵上是畏于權貴。也算是一種人性的泯滅。
但是單這件事而言,于福貴卻有了兩種心情的轉化。一開始兒子有慶的死,讓這位父親氣的打算拿起屠刀去殺了那個殺千刀的縣長。但是當看到縣長的那一刻起,他意識到那是之前拉大炮時的弟弟春生,他就將那份憤怒澆滅了。這份心情的大轉彎無疑是加劇了故事的戲劇性。他從原先的憤怒纏身,懷揣著強烈的殺意轉而至后來的接受,這恰恰也是一種善與惡的轉變,由惡轉而為善。當然這一巨大轉變的緣由不僅僅是舊時的好友,更多的是春生的懺悔,是那份態度讓福貴放下了。
所以說,人性并非本善本惡,人性本身就多變。其轉變大多由于生活環境的不同,以及自己對事件的認知態度所決定的。《活著》這本書里,余華筆下的福貴大多都是由惡轉為善的過程。只因為,福貴在苦難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自己的任何反抗似乎都毫無作用,唯有忍耐,才得以解決。忍耐多了,心態就產生了變化,不再是原先的嫉惡如仇,更多的像是一份寬仁,平和,適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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