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安琦
《解放黑人奴隸宣言》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發布于1862年9月22日,是概述第二部分目的的準備公告;第二部分于1863年1月1日正式生效。
1862年9月22日,林肯公布:自1863年1月1日起,任何一州及州內指定地區如果仍蓄有奴隸,當地的人將被視為反叛合眾國政府。一切被蓄為奴的人應該獲得自由,并永享自由。1863年1月1日,宣言正式頒布。總統在宣言中認定及公布了反叛合眾國政府的州或州內地區的名單,并宣布在上述指明的各州及州內地區,所有被蓄為奴隸的人,從現在起獲得自由,并永享自由。合眾國政府,包括陸海軍當局,承認并維護上述人員之自由。
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的頒布,在道德與政治層面給北方帶來了優勢。宣言使得四百萬奴隸獲得自由,同時獲得了廣泛的群眾的支持。這讓戰爭形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并保證了北部在軍事上的最后勝利。宣言頒布后,南方奴隸大批逃亡到北方,給北方帶來了新的戰斗力。從1863年以后,逃亡奴隸多半加入了聯邦軍隊,黑人戰士在戰場上表現出很強的戰斗力。1864年2月,國會制定了一個全面征召黑人入伍的法案。
《解放黑人奴隸宣言》也有其局限性。第一,已為聯邦占領的州及地區的奴隸不在宣言的限制范圍內。出于戰爭的考慮,對于邊境州的奴隸主只是勸告他們自動解放奴隸。實際上,這些邊境州的奴隸主并沒有接受這個勸告;第二,對于黑人奴隸來說,宣言只宣布他們獲得人身自由,但并沒有分得土地,也沒有獲得平等的政治、公民權利,黑人仍遭受種族歧視。
為了保障所有黑奴的自由,而非僅止于宣言賦予的解放,林肯努力推動憲法第十三修正案的通過。1865年1月31日,國會通知各州議員批準將成為美國憲法第十三修正案的法案,規定奴隸制或強迫奴役制,不得在合眾國境內和管轄范圍內存在。1865年12月6日,修正案被足夠多的州認可,美國奴隸制從此廢除了。不過,黑人為爭取民主權利的斗爭仍將繼續。
圖1:紀念美國憲法第十三修正案75周年。圖為林肯和下跪黑奴的雕像,表現了被解放的黑奴的對總統的感激之情。(美國1940年)
圖2:紀念美國內戰150周年。在林肯發表解放黑奴宣言之前,維護聯邦統一之戰已持續進行了一年半。圖片表達了黑奴內心發出的吶喊:“難道我不是同胞兄弟嗎?”(巴布亞新幾內亞2011)
圖3: 紀念亞伯拉罕·林肯誕辰150周年。圖為林肯及其1861年5月在華盛頓演講的文稿。(圣馬力諾1959)
圖4: 紀念《解放黑人奴隸宣言》頒布100周年。1863年正式生效的《解放黑人奴隸宣言》使得黑人奴隸得到解放。圖為鎖鏈斷開,象征著黑奴的鐐銬被解開。(美國 1963)
圖5: 紀念《解放黑人奴隸宣言》150周年。圖上文字為:《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發表后黑奴從此自由了。(美國2013)
(參考書目:南開大學歷史系美國史研究室《美國黑人解放運動簡史》,黃牧航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