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產權交易市場30年大事記(一）

李利君

小 ?引

中國產權交易市場已經過完30歲生日。

30年來，隨著中國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壯大、成熟，產權交易越來越活躍，在構建“三公”平臺以及資源的市場化配置方面，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學術活動、商業模式、合作方式、產品設計、產品推廣以及涉及產權領域各個層面的交易規則等，都在30年波瀾壯闊中不斷充實、完善和豐富著中國市場經濟的內涵，獨具中國特色的產權交易市場已經初具規模。

30年的點點滴滴，30的年風風雨雨—— 任何輝煌的大廈都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與具體的事物息息相關。在梳理與產權相關的資料和信息時，我發現，早期與產權相鄰的概念和事件對日后的產權交易產生了重大影響。沒有早期這些相鄰概念和事件的支撐，產權交易就顯得過于孤單了。

黨的十八大以來，產權被提到一個空前的高度，特別是十九大更是賦予了產權以新的時代使命，為產權市場的規范發展、縱深發展和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方向、奠定了基礎。把30年來的大事認真梳理一下，有助于我們記住走過的足跡，更好地展望未來、走向未來、創造未來！

本《大事記》是根據有限的資料匆促整理編寫的，再加上本人才疏學淺，難免掛一漏萬，殊有遺珠之憾。誠望能夠為產權交易市場盡綿薄之力，更祈望有識之士不吝指正并不斷完善充實，使之能夠成為后人了解中國產權市場發展的一份案頭資料。

2019年4月11日補記于廣州市天河北路28號時代廣場

1978年12月，中共中央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會議的中心議題是討論把全黨的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會議指出，現在我國經濟管理體制的一個嚴重缺點是權力過于集中，應該有領導地大膽下放，讓地方和工農業企業在國家統一計劃的指導下有更多的經營管理自主權;應該著手大力精簡各級經濟行政機構，把它們的大部分職權轉交給企業性的專業公司或聯合公司;應該堅決實行按經濟規律辦事，重視價值規律的作用。

1980年，中國加入世界知識產權組織。

1983年，在杭州市蕭山區寧圍鎮，魯冠球經營、寧圍鎮政府主管的萬向節廠實施了產權改革。改革方案規定：萬向節廠所有固定資產和流動資金50%歸企業所有，50%歸鎮政府所有;由股東大會選舉廠長，任期三年，可連選連任;實行廠長負責制，由廠長“組閣”，生產經營由廠長承包，對股東大會負責;鎮政府不參加企業利潤分配，企業以銷售額的20%作為管理費上繳鄉政府，并作為銷售費用計入成本。

1984年，武漢市在全國率先提出了兼并機制理論并大膽進行實踐探索。同年，武漢牛奶公司以12萬元購買了漢口體育餐館的產權。

1984年7月，保定紡織機械廠和保定鍋爐廠分別兼并保定市針織器材廠和保定市風機廠，首次實現國有企業之間的兼并。

1984年10月，中共中央召開十二屆三中全會。全會討論并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決定》提出：要使企業真正成為相對獨立的經濟實體，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社會主義商品生產者和經營者，具有自我改造和自我發展的能力，成為具有一定權利和義務的法人。自此，企業產權轉讓開始普遍引起重視。

1986年12月，國務院下發的文件《關于深化企業改革增強企業活動的若干規定》指出，各地可選擇少數有條件的國營大中型企業進行股份制試點。

1987年，樂山股份制改革拉開序幕。樂山電力、川鹽化、鐵合金等股份公司先后成立。

1987年10月，趙紫陽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中指出，“改革中所采取的一些措施，例如發展生產資料市場、金融市場、技術市場和勞務市場，發行債券、股票，都是伴隨社會化大生產和商品經濟的發展必然出現的，并不是資本主義所特有的?！辈⒚鞔_提出：“一些中小型全民所有制企業的產權，可以有償轉讓給集體和個人?！?/p>

1988年，武漢市政府相繼發布了《關于印發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實施方案的通知》（武政〔1988〕33號）和《關于印發推行企業兼并實現產權合理轉讓的試行意見的通知》（武政〔1988〕34號），支持不同資產主體之間進行兼并和產權轉讓。

1988年，葉金生、張漢生撰寫的《企業兼并的理論與實踐》刊登在《銀行與企業》雜志第7期上。

1988年3月，全國人大七屆一次會議把“實行企業產權有條件的有償轉讓”作為深化企業改革的一項重要措施。

1988年5月11日，武漢市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下發《關于同意成立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事務所的批復》（武體改〔1988〕第12號），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事務所正式成立，這是中國第一個企業產權交易機構。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先后完成了武漢市第一紡織廠兼并美華服裝廠、武漢市毛紡織廠兼并武漢市中原服裝廠、武漢市中聯制藥廠兼并武漢市皮革五金配件廠等多個典型案例。

1989年，鄭州市產權交易市場經鄭州市人民政府批準成立。事業編制，隸屬于鄭州市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

1989年2月19日，國家體改委、國家計委、財政部和國有資產管理局聯合頒布了《關于企業兼并的暫行辦法》。這是我國第一部有關企業兼并的部門規章。

1990年4月，經鄭州市政府批準，鄭州市產權交易市場移交給鄭州市國有資產管理局管理。

1991年，鄭州市產權交易市場承辦了第二屆全國產權交易行業工作會。

1992年，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更名為武漢產權交易中心。

1992年，鄭州閑置資產調劑中心成立。

1992年春節前后，樂山彭山路股權證“黑市”日益紅火。樂山市政府在《樂山日報》上刊登公告，提醒股民投資要謹慎。

1992年11月，人民銀行總行批準了淄博鄉鎮企業投資基金正式落戶。這是人民銀行總行建國后批準的第一家公司型、封閉式基金。

1993年，陜西先后設立了陜西省產權交易中心、陜西省技術產權交易所和陜西省股權托管中心等，業務包括產權交易、股權托管，涉及財政、科技、體改、經貿等4個部門，共有13家產權交易和股權托管服務機構。

1993年初，淄博市就農村改革試驗區下一步發展方向問題專門向國家體改委匯報。2月，時任國家體改委副主任高尚全提出“城市聯網、規范交易”，時任國家體改委主任陳錦華批示：“股票流通是個大問題，否則作用不大?！?/p>

1993年3月，深圳產權交易所成立。該交易所由深圳市體改辦和深圳市投資管理公司共同出資，注冊資金500萬，總經理郭維平。早期的主要業務是國有產權交易，并逐漸向其他公司產權包括集體企業產權、社區股份公司股份等業務拓展。

1993年3月，川鹽化在深圳上市，成為西南地區首家在深圳上市的公司。

1993年5月27日，香港《信報》刊發題為《中國最大的黑市股權證交易中心》的報道。報道稱：“每日交易額達數億人民幣?！园l股市在四川樂山出現，然后才輪到成都，再遍及德陽、綿陽、自貢等市，而樂山更可以說是左右成都的行情?！?月3日，《參考消息》轉載了此篇報道。

1993年8月16日，上海市農委、市體改委、市工商局和市經委郊縣工業局針對上海企業產權變革中產權流動的實踐，經過半年調研，從開始創建“東方拍賣行”以確保企業產權交易中心集體資產的保值增值，到最終定奪創建產權交易市場后，向上海市政府遞交了《關于創辦上海東方產權交易所的情況匯報》。時任副市長孟建柱將市場名稱中的“東方”改為“城鄉”。

1993年9月27日，淄博證券交易自動報價系統正式創立。共有9家會員單位，掛牌2只股票。

1993年11月，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提出，進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建立“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的現代企業制度，要“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必須培育和發展市場體系”。

1993年年底，北京市國有資產管理局開始醞釀成立北京市的產權交易機構。

1993年年底，青島市委市政府批準設立了青島市產權交易中心，加掛青島市產權交易市場的牌子。中心有3名員工、30萬元財政借款。

1993—1994年，四川省先后設立了四川產權交易所（四川省國有資產管理局主管）、成都產權交易中心（成都市體改委主管）、樂山產權交易所（樂山市體改委主管）。1993年下半年開始，三大交易機構先后推出了產權拆細轉讓業務，向社會公眾出售，幫助企業獲取資金。

1994年，浙江省產權交易中心、浙江省股權交易中心先后成立。

1994年，鄭州資產評估事務所、河南拍賣行鄭州行成立。

1994年，江西省產權交易中心成立。

1994年，武漢產權交易中心更名為武漢產權交易所。

1994年，上海市政府第十三次黨委擴大會議明確，以產權制度改革為重點，推進上海各項改革的深化。

1994年1月1日，時任上海市長黃菊簽發一號文件《上海市人民政府關于同意成立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的批復》。

1994年2月，樂山產權交易中心成立。此后，樂山產權交易中心開展樂山境內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權證集中過戶業務。樂山黑市自此退出。

1994年4月，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關于加強國有企業產權交易管理的通知》，宣布暫停企業產權交易市場和交易機構的活動。

1994年4月，經南寧市政府批準，南寧產權交易中心成立。中心屬于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

1994年4月11日，北京產權交易中心注冊成立。

1994年4月13日，天津產權交易中心成立。

1994年4月20日，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成立。這個交易所由上海市政府農委主管，實行管理委員會領導下的總裁負責制。首批220家企業上市轉讓，揭開了上海產權市場交易第一幕。隨后，創辦了內部刊物《產權交易》。

1995年，四川的產權拆細轉讓停止，成都市產權交易中心、四川省產權交易所相繼關閉。

1995年，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內部刊物《產權交易》第一期刊發表著名經濟學家于光遠撰寫的《產權交易的經濟學問題》，論述了企業產權交易的內涵、范圍、性質、價格、交易以及企業產權交易與股票的關系和與所有制結構變化的關系等通俗易懂的產權經濟學理論。

1995年，廣州產權交易所創建“所有權托管—重組整合—公開市場交易”、“股權質押—社會融資—股權交易”等多種融資機制，先后托管、出售了260多戶各類所有制企業，交易資產130多億元，妥善安置職工1.3萬余人，探索出省會中心城市在傳統國有企業較多、轉型困難的條件下建設產權交易市場的路子。

1995年5月12日，國家國有資產管理局發布《關于加強企業國有產權轉讓監督管理工作的通知》（國資發〔1995〕54號）。

1995年12月5日，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按照時任市政府副秘書長黃奇帆的要求，對進一步組建上海產權市場的設想和建議提出三個具體方案：一是建議上海產權交易機構定名為上海產權交易中心，二是在上海產權交易中心下周設產權交易一所（主營國有企業產權）和產權交易二所（主營集體企業產權），三是建立一個機構、一個市場，即上海產權交易中心（或上海產權交易所）。

1996年，青島市委市政府成立了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專司機構。

1996年1月3日，上海市國資委專題討論通過了組建上海產權交易所（有形）市場的設想。

1996年1月30日，上海市委、市政府明確將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改組建成全市統一的產權有形市場。

1996年3月25日，中共上海市委、市政府在上海首批國有產權交易簽約儀式上宣布：改組后，上海產權交易所總裁為張海龍。同日，宣布成立上海產權交易管理辦公室。

1996年9月，江西產權交易中心創辦了《產權導刊》。

1996年11月，上海城鄉產權交易所遷至陸家嘴金融貿易區后，更名為上海產權交易所。

1996年11月3日，河北省人大常委會通過了全國第一個產權交易地方法規：《河北省企業國有資產產權轉讓管理暫行條例》。

1996年，武漢產權交易所的發展面臨場外交易泛濫，企業破產拍賣、整體資產出售等形式的企業間私下交易活躍等問題，給當時的產權交易所帶來了較大沖擊和挑戰。

1997年，長江流域產權交易共同市場成立。該市場是產權交易機構區域聯盟自律組織，旨在推動區域業務合作和交易技術創新，擁有22個省、市、自治區共53家產權交易機構。

1997年，青島市政府頒布了《青島市國有企業產權轉讓監督管理暫行規定》，以政府規章來規范青島市產權交易。

1997年，珠海市產權交易中心起草并通過珠海市政府先后頒發了《珠海市企業產權交易管理暫行規定》（珠府〔1997〕79號）、《關于規范企業產權轉讓行為與完善產權交易公開市場的通知》等一系列規章制度。

1997年初，國家農村改革試驗區辦公室下發文件，將淄博證券交易自動報價系統作為該辦公室的聯系點。

1997年2月2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合伙企業法》由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十四次會議修訂通過，自1997年8月1日起施行。

1997年4月，河北省產權交易中心掛牌成立。

1997年6月28日，湖北證券公司向省政府報送《關于組建湖北產權交易所的請示》。

1997年9月，江澤民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中指出，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項基本經濟制度。明確：“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就是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發展市場經濟，不斷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這就要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使市場在國家宏觀調控下對資源配置起基礎性作用?！?/p>

1997年10月，上海產權交易所與江蘇、江西、四川、安徽、青海、重慶、湖南和福建等九省市的產權交易機構聯合組建了“長江流域產權交易共同市場”。

1997年11月4日，湖北省政府同意省國資局批準成立湖北產權交易所。

1997年11月17日—19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召開第一次全國金融工作會議。江澤民、李鵬、朱镕基作重要講話。會議強調，要進一步做好金融工作，保證金融安全、高效、穩健運行，必須以鄧小平理論和黨的十五大精神為指導，按照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方向，深化和加快金融改革，進一步整頓和規范金融秩序，切實加強金融法治和金融監管，大力運用現代信息技術管理手段，建立健全符合我國國情的現代金融體系和金融制度，引導金融業健康發展。

1998年，國務院機構改革，國家國有資產管理局被撤銷。

1998年，湖北省工商局制定了《關于規范產權交易過程中產權變動和工商變更登記工作的意見》，從工商過戶的終端防止國有產權場外交易。

1998年3月25日，《國務院辦公廳轉發的中國證監會<關于清理整頓場外非法股票交易方案>的通知》（國辦發〔1998〕10號）出臺，明確提出：“嚴禁各地產權交易機構變相進行股票上市交易”。

1998年3月，河北省政府通過《河北省企業國有資產產權轉讓管理實施細則》，以行政規章的形式對規范和指導產權交易的開展做出了明確的規定。

1998年3月31日，珠海市舉行九洲酒店整體產權轉讓鑒證儀式。這是珠海市首宗產權交易鑒證儀式。

1998年4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證監會關于<清理整頓場外非法股票交易方案>的通知》（國辦發〔1998〕10號），決定全面清理整頓非法股票交易市場，采取嚴厲的手段強化金融監管，對金融業務機構進行縮編。

1998年6月22日，中共中央批準成立中共中央金融工作委員會，為中共中央下設的金融工作指導機構。中央金融工委下設紀律檢查工作委員會，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與中央金融工委雙重負責領導紀律檢查工委進行紀律檢查工作。

1998年11月8日，“98首屆湖北產權交易大會”開幕式在洪山廣場湖北省體育展覽中心開幕。時任湖北省委書記賈志杰、副書記楊永良出席開幕式，時任湖北省省長蔣祝平致詞，時任湖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鄧道坤主持開幕式和湖北產權交易所成立揭牌儀式。

1998年12月21日，在樂山產權交易中心掛牌的30戶企業全部停止連續性競價交易，轉為原始的柜臺交易。

1998年12月18日，湖北省產權交易所在湖北省工商局登記注冊，取得營業執照。

1999年，廣州產權交易所成立。

1999年，青島市制定了《開展股權登記及轉讓服務工作實施方案》，將非上市公司制企業股權登記作為價值形態產權交易工作的切入點。

2000年，經時任廣東省委書記李長春同志批示同意，深圳國際高新技術產權交易所成立。

2000年，南寧產權交易中心從事業制改為企業制進行運作。

2000年1月20日，深圳聯合產權交易所正式開通“中化產權交易網”。

2000年3月，經中國證監會批準，淄博市政府與中信證券簽訂轉讓協議，淄博證券交易自動報價系統整建制改為中信證券淄博共青團西路營業部。

2000年4月，時任中央紀委書記尉健行同志視察深圳產權交易中心，提出建立和完善產權市場，從制度上防治腐敗。

2000年7月，經青島市政府批準，以青島市產權交易中心為基礎，按照會員制的運營模式，重組并設立了青島產權交易所。組織形式為自收自支事業單位（企業化管理）。

2000年8月，深圳市產權交易所改制為事業單位的深圳市產權交易中心，由深圳市國資辦管理。該中心倡導“陽光交易”理念，首創國有產權交易鑒證制度，積極推行公開競價的交易方式。

2000年10月，深圳國際高新技術產權交易所掛牌成立。這是國內首家股份制技術產權交易機構。

2000年11月，浙江省上市辦向省政府提交由顏春友主持起草的《浙江省產權交易市場建設方案》，提出了“開展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股份轉讓”的設想。

2000年11月21日，湖北省政府辦公廳下文（鄂政辦函〔2000〕100號）明確湖北省產權交易所掛靠湖北省財政廳。

2001年1月，河北省財政廳下發《關于進一步推進和規范公有資產產權交易管理的通知》、《河北省公有資產產權操作規程》（冀財企〔2001〕185號）等文件，對產權交易的具體實施提出指導意見。

2001年6月8日，任勝利以江西省產權交易中心理事的名義，向時任江西省委書記孟建柱呈送了《關于建議重組全省產權交易市場，建立江西省產權交易所》的報告。十天后，孟建柱批示：同意籌建。

2001年7月，《中共江西省委關于進一步解放思想，加快經濟發展的若干意見》出臺，第一次提出：“充分利用資本市場融資，大力發展產權交易市場。”

2001年7月，張維迎的《產權、政府與信譽》由上海三聯出版社出版發行。

2001年8月30日至9月2日，長江流域產權共同市場第二屆第二次理事會議在井岡山召開。會議通過了《長江流域產權共同市場信息管理暫行辦法》。

2001年12月，高巒帶領天津產權交易中心有關人員，啟動了“組建中國北方產權交易共同市場”的重要工作。

2002年，深圳國際高新技術產權交易所承接了深圳證券登記公司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股權登記托管業務。

2002年2月5日—7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召開第二次全國金融工作會議。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鵬、朱镕基、李瑞環、胡錦濤、尉健行、李嵐清出席了會議。會議指出，在新的發展時期，做好金融工作的指導方針是，堅持以鄧小平理論和江澤民同志“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為指導，進一步加強金融監管，深化金融企業改革，改進金融服務，整頓金融秩序，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維護國家金融安全，促進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十五”期間金融工作的主要任務是，進一步完善現代金融機構體系、市場體系、監管體系和調控體系，努力實現金融監管和調控高效有力，金融企業經營機制健全、資產質量和經營效益顯著改善，金融市場秩序根本好轉，金融服務水平和金融隊伍素質明顯提高，全面增強我國金融業競爭力。

2002年2月22日，時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吳官正在十六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提出：“要貫徹落實《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做好企業領導人員廉潔自律、查辦違紀違法案件、效能監察和從源頭上防治腐敗的工作，為國有企業改革發展、實現國有資本保值增值提供保障?！薄皣衅髽I領導人員……要認真執行廉潔自律各項規定，尤其要做到：不得在企業重組改制和破產、資本運營、產權交易過程中擅自決策或為個人和親友謀取私利;不得在招標采購中收受回扣;不得在企業重組改制和破產中損害國家利益和職工合法權益?！?/p>

2002年3月，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中華全國總工會主席的尉健行同志視察深圳產權交易中心，對交易中心通過“陽光管理系統”開展國有產權交易給予了高度評價，要求進一步健全和完善產權交易的程序，在保障國有、集體資產保值增值、從源頭上預防和治理腐敗、維護企業員工的合法權益等方面發揮更大作用。

2002年3月29日，長江證券公司向湖北省政府發出脫鉤申請。時任湖北省副省長高瑞科主持簡單的協調后，原則同意脫鉤。

2002年4月10日，湖北產權交易所更名為湖北省產權交易所。

2002年4月25日，由全國7家產權交易機構共同發起、9家產權交易機構參加的北方產權交易共同市場在天津宣告成立。高巒被推選為理事長。

2002年5月25日，江西省政府以辦公廳名義下發了《關于重組全省產權交易機構、組建江西省產權交易所的通知》（贛府〔2002〕72號），決定成立省產權交易所，交易所性質和職能定位為非營利性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

2002年9月，《產權導刊》易主。該刊由國務院國資委研究中心、國家發改委經濟體制與管理研究所指導，全國產權交易機構聯辦，天津產權交易中心主辦，是全國唯一一家公開出版發行的產權交易月刊。

2002年10月，河北省產權交易中心編著了《產權交易實務》，由中國財經出版社出版發行。

2002年11月，江澤民同志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指出，要發展產權市場，創造各類產權主體平等使用生產要素的環境?！霸诟蟪潭壬习l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健全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現代市場體系。推進資本市場的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發展產權、土地、勞動力和技術等市場。”

2002年12月4日，江西省政府常務會議通過了《江西省產權交易機構管理辦法》。

2002年底，《中國產權市場年鑒》編輯部向全國產權交易機構發出資料征詢函，啟動《中國產權市場年鑒》工作。（待續）

（作者為廣東省交易控股集團有限公司黨委委員，紀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