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翔
摘要:本文在廓清傳播法的內涵和外延的基礎上,考察中國憲法、法律、行政法規、部門規章和地方性法規對大眾傳播的規范,提出傳播法是用來調整大眾傳播媒介與國家的關系、與社會的關系和與公民個人的關系。通過分類論證可以看出,中國法律缺乏對新聞自由和新聞活動的授權性條款,新聞法學界也很少對新聞自由的授權性條款進行研究和設計。只有對大眾傳播進行專門立法,才能做到將保護新聞自由和防止濫用新聞自由結合起來,既使傳媒發揮好黨和政府的喉舌作用,又承擔起公民的言論、出版自由的載體的作用。
關鍵詞:傳播法;內涵
中圖分類號:G21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90528835
我國80年代曾有過議論新聞、出版、廣播、電視乃至電影立法的熱潮。由于種種原因,立法被擱置下來,但研究有關法律還在學界進行著。上述所有法律可以統稱為大眾傳播法,在本文中簡稱為傳播法。
本文一方面要從不同層面廓清傳播法的內涵和外延,另一方面要將傳播法所調整的社會關系進行分類。從分類論證中可以看出,我國新聞法規的制定和新聞法學的研究中都存在著薄弱環節,即我國法律缺乏對新聞自由和新聞活動的授權性條款,我國新聞法學很少對新聞自由的授權性條款進行研究和設計。
傳播法的內涵
“法”是指法律、法規、法令等。由于大眾傳播媒介涵蓋報紙、新聞期刊、廣播、電視,以至包括電影、網絡等,因此所有這些領域中有關新聞法律的問題,都是大眾傳播法的范圍。
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人類傳播活動不斷地擴展,因此傳播法的含義也在不斷地擴大,其外延不斷擴充。根據人類傳播的五次革命的論點(語言——文字——印刷——電話、廣播——電視——數字電子技術和空間技術),廣播、電視的傳播及互聯網絡的傳播,都是傳播的不同形式。為了規范所有這些媒介的活動,就出現了出版法、新聞法、廣播電視法、網絡法等等。就其本質而言,這些法律都是一致的,并且其大量內容都是相似的,特別是對它們在傳播內容方面的規定,幾乎都是一樣的。所以,在有些國家,特別是立法較晚的國家,就一起為它們立法,稱為大眾傳播法。《新聞傳播法規》一書的作者張宗棟說:“……我們對有關新聞報道法規的研究,自亦應由報紙刊物為主的出版法,擴大到與所有各類型的傳播媒介有關的法規。晚近,有些國家,如薩爾瓦多、多哥等國憲法,已使用‘傳播’一辭,以便包括所有的新聞媒介在內,這是一項合乎時代的演進。”蘇聯劇變以后,俄羅斯就制定了“大眾傳播法”。從立法技術上來講,顯然是可取的。
傳播法的存在形式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表現,有成文法系和不成文法系的區別。大陸法系,如法國、德國、瑞士等,以成文法為主。成文法即由一定國家機關按一定程序,以規范文件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法,如憲法、法律、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等的成文法。英美法系國家在傳統上以習慣法及判例法為法律的主要淵源。習慣是在社會生活中經過長期實踐而形成的為人們共同信守的行為規則。習慣法是指國家認可和由國家強制力保證實施的習慣。判例法,指法院可以援引,并作為審理同類案件的法律依據的判決和裁定。它具有約束本法院和下級法院的法律效力,是法的淵源之一。判例雖然只是就具體案件所作的判決,但經法院多次援引而被賦予一般規范的性質。不過,英美法系也是有部分成文法的,如美國的《信息自由法》和《陽光普照法案》,都是與大眾傳播息息相關的。所以嚴格來說,英美法系發展到現在,是判例法與成文法相結合。我國屬于成文法國家。判例不作為法的淵源,屬于適用法律所產生的法律文件,只對法院審理同一類案件具有
參考價值。
新聞法的存在形式
適用于我國新聞事業的法律規范很多,按照法律規范制定的機關和效力的不同可以將其劃分為不同的淵源,即憲法、法律、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等。
(一)憲法。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是國家一切立法活動的基礎。人們通常稱憲法為“母法”,稱普通法律為“子法”。新聞法作為一項普通法律,必須是以憲法為立法之根基。所以,研究新聞法的憲法根據是很有意義的。
我國憲法適用新聞事業的條文很多,至少有第二十二條、第三十五條、第四十七條,是直接適用新聞事業的。
“第二十二條 國家發展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文學藝術事業、新聞廣播電視事業、出版發行事業、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和其它文化事業,開展群眾性的文化活動。”
(二)主題歸類
為了了解美國新聞傳播學關注的焦點,本文首先對35期的《新聞與傳播學季刊》進行主題歸類。分類主要參照每期的目錄和每卷的索引。為了研究的方便,分類標準沒有強求一致。比如,受眾分析、國際傳播、政治傳播、弱勢群體與媒介等,不少都與傳播理論有關,但為了了解受眾分析、國際傳播、政治傳播、弱勢群體與媒介等內容的研究情況,本文將其單獨列出。因此,“傳播理論”一類主要就是一些經典命題,如議題設置理論、說服傳播、沉默的螺旋理論、知識溝理論、“第三者”效果理論等。
另外,為了滿足統計上的排他原則,每篇論文只歸入一個類別。這樣一來就不得不有所取舍,因為有的論文可以同時歸屬于幾個類別。比如第67卷第二期一篇題為《媒介角色以及議員們對新聞媒介的使用》一文,在其年度索引當中,就既歸入了“受眾分析”類,又歸入了“政治傳播”類。為了統計需要,本文最后將其歸入了前者。雖然本文作者盡量從論文本身的側重點與習慣上對這些類別的理解出發,但選擇本身難免主觀,這也是所有“歸類”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