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復蘇動能減弱 未來運行更趨艱難

摘要：2018年是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的第十年，也是極不尋常的一年，美國通過采取“減稅+加息+縮表+貿易保護主義”的政策組合，給世界經濟復蘇造成了極大的沖擊。逆全球化思潮抬頭，全球貿易、投資、工業生產等均出現不同程度的疲態。2019年，美國系列政策仍將是最大的不確定性因素，疊加全球債務水平高筑、地緣政治沖突等一系列負面因素的影響，世界經濟下行風險明顯增加，預計全球經濟增速將進一步放緩。

關鍵詞：世界經濟 動能減弱 增速放緩

國家統計局釋經組成員包括：國家統計局國際統計信息中心張軍、鄭澤香、石婷、張國洪、陳璇璇、李婧婧、胡晨沛、郝悅。

2018年世界經濟環境深刻調整，經濟運行并未延續上年的復蘇勢頭，呈現疲弱態勢。“美國優先”通過美元霸權、貿易霸凌、經濟制裁、零和思維輻射全球，主要經濟體經濟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經濟增速明顯放緩;全球化經歷挑戰，世界貿易及跨境投資受到阻滯，世界經濟復蘇動能減弱;冷戰思維、民粹主義泛起，地緣政治更趨緊張，加大世界經濟下行壓力。2019年，世界經濟運行環境更趨嚴峻，經濟增速將會進一步放緩。

一、主要經濟體經濟運行情況

（一）美國經濟強勢復蘇，但年末呈放緩態勢

2018年，受益于周期性因素及稅制改革、財政支出增加等政策，美國經濟實現高速擴張，居民消費、工業生產、失業率等主要經濟指標在上年基礎上進一步改善，但年末隨著政策刺激因素的減弱，經濟增速有所回落。

1.經濟增速沖高回落。2018年，美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2.9%，增速比上年加快0.7個百分點，為近三年來最高增速，其中二季度GDP環比折年率增長4.2%，創2014年三季度以來新高，但三、四季度增速有所回落（圖1）。從貢獻構成來看，2018年個人消費支出拉動1.80個百分點，繼續成為拉動美國經濟增長的最主要因素;私人投資拉動1.02個百分點，比上年提高0.21個百分點;政府消費與投資改善明顯，由上年拖累因素變為拉動0.26個百分點。

2.工業生產強勁擴張。2018年，在“制造業回歸”戰略的助推下，美國工業生產增長3.9%，增速比上年加快1.6個百分點，是2011年以來最高增速，其中制造業生產增長2.3%，加快0.3個百分點。全年工業產能利用率達78.7%，為2008年以來的最高水平。

3.消費市場總體向好。美國稅制改革通過降低美國家庭尤其是中產階級的稅負，對美國消費市場起到了直接推動作用。2018年，美國零售額增長4.9%，為2013年以來最高增速，但受國內消費者信心趨弱、國際油價大幅下跌等因素的影響，年末零售額增速顯現放緩跡象。

4.對外貿易活躍但逆差繼續擴大。2018年，美國對外貿易總體保持活躍。其中，出口額25008億美元，增長6.4%，增速比上年加快0.3個百分點;進口額31229億美元，增長7.6%，加快0.8個百分點。貿易逆差6221億美元，為2009年以來最高水平。

5.就業市場持續改善。2018年，美國就業形勢繼續改善。一方面，全年失業率3.9%，是2010年高點（9.6%）后連續第八年回落，降至1970年以來最低水平;全年新增非農就業人數267.9萬人，為近三年新高。另一方面，勞動參與率在2018年有所回升，12月份勞動參與率63.1%，比年初62.7%提高0.4個百分點，表明美國就業狀況實質性的改善。

6.房地產市場表現低迷。2018年，美國30年期按揭貸款平均利率達4.54%，為2011年以來最高水平。貸款利率的上升提高了買家購房成本，導致房屋銷售疲軟。2018年，現房銷量下降3.1%至534萬套，為2015年以來新低，其中12月現房銷量創2015年11月以來的最低水平。

7.價格溫和上漲。2018年，美國消費價格上漲2.4%，生產者價格上漲2.9%，均為七年來最大漲幅;核心消費價格上漲2.1%，漲幅比上年擴大0.3個百分點，基本達到美聯儲2.0%的目標值。2018年1—7月消費價格和生產者價格漲幅呈擴大態勢，從8月份開始，出現明顯回落。

（二）歐元區經濟復蘇疲弱

2018年，歐元區總體延續復蘇態勢，但增速持續回落。美國加息政策、全球貿易緊張局勢升級導致歐元區實體經濟不振、金融風險上升，而英國脫歐懸而未決、意大利財政預算危機未消、歐洲右翼勢力卷土重來等因素嚴重打擊市場信心和投資，歐元區內外部風險相互交織，經濟增長動能減弱，發展前景蒙上陰影。

1.經濟增速低緩。2018年，歐元區GDP增長1.8%，增速比上年回落0.6個百分點。分季度看，一、二季度環比分別增長0.4%，三、四季度環比增速回落至0.1%、0.2%;同比增速逐季放緩，由一季度的2.4%持續回落至四季度的1.1%（圖2）。

2.工業生產低速增長。2018年，歐元區工業與制造業生產分別增長1.1%和1.3%，增速比上年回落1.9和1.8個百分點;月度增速呈現放緩態勢并由正轉負，年末降幅分別達到4.2%和4.0%，為2009年11月和2012年11月以來最大降幅。

3.消費需求疲弱。2018年，歐元區消費活力減弱，商品零售總量增長1.5%，增速比上年回落0.8個百分點;新車登記數增長0.8%，回落4.9個百分點，受全球需求下降及歐盟實施新的汽車排放標準影響，下半年新車登記明顯下降。

4.對外貿易增速放緩。受全球貿易局勢緊張影響，2018年歐元區對外貿易增速放緩。貨物出口額22763億歐元，增速由上年的7.1%回落至3.7%;進口額20821億歐元，增速由10.0%回落至6.2%。

5.通脹水平溫和。主要受能源價格上漲推動，2018年歐元區價格水平繼續溫和上漲。其中，消費價格上漲1.7%，漲幅比上年擴大0.2個百分點，創六年來最高水平;但剔除能源和食品后的核心通脹仍然低迷，持平于上年的1.0%。生產者價格漲幅由上年的3.0%擴大至3.2%。

6.就業市場穩步改善。2018年，歐元區就業形勢穩步改善。全年失業率8.2%，比上年回落0.9個百分點，為2008年以來最低水平，月度失業率保持下降趨勢;失業人數持續下降，全年累計減少117.4萬人。

7.景氣指標下降。2018年，歐元區制造業采購經理人指數（PMI）與服務業PMI分別從1月份的59.6和58.0降至12月份的51.4和51.2。消費者信心指數明顯惡化，由1月份的-3.7降至12月份的-8.3。

（三）日本經濟艱難前行

2018年，受國內自然災害頻發、全球貿易摩擦加劇的影響，日本經濟艱難前行。三季度，酷暑、地震、臺風等災害不斷沖擊日本工業生產及進出口貿易，同時也令國內消費呈疲弱態勢，消費者信心持續下降。

1.經濟低速增長。2018年，日本GDP增長0.8%，增速比上年回落1.1個百分點。全年經濟波動明顯，一季度環比下降0.1%，二季度小幅反彈至0.5%，三季度受貿易摩擦和國內自然災害頻發等因素拖累，GDP下降0.6%，四季度由于災后重建需求，GDP增長0.5%（圖3）。

2.工業生產波動下滑。2018年，日本國內一系列自然災害對工業生產造成嚴重影響，增速大幅波動，全年工業生產增長1.0%，增速比上年回落2.1個百分點。分季度看，一季度在通用、機械工業以及汽車零件和設備等部門快速增長的拉動下，工業生產實現穩步增長。但酷暑、地震、臺風的接連發生令部分地區生產被迫停滯，工業生產增速出現波動下滑，三季度下降0.1%，創兩年來最低。

3.消費需求疲弱。2018年，日本零售額增長1.7%，增速比上年回落0.2個百分點;新車登記增長0.7%，回落5.0個百分點。消費者信心持續下滑，消費者信心指數由年初的44.7降至12月份的42.5，創2017年以來新低。

4.房地產市場持續低迷。2018年，日本房地產市場持續低迷。新房開工量94.2萬套，比上年下降2.3%，其中自有新房28.3萬套，下降0.4%;租賃用新房39.6萬套，下降5.5%;銷售用新房25.5萬套，與去年持平。分月度看，1—3月新房開工量連續同比負增長，4月份后有所好轉但仍處于低位。

5.出口持續低迷，進口相對活躍。受美國貿易保護主義、中美經貿摩擦以及國內自然災害影響，2018年日本出口表現低迷，全年出口增長4.1%，增速比上年回落7.7個百分點;但進口相對活躍，增長9.7%，在二季度小幅下跌后，三、四季度增速回升至較高水平，增速分別達到12.4%和11.2%。

6.價格微幅上漲。2018年，日本消費價格上漲1.0%，漲幅比上年擴大0.5個百分點，連續兩年上漲;核心消費價格上漲0.9%。盡管價格微幅上漲，但距離日本央行設定的2%的目標仍有一定距離。生產者價格上漲2.5%，擴大0.2個百分點。

7.勞動力供給不足。2018年，日本失業率2.4%，創28年以來新低。求人倍率為1.61，比上年上升0.11點，達到僅次于1973年的歷史第二高水平，勞動力嚴重短缺。分類別看，2018年日本老年人與女性就業人數有所增長，65歲以上老人就業人數達到862萬人，女性就業人數達到2946萬人，均創歷史最高。

（四）其他主要經濟體經濟增速大多放緩

2018年，在世界其他主要經濟體中，加拿大、英國、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等GDP增速均出現不同程度回落（表1）。

二、主要經濟領域運行情況

（一）世界工業生產增速回落

2018年，世界工業生產增長3.5%，增速比上年回落0.2個百分點，年內月度同比增速呈明顯回落態勢，12月份增長1.8%，遠低于上半年4.2%的平均增速（圖4）。

（二）世界貿易增速放緩

1.貨物貿易量增速回落明顯。2018年，世界貨物貿易量增長3.3%，增速比上年回落1.4個百分點。其中，發達國家增長2.4%，回落1.5個百分點;發展中國家增長4.6%，回落1.3個百分點。

2.貨物貿易額增速有所下滑。2018年，世界貨物出口額增長9.4%，增速比上年回落1.0個百分點;貨物進口額增長11.6%，回落0.5個百分點;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進出口貿易總額均出現不同程度回落（圖5）。

3.波羅的海干散貨指數（BDI）沖高回落。2018年，BDI一度達到1774點，創近四年來最高水平，但在年末回落至1271點，遠低于2000點的海運平衡點。

（三）全球價格漲幅基本穩定

2018年，全球消費價格上漲2.3%，漲幅與上年持平。其中，發達國家上漲1.7%，漲幅比上年擴大0.1個百分點;發展中國家上漲3.2%，回落0.2個百分點。

（四）大宗商品價格波動回落

2018年，國際大宗商品價格先揚后抑。能源價格全年上漲27.8%，2018年10月份達到峰值，但最后兩個月大幅下跌25.0%。非能源價格全年下跌8.1%，其中：農產品價格下降0.3%，原材料價格上漲0.3%，化肥價格上漲11.1%，金屬和礦產價格上漲5.5%。國際油價沖高回落。2018年，國際油價先漲后跌，全年上漲12.4%。2018年前三季度，受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減產、中東地緣政治風險上升、美國宣布退出伊朗核協議等影響，油價一路走高。第四季度，在世界經濟增長放緩及貿易局勢緊張，疊加OPEC達成增產協議、美國對伊朗貿易制裁不及預期等影響下，2018年12月份OPEC一攬子原油價格為56.94美元/桶，較2018年高點下跌28.3%。

（五）國際金融市場劇烈震蕩

1.債市震蕩下跌。2018年，美國、英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最大跌幅分別達21.2%和30.9%。日本、德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在2019年初一度跌至-0.037%和0.152%，均創2016年2月以來新低。

2.匯市大幅動蕩。部分新興經濟體本幣在2018年出現大幅貶值。其中，委內瑞拉貨幣崩潰，阿根廷、土耳其、巴基斯坦貨幣全年貶值幅度高達50.66%、28.17%和20.84%。

3.股市集體重挫。美國道瓊斯、標普500和納斯達克三大股指全年分別下跌5.6%、6.2%和3.9%，日本、德國和英國股指下跌幅度分別達到12.1%、18.7%和11.7%。新興市場股指全年處于震蕩下跌走勢，累計下跌了23.0%，最高振幅達到26.5%。反映全球股市心態的恐慌指數呈大幅波動走勢，全年上漲了1.3倍，最大振幅達到335%。

（六）全球外商直接投資（FDI）繼續低迷

聯合國貿易與發展會議《全球投資趨勢監測報告》顯示，2018年全球FDI下降19%，從2017年的1.47萬億美元降至1.2萬億美元，連續三年呈下降趨勢。其中，發達國家FDI流入量4510億美元，比上年減少39.8%，為2004年以來最低水平;發展中國家FDI流入量6940億美元，比上年增加3.1%。

三、影響2018年世界經濟復蘇的主要因素

（一）全球化進程受阻

1.保護主義興起。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為了自身利益不斷破壞各種國際規則，頻繁上演“退群”戲碼，先后同多國開展雙邊貿易談判，意在形成一套有利于自己的貿易規則和秩序。世界貿易組織（WTO）作為全球貿易仲裁者的權威性面臨嚴重削弱，導致國際貿易市場失去可靠和穩固的貿易爭端解決機制。

2.民粹主義崛起。2018年，美歐出臺了限制移民的反全球化政策、英國脫歐、歐洲右翼勢力卷土重來等，民粹主義的崛起使地區格局及國際關系更加復雜化，全球化進程面臨更多挑戰。

3.貿易自由化水平倒退。2018年，貿易摩擦令全球價值鏈遭到破壞，企業運營成本增加，企業生產、投資、創新等一系列活動均受到不利影響。據世界銀行統計，過去六年來全世界出臺的限制自由貿易的政策在數量上翻了四倍。

（二）美國系列政策外溢沖擊加大

2018年，美國采取“減稅+加息+縮表”政策組合以保持其經濟增長，但對世界經濟負面沖擊顯現。稅制改革致使大量海外資金回流美國，全球FDI流入量大幅下降;美聯儲加息使新興經濟體資本流出加劇，金融市場動蕩;美元升值導致非美元貨幣大范圍貶值，全球50多種主要貨幣中，有40多種出現不同程度貶值;美債中短期收益率倒掛加劇全球股市震蕩，投資者信心受到重創。美國出臺的一系列政策舉措成為影響2018年世界經濟增長、擾動國際金融市場的重要源頭，美元霸權的負面影響強烈顯現。

（三）冷戰思維沉渣泛起

當前，西方發達國家的心理已發生明顯變化，冷戰思維泛起，熱衷零和博弈。一方面，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通過控制油價、圍剿高科技通訊技術企業發展、實施“印太戰略”“新非洲戰略”等對新興大國進行打壓;另一方面，主要大國將零和博弈思維從意識形態領域的對抗延續至經濟、政治層面，阻撓新興大國的發展步伐。

（四）地緣政治更趨緊張

2018年以來，地緣政治風險使國際政治局勢日趨緊張，國際環境不穩定不確定性因素日益增大。美重啟對伊制裁引發風波，俄羅斯烏克蘭沖突明顯惡化，敘利亞局勢加速演變，南海局勢再度升溫。以美國、歐盟、俄羅斯為首的經濟體不斷圍繞大國地緣安全博弈，以及沙特、伊朗、土耳其等中東國家對地區領導權的爭奪，造成全球地緣沖突不斷，國際局勢動蕩不寧。

四、2019年世界經濟展望

（一）世界經濟下行風險明顯增加

1.全球債務水平高企，政府債務風險持續積累。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預測，2019年發達經濟體政府總債務占GDP比重將達到103.6%，凈債務占GDP比重將達到73.8%;新興市場和中等收入經濟體總債務占GDP比重將達到52.2%，凈債務占GDP比重將達到38.9%。目前，世界經濟仍主要依靠積極的財政政策來支撐，隨著政府債務的攀升，經濟體在未來制定相關財政政策時將面臨更大掣肘，財政政策的空間已被壓縮到最小，宏觀經濟和財政運行均具有較高的脆弱性。

2.保護主義有所抬頭，貿易摩擦阻礙經濟穩定復蘇。2018年，特朗普政府高舉“美國優先”旗幟，在全球范圍內挑起貿易摩擦，給世界經濟復蘇帶來更大風險和變數。從最新數據來看，貿易摩擦帶來的負面沖擊正在顯現：2019年2月，波羅的海干散貨指數（BDI）一度下跌至595點，與年初相比下跌53.6%，創近三年來新低;WTO發布的2019年一季度全球貿易景氣指數為96.3，是2010年3月以來的最低值;韓國、巴西、中國香港、印尼等新興經濟體1月最新出口數據顯示世界貿易前景并不樂觀。盡管美國延后原定于2019年3月1日提高中國商品關稅的計劃，但延后并不意味著取消，再加上美歐、中澳雙邊貿易關系的惡化，貿易環境的不確定性仍將是2019年阻礙世界經濟復蘇最主要的因素之一。

3.限制性投資政策增加，投資自由化進程受阻。聯合國貿發會議最新一期《國際投資協定監測報告》顯示，2018年1—10月，全球新出臺的國際投資協定中，30%為限制或管制協定，是2010年以來的最高水平。限制和管制協定比重的上升使投資者跨境投資的信心受到一定程度沖擊，中國作為第二大FDI流入國，2018年外商直接投資信心指數由上年的1.83下降至1.76（滿值為3），英國、新加坡、印度等主要外資流入國家的FDI信心指數較上年均出現不同程度回落。

4.地緣政治風險發酵，政治博弈沖擊經濟發展。地緣政治風險已經成為近年來影響世界經濟復蘇的重要因素，2019年，以歐亞地區為主的全球地緣風險不確定性可能會繼續增加。歐洲方面，英國“脫歐”逐漸演化為“拖歐”、法國“黃背心”運動、德國迎來“后默克爾時代”等政治事件，都將為歐洲發展前景增加更多變數;亞洲方面，沙特、伊朗、土耳其圍繞中東地區領導權的爭奪、印巴南亞沖突在短期內的快速升級以及朝鮮半島無核化進程再添波折，都進一步加劇了地區動蕩局面。

（二）2019年世界經濟初步預測

近兩年，正是國際經濟危機爆發以來世界經濟發展最好的時期，受到當年金融海嘯席卷的國家已經走出低谷。但2018年一系列事件的發生，破壞了世界經濟運行的良好勢頭，正如IMF在《世界經濟展望》報告里認為的，目前正是一個全球國際關系框架和經濟政策“不確定性增加的時期”。在此背景下，世界貿易、制造業及投資領域的復蘇遭遇瓶頸，世界經濟的脆弱性顯著增加。因此，主要國際組織紛紛下調2019年全球經濟增長的預期。近期，IMF將2019年世界經濟增速再次下調0.2個百分點至3.5%;世界銀行下調0.1個百分點至2.9%。

資料來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經濟展望》（2019年1月）;英國共識公司《共識預測》（2019年1月）;世界銀行《全球經濟展望》（2019年1月）;聯合國《2019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2019年1月）;世界貿易組織《全球貿易數據與展望》（2019年4月）。

2.包括貨物和服務貿易。

應對全球經濟增速放緩及外部環境惡化，我國仍需進一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一步深化市場化改革，增強經濟增長內生動力，努力提高對外開放水平，提升外部風險應對能力，促進國民經濟平穩健康運行。

責任編輯：沈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