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健康城發展對中國產業轉型升級的啟示

摘要：迪拜的資源并不豐腴，然而迪拜卻通過自己的創新發展將世界富豪吸引到自己的城市進行消費和投資，其健康城的發展就是迪拜一貫秉承的奢華理念而拓展“世界第一”的產業，創造了“迪拜模式”。本文在介紹迪拜健康城發展現狀基礎上，概括了迪拜健康城將健康寓于旅游和享受之中的主要發展特點，并對其“高端、奢華、享受”理念支撐其產業發展原因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指出中國產業升級可借鑒迪拜健康城的發展和“迪拜模式”，以高收入彈性的產業和服務引領其產業的轉型和升級，通過更開放的政策運用世界資源發展自己的經濟。

關鍵詞：迪拜健康城 醫療保健 奢華理念 產業轉型

作者簡介：

杜振華，北京郵電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主任。

隨著社會財富的增長和人均壽命的提高，滿足人們的健康需求成為產業轉型升級的目標，進而形成了許多世界知名的健康服務集聚區。我國產業正處于轉型升級階段，迪拜健康城（DHCC—Dubai Health Care City）作為世界級的健康醫療保健護理商業中心，為我國產業轉型升級提供了借鑒。

迪拜位于阿拉伯半島，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簡稱阿聯酋）7個酋長國之一，是全球10大海港城市之一，也是中東地區的經濟和金融中心，中東最富有的城市。同時，迪拜也是一座不斷上演奇跡和刷新世界紀錄的城市。迪拜的迅速崛起吸引著全球的目光，其常住人口約280萬，本地人口占20%左右，外籍人士來自全球200多個國家和地區。主要支柱產業為物流、貿易、金融及旅游業。2017年迪拜國內生產總值（GDP）達3890億迪拉姆（約合1060億美元）;

數據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4月24日。人均GDP46000美元，位居全球第16名。其經濟實力在阿聯酋排在第一，阿聯酋70%左右的非石油貿易集中在迪拜，因此迪拜也被稱為中東北非地區的“貿易之都”，是阿拉伯灣南岸的一顆“海灣明珠”。

一、迪拜健康城發展狀況

迪拜健康城是世界上第一個自貿區健康城。借鑒自由貿易區的定位，健康城實施100%免稅、100%外國所有權。迪拜健康城是典型的資本導入型發展模式，無公司稅、無所得稅、無關稅、無限制的資本、無貿易壁壘和配額等。健康城引進哈佛醫學院的高端醫療資源，設有醫學院、護士學校、生命科學研究中心及診所，并配備健康療養院、運動醫學館以及專門的醫學實驗室等商業醫療護理中心，面積達12000平方米（圖1）。

迪拜健康城的前身是迪拜拉希德醫院，位于迪拜河左岸，地處迪拜市中心區域，距迪拜國際機場只有4公里，距離繁華的商業中心（WAFI城）僅有五分鐘步行距離，靠近城鐵站。健康城是2002年由阿聯酋副總統、總理、迪拜酋長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勒馬克圖姆提出并建設的。其理念就是要成為擁有國際標準的高質量的醫療保健和集成卓越的臨床及健康服務、醫學教育與研究中心。旨在創建一個健康管理平臺，為醫療保健、醫療教育、醫療研究和醫療監管提供服務。以滿足當地人和生活在歐洲和東亞之間的20億人口對于高質量醫療和健康管理的需求。迪拜的醫療健康產業在私營部門參與度方面，在中東北非地區處于領先地位，私營醫療健康服務供應商在迪拜門診服務中占79%，住院服務占74%。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11月8日。

在健康城中，有綜合性醫院如新迪拜醫院、拉希德醫院、馬克圖姆醫院，90多家專科門診及醫學實驗室，還有140多家商業醫療護理中心，更有多個大型商場及豪華酒店，以及融合了東方醫學和其他健康計劃的中心。目前在這里工作的醫護人員達1700人。健康城中匯聚了全球各地的治療方法，比如西醫、中醫針灸按摩、印度醫學、自然療法、順勢療法等眾多的特色醫療保健和商業零售服務商。病人看病時，會有一名責任護士從問診、抽血化驗到辦理住院手續，全程為其提供貼身服務。同時，健康城還定期舉辦各種活動，向民眾宣傳疾病的防治知識。

位于迪拜城中心的綜合醫療中心配備一個健康療養院和礦泉療養浴場、一個運動醫學部、一個五星級旅館和購物中心，以及融合了東方醫學和其他健康計劃的中心。圖2為迪拜健康醫療組織結構圖。

二、迪拜健康城發展特點

（一）健康寓于享受之中

大力發展醫療旅游業。迪拜政府對迪拜的定位就是“高端、奢華、享受”。迪拜健康城秉承這一理念，向全世界展現其醫療健康服務的現代享受與魅力：世界頂級的健康護理中心，世界第一個最全面的醫療保健自由貿易區。總之，是一個給全球富人提供健康享受的地方。迪拜除了擁有世界上第一家七星級帆船酒店、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樓、全球最大的豪華購物中心、世界最大的室內滑雪場以外，還是中東重要的貿易港口和金融中心。這一切為迪拜帶來了巨大的財富，也為迪拜健康城提供了高端客戶支撐。

迪拜健康城的患者主要來自全球的超級富豪。迪拜市政府的官方統計數據顯示，僅2014年上半年，來健康城看病的全球患者超過60萬人。迪拜醫療局（DHA）與健康銀行簽署了一份旨在促進迪拜醫療旅游發展并實現至2020年年均吸引50萬醫療游客目標的諒解備忘錄，為迪拜創造7.1億美元的收入。目前，醫療游客的數量每年增長12%～13%，預計到2020年將超過原計劃。據萊坊（KnightFrank）2016年度《財富報告》，迪拜是全球第五大超級富豪（擁有3000萬美元以上資產）集聚地，超過1萬名身家逾1000萬美元的富豪將迪拜作為第一或第二居住地。進入迪拜的國際資本主要為奢侈消費型資本，因此，迪拜健康城也自然是以高端奢華為主的醫療健康服務。

（二）健康服務與度假服務完美結合

迪拜健康城將醫療健康服務從醫療衛生區域中分離出來，增強了醫療服務的可及性，有效帶動了周邊商業娛樂業態的蓬勃發展。DHCC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健康城，由醫療區和度假療養社區構成。其中，醫療區占地38萬平方米（570畝），重點提供急性醫療護理服務;度假療養社區占地176萬平方米（2640畝），提供完整的醫療保健和持續護理的居家式醫院、門診、豪華溫泉度假村和完善的健康服務。

醫療區主要功能包括：傳統的醫療服務、替代性醫療服務、

替代性醫療服務，又稱醫療監督健康計劃，還包括基于具體疾病專家會診后的物理治療，嚴格控制的飲食和運動。醫療教育研究、醫療基礎服務和相關的支持系統。其最大的特色在于將可替代性醫療從醫療區中分離，帶動周邊商業娛樂業的蓬勃發展。針對日益增長的需求，DHCC提供更多樣的醫療保健服務，如針灸、松骨服務等。

度假療養社區功能包括：健康護理社區醫院、社區門診診所、疾病預防及療養中心、美容中心和運動康復中心。最大的特色在于利用醫療中心附屬效應帶動商業消費。DHCC利用其美容整容中心與國外高端醫療合作，開展美容與整容項目，提供術前檢查、術后整合等服務;利用疾病預防及療養中心，在疾病預防方面采用創新技術，提供世界級的優質護理，吸引世界各地高收入群體;利用運動康復中心，由世界頂級的運動醫學領域頂尖專家為各類型、各年齡、各種不同技能水平的運動員提供運動分析，運動評估等服務，吸引世界各地明星運動員前來進行長期的運動康復，明星效應同時帶動周邊消費。

2015年迪拜位列全球醫療旅游目的地第17位。2016年迪拜接待醫療游客約32.7萬人次，同比增長9.5%，醫療旅游市場總產值達3.8億美元。

迪拜醫療旅游2020年或將吸引50萬醫療游客，http：//tj.global.ihk.cn/Overseasinfo/news.html？id=197。迪拜旅游局公布的數字顯示，2017年國際游客數量為1579萬人次，同比增長6.2%。預計到2020年，迪拜國際游客數量將達2000萬人次。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2月8日。旅游業是迪拜經濟的第一大支柱，每年旅游業收入占GDP30%左右。由旅游業帶動醫療健康服務業的發展，進而實現旅游服務與健康服務的相互促進，對游客和迪拜雙方來說，實現了范圍經濟的節約和雙贏。

迪拜國際機場2017年客流總量為8820萬人次，同比增長5.5%。同時，國際乘客數量居全球首位。位于拉希德港（Port Rashid）的Hamdan Bin Mohammed郵輪碼頭是全球容量最大的郵輪碼頭，從2014年開業到2018年底，已接待旅客總數超230萬人次。其中，2018年接待旅客數量達63.27萬人次，與2014年相比增長了172%。而該碼頭停靠游輪數量從2014年的94艘增長到了2018年的120艘。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9年1月7日。統計顯示，2017年阿聯酋機場游客總數達1.23億人次;旅游業市場總值達1541億迪拉姆（約合420億美元），占GDP比重為11.3%。

游客赴迪拜進行醫療旅游的項目主要包括整容手術、矯形治療和不育治療。其中，矯形治療是利潤最高的項目。游客們通過申請為期三個月的醫療旅游簽證赴迪拜旅游，并可延期三個月。

（三）提供符合國際標準的診斷和治療服務

迪拜健康城正在向世界10大醫療旅游目的地目標努力。迪拜作為一個全球性的醫療旅游目的地在國際平臺上的知名度，使迪拜更好地向世界分享其醫療方面的發展成果。通過提供符合國際標準、品類齊全的診斷和治療服務，滿足眾多需求。DHCC可提供12個領域的健康服務：順勢療法、印度草醫學、中醫、尤那尼醫學、骨科、治療性按摩、自然療法、引導意象、泰志、普拉提、捏脊和瑜伽。具體服務項目包括：（1）傳統的醫療服務，提供高度便利的醫療一條龍服務。（2）替代性醫療服務，提供多樣化的醫療保健服務如針灸、松骨服務。（3）醫療教育和研究。（4）醫療基礎服務。DHCC設置了一系列的診斷實驗室、藥房、醫療設備公司、醫療保健公司、醫療咨詢公司、制藥公司，支持醫療區有效運轉。（5）相關的支持系統。為重點客戶提供一站式全包服務，例如簽證或政府需要的其他文件。

（四）實施嚴格的醫療質量管理

拉希德·馬克圖姆的醫學研究中心是DHCC核心臨床和教育機構，包括6個組成部分：大學附屬醫院、哈佛醫學院迪拜學院、研究所教育和研究學院、迪拜大學醫學研究基金、阿勒馬克圖姆哈佛圖書館、波士頓大學牙科保健中心（迪拜分所），具備高端的醫學教育環境。

迪拜健康城中的醫學模擬中心是中東首家引入先進的培訓設施的機構，該中心結合最新的教育方法，提供一個真實、無風險的訓練環境，提高認知、心理和溝通技巧。

迪拜健康城還與美國哈佛醫學國際部合作成立了醫療質量管理中心（CPQ），實施嚴格的質量臨床標準以確保病人安全和護理的質量。此外，該中心還監督醫療保健計劃在臨床服務中落實的程度。完善的管理系統，嚴格醫療專業人員操作認證，高質量標準的臨床實踐。通過細化系統對臨床和計劃的管理監督，確保病人護理質量和安全性。

三、迪拜健康城發展的原因分析

在阿聯酋7個酋長國中，迪拜蘊藏的石油最少，石油占迪拜GDP的比重不到3%。但迪拜卻是轉型最成功的一個，它迅速發展了自己的高端服務業：旅游業、房產業、航空業和金融業，現在又建立了迪拜健康城，創造了“迪拜模式”。

（一）高端奢華的發展理念

迪拜政府對迪拜的定位就是極致的奢華與享受。酋長穆罕默德曾在書中寫道：“誰會記得第二個登月的人呢？”正是這卓而不群的理念使迪拜在短短的20年間擺脫“資源詛咒”

“資源詛咒”指自然資源的豐富反而拖累經濟發展的一種經濟現象。脫穎而出，成為國際化大都市中奢華之都。迪拜追求世界第一的精神貫穿于迪拜的經濟、建筑、醫療等方方面面。這些奢華產業相互支撐，形成范圍經濟型，為全世界高端消費者提供全方位的最奢靡的服務。

例如，迪拜健康城為戰略伙伴與國際醫療服務提供者提供內部培訓，為病人的旅游節省成本。醫療和保健服務企業到迪拜具有吸引力，能夠吸引高素質的知識型員工，對游客和家庭也具有很強吸引力，發展酒店和公寓設施方便患者和家屬住宿，臨近地區繁華的零售業和便利的交通，使迪拜健康城形成一站式高端服務。

（二）政府的政策支持

迪拜健康城的發展得益于政府的支持。在迪拜健康城投資的醫療機構和企業不僅可以享受包括100%免稅、100%外國所有權、無限制資本和配額等在內的自由貿易區優惠，還能享受一站式購物的政府服務、無憂公司注冊、無憂公司法律和法律框架等優越的投資政策。根據迪拜政府相關規定，自貿區企業可享受100%外資擁有、50年免除所得稅、期滿后延長15年免稅期、無個人所得稅、進口完全免稅、資本金和利潤允許100%遣返以及充足的廉價能源等政策。以至于2017年12月歐盟把阿聯酋列入避稅天堂黑名單。以上措施為外國企業在本地區投資興業提供重要的經濟激勵制度。例如，迪拜經濟發展局（DED）2018年頒發新執照20467份，其“商業地圖”數字平臺處理商業登記和執照業務248769份，同比增長4.6%。新企業主占迪拜經濟發展局2018年簽發執照的77.8%。婦女在新企業主中的比重從2017年的12%增加到22.2%。同時阿聯酋不斷強化其在“一帶一路”倡議中的戰略伙伴地位，為迪拜的發展提供了優越的外部環境。

（三）地緣政治的優勢

迪拜位于東西方交會處，是一個貿易轉換地，輻射區域人口達22億，涵蓋非洲、歐洲、中東、獨聯體國家、中亞和印度。盡管地處中東要地，但是兩伊戰爭、海灣戰爭、“911”都與它無緣，成為中東的避風港。同時，由于靠近南亞和印度次大陸，周邊國家為它提供了豐富而廉價的勞動力資源。此外，為了在世界經濟中取得一定的地位，迪拜作為主辦方舉辦了許多世界性活動，如世界杯、網球公開賽、2003年世貿組織會議和世界銀行會議，以及即將于2020年舉辦的世博會等，都為迪拜提供了巨大的商機。

（四）自由開放的投資和生活環境

迪拜是一個自由而不受束縛的地方。迪拜在經濟開放度方面全球排名第三，僅位于盧森堡和香港之后。2016年迪拜經濟開放度比例為321%，意味著貿易流是經濟凈增加值的三倍還多。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1月14日。

此外，迪拜是高度國際化的都市。迪拜的國教是伊斯蘭教，絕大部分居民是穆斯林，但是其他宗教也同樣受到尊重。迪拜外籍人口所占比例大約80%，其中大部分人來自東南亞和南亞，還有英國等西方國家移民。世界銀行發布2018年經商便利度（Ease of Doing Business）報告，阿聯酋位列全球第21位，連續5年蟬聯中東地區之首。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7年11月1日。例如，2015年至2018年間，迪拜吸引來自印度的外國直接投資（FDI）總額達61.2億迪拉姆（約合16.7億美元），投資項目總數達109個。其中，2018年印度投資者在迪拜投資項目31個，資本總額達37.1億迪拉姆（約合10.1億美元）。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2月8日。新增外資主要流向物流、旅游、醫療和其他新項目。

（五）不斷創新發展

從資源優勢到區位優勢再到服務優勢。迪拜經歷了從珍珠和石油貿易到服務貿易的轉型。根據迪拜工商會和普華永道2018年2月聯合發布的最新版迪拜創新指數，迪拜位列全球創新城市排名第14位。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迪拜總領事館經濟商務室網站，2018年2月25日。如果將石油出口、發展貿易和旅游產業作為迪拜的第一、第二次轉型，那么以迪拜健康城為代表的依靠科技和人才發展的第三次轉型，充分展示了迪拜的不斷創新。

阿聯酋在2014年推出“阿聯酋2021愿景”時就已經確定了國家創新戰略，致力于用7年時間把阿聯酋變成世界最富創新的國家之一。可再生和清潔能源、交通、技術、教育、健康、水和空間技術將是未來阿聯酋經濟發展的重點，也是投資的熱點。迪拜將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迪拜100”“迪拜未來加速器”等，主要針對在數字醫療、新型農業的創新團隊。總之，迪拜一直將需求收入富有彈性

需求收入富有彈性：指當消費者收入增加時，消費者對某種商品需求量增加的幅度大于收入增加的幅度。這種商品被稱為奢侈品。的產業作為未來的發展方向。

四、對我國產業轉型升級的啟示

中國已成為迪拜入境旅游第5大客源市場，針對中國公民的新的落地簽手續也使旅游人數不斷增加。2017年接待76萬多名中國游客，2018年上半年約45.3萬人次，同比增長了9%，這其中有許多游客屬于健康旅游。迪拜的發展對我國產業轉型升級的啟示如下。

1.運用世界的資源發展本國的產業

迪拜的資源并不豐饒，然而迪拜政府卻通過一系列自由開放的政策將世界資本吸引過來，在沙漠和海洋中建立極盡奢華的奇跡，以此吸引世界的超級富豪們的奢侈性消費來發展自己的經濟。這種集世界資源于己用的做法，為資源貧瘠國家的發展打開了一條新思路。

我國經濟轉型和人口老齡化加速，2012—2016年，我國衛生總支出增長近1倍，年均增幅達13.75%，超過GDP的年平均增速8.74%。

易觀、醫護到家：《中國互聯網家庭健康管理白皮書2018年》。醫保基金支出呈剛性增長態勢，雖然增速放緩，但醫保壓力仍在加大。基于此，衛生總費用如果繼續維持前幾年的高速增長，將導致醫療衛生制度不可持續。我國是資源相對匱乏的國家，不妨學習迪拜，通過寬松的政策，發揮國內私有資本和外國資本的能動性，建立一些集旅游、度假與健康醫療于一體的健康城，形成健康服務業集群，作為目前我國分散醫療服務的補充，為不同收入居民提供不同層次的健康醫療和保健服務，提高人們的健康水平和對疾病的預防能力。多層次、多元化的醫療服務既可以將高端服務作為特色，也可以側重發展基礎性健康服務。

2.將醫療健康作為產業來發展

迪拜通過獨樹一幟的創新聚焦世界資本，通過“高端、奢華、享受”將世界的富豪集中到自己的7星級甚至10星級酒店，享受著奢華極致的服務。而其他普通大眾也普遍存在著朝圣般的心理要到迪拜旅游。這一方面加大了迪拜的旅游收入;另一方面也使迪拜健康城實現其建立的初衷，將旅游與健康發展于一體。迪拜醫療局希望迪拜能吸引更多的醫療游客，而且要為游客提供從查詢醫生到醫療診斷、住宿、翻譯等一站式服務。

中國各地區經濟發展差異很大，各地區在發展自己獨具特色產業的同時，可以將醫療健康作為產業來發展，并與地區特點相融合，加大預防投入，通過健康管理，減少人們的醫藥支出，實現醫療控費，緩解社保壓力。

3.在自由貿易區內設立健康產業集群

迪拜健康城是世界上第一個自貿區健康城，在自貿區內形成健康產業集群。這對我國來說，既是可以借鑒的，也對我國分散醫療與社會基本保障醫療制度提出了挑戰。一方面，醫療健康產業在自貿區內使健康產業集群化，可以吸引國內外更多的資本進入醫療健康領域;同時，還可以提高醫療企業的效率，推動醫療產業向縱深發展。此外，健康服務業覆蓋面廣、產業鏈長的特點，對產業整體發展的規模和環境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如何處理好社會保障基本醫療與醫療健康產業發展的關系，以及二者之間爭奪稀缺資源的關系，這也是發展醫療健康產業所面臨的嚴峻挑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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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陳德福、車春鸝：《國際健康服務業集群發展經驗及啟示》，《現代經濟信息》2014年第22期。

3.周迎潔、劉小軍、過曉穎：《中國自貿區服務業開放制度創新研究——基于迪拜、新加坡經驗的啟示》，《當代經濟》2016年第1期。

責任編輯：谷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