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雅 黃鈺瀾


【內容摘要】隨著智能算法技術在整個社會知識和社會組織領域的大規模嵌入,我們進入了數字化智能媒體時代,“公共領域”的概念也經歷了時間與空間、自我與他者兩個層面的變遷。本文通過文獻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討論數字公共領域相關研究的特征、現狀與演變,結合算法語境下數字公共領域的發展與窄化的困境,探討未來數字公共領域發展的前景。
【關鍵詞】數字公共領域;算法;窄化
一、從公共領域到數字公共領域
隨著智能算法技術在整個社會知識和社會組織領域的大規模嵌入,媒介呈現出多樣性、規模性和融合性的特征,而傳播主客體也日益呈現多元性、復雜性和異構性。進入數字化智能媒體時代,“公共領域”的概念也經歷了時間與空間、自我與他者兩個層面的變遷。最初的公共領域研究集中在傳統政治學領域,將公共領域放置在曾經關注的比較開闊的視野中進行探討;①隨著公共領域范疇的演變,其適用范圍擴展到不同領域中變得更為豐富和多元,并啟發了哲學、法學、社會學、傳播學和政治學等各專業在相關方面的探索,學界對這一概念的理解也更加多維和全面。然而,在算法語境下,數字公共領域也出現了一系列“窄化”的困境,如在個體層面,用戶被“標簽化”“速食法”歸類、個體“真實自我”的空間被壓縮、私人空間邊緣化;在群體層面,社交群體類型趨于單一化和區塊化、公共領域中交流的主動權減弱等。本文將就個體身份認同、應對信任危機、自我呈現等問題,探討數字公共領域的未來前景。
(一)時間與空間
數字公共領域具有一些特殊表征。首先,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變得無關緊要。②公共領域被理解為社會中的一個交流空間群,信息、意見、辯論在其中流通;而用戶在網絡中構成的結構系統本身就是這個龐大的交流集合的一部分。在算法時代,人們普遍認為,ICTs(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信息通訊技術)或者數字平臺在網絡時間中扮演著“定調”(pacing)③的角色。媒介技術和公共領域的關系問題,往往圍繞著媒介是否能夠促成一個擁有廣泛參與、健康的公共領域的中心軸而展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復雜、多面的數字社會媒體技術,也是一種“加密”現象。④算法或者技術嵌入到網絡空間之中往往帶有某種先在的編寫目的,以及滲透在其中的“知識、想法、技能、工具、方法學、習慣和價值觀”。⑤
其次,從實體到“虛擬”的變遷。早期的公共領域更多是面對面交流的公共活動空間,如今由于媒介技術的發展,社會生活高度數字化,傳統的公共領域空間范圍出現了擴展延伸,人們不需要再聚在一起,只要通過電子媒介就可以進行交流,即公共領域從“實體環境”走向“虛擬空間”,數字公共領域成為研究公共領域傳播學現象的新陣地。很多時候,以網絡媒介為中介的公共領域活躍度更高,參與主體、傳播速度、影響范圍等都更為廣泛深遠。
(二)自我與他者
公共領域被數字時代所重構,形成一種具有區隔性的網絡社群。對話者呈現匿名性與多元性,以尋找能夠達成共識的志同道合者為對話目標。⑥然而,用戶在某些議題上有時會減弱自身的個體性,而傾向于代表一個更大的群體身份,從而增加其在虛擬空間的支持度。自我與他者界限模糊,公私領域的融合與分化現象并存。
一方面是公共與私人的融合。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網絡主體在社會公共領域中表現出了公私邊界模糊的現狀,處理公共事務和個人事務的空間共享、信息的易得使得主體對于劃分公私領域的使命感和儀式感下降,從而導致公私領域進一步融合。私人公共性在當今社會存在多種表現形式。如以社會個體為分析對象,在非工作時間仍在遠程辦公等就是一種私人時空公共化最直接的體現;同時,私人公共性還體現在私人議題轉為公共議題上,例如“奔馳女車主坐上引擎蓋維權”一事,最初是一件普通的私人事務,由于具備一定的社會現實意義,在公共領域中發酵,形成集體討論和公共參與,最終上升為一個公共熱點事件。
另一方面,社會領域和內心領域分化是個人網絡傳播行為在數字公共領域的新形態。由于網絡公共空間的開放自由,部分網絡推手對于一些公共議題輿論走向的蓄意操作,甚至將某些細節歪曲放大,導致網民在可接觸到的輿論環境中看到了有悖于原有價值認知和標準的結果;這樣有可能會削弱網絡公眾參與言論、發表意見的積極性,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懷疑和保守。于是公眾從關注社會議題回歸到關注個人身上,更加注重個人在社交平臺上的形象構建,傾向于在社交平臺上分享個人內心故事,形成了整個公共環境下社會領域與內心領域的分化現象。由于社交平臺具備公開屬性,公眾在社交平臺上分享個人故事,無疑又造成了私密的透明公開,使得內心領域被迫走向私人領域的邊緣地帶,走向公共領域、網絡公共領域和私人領域的融合趨勢再次顯現。
二、公共領域的研究演變:基于CiteSpace的分析
為進一步討論數字公共領域相關研究的特征、現狀與演變,筆者運用CiteSpace 軟件對其展開分析。CiteSpace 軟件是一種面向知識的搜索和瀏覽工具,可以方便研究人員將更多的精力用在理解和解釋信息,輔助研究者判斷某研究領域的熱點和前沿問題,并關注發展中的結構性變遷。⑦筆者在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中搜索近10年主題為Public Sphere(公共領域)的研究文獻,各學科共將近9000篇論文;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限定范圍,選擇Communication(傳播學領域)類別和Article(期刊文章)文獻類型,最終檢索結果為1008條。根據被引頻次降序排列后,導出前500條文獻進行可視化展示,就研究關鍵詞、子領域、參考文獻共被引等要素進行探討。
(一)文獻關鍵詞與摘要聚類
由下圖1左側關鍵詞聚類可以看出,以“#”開頭的幾個核心詞匯是導出文獻中的關鍵詞聚類之后得出的研究分區,其中主要涉及“媒體、網絡、參與、社會認同、公民權利、臉書、性別和參與式新聞”等。“#0”即“媒體”這一詞,為聚類圖上顯示的最核心的關鍵詞;以此可以分辨出各個研究分區的熱度大小。主要的研究分區內容既有聚合度、也有一定的區分度,以下對此簡要闡述。
從研究分區可以看出,圍繞“公共領域”的關鍵詞涉及傳播環境、傳播媒介、傳播內容以及傳播形式等。“臉書”一詞說明研究公共領域的相關文獻將目光轉移到了互聯網公共領域,重視社交媒體在當今傳播環境中發揮的公共探討等作用,與上文分析的公共領域理論的發展與演變相呼應。“性別、公民權利、社會認知”等關鍵詞出現,說明公共領域的適用和討論范圍在不斷擴大,研究內容涵蓋社會學、政治學、心理學等相關內容,反映了學科交叉的研究特征。同時,“參與式新聞”一詞,也說明了傳播形式的改變,受眾不再是過去的被動單向接受,同時也能在網絡公共領域表達自己的意見看法,成為傳播過程的參與者。
圖1右側則是對導出文獻的摘要內容進行聚類分析,其中8個關鍵詞反映了主要的研究內容,包括“網絡媒體、整體異質性、在線新聞、電子競選、社會運動、參與式新聞”等。從摘要聚類視圖中可以看出,主要的研究分區圍繞著政治學相關內容展開。當然,這樣的可視化結果也與西方學界的研究背景有所關聯。
(二)參考文獻共被引分析
根據被引頻次的降序排列順序,導出前100條文獻作為分析的依據。在CiteSpace上形成的時間序列可視化如下圖2所示。可以看到,共被引頻次最高的是2005年Dahlgren P.在Political communication期刊上發表的一篇文章。
Political communication是一本研究政治傳播的學術期刊,在傳播學科方面的文獻被引頻數較高,JCR(Journal Citation Reports,2017)排序為8/84。Dahlgren P.的被引用文章名為The Internet, public spheres, and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dispersion and deliberation,即研究網絡公共領域的政治傳播,探討關于公眾政治參與的分散與審議、網絡公共領域對于協商民主的影響等,同時重視個體在網絡公共領域中發揮的作用。⑧
對比國內來說,在CSSCI上發表的文獻中,對于公共領域的關注范疇更多集中在綜合維度上;在CNKI上搜索引用Dahlgren P.的相關文章,其中主題為“公共領域”的文章有27篇、“政治參與”14篇、“社交媒體”12篇。可以發現,相同文章在國內外共被引地位的高低反映了國內外研究不同的切入方向。綜合作者與研究機構的相關分析,我們認為,在近10年傳播學領域研究中,國外學者依舊重視政治參與上的公共領域,如意見領袖在公共政治議題上的代表性等,這與“公共領域”概念最初提出的內涵較為接近;而國內學者研究主題則更為多元。
三、窄化:數字公共領域面臨的困境
數字公共領域已成為新型話語權的集中地,然而隨著算法技術在互聯網公共領域中的應用,用戶逐漸增強的自主參與意識反倒讓自己陷入了“被窄化的瓶頸”中。“窄化”(narrowing)被桑斯坦形容為“人們和自己喜歡的人(意見一致的人)在一個擺脫時空限制和規則的地方(網絡場域)聚會”⑨,以自我的意見與看法為中心形成“我的日報”,甚至出現信息和信念的回音壁現象。用戶在網絡上的各類門戶網站、社交平臺上的行為蹤跡都被記錄到了私人數據庫中;點擊瀏覽的文章類別、停留時間長短、點贊相關文章以及評論收藏等相關信息都會被算法所獲取,被設定為用戶的“偏好”;算法將用戶經常或者偶爾的行為“標簽化”,不僅為用戶“歸類”,也會“精準定制”向用戶投放的信息。之后該用戶便不斷接觸到與之前相關、相類似的新聞消息,仿佛置身于一個“密室”當中,就是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定制化的“公共領域”,即“偽公共領域”。
(一)算法壓縮用戶的“真實自我”空間,個人行為方式“奴役化”
由于算法的機械數據追蹤、分析和反饋,導致用戶在經營“虛擬自我”時擁有滿足感,產生自我麻醉效果,誤以為是真自我;而留給真實自我的空間有所壓縮,對自我缺乏正確合理的認知。正如《群體性孤獨》中所提到的,由于網絡公共空間的虛擬性,用戶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和期待來構建虛擬社群中的“自我”。一方面,用戶在使用網絡過程中,難免暴露出真實的自我習慣;另一方面,用戶又在刻意地塑造超越現實生活中的“理想自我”形象⑩,由此出現了虛擬與現實的交叉。
此外,算法環境下的數字公共領域,則讓虛擬的私人空間更加邊緣化。幾乎大部分關于個人隱私偏好的操作都被技術統治,被算法所知曉,私人信息也成為某種公共資源,公私界限模糊。算法不僅侵占用戶私人空間,也實施“反向侵占”。在個體處理公共事務期間,隨時的私人點贊、轉發通知、定制化推送新聞彈出等容易分散其注意力、瓦解單純的網絡辦公環境。基于行為慣性的驅使,個體往往選擇即刻處理新消息,拖延辦公。長此以往,優先處理私人新消息的行為趨于無意識和常規化,算法持續地擠壓處理公共事務的空間,導致用戶行為方式的“奴役化”逐漸成為常態。
(二)社交群體類型趨于單一化與區塊化
用戶在網絡社交平臺上的使用偏好以及興趣社區等被算法所記錄,在之后的使用中,用戶接觸到的網絡公共領域已經被算法過濾掉那些興趣較低、相關性較小的信息和社群,取而代之的是為其推薦有相同愛好、興趣的用戶甚至意見領袖,這就使得用戶在原有興趣領域中的黏性更強,更加固化已有認知,沉浸在社群“繭房”中;算法的“黑箱”在一定程度上隔斷了用戶跨社群交往的可能性,在其網絡社群圈子中呈現出了高度的單一性和同質化,喪失了網絡空間能具備的多元社群接觸的機會。同時,網絡空間小型群體愈發緊密,處于小群中的用戶不斷經歷著認知強化、情感渲染、態度麻木以及行為機械的過程;而中小型群體的“強勢抱團”、分層加重則導致大型群體愈發松散。
因此,算法技術的引入,一方面,看似是網絡社交文明的進步;另一方面,則是阻礙了多元縱向的社群拓展交流,某種程度上不利于網絡公共領域開放、包容氛圍的形成和發展。表面上看,算法語境下的數字公共領域能夠幫助用戶與相同興趣的他人實現跨時空、年齡等的集結,促進用戶間的信息共享和興趣交流;但從實質上看,長此以往,社群間的區塊化和隔離性將愈加凸顯,處在社群中的用戶長期接觸單一類型的信息,例如“飯圈”文化中的追星粉絲,身邊圍繞著的都是與自己一樣的追星族,分享的消息都是圍繞一個小范圍話題展開。而這種所謂“興趣社群”的發展趨勢中,“圈子”(circus)逐漸替代了“論壇”(forum)的角色,我們有必要對其謹慎看待。
(三)公共領域中交流主動權減弱,影響個體主動掌控水平
McMillan根據對話溝通的方向以及信息接收者對談話的控制水平等因素,將虛擬社區中的社群分為四類,即獨白型、反饋型、雙向交談型與對等交流型。社群交互四部分模型也適用于數字公共領域之中。基于互聯網空間的社群交流,用戶的社交主動權一部分交給了算法,即對算法的賦權;由于這種對算法的賦權,導致獨白型社群功能加強,用戶在對話中的主動權減弱,降低用戶在社群中對信息和輿論環境的控制水平。居于社群“繭房”中的用戶,長期沉浸其中,會不斷加強自我認知,但同時自說自話、對空言說的狀態也減弱了交往理性,容易制造群體極化現象。同時,算法將帶有明確輿論傾向的文章推送給用戶,對用戶的認知、態度和行為進行“屬性議程設置”,導致用戶的看法一定程度上被影響。
算法的社會本質是一種權力。在算法權力的支配下,用戶在社群交互中趨于被動話語權弱化;而用戶虛高的自我效能感,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對于外界不同觀點的包容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堵塞了社會信息的流通性,因此對社群輿論的主動把控能力亦有所降低。這就使得數字公共領域回到了公共“展示”階段,而并非意見討論和辯論的場所。
四、算法語境下數字公共領域的未來前景
(一)算法實現資源聚合,提高社群聚合度,促進身份認同
算法建構下的網絡公共領域產生了社群單一化、區塊化的現象,但也因為算法的精準和大數據,讓網絡上的各類社群朝著具有顯著特征和個性化的方向發展。研究表明,社群中以社交為導向的社會聯系較強,以內容為導向的則較弱。而算法不僅促進以社交為導向的社會聯系,更在以內容方面集結成的社群關系上發揮作用。正如上文所提到,尋找相同信息的用戶能夠在算法推薦下相遇,而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僅能滿足信息上的需求,更能實現情感、個人價值方面的共鳴,感受到群體歸屬感,實現某種程度上的自我身份認同;同時交流深度也從原先的興趣內容擴展延伸至其他領域,發展成以社交為導向的社會關系,進而黏合社群間的人際交往,提高社群聚合程度。因此,理想狀態下算法能加強公共領域中的弱社會聯系,強化強關系;能為具有相同興趣需求的用戶提供豐富的交友資源和進群空間,極大方便了用戶對資源的聚合共享;同時,算法會為用戶推薦興趣領域的其他用戶,吸納同類群體,擴展同質圈,方便資源交流等。
(二)算法語境下的公共領域產生“信任危機”風險加大
智媒時代下的網絡公共領域中呈現出了明顯的“去中心化”的特性,沖擊了傳統的“議程設置”模式,但受眾由于自身所處社群、網絡選擇性接觸行為等因素的局限,依舊處在一個復雜的擬態環境當中。在這種情況下,受眾接觸到的信息面較窄,在這之上形成的觀點往往不夠客觀準確,帶著某種偏見、甚至情緒;而在外界有不同聲音進入,并沖擊原有信息流時,用戶容易陷入真假難辨的困境,其立場很容易受到群體中大多數的影響,難以保持自我的理性判斷,“沉默的螺旋”觸發意見極化現象的產生;有時甚至會特別強化固有錯誤觀點,形成“逆火效應”。而網絡謠言一般通過上述機制得以傳播。由于信息的海量性和“信息繭房”中的“一邊倒”觀點,導致用戶常常對謠言信以為真;而后真相時代,受眾對所處“信息繭房”產生懷疑,繼而放大了公共領域信息環境的風險性,可能會產生信任危機。
(三)數字公共領域是網絡中的“自我”公共領域
有學者認為,按照羅蘭·巴特對于私人領域的定義,“某種時間或空間,在其中我不是影像,也不是對象”,今天的我們已不再擁有任何的私人領域。由于公私領域的融合,在算法語境下的網絡環境,不再擁有真正的“隱私”,而社會領域與內心領域的分離進一步導致現實生活中的“真自我”與網絡公共領域漸行漸遠。用戶更傾向于在公共領域中的各項行為中,呈現出他人希望看到的“鏡中我”,在虛擬空間中打造近乎完美的理想形象。
然而,在數字公共領域中,用戶對于自我、社會的需求和期待是不變的,都渴望表達真實的自我情感,實現自我價值等。隨著技術文明的進步,網絡公共環境也是與時俱進的,應該更強調包容和理解,對于用戶的特質也應該強調多元和真實;在未來的數字公共領域中,算法不是讓用戶加深對“真正自我”的桎梏和束縛,而是真正幫助用戶更自然地享受技術帶來的進步,如此才能形成可持續發展的健康數字公共領域環境。
注釋:
①〔德〕尤根·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曹衛東等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1 頁。
②Yus, F. (2011). Cyberpragmatics: Internet-mediated Communication in Context.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
③Pond, P. & Lewis, J. (2019). Riots and Twitter: Connective politics, social media and framing discourses in the digital public sphere,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22(2), 213-231.
④Heidegger, M. (1954/2013). The Question Concerning Technology and Other Essays. New York, NY: Harper Perennial.
⑤Rieder, B. (2012). What is in PageRank? A historical and conceptual investigation of a recursive status index. Computational Culture: A Journal of Software Studies, 2, 1–10.
⑥馬聰敏:《從行為實踐到空間實踐:論數字時代文藝批評的公共領域屬性》,《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8年第4期。
⑦Pan et al. (2017). How is CiteSpace used and cited in the literature? An analysis of the articles published in English and Chinese core journals. ISSI 2017. Wuhan, China.
⑧Dahlgren, P. (2005). The internet, public spheres, and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dispersion and deliberation.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22(2), 147-162.
⑨〔美〕凱斯·桑斯坦:《網絡共和國》,黃維明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頁。
⑩〔美〕雪梨·特克爾:《群體性孤獨》,周逵、劉菁荊譯,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61-362頁。
McMillan, S. J. (2002). A four-part model of cyber-interactivity: some cyber-places are more interactive than others. New Media & Society, 4(2), 271-291.
賈瑞:《新媒體時代“信息繭房”現象的思考》,《新聞研究導刊》2016年第7期。
〔德〕韓炳哲:《在群中》,程巍譯,中信出版集團2019年版,第5頁。
郭莉、張悅、周冬梅、魯若愚:《虛擬社區中的社群交互:研究綜述》,《技術經濟》2014年第12期。
(作者楊雅系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講師;黃鈺瀾系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本科生)
【特約編輯:紀海虹;責任編輯: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