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審判為中心背景下刑事辯護制度的研究

涂曉輝 楊穎

摘 要：律師的有效辯護對公平正義的實現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刑事辯護制度的有效完善是此次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中的一項重要任務。面對當前刑事辯護制度存在的問題，可通過圍繞“以審判為中心”的核心要求，提出諸如提高刑事辯護率、保證庭審的實質化等具體措施予以完善。

關鍵詞：以審判為中心；刑事辯護；律師

一、審判為中心背景下律師有效辯護之必要性

十八屆四中全會后新一輪司法體制改革正在進行，“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在實務界和學術界研討頗深，審判中心主義在刑事訴訟活動中體現為調整公檢法三方的關系，摒棄“偵查中心主義”和“卷宗中心主義”，增強司法系統之外的角色參與。趨于完善的刑事辯護制度能很好的契合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該訴訟制度的改革為控辯審三方中的辯方帶來了新的機遇與挑戰。

在“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中，律師對于整個訴訟的發展，對于被告人最終的定罪量刑將會起到極大的作用，如若缺乏律師的有效辯護，整個審判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在刑事訴訟中就很難得以實施。然而，辯護律師在執業過程中普遍存在辯護難題，譬如閱卷難、取證難、非法證據排除難等。如何在審判中心背景下完善辯護律師在刑事訴訟中的參與，強化辯護律師的有效辯護，無疑是一個重要問題。

二、當前刑事辯護存在的問題

（一）辯護率低

在我國刑事案件中的辯護比率普遍偏低，只有20%-30%左右。據不完全統計，判處輕刑的犯罪量占相當大的比例，此類犯罪的嫌疑人委托辯護律師的比率很低，這也促成了當前我國刑事案件比率低的原因之一。筆者在某基層檢察院實習工作期間，接觸的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在被問到是否需要委托律師時，回答不需要的占比相當大。綜合犯罪嫌疑人所觸犯的罪名與情節，不委托律師辯護的原因可歸結于其所觸犯罪名基本是判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等，且犯罪事實清楚，結合犯罪嫌疑人的經濟基礎，委托律師的意義不大。除此之外，刑事辯護的收入低、高風險也是造成辯護率低的原因，相對于刑事辯護，律師事務所更傾向于非訴業務和民商事業務，一起刑事案件的辯護周期長，還需對抗公權力機關，難度頗高，相較于非訴業務和民商事業務的高盈利，刑辯的收入明顯偏低，刑辯律師的積極性被打折扣。

（二）控辯雙方地位不平等

辯方面對代表國家公權力的人民法院和人民檢察院，其所受的壓力十分巨大。在現有的司法體制中，重實體輕程序依然存在，在刑事案件辯護中，辯護律師一般只作罪輕辯護，而對于無罪辯護很少出現，近些年，針對刑辯律師的事件時有發生，如有不慎便會給自己帶來不利后果。在訴前辯護階段，公檢部門和看守所常常給刑辯律師介入案件帶來不小阻力，閱卷難、和委托人的會見難等都為刑辯律師的有效辯護打個折扣。在審判階段，刑辯律師的辯護意見很難被法官采納，在庭審中也會出現刑辯律師的發言時間被法官壓縮甚至被打斷，嚴重干擾了律師的有效辯護。也是基于此執業環境，委托人質疑辯護律師的作用，造成刑事辯護率低。

（三）法律援助效果不理想

我國刑事訴訟法的最新修改，完善了法律援助的相關制度，目的是保障刑事案件的辯護效果。在現實運行過程中也暴露出一些問題，首先是法律援助的案件比例不高，非法定法律援助的案件比率占法律援助案件比例不到30%，效果不理想。此外，法律援助的律師由司法部門發放補貼，每件案子的補貼只有幾百元，補貼標準的低水位降低了法律援助律師的積極性，從而讓法律援助流于形式，有效辯護不能得到發揮。

三、完善律師辯護的幾點思考

（一）提高刑事辯護率

刑事案件辯護的周期長、風險高、低收入，讓很多律師不愿意從事刑事辯護，即便接手刑事案件，也會因上述原因而導致辯護質量的下降，從而違背了以審判為中心的改革初衷。為此，我們理應制定相關政策包括司法部門定期對在刑事辯護方面作出貢獻的律師事務所或者個人進行獎勵，以此來激勵律師事務所和律師重視刑辯相關的業務。全國各司法機關應加強宣傳，弘揚正確的司法觀念，降低刑事辯護的風險，消除辯護律師的心理壓力，這樣才能讓更多的律師愿意接刑事案件，從而有效提高刑事辯護率，營造具有公平正義的司法大環境。除此之外，完善法律援助制度也是提高刑事辯護率的重要手段，擴大宣傳法律援助制度，保障犯罪嫌疑人的權利行使，通過社會資源來提高法律援助律師的經費標準等措施可以激勵援助律師的積極性，保障法律援助制度的良好實施，提高刑事辯護率。

（二）庭審的實質化

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就必須要庭審的實質化，庭審為維護公平正義，防范冤假錯案起到最后的把關作用，摒棄法官的卷宗中心主義和檢察機關的主觀臆斷，要以事實為依據，尤其要推進直接言詞原則。流水式的庭審不是審判中心主義的內在要求，應加強控辯雙方的充分質證，充分保障刑辯律師的辯護發言，對書面證言的異議，在保護證人的前提下要求其出庭作證。與此同時，在審理刑事案件中，合議庭應當庭合議，當庭宣判，避免擇期宣判時其他因素干擾，有助于彰顯公平正義，也有助于辯護權的有效保障。

（三）樹立律師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不論什么職業，責任感和使命感在職業人心中應處于重要地位。律師職業像一座橋梁將法律與普通民眾聯系起來，其職業特性更需責任感和使命感。隨著法學教育的發展，律師團隊越來越壯大，良好的執業環境對樹立責任感和使命感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律所或者律協可以邀請經驗豐富的刑辯律師或者高校的教授定期開展刑事辯護的培訓。此外，提高律師的社會地位，發揮律師在公眾普法中的重要作用，通過與民眾接觸，讓民眾感受到律師重要性和利民性。對于優秀的律師，可以提供機會進入行政機關擔任相關的工作人員，讓其更好的為整個社會貢獻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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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貴州民族大學科研基金資助項目，項目編號為2017YB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