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及科技產出損失研究

楊傳喜，丁璐揚

(桂林理工大學商學院，廣西 桂林 541004)

0 引言

農業科技進步作為農業經濟增長的動力源泉，對農業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1]。2018年發布的 《中國農業農村科技發展報告 (2012—2017)》顯示，中國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由2012年的53.5%提高到2017年的57.5%，但是農業科技的總體水平還較低，農業科技成果轉化率也較低。農業科技資源是農業經濟發展的關鍵要素，農業科技資源的投入水平會促進農業經濟的增長，但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效率的促進作用更為明顯，目前，中國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效率仍然較低，農業科技資源重復建設現象嚴重。學者們從多個角度研究農業科技資源的配置，包括配置結構[2-4]、配置效率等[5-7]。農業科技資源配置在提高農業科技創新效率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需要整合農業科技資源、優化配置結構，使農業科技資源投入更加科學。黃靜前運用效用理論，探析中國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結構的合理性[8]。黃季焜從農業科技投入的角度分析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財力資源配置結構[9]。索貴彬分析評價了循環經濟模式下區域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效率[10]。杜娟建立了基于DEA的農業科技投入產出評價模型，分析了農業科技創新投入產出效率[11]。楊傳喜運用曼奎斯特指數方法分別對科技資源配置主體的農業高等院校、農業科研機構的配置效率進行測度[12-14]，并利用隨機前沿分析從農業生態區劃的角度對農業科技資源進行調查分析[15]。大多數現有研究從農業科技資源的規模或數量上分析了投入對農業科技成果的影響，沒有考慮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對農業科技產出缺口的影響。基于此，本文探討了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財力資源在中國的配置情況。通過構建模型及錯配指數，測算兩類農業科技資源在不同行業、不同地區的相對扭曲指數，以及由于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導致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損失，并提出相應的優化途徑。

1 模型構建

本文在陳永偉、胡偉民提出的理論框架的基礎上，建立了包含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兩種資源投入的農業科技資源錯配指數模型和農業科技產出缺口模型，測算了不同行業、不同地區農業科技資源的相對扭曲指數以及由此帶來的科技生產效率的損失[16]。本模型僅從行業層面展開論述，地區層面與之類似。

1.1 要素資源錯配指數的計算

在Hsieh和Klenow關于資源錯配研究的基礎上，假設生產函數在行業內部是相同的[17]，而行業間生產函數異質。本文研究農業科技資源投入的相對扭曲錯配程度，以及由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帶來的農業科技產出缺口，因此，本文假定，四大行業在農業科技生產過程中都投入了農業科技人力資源L、農業科技財力資源K兩種要素。設行業i投入的兩種農業科技資源要素的錯配程度分別為τLi、τKi，則農業科技人力、財力資源的投入價格為 (1+τLi)PL、 (1+τKi)PK，其中PL、PK為要素在完全競爭下的價格水平。

(1-1)

式中，Yi為科技產出增加值，Li、Ki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投入量，βLi、βKi為相應的農業科技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假設生產函數規模報酬不變，即βLi+βKi=1。

利潤函數為：

π=PiYi- (1+τLi)PL- (1+τKi)PK

(1-2)

一階求導最優化可得：

(1-3)

存在資源錯配時，Li、Ki的值為：

(1-4)

則絕對扭曲指數為：

(1-5)

在競爭均衡下，行業i的農業科技產出占整個經濟科技產出的份額為Si=Yi/Y,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相對扭曲指數在均衡時的貢獻率為：

(1-6)

進一步得出兩種農業科技資源投入的相對扭曲指數為：

(1-7)

1.2 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導致的農業科技產出缺口

將式 (1-7)帶入式 (1-1)，得到存在農業科技資源錯配時的農業科技生產函數為：

(1-8)

進一步可得農業科技實際產出與農業科技有效產出的比值：

(1-9)

1-Yi/Yefficient作為衡量行業間農業科技產出損失的指標，即農業科技產出缺口。

參考Aoki等的研究，僅由行業i的農業科技資源扭曲對農業科技產出造成的影響為：

(1-10)

2 科技生產函數估計

2.1 科技生產函數

在前文假設模型的基礎上，建立生產函數：

lnYi=Ci+βLilnLi+βKilnKi+ηi

(2-1)

其中 (以行業為例)，Yi為第i行業的農業科技產出，Li、Ki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投入，βLi、βKi為農業科技資源投入要素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程度，ηi為隨機誤差項。

2.2 數據來源及描述統計

本文選取 “從事科技活動人員”和 “科技活動經費內部支出”分別衡量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投入、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投入，將其作為解釋變量；選取 “科技論文、專利申請數、科技著作”來衡量農業科技產出，將其作為被解釋變量。以上數據來自2006—2015年 《全國農業科技統計資料匯編》。四大地區的指標選自各省份農業科研機構的數據,而農機化行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每年投入量小且年份之間變動大，對此行業不進行研究。

2.3 估計結果

通過建立線性回歸模型，運用計量軟件對模型進行估計檢驗，得出不同行業、地區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指數βL、財力資源指數βK,回歸結果見表1和表2，括號中的數字為標準誤差。

表1中的回歸結果顯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指數、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指數在四大行業均為正，說明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四大行業的投入對產出的增加值呈正相關。種植業和漁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投入的指數大于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投入的指數，說明在種植業和漁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要高于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畜牧業和農墾行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投入的指數大于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投入的指數，說明在畜牧業和農墾行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要高于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

表2中的回歸結果顯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指數、財力資源指數在四大地區均為正，說明人力資源、財力資源在四大地區的投入對產出的增加值呈正相關。東部和西部人力資源投入指數大于財力資源投入指數，說明在東部和西部人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要高于財力資源。中部和東北地區財力資源投入指數大于人力資源投入指數，說明在中部和東北地區，財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貢獻率要高于人力資源。

3 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分析

3.1 農業科技資源投入錯配測算

將表1、表2得到的不同行業、不同地區的生產函數指數帶入式 (1-7)，計算不同行業、不同地區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和財力資源的相對扭曲指數，錯配指數以1為標準，1以上為配置相對過剩，比1越大表明配置相對過剩越嚴重；0～1之間為配置相對不足，比1越小表明配置相對不足越嚴重。

表1 四大行業生產函數回歸檢驗結果

注：*、**、***分別表示 10%、5%、1%的顯著性水平，下同。

表2 四大地區生產函數回歸檢驗結果

由表3可知，農業科技資源在四大行業的錯配情況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在畜牧業、農墾行業配置相對過剩，在種植業、漁業配置相對不足；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種植業、畜牧業、農墾行業配置相對過剩，在漁業配置相對不足。種植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小于1，作為傳統的農業行業，種植業對人才的吸引力下降，錯配指數維持在0.85左右，種植業的人才配置不足問題一直沒有得到改善，但財力卻配置過剩，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指數大于1，種植業出現錢多人少的局面，沒有足夠的人才將財力的投入轉化為農業科技產出。畜牧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是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指數的10倍，人力和財力在畜牧業的配置嚴重失衡，畜牧業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從2006年的10.87增長到2015年的13.15，畜牧業的農業科技人才錯配不僅沒有得到改善，反而出現加重的局面，人才在該行業的流動性僵化，畜牧業財力配置同樣過剩，畜牧業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急需調整。漁業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小于1并且一直在下降，漁業的人力配置不足并且人才配置不足的情況在惡化，漁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不足的現象更為嚴重，錯配指數不足0.1，各科研主體需要加大對漁業的人力和財力投入力度，以促進該行業有更多科技產出。農墾行業人力和財力配置過剩，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財力資源錯配指數都大于1，但是都有下降，農業科技生產要素在該行業的自由流動使得配置扭曲程度有減小趨勢。

表3 農業科技資源錯配行業比較

由表4可知，農業科技資源在四大地區的錯配情況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配置相對過剩；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東部、西部配置相對過剩，在中部、東北地區配置相對不足。東部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雖然不足0.5，但是這并不說明東部農業科技人力配置不足，東部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從2006年以來呈增長趨勢，科技體制的改革使得東部人才隊伍不斷優化，雖然農業科技活動人數沒有很大幅度增加，但是質量在不斷提升；東部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指數大于1，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相對過剩，原因在于科研體制市場化不斷改革，使得資金投入不僅來源于政府部門，企業、社會團體等也投入了大量的財力，但是錯配指數已經有2006年的1.61下降到2015年的1.27，配置相對過剩得到改善。中部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從2006年的5.71增長到2013年最高的8.51，西部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指數維持在2～3之間，中部和西部人力資源配置嚴重過剩，中部和西部人才投入成本較低，中部和西部對農業科技人才的需求數遠不及人才的配置數，人才冗員現象嚴重，中部和西部財力資源錯配程度相對人力資源較低，各年的錯配指數都在1左右。東北地區的農業科技人才配置過剩，錯配指數從2006年的4.85增長到2015年的7.45，而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不足，錯配指數不足0.5，東北地區在產業轉移和產業調整升級過程中，沒有對農業科技人力和財力資源進行合理有效的配置，出現了人多錢少的局面。

表4 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地區比較

3.2 農業科技產出缺口估算

農業科技資源的錯配會導致農業科技產出的損失，通過式 (1-9)可以計算出農業科技實際產出與農業科技有效產出的比例，進而可以分析農業科技資源相對錯配下，農業科技產出的缺口程度 (以行業劃分為例)。

由圖1可見，農業科技產出缺口在2006年最低，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導致2006年的農業科技產出高達24.1%，之后的5年，農業科技實際產出與有效產出的比例一直在85%以上，農業科技產出缺口下降到15%以下，側面反映出2007—2011年，農業科技資源錯配的現象有所改善。自2012年始，農業科技實際產出與有效產出的比例下降到85%以下，甚至在2013年下降到80%以下，說明這四年農業科技資源錯配程度加深。通過進一步分析可以看出，2006—2008年，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導致的產出缺口在10%以上，2009—2012年，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對產出缺口的作用減小，產出缺口下降到10%以下，到了2013—2015年，產出缺口又上升到10%以上，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導致的產出缺口整體穩定在10%左右。由于農業科技體制的改革，農業科技人才可以更好地實現自由流動，使得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扭曲程度較小。但是從圖1中可以看出，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導致的產出缺口較大，并且農業科技整體產出缺口變化趨勢與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帶來的產出缺口的變化趨勢一致，說明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是導致農業科技產出較大且波動變化的主要原因。2006年，農業科技產出缺口最為嚴重，達到25%，之后的5年間有較大改善，農業科技產出缺口降到15%以下，但從2012年開始產出缺口又有所增大，達到近20%。因此，在不增加農業科技資源投入的情況下，通過糾正農業科技人力、財力資源的錯配情況，就能將農業科技產出提高近20%。

圖1 農業科技產出缺口

3.3 農業科技要素錯配變動貢獻

本節根據式 (2-1)，計算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對單獨一個行業、一個地區農業科技產出變動的貢獻。從表5可以看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種植業、漁業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變化大，對畜牧業、農墾行業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變化小。種植業在2007年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產出產生正向拉動作用，之后兩年對產出產生了負向拉動作用，其中2009年達到最大值。2010—2015年，除了2011年、2014年產生負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農業科技產出都產生了正向拉動作用，其中2013年達到最大值。漁業在2007年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產出產生負向拉動作用，之后兩年產生了正向拉動作用，其中2009年達到最大值。2010—2011年對產出產生了負向拉動作用，其中2010年達到最大值。2011—2014年連續三年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農業科技產出都產生了正向拉動作用，但是到了2015年又轉為負向拉動作用。畜牧業除了在2013年、2015年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產生小幅負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正向拉動作用不明顯。農墾行業除了在2007年、2015年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對農業科技產出產生小幅負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正向拉動作用不明顯。

表5 各行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變動的貢獻

注：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變動的貢獻保留4位小數,下同。

從表6可以看出，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錯配對四大行業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變化都很大。2007—2009年種植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錯配對產出的拉動作用呈負向—正向—負向交替的變化趨勢。2010—2011年情況有所好轉，對產出產生了正向拉動作用，在2011年正向拉動作用達到最大值后，2012—2014年又產生了負向拉動作用，直到2015年才轉為正向拉動作用。農墾行業在2007—2009年的變化趨勢與種植業一致，拉動作用呈現負向—正向—負向交替的變化趨勢。2010—2015年的六年除了2014年錯配對產出產生負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一直保持正向拉動作用。畜牧業與漁業的變動貢獻的趨勢一致，2015年除外，2007—2009年錯配對產出產生了負向拉動作用，其中2007年達到最大值，2010—2011年轉為正向拉動作用。2012—2014年拉動作用呈現負向—正向—負向交替的變化趨勢。2015年畜牧業呈現負向拉動作用，而漁業呈現正向拉動作用。

表6 各行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變動的貢獻

從表7可以看出，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東部、西部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變化大，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中部、東北地區的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變化小。東部除了2009年產生正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都產生負向拉動作用，其中在2007年產生2.8%的負向拉動、2011年產生1.4%的負向拉動，可見東部錯配對農業科技產出的負面影響很大。中部在2007—2012年，除了2010年外，錯配對產出一直都產生負向拉動作用，2014—2015年轉為正向拉動作用。西部錯配對產出的變動貢獻一直呈負向—正向—負向的交替變化趨勢，其中除了2011年負向拉動作用達到近1%外，其余年份的拉動作用不是很明顯。東北地區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對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雖然呈現正負交替的拉動作用，但是影響不顯著。

表7 各地區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變動的貢獻

從表8可以看出，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錯配對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農業科技產出的拉動作用影響很顯著。東部除了2007年、2014年錯配對產出產生負向拉動作用外，其余年份整體呈現正向拉動作用，其中2011年的正向拉動作用超過3%，2013年的正向拉動作用達到近2%。中部在2007、2008年有小幅度的負向拉動作用。2009—2012年的四年間拉動作用呈現正向—負向—正向—負向交替的變化趨勢。從2013年起，一直維持著正向拉動作用。西部在2008—2009年的錯配對產出產生了負向拉動作用，之后三年都維持著正向拉動作用，其中2012年的正向拉動作用達到1.3%。2013—2014年又轉為負向拉動作用，并且2013年的負向拉動作用達到1.6%，2012—2013年的兩年波動達到2.9%。錯配對東北地區產出的拉動作用的變動最明顯，2008年產生了1.5%的正向拉動作用，到了2010年產生了2.5%的負向拉動作用，降幅達到4%。2012—2015年的四年間拉動作用呈現正向—負向—正向—負向交替的變化趨勢，2013年的負向拉動作用達到1.9%，到了2014年增長到1.5%的正向拉動作用，然而2015年又降到2.3%的負向拉動作用。年份之間變化很明顯，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錯配對東北地區農業科技產出的變動影響很大。

表8 各地區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變動的貢獻

4 結論及建議

本文通過構建錯配模型及錯配指數，測算了中國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四大行業、四大地區的錯配程度，由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導致農業科技產出的缺口及農業科技要素錯配變動的貢獻，得出以下結論：①種植業和漁業的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配置相對不足，農業科技人才出現缺口，農墾行業和畜牧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配置相對過剩，并且畜牧業農業科技人才配置極度過剩并出現惡化趨勢。種植業、畜牧業和農墾行業的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相對過剩，而漁業的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相對不足。②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在中部、西部、東北地區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配置過剩且配置過剩現象有所加重。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東部、中部、西部配置過剩，東部配置過剩得到改善，東北地區的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投入的加大使得其配置不足有所改善。③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導致的產出缺口一直維持在10%左右，農業科技產出缺口比重較大的原因在于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導致的較高的農業科技產出缺口，通過糾正農業科技資源的錯配，就可以使中國農業科技產出提高近20%。④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對不同行業、不同地區的農業科技產出的負向拉動作用明顯，但農業科技資源錯配帶來的負向拉動作用在不斷改善。

針對本文的研究提出改善中國農業科技資源錯配現象的建議：

(1)針對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錯配：①重視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錯配，合理分配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確保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的快速增長,提升總體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水平，降低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在不同行業、不同地區間流動的限制。②建立農業科技資源共享平臺，促使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在四大行業間的自由流動，從而改進種植業和漁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配置不足的情況，改善農墾行業和畜牧業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配置過剩的狀況，制定人才引進政策，吸收優秀人才從事農業科技活動，轉移人才到稀缺農業行業中。③加大在農業科技教育上的財力投入，深化農業科研機構人員管理機制改革，充分激發科技人員的潛能，促使農業科技人力資源由 “量”到 “質”的轉變，從而改善中部、西部、東北地區農業科技人力資源過剩現象，加快戶籍制度改革，促進農業科技人才在四大地區的自由流動。

(2)針對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錯配：①強化政府農業科技資金的管理力度，優化資金的配置與投入，充分發揮政府的宏觀調控能力，減少行業壟斷和地區壁壘，拓寬私有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準入領域，提高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效率。②建立更加市場化的農業科技服務機制，引導市場主體、農業科研院所、農林高校等加大對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投入力度，放寬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不同行業、不同地區流動的限制，提高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利用效率。③應在種植業、畜牧業和農墾行業合理投入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減輕種植業、畜牧業和農墾行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過剩的現象；應加大漁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的投入，改進漁業農業科技財力資源配置不足現象。④應進一步加大對東北地區財力的投入力度，降低在東部、中部、西部財力的投入比例，從而改善農業科技財力資源在不同地區的錯配。通過調整農業科技人力、財力資源配置結構，可以進一步提高農業科技資源的配置效率和使用效率，避免出現 “人多錢少” “人少錢多” “人多錢多” “人少錢少”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