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艷春 ,李澤華 ,徐志耀
(1.長沙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22;2.湖南工商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3.南京審計大學 政府審計學院,江蘇 南京 211815)
近年來,從辣椒、馬鈴薯、大蒜到菠蘿、咖啡,各類農產品滯銷頻繁發生,這嚴重地阻礙了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農產品滯銷不僅僅是因為盲目種植和氣候變化所導致,還因為鄉村商貿流通發展滯后、鄉村市場信息不對稱的負面影響。由于農產品及其種養殖主體都具有特殊性,農產品的生產周期較長、保鮮時間短、民生性地位高,農戶分布離散、單戶種養殖規模小、市場話語權極低、資源要素缺乏,當農戶組織化程度不高、政府互補性制度缺失時,農產品流通渠道穩定性就會缺失,且效率不高(張闖等,2005)[1]。而非營利性組織能有效調動社會資源(王名,2006)[2],提高農產品流通的組織化程度、降低農產品流通成本、促進鄉村信息的對稱化,因此,不少學者提出要增強農產品市場的公益性(K. Kobayashi等,1995;劉雯等,2011;趙爾烈,2016)[3-5]。各級政府主管部門也一貫重視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建設。2012年中央1號文件就明確提出,提高農產品流通效率,切實保障農產品穩定均衡供給。加強農產品流通設施建設,鼓勵有條件的地方建設一批非營利性農產品批發、零售市場。2014年中央1號文件再次將公益性農產品批發市場建設試點作為解決三農問題的一項重要任務。市場的建設離不開市場的空間分布,合理的空間分布能提高市場流通的效率,也能激發要素的活力(米文寶等,2000;姚增福等,2016)[6-7]。小林康平等(1998)[8]在研究日本果蔬市場時,也指出SM市場區位制約了市場的潛在發展。國務院于2019年6月28日發布《國務院關于促進鄉村產業振興的指導意見》,也提出“要彌補鄉村產業鏈條的短板,提高要素的活力……要提升農產品加工流通業,統籌農產品產地、集散地、銷地批發市場建設”。因此,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的建設還需統籌其空間分布,以實現空間效應最大化,推進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
隨著研究技術的進步和數據可得性的提高,國內外學者對于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的相關研究也逐漸增多。國內外學者主要關注三個方面的內容:
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研究。例如Myers等(2010)[9]、Daan(2010)[10]從市場整合的角度分別對印度尼西亞、美國和俄羅斯的糧食(食物)市場效率做了研究,發現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或公益性農產品市場的效率較高。我國不少學者也通過研究發現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建設很有必要(張闖等,2005;紀良綱等;2016)[1][11]。而有關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建設模式,Kobayashi Kohei等(1995)[3]提出世界農產品市場體系有三種模式,即東亞模式、西歐模式和北美模式,并指出此三種模式的大多數大型農產品批發市場都是由政府主導基礎設施建設的非營利性市場,且效率都很高。柳思維(2005)[12]也認為動用財政力量建設農產品流通市場基礎設施,可更好地實現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體系的完善。在此基礎上,學者們還提出可借鑒美日和歐盟國家進一步完善農產品流通的法律法規,為農產品流通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米新麗等,2013;李志博等,2017)[13-14]。但也有學者提出以發展農民專業合作社為中心推進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建設創新(劉軍,2007)[15]。
農產品流通市場的空間作用機理。高群等(2016)[16]運用VEC模型、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及三元BEKK——GARCH(1,1)模型,對基于能源化視角的國內外食糖市場的空間聯動與溢出效應進行了實證分析,發現國內外糖市及能源市場兩者之間存在顯著的單向均值溢出,而國際糖價對國內糖價存在單向波動溢出效應。文峰等(2019)[17]構造出了出口產品向量空間權重矩陣,并對俄羅斯農產品出口市場的邊際空間效應進行了分析,分析發現擴展邊際同時與本國生產力和周邊國家出口產品集的相似度有關。
農產品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測度。周磊等(2017)[18]則利用空間杜賓面板模型分析了淡水養殖市場的空間效應,淡水養殖市場的省域間空間相關性逐年增強。彭暉等(2017)[19]基于區位商指數分析了我國蔬菜市場的時空格局及影響因素,我國蔬菜市場存在顯著的正向空間相關性,地理性臨近區域之間存在較大的空間外溢效應,且中部地區的蔬菜市場具有高聚集的良性發展態勢。閆桂權等(2019)[20]基于地理空間聯動的視角,利用VAR-BEKK-GARCH模型對進出口西洋參市場的空間聯動與溢出效應進行了分析。黃巧龍等(2019)[21]在修正的一價定律的框架內,運用Moran’s I指數和Geary指數分析了國內水產品市場整合的空間效應,發現只有中部地區、內蒙古、黑龍江和吉林省的水平市場一體化程度高,且地方保護主義、運輸條件等阻礙了市場整合。
顯然,國內外學者都認為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能有效提高農產品流通效率,并且大都認為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建設應以政府為主導。但是在研究農產品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時,學者們則沒有專門區分營利性的農產品市場和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且相關的空間作用機理和空間效應都是針對某一種農產品而言,而農產品的流通是共享生產要素的。基于此,本文擬采用空間計量模型,探析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及其影響因素,以期為促進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空間分布優化提供理論參考。
1.空間相關性的Moran’s I指數
在對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進行分析之前,我們需要對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空間相關性進行檢驗,檢驗其是否存在空間自相關。本文采用Anselin L(1995)[22]運用的Moran’s I指數來測量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相關性。Moran’s I指數的取值在[-1,1],Moran’s I指數大于0,表明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存在正相關,其中等于1表明完全相似;小于0,表明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存在負相關,其中等于-1表明差異性很大;等于0,則表明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不相關,其鄰近縣域間分布是獨立的。
Moran’s I指數的計算公式見(1)和(2)。

(1)

(2)

眾所周知,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分布的空間相關性隨著距離的增加而以較快的速度衰減。因此,參考重力模型,本文采用各縣域間的地理距離來構建空間權重矩陣ωij,計算公式見(3)。

(3)
其中,dij為兩個縣域地理中心位置之間的截面距離,每個縣域的地理中心位置用縣城的經緯度表示。
2.數據說明
湖南省自2009年商務部和財務部發出實施標準化菜市場示范工程的通知后,就陸續對省內各縣市的集貿市場進行了標準化改造。在標準化改造的過程中,不少的集貿市場經營不再單純以營利為目標,具有很大的公益性。因此,這里我們使用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的數據來表示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的相關數據。由于縣級農產品市場尚未有公開數據,本文有關湖南省縣級農產品市場的數據只能從百度地圖上挖掘。同時,鑒于有關2018年湖南鄉村農產品市場的相關統計年鑒數據尚未完全公開出版,故本文選取了《湖南統計年鑒2018》和《湖南農村統計年鑒2018》,以及作者于2017年12月在百度地圖采集的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數據。
3.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相關性測度
(1)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描述性分析
首先,利用Geoda軟件將2017年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分布直觀地描繪出來,如圖1所示。

圖1 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空間分布的四分位圖
(2)全局空間相關性檢驗
采用ESDA法計算湖南各縣域集貿市場分布全局Moran’s I指數,以進一步分析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的差異性和空間相關性。圖2為2017年湖南省鄰近縣域間集貿市場分布的全局Moran’s I檢驗,全局Moran’s I指數為0.2438,表明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集貿市場分布存在相關性,因此可使用空間計量模型來進一步分析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但全局Moran’s I指數值較小,且絕大多數點集中在0值附近,說明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的整體空間集聚現象可能不明顯。

圖2 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空間分布的全局Moran’ s I指數
(3)局部空間相關性檢驗
2017年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布局的空間相關性的局部指標Lisa集聚地圖如圖3所示。其中H-H類型和L-L類型都表明該縣域集貿市場布局存在空間異質性。

圖3 湖南各縣域集貿市場空間分布的局部Moran’ s I指數
由圖3可知,湖南各縣域集貿市場空間分布具有顯著的集聚分布特征。H-H類型集中分布于平江縣、長沙縣、瀏陽市、湘潭縣和衡東縣一帶,位于湘北和湘中一帶,這一帶出現了初步的空間集聚。L-L類型集中在桑植縣、龍山縣、永順縣、保靖縣和古丈縣組成的區域板塊,鳳凰縣、麻陽苗族自治縣、辰溪縣和芷江侗族自治縣組成的區域板塊以及靖州苗族侗族自治縣、通道侗族自治縣、綏寧縣和城步苗族自治縣組成的區域板塊,這些縣域的鄉村集貿市場布局普遍較少,農產品流通市場發展落后。L-H類型的縣域分布主要在汨羅市、株洲縣、桃江縣、寧鄉縣,其他縣域則不顯著。因此,從局部空間相關性分析可知,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集聚式發展的縣域數量較少,對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集聚式發展起帶頭作用的縣域較少。
1.空間計量模型設定
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集貿市場分布的Moran’s I指數檢驗說明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具有空間集聚性,因此,本文進一步構建空間面板模型來分析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流通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空間面板模型共有四種類型,一是存在被解釋變量空間自回歸特征的SAR模型;二是存在擾動項空間自相關特征的SEM模型;三是存在被解釋變量和擾動項的空間依賴特征的SAC模型;四是存在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空間依賴特征的SDM模型(空間杜賓模型)。SDM模型見公式(4)。
Y=ρWY+Xβ+WXγ+ε
如今,伴隨著21世紀信息科技的飛速發展,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程度也在不斷提升,我國進入信息化時代之后,傳統的企業管理模式以及理念已經無法與之充分契合,企業管理信息化無疑是一個無可替代的重要趨勢。對于企業而言,信息化管理不僅可以為其創造大量的效益,也有助于其實現長時期的生存與發展。步入信息化時代,我國企業若是缺席了信息化建設,可能會被市場經濟無情地淘汰。
(4)
其中Y為被解釋變量矩陣;X為解釋變量矩陣;ρ為空間滯后效應系數;W為空間權重矩陣;β為待估的解釋變量的參數矩陣;γ為相鄰區域的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邊際影響;ε為隨機擾動項。當ρ≠0,γ=0時,空間面板模型則為SAR模型;當ρ=0,γ≠0,ε具有自相關特征時,空間面板模型則為SEM模型;當ρ≠0,γ=0,ε具有自相關特征時,空間面板模型則為SAC模型;當ρ=γ=0時,說明空間效應不存在,為傳統的非空間面板模型。
2.變量的選擇
本文選取的被解釋變量為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的個數。基于商業經濟學理論,結合湖南省農產品市場發展的具體特征和已有文獻成果,本文選取的解釋變量如下:① 農林牧漁業總產值(agriculture);② 消費品零售總額(consumption);③ 財政支出(fiscal-expenditure);④ 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per-income);⑤ 人口密度(popular-density),以每平方千米的人口數來表示,即年末常住人口數與區域面積之比;⑥ 物流發展水平(logistics),用縣域內規模以上物流法人單位數來表示;⑦ 人力資本(human-capital),通常用反映教育水平的指標代替,這里考慮縣域教育水平的實際情況,以中等學校在校學生數來表示。湖南省各縣域消費品零售總額、財政支出、年末常住人口、區域面積、規模以上物流法人單位數和中等學校在校學生數來自于《湖南統計年鑒2018》,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和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來自《湖南農村統計年鑒2018》。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為消除變量間的異方差,本文在回歸時對所選取的指標值都進行了對數處理。
3.空間面板模型的估計結果

表2 不同模型的回歸結果
續表

變量SAR模型SEM模型普通面板模型C-36.8075???(0.0000)-36.7341???(0.0000)-37.1779???(0.0000)R-squared0.45810.45830.4578Log-likelihood-221.578-221.567-221.599Breusch-Pagan test(0.0000)???(0.0000)???(0.0000)???Likelihood Ratio test(0.8365)(0.7990)?———
注:表中括號中的數據為估計參數的相關伴隨概率;“***”表示顯著性水平為1%,“**”表示顯著性水平為5%,“*”表示顯著性水平為10%
鑒于湖南省各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存在空間正相關性,但顯著性不強,故本文嘗試了包括普通面板和不同類型空間面板在內的5種回歸模型,以探析解釋變量與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之間所存在的穩健的相關關系。其中,表2列出了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分布的普通面板回歸、SAR模型和SEM模型的估計結果。
表3則列出了不同門檻距離空間權重矩陣的湖南省各縣域集貿市場分布的SDM模型的估計結果。

表3 不同門檻距離空間權重矩陣的SDM模型的回歸結果
注:表中括號中的數據為估計參數的相關伴隨概率;“***”表示顯著性水平為1%,“**”表示顯著性水平為5%,“*”表示顯著性水平為10%
由于數據獲取所限,本文采用的是截面數據,普通面板回歸、SAR模型、SEM模型和SDM(dis≤1)模型的估計結果都不太穩定,而通過了似然比檢驗的SDM(dis≤0.5)模型的估計結果的顯著性也需進一步提高,這將在以后獲取更多的數據后將其完善。但這也可能是湖南省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發展的現實情況,正如前面所繪制的四分位圖和測算得出的全局Moran’s I指數值,湖南省各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發展并不存在顯著的空間集聚與擴散的相互作用,各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分布仍舊取決于當地的資源要素,因此空間回歸分析結果也稍有偏差。目前,較為穩健的SDM(dis≤0.5)模型回歸結果顯示:
(1)農林牧漁業發展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鄰近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其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農林牧漁業發展與農產品市場發展互相促進,農林牧漁業是農產品市場經營的基石,農林牧漁業的發展為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分布的空間集聚提供了產品資源優勢,但隨著我國經濟從高速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高附加值的農林牧漁業產品才能有效促進農產品市場的快速發展;農產品市場則是農林牧漁業產品生產變現的關鍵媒介,集聚式發展的農產品市場能通過集聚效應帶動區域內農林牧漁業的蓬勃發展。
(2)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鄰近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且其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農村居民的消費能力隨之提升,同時,農村居民提高自身素養的財務自由度也隨之提升,結合后面的人力資本對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發展的正向影響,這都將促進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集聚式發展。
(3)物流的發展能促進湖南省鄰近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其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物流的發展能拓寬農產品市場交易的覆蓋范圍,降低農產品的交易成本,故區域內物流的暢通能促進區域內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集聚式發展。顯著性不高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湖南省湘南和湘東地區都是山丘區,湘中為丘陵區,僅湘北屬于沖積平原區,鄉村物流的建設非常緩慢,湖南省鄉村物流的整體信息化和現代化程度不高,尚不能有效發揮其對市場發展的促進作用。
(4)人力資本的提升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鄰近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其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人力資本的提高意味著有更多人才能參與到農產品的生產與經營中,這樣不僅能有效提高農林牧漁業的附加值,還可提高市場的持續性競爭優勢,因此人力資本可為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集聚式發展提供智力支撐。同時,人力資本提升能帶動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這將進一步促進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集聚式發展。
實證結果中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財政支出、人口密度與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的關聯不大,除了截面數據分析的可能影響之外,還有更為關鍵的其他原因。隨著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居民收入提高,恩格爾系數下降明顯,居民的農產品零售需求比例較低,而湖南省縣域內又尚未建成大型農產品批發市場,故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人口密度與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相關性不高。同時,近幾年鄉村財政支出大多數傾向于道路、水利工程、危房改造等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以及社會醫療救助等,用于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建設的資金則不多,因此,現階段財政支出與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相關性不高。
結合2017年湖南省鄰近縣域間的集貿市場分布的Moran’s I指數檢驗、局部空間相關性檢驗和空間面板回歸模型的實證結果,湖南省縣域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存在空間關聯,但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發展并不存在顯著的空間集聚與擴散的相互作用,只在局部區域存在空間集聚,只有平江縣、長沙縣、瀏陽市、湘潭縣和衡東縣這一局部區域之間的空間關聯性較強,全省尚未能形成良好的空間集聚式發展態勢,各縣域集貿市場的數量仍舊取決于當地的資源要素。但是,農林牧漁業的發展和人力資本的提升有助于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空間集聚式發展。為提高湖南省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分布的空間效應,提高農產品流通業效率,可采取以下措施:
一是加快湖南省農林牧漁業的供給側改革。湖南省作為農業大省,應從農林牧漁業的數量的發展轉向農林牧漁業的質量的發展,走持續性發展道路。一方面,以科技為先導,以產業龍頭企業為依托,以地方性產品標準為抓手,推動農林牧漁業產品品質的提升和質量的穩定,夯實農林牧漁業發展的產品基礎優勢;另一方面,結合縣域特有的地方文化特色,設計和培育地方特色的農產品品牌,提高農林牧漁業產品的品牌附加值。同時,廣泛地應用新媒體營銷方式,擴大地方性農產品品牌的知名度。
二是加快湖南省鄉村現代物流體系,特別是物聯網的建設。通過現代物流體系支撐湖南省各類型“互聯網+農產品”交易平臺的建設和發展,從而進一步擴大湖南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覆蓋范圍,促進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的交易模式升級。可在基礎較好的長株潭地區建設示范性農產品縣域間的農產品物聯網體系,探尋農產品物聯網和現代物流體系的建設經驗,及其對非營利性農產品市場發展的作用。
三是千方百計提升鄉村人力資本儲備。人力資本是產業發展最為活躍的要素,農產品流通業的集聚式發展也離不開人力資本的集聚。湖南省鄉村經濟平均規模較小,資源和實力有限,對高端人力資本的吸引力過低,但可將人力資本引進的目標定位為中端人力資本。一方面,可通過地緣關系和優惠的人才引進政策吸引二本及以上院校的大學生到縣域就業;另一方面,可通過稅收優惠等產業發展政策吸引有一定積累的外出務工人員回鄉創業。同時,有條件的鄉村可依托電子商務示范縣的建設,將從事農產品批零行業人員的互聯網技術、線上交易、線上農技課堂等培訓納入當地的電子商務建設范疇,加快農產品市場專業人才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