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乃嘉
摘要:目前,全媒體融合的時代語境下,各類媒體信息傳播流動互利互通,傳統媒體面臨這巨大的挑戰和質疑,尤其作為立足于在廣播電視事業,為黨政喉舌服務的“人學傳播者”——主持人,更是從傳統媒介“出逃”,紛紛“下凡”于各類催生成型的新媒體(除主持人原本隸屬的媒體機構)。表層看上去類似于在“中央廚房”般的雜糅可以針對性解決分眾化受眾的需求,以突破自身風格局限,豐富自身職業素養及業務水平,但實則主持人在給予自身各類“營養針”時,風格多方面發展,也就是主持人自身無疾而終的毫無風格,找不到自身的真正定位。在形式上填補了中介報幕、串聯的環節,能否使其所做節目得以升華意義,使其大放光彩,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關鍵詞:主持人;轉型升級;融媒體
一、所處時代的背景
(一)技術是轉型的催生劑
對于傳統媒體來說,每一次新技術的降臨,在人力、物資以及整個傳媒產業上,都會從“原有”的基礎上做出改變、繼而革新。一方面,隨著數字化的傳統媒體、網絡媒體、移動端媒體、數字電視、數字報刊雜志等媒介形態的逐步融合,整個傳媒產業跟著新技術的風向標變革,主持人作為傳統媒體產業里衍生的產物,在傳統媒體遇到瓶頸時,主持人自身發展受限,自然也隨著技術時代的轉變而重新找到自身定位,規劃職業前景。另一方面,新技術使市場伴隨著一批青春主播的存在,新勢力的到來會給“固有狀態”的主持人施壓,促使其轉型。然而主持人轉型并非當今時代的新概念,而是在電視媒體發展之初就隨之產生的一個過程。之所以在融媒體的生態環境下“轉型大軍”迫切發展,是由于各媒介形式能夠突破主持人所在平臺的局限性,為其提供了較多而廣的發展機會,出鏡次數更高,從而對主持人形象風格的重新塑造更有利,同時鏡頭能夠多角度的映射主持人的不同形象與風格。
(二)需求是轉型的必要條件
首先,主持人自身需打破“職業瓶頸”的局限。長期以來,主持人的成長依托于此節目的發展,節目的質量自然歸功于主持人的成就。[1]一名主持人的誕生一般都與一檔量身定做的節目相關。但一檔節目一旦成功被受眾接納、收視率位高不下,一段時間后,不改版、不革新,就代表著節目做到了極致,主持人受整檔節目的定位、風格、題材、編導、硬件等環境因素的影響,在節目中的發揮到達一定高度,“固有形象”定性,“固定舞臺”量化封頂,創新潛能受阻。加之每年廣播電視專業畢業生急于就業,人才大量涌入,對主持人造成壓力,得以謀求新的創舉。
其次,傳統體制無法滿足主持人個人發展。許多傳統媒體單位在融媒體時代下,體制有所改觀,“事業化管理、企業化運作”,但在以商業方式的運營中,執行不到位,運作無法合理穩妥落實,造成傳統媒體留不住人后果。在人事方面,許多宣傳部等各個單位空降的領導,知曉管理之道,但本不是傳媒專業出身,外行人不善經營內行事,使得主持人的地位凸顯——在場上的協調能力也要運用在前期的工作調度上。由此產生了人才流動危機意識。
最后,在面對受眾分眾化的選擇上,主持人另辟蹊徑。受眾的審美欣賞習慣了傳統節目的程式化、厭倦了單向接收的模式,不乏使人麻木、單調。面對各媒介生態環境共存的狀態,融媒體實現了“人人能傳播,時時可接收”。網絡主播、網絡主持人等大批年輕勢力搶占新媒體市場先機、紛至沓來瓜分融媒體資本,“雙向互動”、“新鮮造型”“接地氣的表達”讓受眾眼花繚亂,同時也抓住了受眾的眼球。此時傳統主持人不甘示弱,用轉型做噱頭,昂首新姿態再次沖擊熒屏。
二、主持人轉型的類別
主持人轉型無外乎分兩種——業外轉型和業內轉型。業外轉型即主持人不再從事媒體行業相關事務,個別選擇下海經商、出國留學、從政或投身于其他行業(除傳媒事業外)。 也許在他們現有的職業中依然熠熠生輝、取得相當的成績,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永遠打上了媒體的烙印,并為他們的工作提供源源不斷的助動力。本文針對傳統媒體主持人業內轉型進行探究,業外轉型不做過多分析。主持人的業內轉型分為三種類別:
(一)跨職務
一些主持人仍在傳媒體制內工作,只是職務發生了變化。一向被稱為“春晚一姐”的周濤,在2012年的春晚,缺席了主持人職務,而是擔任央視大型節目中心副主任,退居幕后。2014年,從央視脫離的主持人李詠,在由安徽衛視主辦的《超級演說家》中出現了他的身影,擔任選手導師職務。曾是浙江衛視“主持人一姐”的朱丹,2016年被央視邀請擔任《家庭幽默大賽》的評委。連續八年被評為“央視十佳主持人”的央視一姐董卿,在2017年出任《朗讀者》制片人兼主持人。[2]
(二)跨平臺
部分主持人因知名度較高,被邀請到其他媒體做主持人,如:湖南衛視的何炅轉戰網絡脫口秀節目《奇葩說》第四季的主持人,其思維反應、文化功底及生活閱歷、業務素養、實踐積累等獲得觀眾的一致認可,節目反響熱烈,口碑極佳,證明其轉型成功。湖南衛視的謝娜在2016年出任由上海衛視量身定做《娜就這么說》。央視法制節目主持人張紹剛也加盟了網絡脫口秀《吐槽大會》。央視早期財經頻道的主持人羅振宇在融媒體態勢剛誕生之時,創辦了自媒體脫口秀節目《羅輯思維》。
(三)單一跨節目
主持人單一跨節目轉型分為兩種類型:一是在同一平臺內,轉型前后兩檔節目類型產生變化。如:南京電視臺的當家主持孟非,曾是新聞節目《南京零距離》的主持人,2010年起主持本臺婚戀娛樂節目《非誠勿擾》。二是同一平臺內轉型前后的節目類型不變。如北京電視臺劉洪悅,在轉型前主持《養生堂》,因其鄰家大女孩兒的形象被人們所熟知,轉型后依然擔任社教服務類節目《我是大醫生》。然而對于轉型幅度較小、既沒有跨職務也沒有平臺、對自己的工作范圍進行了一些細微的調整的主持人,在主持風格及形象定位上的跨度也不會太大。部分主持人認為轉型對自己品牌公信力、影響力有一定風險;對現有工作狀態存在著挑戰。也有一些認為本平臺內跨節目只是轉型的第一步,如若有所進展將持續突破工作界限。另外還有的主持人會根據體制內的規定而服從安排。
不論是跨職務還是跨平臺、跨節目的轉型,都足以證實主持人的經驗積累是其生存法則。人事調動、轉型需要發揮人力資源——人脈;團隊合作上要有綜合協調能力;新媒體生態環境下要有對碎片化信息迅速反應能力,一度創作的分析、理解及語言精準傳播能力、較高政治覺悟性,然而這些都需要主持人在轉型之前就已積累深厚的業務實踐功底、生活感悟和文化積蓄。
三、主持人轉型的特點
(一)方向的盲從性
在媒介生態層出不窮、市場機遇瞬息萬變的狀態下,看到業界其他同仁轉型,也為自己謀求新路徑的主持人大有人在,盲目的求新求異的轉型并不能升級,只有挖掘自身潛在特點,符合自身性格、素養的定位,找到合適自身形象的節目,才會在受眾面前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二)平臺的中介性
傳統媒體旱澇保收的時代已經過去,新技術的應運而生更多是彰顯個人的才華與特色。這就為在傳統媒體里名氣淡弱、多年默默耕耘、業績不佳的主持人提供了更多的機遇,可以擺脫傳統依靠中介、“親鄰關系優先”等問題帶來的困擾。上鏡行業本就是個名利場,“錢不留人名留人”也會使主持人發揮其價值,只要足夠優秀,加之本身擁有一部分粉絲追隨,創作上求新求異,在“人人實時傳播人人、人人即刻影響人人”的媒介資本高壓縮時代,是可以實現自身存在的意義。對于品牌主持人,自身的發展也不再受所屬單位的限制去融合,更多的是利用微博、微信等各類新技術平臺打造全新形象。
(三)風格的邊界性
從嚴肅莊重的新聞節目轉到幽默活潑的娛樂節目,還是轉向親切溫和的談話節目,無論怎樣轉換,主持人都無法拋開成名節目的人物印象,融媒體時代下,有些專家學者們呼吁主持人多方面發展,做全能型主持人,但在各種不同類型的節目之前穿梭,風格多樣變換只能說明沒有風格。同樣映射出在后現代社會里,人們往往失去了個性化的標簽,社會環境所塑造的意識形態趨向中庸。
四、受眾是主持人轉型關鍵
2019年1月25號,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人民日報社就全媒體時代和媒體融合發展舉行第十二次集體學習,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說:“受眾在哪里,我們的宣傳報道的觸角就要伸向哪里。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現今社會,我國網民已經超過8億,19歲以下的青少年網民近1.7億,超過了全國網民的五分之一,他們是互聯網的“原住民”,新興媒體迅猛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新媒體獲取信息,青年一代更是將互聯網作為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
由此可以洞悉,70年代出現的一批精英主持人——何炅、汪涵、撒貝寧,他們曾經都是傳統媒體中,各大節目的當家主持人,在原有節目中穩健發揮,得到了七十年代及八十年代受眾的青睞。隨著互聯網信息時代的崛起,他們也能成功的從傳統媒體轉型到新媒體的生態環境中,源于牢牢跟緊時代的脈搏,順應時代潮流、與時俱進,并能將自己的專業運用的游刃有余,俘獲大批青少年的芳心,可以說是主持界的熒幕巨頭。因此,主持人在沉淀自身積累,掌握語言能力的同時,還應緊扣時代步伐,吻合受眾需求的同時,保持獨特風格。
五、結語
伴隨著改革開放40年至今,媒體生態的全程、全息、全員、全效發展,AI主持人的出現,使傳統主持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未來,主持人該如何突破自身局限、順應時代更迭,是我們持續關注的話題。
參考文獻:
[1]唐春華.媒介融合背景下節目主持人的轉型升級[J].新聞傳播,2017(8X).
[2]盧彬.關于電視節目主持人轉型的幾點思考[J].聲屏世界,201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