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中國當代藝術創作在空間形態闡述上的“現實”

摘要：當代藝術在中國的發展是同社會發展同步的，其當代性主要表現為不同的藝術媒材與風格。根本問題是在于關注當代的文化心理結構的建構以及在視覺文化方面的現代化趨勢。藝術家在社會空間的介入，客觀上反映了中國的社會現狀問題。

關鍵詞：當代藝術;社會空間;藝術介入

一、什么是“當代藝術”

“當代藝術”在時間上指的是今天的藝術，在內涵上主要指具有現當代精神和具備現當代語言的藝術。之所以現在的展覽用“當代藝術”的提法，是因為方便于區分“現代派藝術”。同時 “當代藝術”所體現的不僅有“現代性”，還有藝術家基于今日社會生活感受的“當代性”，藝術家置身的是今天的文化環境，面對的是今天的“現實”，他們的作品就必然反映出今天的時代特征。

當代中國同時具有前現代社會，現代社會與后現代社會的交織并存的狀態。中國經濟的持續高速發展及社會形態不斷變革正是中國當代藝術必須關注的中國當下社會與文化的問題。如人性與價值問題、環境與生態問題、民族與地域問題、生存與權利問題等。從而構成中國藝術的當代性與文化特點。今天的藝術并非僅僅是材料與形式風格語言的層面，而更為重要的是文化觀念與社會意識。

二、“當代藝術”的“現實”

正如一切藝術都需要解釋一樣，當代藝術也需要解釋。但是，任何圖像、行為與物品的內在含義都是社會慣例的產物，它具有空間共享的特征。藝術家的智慧并不在于他要強行規定某種圖像、行為與某件物品具有某種內容，而是充分利用既有的社會慣例去創造新的意義與觀念。比如，用鐵籠子關閉一個人，總是有讓一個人有失去自由、失去尊嚴、失去人格的意味。而上下班時打卡則是現代企業管理員工的基本手段。這些已成為人盡皆知的常識。臺灣藝術家謝德慶將自己關在一個鐵籠子里長達一年時間，并且每隔一小時打一次卡。當觀眾將該作品中的兩種符號性行為加以建構時，不僅會質疑現代企業對員工的非人性化管理方式，還會對現代人生活的“不能自主”方式提出疑問。這是一件典型的將日常性行為進行非日常化處理的作品，也正是借助于這樣的方式，它巧妙地完成了意義上的轉換。由此看來，當代藝術家在針對具體文化問題采取某種行為和借用某件物品時，必須尊重特定慣例的公眾性與社會性特征。作為觀眾，他也必須具備相應的知識背景與愿意理解當代藝術的熱情。離開了這樣的前提，再好的當代藝術也無法被理解。此外，還有一點值得當代藝術家注意，即在利用某種圖像、行為與某件物品暗含的社會慣例進行藝術介入時，還應考慮它的普及性效果。通過對當代藝術史的梳理，我們也不難發現藝術家對“現實”介入的方式仍然有一些特點。

（一）新寫實主義的介入

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政治進程，往往深深影響個人的成長經歷。在很多被視為個人化的藝術作品中，時代、政治、經濟的影響已經凝結為個人藝術創作表述中最顯著的元素。新寫實主義畫家就是以一種敘事的方式將這種影響突顯出來。新寫實主義是相對于革命現實主義等概念而言，并沒有明確的定義。一般是指用寫實手法描繪生活，但是摒棄概念化的社會觀念。因此所謂新寫實主義是相當寬泛的，幾乎可以包括所有不同于過去的寫實風格。最先被歸為新寫實主義畫風的有畫家喻紅、劉曉東等人。其主要特征在于作品有意區別政治和社會觀念的隱喻和干擾，轉而進入個人生活甚至非常私人的視覺空間。

（二）現實主義的介入

這一群體中最為突出的可以說是畫家方立鈞。他對20世紀80年代的理想主義風尚和繪畫的古典主義形態加以質疑。對政治性的中國形象加以解讀和反諷，利用畫筆同社會的惰性對抗。他的畫面特征是一群愚笨憨蠢，無所事事，咧著嘴打著哈欠不知如何打發日子的人。他們以面無表情去表現其盲目茫然的心態。畫面人物大都是光頭，是一種新的類型化的構型。其背景一片混沌，人物千篇一律。目光方向一致，軀體形態相近。就是在這樣的呆癡化、類型化、似笑似哭、似喊似叫中，漂浮傳達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虛無感、迷茫感、混沌感和麻木感。同時，他以一種領袖形象般尺寸的大畫面表現這種似農民又似城市人，似傳統人又似現代人，似大徹大悟者又似渾噩迷惘者。這就是方力鈞心目中的當代人形象。這也是中國從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轉換時期中國的當代藝術家所觀察體會的國人形象。

（三）觀念主義的介入

觀念主義融匯了諸多概念，時間、空間、情節和物象隨藝術家任意安排，技巧更偏向于個性化和簡單化。徐冰的《文化動物》中那只身上印滿英文的公豬對印滿漢字的母豬毫不留情地強暴、谷文達用不同人種的頭發制成的毛筆書寫巨幅漢字、嚴培明用單一的黑白色調畫成的巨大毛澤東頭像、蔡國強用火藥為“萬里長城延長一萬米”，無不是這一策略的成功展示。這些符號或語言經過全新的形式載體演繹之后，同時受到了中西文化的歡迎，他們也由此在國外頻頻獲獎。1999年，蔡國強獲第四十八屆威尼斯雙年展國際金獅，徐冰則在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的最高獎項“麥克·阿瑟天才獎”。

綜上，只有更好地了解當下，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國當代藝術。

作者簡介：李佳蔚，廣東財經大學華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