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邏輯

郭婧雯　郭強

時尚趨于一種社會現象，也是現代化發展的必然性。所以時尚的真正制造者——大眾傳媒的巨大作用在某一個時間節點的話語模式使時尚牢牢抓住了“現代化”這一特征，即變化的、個性化的、快節奏的、短暫的、商業化的。時尚正是利用它翻新的迅速性和商業性構造著在消費社會中的幻想，致使時尚不斷地更替。

1 時尚的現代化符號認同

時尚作為一種社會心理現象，其本質是“欲望”。在通常的社會形態中時尚者即貴族或上層階級。時尚者進入他所在的群體，本身是模仿的結果，這可以保證他與大家的一致，從未獲得某種安全感。他成為時尚的一個樣板。同時，相對于更多的非時尚者，他是新事物的擁有者，宣示著自己的獨特性，滿足對差異性、個性化的要求。差異化與同化使時尚常持有新狀態，也是人認識的變化。一方面憑借差異化標記區別過去、現在和未來，另一方面具有鮮明的階級性。“社會認可什么樣的生活是有閑的或榮譽性的方式，大體是由最高階級決定的；這個階級的職責是通過教誨和示范來表明這個社會拯救方案的最高理想形態。”1以及“社會較高階層的時尚把他們自己和較低階層區分開來，而當較低階層開始摹仿較高階層的時尚時，較高階層就會拋棄這種事上，重新制造另外的時尚。”2 時尚的不斷更替是否有什么力量在引導？主觀引導的力量。盡管我們可以時尚，但決定不了時尚。我們現在的每一次流行都來自資本家的決策甚至可以說，消費時尚。

2 消費社會的規則性指導

時尚利用人的欲求讓大眾接受消費文化心理暗示——追求時尚。并且，這是一場針對消費對象的“指導性廢棄”的游戲。3整個消費社會的消費都處于資本家的壟斷中，這是這個社會的特征，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它。所以，資本家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控制消費者去消費，在這個時尚產業對經濟有很大影響力的時代，如何激起消費者的欲望，就是資本家需要做的。時尚只不過是我們眾多尋求將社會一致化傾向與個性差異意欲相結合的生命形式中的一個顯著例子而已。一個例子，早在1980年代日本出了一種只能收到一個電臺的收音機。按照當時的半導體技術，這種東西在功能上怎么可能賣得出去呢？但它結果就是大賣。因為它所收的那個電臺是遠東美軍電臺，掛這么一個收音機在腰上就“相當于”我聽得懂英文，不管真懂假懂，旁人會另眼相待。并且對于時尚產業還有一個重要群體——時尚買手，他們會將消費者劃分為引領者、追隨者、保守者。他們普遍以服裝、鞋帽、珠寶等基本商品不停與供應商進行交易，組織商品進入市場，滿足消費者不同需求的人。在每一季的流行之前告訴我們什么是“時尚” 所以“個性化”這個符號其實是在已經圈定的消費社會的共同特性在量上的強化。用個性、自由來刺激人的“欲求”，降低對商品的抵抗力，這個“個性”就是大眾群體理想化的參照物。

3 技術性變化是時尚變化的基本動力

我們總希望買到的東西能夠高性能、高質量地使用下去，但這是違背時尚規律的。在今天的生產中，由資本家人為創序和制造出來的“技術缺陷”和故意的技術性破壞，是“代替生產的根本方法”。瓦內格姆說：“不成熟性是可消費物的法則”4。換言之，消費物中被故意設置的缺陷，并不一定是一種質量上的問題，它們往往是在商品之間的差異性關系中被顯現出來的凸狀式弱點。就如蘋果公司的時尚邏輯來講，在iPhone6s到iPhone7過渡時，蘋果公司取消了原有的耳機插孔，轉而使耳機與數據線共享一個接口。這一調整，使消費者有所顧忌，一是在充電與耳機不能同時使用，二是蘋果耳機不再通用系列手機。它的凸狀顯現只是為了兆示隨后推出的Apple AirPods以及轉換配件的優點。這樣的缺陷設置，無疑是讓消費者無意識地、自發地更新時尚物品。又比如作為用戶體驗者，最新的MacBook Pro同樣也存在問題，兩個播放器不能夠同時播放聲音，在11月的蘋果發布會上所推出的MacBook系列肯定能夠很好的處理這一問題顯示它的優點。所以盡管有著“技術缺陷”，但那又怎樣，蘋果產品已經成為了時尚消費的符號，它會以消費者的欲求邏輯從而使人們不斷消費購買新的同樣會很快“死亡”的時尚商品。然而，因為商品死亡的“加速”，必然會引起商品價格上漲的加速，生產物品反倒是為了它的“死亡”。5

結語

總的來說，當今的消費社會使人消費更多的是精神——“欲望”，當下一個時尚來臨的時候，人們將服從于新的時尚。新的時尚拋棄舊的時尚，正如舊的時尚曾拋棄更舊的。在這樣的社會中消費也越來越凸現差異化和個性化，但當這樣消費的商品流行越快，隨之流行周期就會變短，資本家又會向著下一個利益集團制作“符號”，而符號本身是永遠不會改變。但在這趨勢中需要注意的是當個性變為無個性，將可能陷入消費危機。

參考文獻

[1][法]讓·鮑德里亞.消費社會[M].劉成富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2014.

[2][美]凡勃倫.有閑階級論.李華夏 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

[3][德]齊奧爾格·西美爾.時尚的哲學.費勇等譯.文化藝術出版社，2001.

[4][法]瓦內格姆.日常生活革命.張新木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2009.

注釋

[1][美]凡勃倫：<<有閑階級論>>.李華夏譯.中央編譯出版社 2012年版，第158頁。

[2][美]凡勃倫：<<有閑階級論>>.李華夏譯.中央編譯出版社 2012年版，第158頁。

[3][法]讓·鮑德里亞：<<消費社會>>，劉成富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 2014年版，第101頁。

[4][法]瓦內格姆：<<日常生活革命>>，張新木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 2009年版，第114頁。

[5][法]讓·鮑德里亞：<<消費社會>>，劉成富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 2014年版，第10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