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趙抃孝廉精神提升沙灣文化品質

郭春發　魯益

摘 要：與包公齊名的南宋大儒鐵面御史趙抃，其故里沙灣（孝悌里）是錢塘江唐詩之路上的璀璨明珠，趙抃的孝廉文化已經成為了沙灣村的“金名片”。趙抃孝廉文化是一種優秀傳統文化思想，從精神層面、制度層面、器物層面以及行為層面去開發千年孝悌古村，其文化品質會在不斷提高的過程中迎來新的發展機遇。

關鍵詞：孝廉精神;趙抃;沙灣;文化品質

趙抃，南宋大儒，鐵面御史，與包公齊名。趙抃故里沙灣（孝悌里）是錢塘江唐詩之路上的璀璨明珠，從這里走出過兩位杰出的歷史人物趙湘和趙抃，完成了唐詩向宋詩的演繹發展。趙抃的孝廉文化已經成為了沙灣村的“金名片”。

一、開展趙抃孝廉文化研究的意義

所謂孝廉文化，就是人們對孝廉的認知、信仰、情感傾向、行為規范和與之相適應的生活方式、社會評價的總和，是一種以孝廉思想為內核，以孝廉理論為指導，以孝廉制度為基礎，以孝廉文學藝術為載體，以孝廉行為為社會時尚和風俗的文化。孝廉文化是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孝廉文化是人類文明體系的重要基礎和有機內容。孝廉文化自漢代興起，演變至今，對中國文化影響深遠。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指出“要加強對優秀傳統文化思想價值的挖掘和闡發”，黨的十八大報告強調“建設優秀傳統文化傳承體系，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站在時代的高度，對趙抃傳統孝廉文化的價值向度、倫理規范和人文精神進行深入發掘、批判和整理，繼承優秀思想資源和道德價值，實現“創造的轉化”。趙抃孝廉文化的研究是適應全球化競爭的需要，提高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增強文化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需要，有利于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二、趙抃孝廉文化研究的幾個視角

1.從趙抃家世和生平、交友來研究。

崔銘先、羅以智、詹亞園等學者考查了趙抃的家譜、生平和兄弟關系。趙抃歷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景祐元年（1034年），趙抃登進士第，除武安軍節度推官。歷知崇安、海陵、江原三縣，通判泗州。至和元年（1054年），召為殿中侍御史。其后出知睦州，移梓州路轉運使，旋改益州。召為右司諫，因論事出知虔州。宋英宗即位后，除天章閣待制、河北都轉運使，治平元年（1064年），以龍圖閣直學士再知成都。宋神宗即位后，官至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晚年歷知杭州、青州等地。元豐二年（1079年），以太子少保致仕。元豐七年（1084年），趙抃逝世，年七十七。追贈太子少師，謚號“清獻”。趙抃在朝彈劾不避權勢，時稱“鐵面御史”。平時以一琴一鶴自隨，為政簡易，長厚清修，日所為事，夜必衣冠露香以告于天。

趙抃與當時的許多詩人、學者均有交游，詹亞園、彭清宜討論趙抃與蘇家父子、曾鞏等的交游。伍聯群分別等從趙抃的人格氣質分析了其關于孝廉的認知、情感、思想及其價值評價。詹亞圓等分析了趙抃與兄弟之間的關系，指出孝廉文化包含孝文化和孝廉文化兩個方面，二者緊密相連，不可分割，是辯證統一的關系。從趙抃成長的環境和趙抃的朋友圈可以看出環境和教育對他產生的影響。

2.從孝廉文化的內在價值來研究。

趙抃故里的文化特色就是孝廉文化。衢守林明倫出北郊過孝悌里，有感并序;“衢州北門外三里許有孝悌里宋清獻”。中國的孝悌文化，是儒家重要的倫理觀念。孝在傳統文化中排在第二;即忠、孝、節、義。在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中，孝，成為基本道德觀念之一。也是“人道”之行為準則;親親、長長、尊尊的自律規范。在中國長期封建社會中，成為社會道德觀念之一。“孝”文化中傳承著中國古代哲學范疇“道”思想，體現人生觀和政治理想。“人道”為人之道或社會規范《禮記》提出“親親、尊尊、長長、男女有別，人道之大者也”。“道德”老子以“道”為天下萬物之本原或普遍規律。“德”為“道”之分，即事物的特殊規律或特性。亦作為社會倫理準則，用以評價個人品德、修養、行為的善惡。古人以孝悌、清廉文化用祠廟供奉祭祀形式予以宣傳，教育民眾。張其凡、白效詠從趙抃的政治角色，王瑞來從御試官日記來分析孝德方面宗法社會制度、政治制度和歷代關于廉政方面的司法制度、行政考核制度和社會監督監察機制，以及這些制度的沿革及其作用。譚繼和等從趙抃四次入蜀、兩任成都知府的故事以及趙抃的家訓家風、趙抃與青白江的關系等方面，他把趙抃清白文化的理念可歸納為"中和、中庸、中正"六個字，為政是"中和"原則，治理是"中庸"原則，待人處事則是"中正"原則。孝廉文化，具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先進性。第二，普世性。第三，實踐性。這些研究通過傳統文化的孝廉精神來折射出其個案的意義。

3.從器物價值形式來研究。

用德和禮加以感儀，例則可使之知恥之心。古人用“祠廟”供奉祭祀形式;用“戲曲”表演形式;以“地名”記載形式;以“牌坊”表彰形式，以“孝口頭傳說”文化的表現形態等等形態予以宣傳，教育民眾的辦法。 汪筱聯等民間學者從楹聯、建筑、碑刻等“物質性文化”成果，袁瑾、袁在平、段麗萍、王瑞來、田苗華從趙抃的七百多首詩歌內容分析其“文化性”的內在價值。

4.從趙抃孝廉文化資源的開發利用來研究

在成都，地方政府傳承和踐行“鐵面御史”趙抃“清白文化”。2015年以來，先后舉辦了趙抃與清白文化學術研討會，創建廉政教育辦學、建設中國清官文化博物館、建設中國廉政教育論壇、編纂以趙抃清白文化為核心的叢書、拍攝影視劇，學習趙抃“清白為人的無私情懷、清廉為官的百姓情懷、除惡務盡的堅韌情懷”三種情懷，開展干部廉政教育。反映北宋御史趙抃“清白為官、清白做人”生平事跡的大型歷史話劇《大宋御史？趙抃》2019年話劇《大宋御史趙抃》隆重登上國家大劇院。

在衢州，后人為紀念趙抃的高風亮節，南宋時在他故居孝悌里建了清獻公祠，立了清獻公像，又辦了清獻書院。近年來，為弘揚趙抃廉政思想，柯城區組建了趙抃廉政文化研究會，自2009年以來連續5年舉辦趙抃廉政文化周活動。依托衢州歷史文化名城資源，開發“趙抃故里”清風一日游旅游線路，組織農民畫家趙抃故里采風，在趙抃祠內滾動播放趙抃電視專題片、開展古琴演奏、趙抃生平故事道情說唱等曲藝節目，開展“名家筆會書畫趙抃”展覽及“廉政文化我參與”民間原創廉政作品展示活動。

總的看來，國內對孝廉文化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1）內容上對孝廉文化的概念、特征、關系等有了一定的分析，缺少對趙抃個案的深入研究;2）對象上看主要研究了趙抃的廉政思想、為官之道，對趙抃孝廉文化的器物層面研究較少，重新編訂一本新的趙抃年譜，修復趙抃故里的古建筑、碑、亭等對于推動趙抃的進一步深入研究意義重大;3）層次上看主要分析了詩文或廉政的基本觀點，對于其孝廉文化模式的依據尚需加強，趙抃的人格魅力、為官之道對當代社會的影響還需探究;4）視角上，還缺少文化資本理論的分析以及文化資源的開發，趙抃后人對于孝廉文化的開拓和社會的影響應該關注;5）方法上看，多用文學方式來敘述，還需要例證法、調查法來研究。

三、提升趙抃孝廉文化研究的幾點思考

1.趙抃“孝廉文化”的概念、性質、特點、功能有待明晰。精神層面從正、清、孝、忠、義多個方面闡述認知、情感、思想和價值評價。孝，包含私德與公德兩部分，私德提現在家庭中父母與子女關系，公德體現在后代尊重養護老弱的關系。功能上要區分傳統功能和時代功能，把政治功能、法律功能、倫理功能和哲學功能轉化成今天的廉政文化建設。

2.要擴大拓寬趙抃“孝廉文化”的起始點研究，增加對趙抃遺存下來的如楹聯、建筑、碑刻等“物質性文化”成果和琳瑯滿目的文學作品、歷史著作等“文化性”成果。從文獻中地標物參照位置分析考證，趙抃在詩中提到高齋地標物、浮石仙人、雙佛寺、漁村、軒外長溪溪外山、臨大溪、山麓屹然。從書院向東北依次是：書院自然村——沙灣村——五節橋自然村——紅靈寺——大山自然村——衢江。從地名考證和實地調查，趙抃故里沙灣區域逐漸發展起來的村落以自然地理得名有：沙灣、孝悌里、書院、大山、高齋、五節橋、紅靈寺、雞鳴、周莊、雞鳴埠頭、青龍碼頭、浮石渡、狐貍洞、田畈、硫底等等。從建筑物考證有浮石亭、青龍亭、孟公亭、沙灣趙清獻公祠。以牌坊（牌樓）碑刻等形態表現趙抃孝廉文化。衢州孝悌里在明《一統志》中載：“在府城北五里，宋趙抃宅。”清《一統志》作：“趙抃喪繼母與弟趙拊結廬守墓三年。”姚志引《弘治府志》作亦《名勝志》同《廣與記》《清一統志》，并共作榜，其里曰“孝悌里”闕立表樓，為書“忠孝”。宋蘇軾趙清獻公神道碑全文衢州北門外趙抃故里沙灣村“孝悌里”牌坊，又稱“忠孝之家”牌樓。舊志按：其地在今城北，名書院。上僅住村民十余戶，無復有趙氏子孫居之，牌坊已圯，然殘碑、斷碣略猶有存者。此牌坊為四柱三門五樓青石牌樓（坊），原立于沙灣村書院自然村口。坊額為正面書“忠孝”，背面“忠孝之家”。最早坊額為蘇公（東坡）所書，因時間久遠字跡已漠糊漶漶不清。到清乾隆三十一年（1766）衢州知府林明倫出北郊過“孝悌里”時，有感并書“忠孝”，額序;“衢州孝悌里宋清獻”。此坊雖已殘圯，但其內涵和孝悌精神尚存，是孝道文化傳播的遺進。從文學作品考證趙抃孝廉文化。沙灣高齋;趙抃在衢州家鄉有處園子稱為高齋。趙抃有詩《守虔過家登高齋即事》云：“舊里徘徊忽四旬，高齋高勝足歡欣，當軒曉看山橫黛，負郭秋成稼覆云，酌酒屢邀明契東，弄琴真與俗喧分，虔州莫訝遲遲去，鄉便恩榮荷圣君。”從此詩中可以看出：趙抃40時故鄉老家已建高齋;高齋為負郭之居，當在城外。趙抃沙灣高齋，址城北2里。按宋葉夢得在其《避暑錄話》中寫道：“趙清獻公自錢塘告老歸。錢塘州宅之東、消暑堂之后，舊據城闉橫為屋五間，最超出州宅及園圃之中，故為州者多居之，謂之高齋。既治第衢州，臨大溪，其旁不遠數步亦有山麓屹然而起，即作別館其上，亦名高齋。既歸，惟居此館。”可見高齋其故居孝弟里不遠，是建在高處的。趙抃晚年以太子少保歸養，即住高齋。歷史著作還反映了宋代六大名家與清獻公吟詩和唱的重大歷史文化事件都可以佐證相關的內容。這些物質性的成果與非物質性成果通過修復、重建、再創作等方式再次展現出來，讓其具有時代意義。

3.加強對“趙抃文化”當代行為層面的表現影響，既包括在漫長歷史中逐漸積累、形成的孝廉習俗和社會風尚，即“社會化”的孝廉文化，也包括歷史人物在歷史活動中表現出來的個體孝廉行為。《宋史.趙抃傳》中有一琴一鶴、不得無禮、趙抃救災、焚香告天四個故事來論證。趙抃為人忠厚淳樸，善良溫和，喜怒不形于色。平生不治家產，不蓄歌伎，幫弟兄之女十余人、孤女二十余人置辦嫁妝，其他撫恤孤寡貧寒之事，不可勝數。白日所行之事，夜晚必服飾莊重，向天焚香禱告，凡是不能對上天言語之事決不去做。從政時，懂得因地制宜，不同情況應對不同政策，在虔州和成都的政績，尤為世人稱道。神宗以后每每訓導這二郡的繼任官員，都以趙抃為楷模。今天鄉村振興中需要弘揚淳樸民風，通過行為方式的培養來實現民風傳遞。

4.提煉“趙抃孝廉文化”資源開發的模式。趙抃故里缺少古村落遺跡。由于戰爭的原因，今天留給沙灣村的古建筑幾乎很難找到。在區域規劃未落實之前，在沙灣村的古村落保護項目還未升格的情況下，資金的來源就會比較單一。沙灣的金飯碗是什么？是代代相傳的孝廉文化，是趙抃留給我們的精神財富。我們傳承了這樣孝廉文化，就是守住了我們的金飯碗，就有了特色產業。結合詩路文化等浙江省發展規劃，實現孝廉文化與國家戰略的對接。借著浙江省發改委著力打造錢塘江唐詩之路，打造黃金旅游線的東風，趙抃孝廉文化資源的開發可以以衢江為骨、唐詩為心、綠色打底、文化為魂，從人文、自然雙視角，運用好“點線面體”思維。把趙抃故里建設成國家級的歷史文化名村，中國最佳旅游目的地、全國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樣板地。學界討論的趙抃故里文化價值資源開發模式有四種：主題公園（文化事件）開發模式、故居（清獻書院）開發模式、節日祭祀模式、全面開發模式。總結趙抃祠到趙抃村的周邊環境開發的經驗，將衢州趙抃廉政資源趙抃祠與沙灣村“趙抃故里”的資源有機結合起來，挖掘趙抃個人成長教育的歷史資料。總結趙抃故里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容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內容。孝廉文化村、孝廉文化宣傳專欄（墻）、廉政書屋等孝廉文化陣地，總結孝廉文化進農村示范點的經驗，推動孝廉文化建設。趙抃故里為基地，依托人才資源，積極整合趙抃孝廉文化研究人員和演藝人員，將熱衷于公益事業的文藝愛好者納入孝廉文化人才庫，組建廉政文藝演出隊，建立孝廉文化骨干宣傳員隊伍，通過趙抃廉政故事宣講、文藝演出等豐富多彩的文藝形式，謳歌清正廉潔，抨擊腐敗現象，大力弘揚正氣。

5） 大力舉辦以“孝廉文化”為主題的特色活動，將趙抃故里孝廉文化與衢州儒家文化相結合，推行說書和扭秧歌等地方特色活動，以群眾喜聞樂見的內容和形式讓廉潔為官的好故事和好思想更具影響力和滲透力。將孝廉文化與視頻文化相結合，開展廉政漫畫、廉政微電影等藝術創作，以新的形式來推動建設，增強孝廉文化的感染力和影響力。

千年孝悌古村的趙抃故里沙灣村，在鄉村振興的一輪發展中，一定會在文化品質不斷提高的過程中迎來新的發展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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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郭春發（1972-1--），男，漢族，浙江衢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8年浙江省大學生科技創新活動計劃暨新苗人才計劃項目，名稱：衢州趙抃故里廉政文化資源開發與利用研究編號（2018R475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