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 高旗


摘 要:煤炭上市公司屬于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愈發顯得重要。本文基于我國36家煤炭上市公司2015—2017年的會計年報及社會責任報告數據,對煤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模式、內容、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并從公司內部明確披露原則及完善內部控制、統一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規范、注重對環境會計信息的審計等方面提出相應的對策。
關鍵詞:煤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會計信息披露
一、樣本選取
本文選取我國36家煤炭上市公司2015—2017這3個會計年度的年報及社會責任報告等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由于各公司上市的時間不同,部分年度相關公司無有關數據。由于*ST安煤2016—2017年凈利潤為負,被予以退市風險警示,因此不作為研究樣本。
二、煤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模式
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類型可分為補充報告和獨立環境會計報告兩種形式。絕大部分公司在向公眾報告環境會計信息時,往往會通過社會責任報告、報表及附注這兩種方式,尤其是社會責任報告。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統計表如表1所示。
從表1可以看出,被研究的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數量和比例逐年增加。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主要包括在年度財務報表附注中,披露公司數量逐年快速增長。上市公司在環保政策、措施、方針、計劃以及節能減排方面披露的公司數比較多,所占的比例較大,而在環保投資方面的披露比重則相對較小。
從披露的信息量的角度來看,披露內容也逐年增長。在具體描述中,對應的詳細程度不同。為此,我國煤炭公司在其年報、招股說明書中,基本上都會選擇披露環境會計信息。獨立報告中披露的信息基本上以文本信息的形式出現,貨幣信息內容很少。煤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在具體內容上也存在一些差異。
三、煤炭行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內容
在樣本公司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中占比最大的,即環境保護投資、環境補貼和激勵,占比超過60%。說明公司對環境投資的披露更加熱情,2015年,81.08%的樣本公司選擇披露環境投資信息。此外,政府適當提高環境保護補貼的數額,2015年,43.24%的公司獲得了政府的環境補貼和獎勵,2017年這一比例升至51.35%。2015—2017年,公司保持了各種內容披露比例的快速增長。這也反映出煤炭行業的上市公司是污染嚴重的行業的代表,并且越來越多地致力于保護環境和減少污染。雖然公司環保意識和披露意愿有所提高,但煤炭行業大多數上市公司選擇不提及和披露其生產經營日常活動中造成的環境污染。
在附注中,披露主要是以貨幣信息描述,結合非貨幣信息,披露公司一年內的環保措施和業績,并對未來的發展進行了披露。在監事會的報告中,主要披露了污染防治及節能環保。在涉及的重要事項中,公司大多使用貨幣信息來反映資產、環境保護成本和收入的變化。在披露意愿方面,盡管公司基于目前缺乏統一的標準模式和內容,披露環境會計信息的舉措有所增加,但除了這一原因,公司一般只披露一些對自己有利的環境活動和結果。對負面影響,公司仍然選擇避免披露,這樣對社會公眾了解公司真實情況不利。
四、煤炭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存在的問題
(一)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模式不夠規范
煤炭公司編制和披露的環境信息不符合行業標準和審計行業標準。通過收集35個樣本公司的披露,筆者發現許多形式的披露已付諸實踐,比較標準化的披露形式是社會責任報告中的披露形式,信息比較集中,但35家公司中僅有51.35%的公司實施此種披露形式,其他披露方法有很強的隨意性。
樣本公司不僅不同公司的披露模式不統一,而且同一公司的披露模式也不統一。2015—2017年以來,煤炭行業上市公司進行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公司數量雖較往年有所上升,但在進行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時所給出的形式不一。在進行數據收集的過程中,筆者發現大部分上市公司所給出的環境會計信息分散在公司的各個公開報告中。在各種披露形式中,有許多非結構化和不統一的披露形式,違反了可比性原則,不僅無法在公司內部進行可比性分析,而且不能在同一行業進行可比性分析。例如,大同煤業、鄭州煤電等在地方獨占鰲頭的公司在年報中幾乎沒有提及公司生產對當地環境的影響;美景能源等公司連續3年都未公布過社會責任報告。
(二)披露的環境會計信息內容片面
在煤炭領域上市公司中,我國相關公司披露的環境會計信息并不全面。通過對樣本公司的研究,筆者發現公司普遍存在“報喜不報憂”的情況,公司公布的年報中沒有提到負面信息,披露內容大多依據國家法律法規,或者是對自身公司形象有所提升的內容,缺乏完整性。同樣,從董事會報告中可以看出,公司一味強調自身已經履行了環保責任及環保理念,絕大部分上市公司所披露的環境會計信息都是積極正向的,而與之相關的消極的、負面的環境會計信息公司的做法都是驚人的一致:回避。幾乎沒有上市公司披露與公司有關的負面的環境會計信息,我們通過他們披露出來的信息很難對他們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大部分公司進行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時都是采用文字表述的方法,具體有關的貨幣化信息則很少看到。由于沒有相關的具體貨幣化信息,我們所看到的都是相對抽象的信息,這不利于外部對公司的監管和評估。例如,上海能源2017年年報重要事項中對污水排放情況的披露描述為“部分達標外排”,而對于未達標廢水的處理情況卻只字未提。
(三)披露內容中貨幣化信息不足
從對煤炭上市公司披露的非貨幣化信息和貨幣化信息的比較可以看出,年度報告中貨幣化信息披露比例明顯小于定性信息披露,信息數據化程度低,缺乏實質內容。通過研究,筆者發現僅在財務報表附注中會計科目有幣值信息,雖然年度報告和社會責任報告中披露了環境會計相關信息,但其他非財務環境信息缺乏數據支撐。管理層關于“環境保護”的內容僅僅停留在宣傳環保理念、陳述環保舉措和發展戰略上。相較于量化信息,文字敘述不具有可信度。如2015年中國神華在社會責任報告中提及“綠色辦公”內容僅列舉了舉辦的活動,而沒有具體列明實施綠色辦公較于以前年度具體費用的減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