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以下內容立足于我國刑法角度,分析了集資詐騙罪的相關概念,研究了集資詐騙的構成要素,希望以下內容的論述可以推動我國法律逐漸完善,發揮其穩定社會,保護人民利益的作用。
關鍵詞:刑法規范;集資詐騙罪;騙取金額
中圖分類號:D924.33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2095-4379-(2019)26-0230-02
作者簡介:姚子晨(1996-),男,漢族,陜西韓城人,長春財經學院法學院法學系,本科在讀,研究方向:刑法。
近幾年,隨著我國經濟水平的不斷提升,集資詐騙的數量逐漸增加,從各類集資詐騙案例而言,造成此種現象的主要原因有兩個方面,其一,我國公民的法律意識較差,對于法律知識的了解不全面;其二,我國法律對于集資詐騙的界定并不完善。因此,對刑法規范合理性視角中的集資詐騙罪研究有著鮮明現實意義。
對于集資詐騙罪概念的研究與分析,還需立足于我國刑法角度,在我國刑法通說當中,認為集資詐騙罪其實是個人或者是單位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以詐騙方法為行為,最終詐騙金額較大的一種非法金融活動。與之相左的意見有:以占有為目的,非法集資為行為,集資金額較大的金融活動。產生上述分歧的原因在于,定義者對于非法集犯罪的理解存在差異,雖然我國刑法通說中已經對定義進行明確,但是從目前實際應用表現而言,仍然存在一部分內容需要進行商榷:
其一,雖然對本罪表述缺陷進行了融合,但是沒有立足于理論角度,對集資詐騙罪所具有的刑法內涵進行梳理。本罪下的犯罪對象被劃歸到“使用詐騙方法”下,如果一直堅守該項規定,那么會衍生出以下問題:即使相關單位與自然人違反國家相關集資法律規定,但是只要沒有使用詐騙方法就不能進行論處,此種情況與立法意義相違背。集資詐騙屬于金融犯罪的一種,相關法律存在的意義在于以詐騙行為作為懲治對象[1]。從此角度而言,詐騙是本罪的要件行為,非法集資只不過是集資詐騙的手段,而通說對本罪的定義顛倒了二者的關系。
其二,存在著將本罪作行為犯看待之嫌,直接導致本罪犯罪既遂形態認定標準的錯誤??v觀各國刑法對經濟性欺詐犯罪的規定,大多采用抽象的危害行為的構成模式。然我國刑法對包括金融詐騙罪在內的許多經濟性欺詐犯罪,仍保留傳統詐騙罪之結果犯模式。金融詐騙罪的成立需以具備非法占有目的和對財產所有權造成現實侵害結果為必須,該定義無法反映結果犯立法模式特征,定義雖以“數額較大”為犯罪成立之客觀要件,但極易造成以非法集資額,即以“投資者”實際“交付”的資金數額作為認定本罪危害結果的考查依據,造成集資詐騙罪犯罪數額的認定錯誤。
(一)客體與對象要素
從理論角度而言,當下我國設立的刑法所保護的內容與社會關系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性,但是從實際表現而言,仍然可以在保證社會穩定中發揮重要作用,而且二者所處于的層次也并不存在多大異同。
所謂的本罪客體,應該指的是國家制定的相關融資制度,或則是市場經濟下的財產所有權。因為此類犯罪的犯罪客體通常存在一定特殊性,所以本罪犯罪對象應該界定為貨幣資金。而投資者的貨幣資金具有鮮明多樣性,一般而言有社會背景下,不特定的公私財產以及法人單位的公民財產等,上述所有財產都會以貨幣的形式所呈現?;诖?,可以將本罪與一般詐騙罪之間的區別特征進行如下總結:一方面是犯罪對象形態所具有的限定性;另一方面是財產所有權具有的不特定性。
(二)客觀要素
1.非法集資行為
非法集資行為是構成集資詐騙犯罪的重要內容,也是本罪金融犯罪的基本特征。一般而言,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主體資格缺失、集資對象條件不完善以及審批流程不全面等。
從目前詐騙案件以及法律處理情況而言,非法集資是否足以構成詐騙方法,仍然需要進一步考慮。在我國出臺的《解釋》中,對上述問題保持肯定態度。其中第三條對“詐騙方法”進行了如下規定:是指相關行為人應用一種虛擬的方法進行集資,并且附帶有非法證明,以及高回報誘餌的方法。就上述內容而言,前兩者的界定存在一定的虛假性質,就“高回報”集資形式是否構成欺詐犯罪,很多學者持有以下觀點:僅以“高回報”形式進行集資就構成犯罪的界定存在一定局限性。
雖然從市場經濟角度來說,集資者以“高回報”作為吸引投資人的形式,似不具有欺詐內容,投資人因為對市場經濟缺乏正確認識,無法預計回報額度,但是集資者并非如此,其對于投資回報的大小十分了解,此種情況下進行集資操作,可以說是明顯違背了金融經濟市場原本的投資規律,并且事先的承諾無法兌現。所以,以高回報作為詐騙方法的行為,應該具有一定明確性。
2.非法處置集資款項行為
非法處置集資款項行為可以說是本罪財產犯罪的基本特征。從貨幣的基本構成角度而言,可以將其看做為一種種類物,具有的所有權會在轉移控制中發生權屬變化。但是從集資者對資金的控制權角度而言,本質上并不意味著投資者對于投資資金完全喪失控制權,只不過在投資之后,集資詐騙的發起人也會對資金進行控制,并且可以通過不斷返還相應資金,實現對資金所有權的恢復[2]。所以,對于集資者本身行為所具有的財產侵犯,并不能通過財產轉移以及控制角度進行分析,同時對于資金所有權的全面獲取,并不意味著集資詐騙。必須明確以上內容,否則本罪與集資詐騙罪之間的界限將會逐漸模糊。
3.騙取金額較大的行為
騙取金額通常情況下會被是否構成犯罪的基本因素,也是本罪結果犯立法模式的基本特征。資金數額是對集資者行為的基本表述,雖然在現階段的司法領域中,對于指向金額以及所得、交付、侵害金額的論述存在一定分歧,但是以本罪形式作為詐騙罪下的“所得金額”論述正確,此時對于騙取“金額較大”的認定,應該從實際出發。
(三)主體要素
立足于我國現有刑法而言,其對于本罪主體的界定通常情況下可以分為兩種:一般主體以及復雜主體,這些主體內容中,既包含人也包含單位。而社會中,集資詐騙罪通常會以單位的形式進行,因此如何區分個人與單位之間的犯罪行為,是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
從單位犯罪的基本內容而言,可以將其看作為合法組織條件下的犯罪行為,是單位在合法外衣的掩蓋下進行危害社會穩定的行為,從經濟角度而言,屬于一種單位利益與個人利益,與社會利益之間的沖突。想要發掘單位犯罪行為,應該從單位合法性角度進行分析,具體可以分為以下三個方面:單位金融項目設立目的的合法性、設立條件的合法性以及金融程序的合法性等。如果被調查單位在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以上三者的異常,就可以對其以單位犯罪論處。
但是,因為司法實踐本身便具有鮮明的復雜性,這就導致合法性要件多種多樣,一個金融單位可能同時缺失三種要件?;诖耍糠謱W者認為,應該對單位合法性要件定義進行明確,對單位構成犯罪條件的主體進行分析,前者應該對形式要件進行規范,簡單而言就是單位成立時的法律程序規范,批準即可,而成立時所具有的法律要件是否合理,是否完全最終都以相關部門審批結果進行確定,在所不問。但是如果此單位最終成為犯罪主體,則單位本身不僅需要達到形式合法,還需要達到實質合法。造成此種需求的主要原因在于,單位犯罪主體的把控與界定應該從嚴掌握[3]。不然,只要是經過相關部門審批之后的范圍,無論是規模大小還是設立要件是否充足,都會被認定為有犯罪資格,此時一些個體犯罪也會被歸納到其中,最終造成法律限度降低,法律公平性喪失。所以,本罪集資者是否可以當做單位主體界定,需要按照主體合法性進行考慮,如果主體合法性缺失,則可以按照自然人犯罪進行處置。
總而言之,我國非法集資詐騙數量逐漸增加,已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此種背景下,我國相關法律部門應該發揮作用,從群眾法律意識、危險防范以及法律內容等多個角度進行全面考慮,通過分析集資詐騙犯罪類型以及構成要素,完成法律法規的完善,從根本上降低該種類型犯罪的數量,保證我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正常進行。
[ 參 考 文 獻 ]
[1]鄧超.互聯網金融發展的刑法介入路徑探析——以P2P網絡借貸行為的規制為切入點[J].河北法學,2019,37(05):162-177.
[2]徐欣怡.集資詐騙罪“非法占有目的”認定問題研究[D].吉林大學,2018.
[3]劉練軍.被害人教義學在刑事司法中的適用——以集資詐騙罪為中心[J].廈門大學法律評論,2017(01):2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