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今年兩會期間人大代表張寶艷直接提議將拐賣婦女兒童罪起刑點直接調至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死刑,拐賣婦女兒童罪的量刑要重于綁架罪。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條規定,拐賣婦女兒童罪是指以出賣為目的,拐騙、綁架、收買、販賣、接送、中轉婦女、兒童的行為。本文從當前的社會背景出發,在實踐中如何能夠準確無誤的認定本罪,及加重拐賣者量刑意義三方面出發來對本罪進行簡要的闡釋。通過本文,能夠讓大家更好地了解罪的本身以及提高本罪起刑點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拐賣婦女兒童罪;量刑;目的
中圖分類號:D924.3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2095-4379-(2019)26-0232-02
作者簡介:王忠政(1989-),男,滿族,遼寧葫蘆島人,渤海大學政法學院,碩士生,法律專業。
年初,尋親網站“寶貝回家”創始人張寶艷代表火遍全國,她提議的:應將拐賣婦女兒童罪起刑點調至十年以上至死刑,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的量刑應重于綁架罪的觀點,得到了大家的廣泛支持和關注,此觀點在一段時間內一直處于各大熱門網站的熱搜榜榜單上,最近雖然大家沒有之前討論的那么熱烈,但是仍然有很高的關注度。拐賣婦女、兒童罪是嚴重侵犯公民人身權利、損害社會公共秩序的違法行為。在拐賣婦女兒童罪的作案過程中,經常伴有虐待、拘禁、侮辱、毆打、強奸、強迫賣淫乃至致人死亡等罪行發生,更有甚者導致親屬自殺、精神失常等現象。出現這一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對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分子量刑過輕,致使一些犯罪分子無視犯罪成本,為非作歹視法律法規如草芥。因此,只有通過各個相關部門的共同配合與努力,才能讓犯罪行為逐步減少,切實對婦女兒童保護起來。
首先,是能夠在各種犯罪行為中準確無誤的判定拐賣婦女、兒童罪;其次,是在發生犯罪時如何對犯罪分子進行嚴厲的懲治。正是基于此,本文通過分析對比的方法來讓大家更深入細致的了解此罪。拐賣婦女兒童罪的特點:拐賣婦女兒童罪要求犯罪分子主觀上具有兩個目的,一是有非法拘禁或控制婦女兒童的目的,二是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但是,在客觀上,只要求存在非法拘禁或控制婦女兒童對應的非法拘禁或控制婦女兒童的行為,不要求存在與向第三人出賣對應的出賣行為。換言之,不要求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在客觀上表現出來,即不要求實施出賣行為,更不要求出賣掉,這是準確認定本罪的基礎。
本罪與其他類似犯罪的區分關鍵就在于是否具有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1)本罪與非法拘禁罪的區別:前者有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后者無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2)本罪與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的區別:兩罪都可以有收買的行為,但前者收買的目的是為了出賣,后者沒有將婦女兒童出賣的目的。(3)本罪與拐騙兒童罪的區別:前者有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后者在實施之初沒有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而是事后產生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例如,小王先前只有非法拘禁的目的,拘禁了婦女,在拘禁了一段時間后(已經構成非法拘禁),オ產生了將婦女賣掉的目的。雖然此時有了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但不能因此就認定小王構成拐賣婦女罪,這樣的話定罪就會過于主觀化。在此情形下,只有小王將向第三人出賣的目的表現出來,即實施了出賣行為オ成立拐賣婦女罪。只有將被害人出賣掉,才能成立拐賣婦女罪既遂。所以在遇到類似情況時,一定不能夠太過主觀化,而應該在充分分析事實的基礎上,準確的做出判斷。
本罪著手與既遂。犯罪分子開始實行拐賣行為就意味著已經開始著手;只要在事實上其控制了被害者便是本罪的既遂,不要求有出賣的現實行為,更不要求一定將被害人出賣給第三人。所以,本罪的既遂標準簡而言之就是“將被害人拐到手”,而非“將被害人賣出去”。小王將自己妻子、兒女或撿拾的兒童出賣的行為,由于不存在“將被害人拐到手”的事實,所以以出賣給第三人時為既遂的生效條件。在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之后才產生出賣意圖而將其賣掉,同樣也以將其出賣給第三人為既遂條件。
拐賣婦女兒童罪的法定刑升格條件:(1)在實施本罪時將婦女強奸,在最終定罪時以本罪論處,但要加重對犯罪分子的處罰;如果強奸未遂,一方面定拐賣婦女罪,同時適用關于未遂犯的規定,從寬處罰。拐賣婦女罪沒有將強制猥褻、侮辱罪吸收為法定刑升格條件,也即如果又有強制猥褻、侮辱婦女行為的,應當數罪并罰;(2)在實施本罪時引誘或強迫婦女實施賣淫行為的,在定罪時以本罪論處,但要加重對犯罪分子的處罰;(3)在實施本罪時組織、運送被害人偷越國(邊)境在定罪時仍以本罪論處,但是要加重對犯罪分子的處罰;(4)“在實施本罪時造成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或者其親屬出現重傷、死亡或者其他嚴重后果時”,應當加重處罰力度。可以看出只有在(1)的第二種情況下才會實施數罪并罰,而(1)的第一種情況與(2)(3)(4)中拐賣婦女兒童罪都將其吸收不作單獨評價,而是在量刑時加重對犯罪分子的處罰,所以在判定上要格外小心,其實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盲目下結論。
該結果加重犯的情況與“強奸致人重傷、死亡罪”的要點相同。一是重傷、死亡的結果與拐賣行為之間具有因果關系。小王拐賣婦女,婦女自殺不屬于這里的重傷、死亡的結果,但其屬于“其他嚴重后果”的情形;二是在主觀上是過失引起的,或為了能夠實現拐賣的目的而故意為之。婦女在反抗時,為了讓婦女服從對其施暴致其受到重傷的結果,如果犯罪分子的目的不是拐賣,而是出于泄憤或其他動機,故意將婦女打成重傷,則其行為單獨構成故意傷害罪,應與拐賣婦女罪數罪并罰;三是重傷、死亡的對象只能是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和前來阻擋的親屬,不包括其他前來阻擋的第三人。小王拐賣婦女,行人小李前來阻擋,小王為了排除障礙,將小李打成重傷,進而順利將婦女賣掉。小王構成拐賣婦女罪和故意傷害罪,應當對其行為實行數罪并罰。
關于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的量刑問題,社會上之所以有這么強烈的反響和關注,以至于朋友圈被“支持人販子一律死刑”的消息刷屏,其原因并不是每個人都受到了人販子的傷害而非理性的發泄出來,而是人們普遍認為應當加重對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的量刑,都希望通過嚴刑達到震懾、減少此類犯罪的目的。對于減少拐賣婦女兒童罪筆者認為有兩個途徑:一是加大犯罪風險;二是增加犯罪成本。在各個環節上加大對本罪犯罪行為的懲處力度以增加犯罪風險,做到“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態勢,作為五千年的文明中國我們自古就有很多遏制、震懾犯罪的有效手段,同時我國在控制毒品犯罪上的成功就是一個很典型例子,值得有關部門學習與研究。可以說我國從來沒有輕視過對拐賣婦女兒童行為的懲治與打擊,但在犯罪成本上的考量還稍有欠缺,之所以犯罪行為時有發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沒有真正打到違法分子的痛處,正所謂“打蛇打七寸”,真正找到犯罪分子所顧忌的點,那么成效會很明顯。當前社會的不斷進步和新情況的不斷出現,大部分法律法規在它制定的那一刻就已經嚴重落后于社會現實,但通過相關法律部門根據法律原則和社會現實情況,適時地對相關法律條款進行調整,就顯得尤為重要,因此我們要做的就是要逐步加大對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的打擊力度,讓違法者不敢伸手,這樣良好的愿景就會成為現實。但在這個過程中僅依靠刑罰是遠遠不夠的,正所謂“大鵬之動,非一羽之輕也;騏驥之速,非遺組織力也”,這需要你我他的共同參與與努力,才會實現張寶華代表所希望的那樣,沒有妻離子散,每個家庭都能夠在祖國的懷抱里溫馨和睦的生活。
[ 參 考 文 獻 ]
[1]王志祥,韓雪.論拐賣婦女兒童罪既遂的判斷標準[J].法制研究,2013(4).
[2]柏浪濤.理論卷柏浪濤講刑法[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7(11).
[3]天涯海角客.拐賣婦女兒童犯罪最高死刑值得推廣[Z].新浪博客,2019(3).
[4]王志祥.拐賣婦女兒童犯六種加重情形的司法認定[J].法治研究,2015(6).
[5]李立眾.拐賣婦女兒童犯罪構成要件簡論.中國刑法學會文集(第二卷)[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