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亞亞,姜廣輝,何 新,曲衍波,周丁揚
土地整理工程
北京市平谷區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差異分析
田亞亞1,2,姜廣輝1,2※,何 新1,2,曲衍波3,周丁揚1,2
(1. 地表過程與資源生態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師范大學,北京 100875;2. 北京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部自然資源學院,北京 100875;3. 山東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濟南 250014)
研究微觀尺度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差異有利于因地制宜、差異化開展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調整,分類指導農村居民點用地科學規劃與管理,提高農村居民點內部土地利用效率。本文以北京市平谷區為例,利用基于功能的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分類體系,調查了5個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差異,對比分析了其用地微觀結構特點。研究發現:生活功能用地為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的基本結構,生產功能用地為衍生結構,生態功能用地為輔助結構,潛在功能用地為可變結構。受自然條件、區位條件、經濟水平、產業結構與生計類型及政策條件等5維驅動因素共同作用,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數量結構、類型結構及信息熵差異顯著,空間結構則呈現趨同性。隨著社會經濟發展水平提高,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表現出生活功能用地穩定、生產功能用地增加、生態功能用地減少的趨勢。村莊規劃應在把握其內部用地結構演變規律的基礎上,注重可變影響因素調整,促進用地結構與其發展條件和諧統一。
土地利用;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組合類型;有序度;平谷區
農村居民點用地反映了農村居民生產生活的基本空間特征[1],同時也影響著區域鄉村發展的基本模式[2-3]。近年來,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以及農民多元化生活方式的需求使得農村居民點逐漸趨于功能復合,成為集生活、生產、生態、文化功能等為一體的聚居地,農村居民點內部土地利用隨之發生變化。在可預見的未來,隨著中國社會經濟改革的進一步深化及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農村居民點承擔的功能及其內部用地結構將深刻調整[4-5]。掌握社會經濟轉型背景下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變化,對加強農村居民點用地規劃、整治和管理具有重要意義[6-7]。
當前,我國農村居民點發展通常缺乏科學系統規劃,造成農村居民點內部結構混亂、各種用地類型相互混雜,內部土地粗放利用,影響了農村城鎮化、產業化和現代化進程[8]。針對農村居民點的研究層出不窮,研究視角多樣,主要集中于農村居民點時空格局演變及其驅動力分析[9-11]、農村居民點整治潛力分析[12-14]、農村居民點適宜性評價[15-16]、農村居民點空間布局優化[17-19]、農村居民點內部空間重構和“空心化”等方面[20]。從研究尺度來看,當前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觀、中觀尺度,農村居民點用地微觀尺度研究仍然較為薄弱,導致部分地區的農村居民點用地規劃和管理實踐精細化管理程度不足[21-22]。已有部分學者針對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進行了研究,包括農村居民點用地分類、內部用地結構提取、內部用地結構分異規律、內部用地結構優化等[23-27],豐富了農村居民點用地研究,但總體而言對農村居民點用地內部結構的研究相對不足。現有研究忽視了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差異性,缺乏典型案例村內部用地結構的對比分析,難以挖掘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微觀差異及其影響機制,需要從微觀尺度進一步深化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研究。
因此,本文利用基于功能的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分類方法[28],選取平谷區5個典型村,旨在通過對比分析,得出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微觀結構特點及其差異性,探討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演變規律和影響因素,以補充該領域研究的理論基礎,為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調整、集約節約利用提供科學依據,從而實現用地結構的優化配置,更好的滿足農村居民點用地日益多元的功能需求。
平谷區地處北京市東北部,位于N40°02′至40°22′,E116°55′21″至117°24′07″之間。全區南北長約38.5 km,東西長約40.25 km,是北京市遠郊區之一。平谷區北、東、南三面環山,西部和西南部得益于洳河、泃河沖積形成平原,地形呈現東北高西南低的態勢,山區、淺山區、平原各占1/3,耕地面積7 673.33 hm2,轄14鎮、2鄉、2個辦事處,275個行政村。當前平谷區經濟基礎相對薄弱,現代農業發展較為落后,農業產業化、規模化、高端化項目較少,與二、三產業可能會出現一定脫節,現代服務業滿足多元化消費需求的能力不足;同時,全區基礎設施建設還有待進一步完善,城鎮人口聚集能力仍有待增強,城區生產生活環境需治理,林木綠化水平還需提高,地下水位下降明顯,空氣質量及河流水質有待改善。
本文所采用的數據包括各類統計數據和微觀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數據兩部分。
其中,土地利用數據來源于平谷區2014年1∶10 000土地利用變更調查圖,各類統計數據和社會經濟數據來源于平谷區2014年統計年鑒,交通數據來源于平谷區2014年交通道路等級圖,空間海拔及坡度數據來源于平谷區5 m分辨率DEM數據。
其他社會數據采用參與式農戶調查法(PRA)及實地測量獲取。即2017年7月—10月前往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進行實地調研,獲取其內部土地利用現狀數據。基于自然與社會經濟發展差異選取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利用ArcGIS10.0以特征點對Google Earth影像進行疊加配準,并以Google Earth影像為參照,通過實地踏勘調研,結合村干部、村民及長者訪談,獲取并核實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現狀結構,進而對各個地塊添加編碼字段和用地類型屬性值,獲取農村居民點內部結構一手資料。
1.3.1 典型農村居民點發展類型劃分與選擇
農村居民點是農村居民在長期的生產、生活過程中聚集而形成的定居場所[29],其布局和發展受自然條件、區位條件、經濟因素以及人口因素等的綜合影響[30-31]。本文以平谷區275個行政村的農村居民點作為研究范疇,從自然條件、區位條件、經濟因素和人口因素等方面,構建平谷區農村居民點分類指標體系(表1),以此為依據進行平谷區農村居民點聚類分析。
按照所選取的聚類指標運用SPSS20.0進行聚類,同時咨詢相關專家意見,將平谷區行政村劃分為5類,如圖1所示。在此基礎上,采用分層抽樣方法確定典型農村居民點。最終確定大興莊村、蔣里莊村、甘營村、白云寺村和塔洼村5個村為本文重點分析的典型農村居民點(圖 2)。
白云寺村無主要的支柱性產業,農民以外出打工為主,是較為典型的山區外出務工型農村居民點;塔洼村依靠周邊豐富的旅游資源經營農家樂,是典型的民俗旅游型農村居民點;甘營村耕地、園地資源豐富,村內主導產業類型為農業生產,是農業生產型村莊的典型代表;蔣里莊村依賴于馬坊工業區的帶動作用,是較為典型的工業發展型農村居民點;大興莊村則受到平谷城區的輻射帶動作用,各個產業發展勢頭均較好,可視為綜合發展型農村居民點。

表1 平谷區農村居民點分類分析指標體系

圖1 平谷區農村居民點分類

圖2 平谷區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區位
同時,所選村莊涵蓋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 —2022年)》劃分的4種類型村莊,其中,白云寺村村莊規模小、空心化現象嚴重,屬于搬遷撤并類村莊;塔洼村于2004年被評為市級民俗村,屬特色保護類村莊;甘營村和蔣里莊村為集聚提升型村莊的典型代表;大興莊村位于平谷城區西側6公里處,同時也是大興莊鎮政府所在地,為城郊融合型村莊。
1.3.2 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分類及組合類型
采用基于土地功能的農村居民點內部結構用地分類方法[28],在土地利用現狀分類體系(GB/T 21010—2007)的基礎上,按照農村居民點內部土地承擔的功能對其進行劃分,分類體系共設三級,首先以農村居民點用地的功能類型為主要劃分依據劃分為生產功能用地、生活功能用地、生態功能用地和潛在功能用地4個一級類;再根據土地用途銜接現有的用地分類體系,劃分為10個二級類,其中生活功能用地包括居住用地、公共設施用地和交通用地;生產功能用地分為農業生產、工業生產和商旅服用地;生態功能用地包括綠地和水域;潛在功能用地包括未利用地和待修復地,最后通過實地調研進一步細化為三級用地類型(圖4)。圖5為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內部三級用地分類結果。

圖3 典型農村居民點發展狀況

圖4 基于功能的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分類體系
使用Weaver-Thomas組合系數法[32],分析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組合類型。首先將農村居民點各土地利用類型面積占比從大到小排序。假設農村居民點全部土地只分配給前種土地利用類型,在均衡分布情況下,前種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占比均為1/。計算各種假設分配情況與實際分配情況之差的平方和。假設分配與實際分配之差平方和的最小值即為該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組合系數(1),最小值對應的假設分配情況作為該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組合類型。

式中為第i個農村居民點的組合系數。為第l種假設分配情況下第k種土地利用類型占比,當時,;當時,。
1.3.3 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有序度
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結構可視為農村居民點所具有的土地利用信息。根據信息論中信息熵的概念,構建土地利用結構的信息熵,描述土地利用結構的信息含量[33](2)。



對比用地結構分類結果,從用地面積占比來看,生活功能用地在各個典型農村居民點中普遍較大,分布于38.28%~64.12%之間,相對變動率為67%,變動幅度較小,可視為農村居民點用地的基本結構。縱觀生活功能用地所包含的二級地類,居住用地比例較為平穩,除甘營村外,基本維持在30%左右。公共設施用地在3.83%~12.01%之間波動,相對變動率達213%。其中,白云寺村從事農業生產的人數較少,加之不存在鄉村工業,開辟公共設施場所成為居民的最大需求,其公共設施用地占比高達12.01%,遠高出其他幾個居民點。此外,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交通用地占比在3.4%~9.41%之間浮動,基本較為穩定。
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生產功能用地面積占比差異較大,白云寺村僅占6.34%,而大興莊村占比則高達55.27%,生產功能用地相對變動率高達771%,與生活功能相比,波動更為劇烈。同時,生產功能用地所包含的二級、三級地類與農村居民點發展類型密切相關,是農村產業結構現狀的直觀反映。農業生產用地在4.78%~14.25%之間波動,工業生產用地在0~32.89%之間變化,商旅服務用地則在0~21.32%之間波動。生產功能用地是農村從事生產活動、發展經濟的載體,可視為農村居民點用地的衍生結構。
生態功能用地占比在山區和平原地區呈現出較為明顯的差異,塔洼村和白云寺村的生態功能用地面積占比均高于20%,而甘營村、蔣里莊村和大興莊村生態功能用地占比僅在4%~7%之間變動,占比均較小,可視為農村居民點用地的輔助結構。
潛在功能用地在0~4%之間波動,主要集中在2%~4%。該類用地可能會因農村居民點自身發展需求轉向其它功能,可視為農村居民點用地的可變結構。
其次,通過用地數量結構橫向對比,發現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呈現出明顯的變化規律(圖6)。隨著社會經濟發展水平提高,生活功能用地面積占比較為穩定,生產功能用地占比呈增加趨勢,尤其工業用地和商旅服務業用地增加顯著,生態功能用地和潛在功能用地則呈現減少趨勢。

圖6 用地結構隨經濟發展演變
根據Weaver-Thomas組合系數測度的農村居民點內部二級用地組合類型(表2、圖7),5個典型村莊用地組合狀況差異較大,組合類型數從2到4不等。從組合類型來看,5個居民點均包含居住用地,突出體現了農村居民點的居住功能。此外,白云寺村以綠地為主,凸顯了山區農村居民點缺少產業支撐的特點;塔洼村以商旅服務用地、綠地和交通用地為主,是其民俗旅游業發展的保障;甘營村以農業生產用地和工業生產用地為主要組合類型;蔣里莊村工業生產用地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大興莊村兼具了農業、工業和商旅服務用地,良好的綜合發展情況從該村的組合類型中有所體現。

表2 平谷區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用地組合類型
從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三級分類結果來看,從城市周邊的平原區到距離城市較遠的山區和半山區,隨著距城市距離外推,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類型數基本呈減少趨勢,用地結構逐漸單一化。大興莊村距離城市最近,用地類型數最多,為29個,白云寺村距城市雖近于塔洼村,但村內居民多外出打工,留守的多為勞動能力較弱的老人,從事生產活動能力不足,缺乏生產用地,用地類型數僅有11個。
其次,根據三級用地分類結果,對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占比前5的優勢用地類型進行對比(圖8)。使用中宅基地的優勢凸顯,閑置宅基地占比處于5%左右,以白云寺為代表的山區外出務工型農村居民點空心化現象不容忽視。此外,白云寺村和塔洼村的綠地和道路用地均位列用地占比前5位。甘營村、蔣里莊村和大興莊村的工業用地均處于優勢地位,表明當前鄉村工業已成為平原區農村居民點重要的產業支柱。同時,與甘營村居民生計類型相契合,農業服務設施用地和禽畜養殖用地也是其主要用地類型。蔣里莊村受到馬坊工業區的輻射帶動作用較強,在用地組合類型上表現為工業用地與住宅租賃用地的組合。大興莊村的工業、民俗旅游和水產養殖用地均進入了占比前5位,多個產業發展態勢良好。

圖7 平谷區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假設分布與實際分布
在5個居民點中,平原區的甘營村、蔣里莊村和大興莊村信息熵和均衡度依次遞增(表3),表明各用地類型的面積差距逐漸減小,土地利用結構向相對無序的狀態變化且趨向均衡化,處于支配地位的土地利用類型逐漸消失。與信息熵和均衡度的變化趨勢相反,甘營村、蔣里莊村和大興莊村內部用地結構優勢度呈減小趨勢。其原因分別體現在:甘營村所處的自然條件適宜農業發展,區域傳統農業優勢明顯,村內與農業相關的土地利用類型明顯多于其它區域,優勢度最高。蔣里莊村位于北京市政府重點扶持的“三區六鎮”之一的馬坊鎮中心位置,是平谷區西部工業帶的重要組成部分,工業區位優勢明顯,工業生產用地占據絕對優勢。大興莊村緊鄰平谷區中心城周邊地區,受到城鎮化的帶動輻射作用,各類產業用地及生活功能用地發展均較為均衡,因而在3個平原區農村居民點中信息熵最大,優勢度最低。

圖8 平谷區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主要用地類型

表3 平谷區不同類型農村居民點信息熵、均衡度及優勢度
塔洼村信息熵高于白云寺村,村內各用地類型面積差距更小,農村居民點的土地利用結構更為無序。此外,塔洼村用于旅游接待的餐飲住宿用地較多,使得民俗旅游用地與占比較大的宅基地和綠地等形成了較為均衡的用地結構,土地利用更均衡。白云寺村因大量勞動力外流,缺少產業用地的支撐,用地類型以居住用地和綠地為主,優勢度更高。
對比5個典型村各類用地在空間上的分布特征,同時結合實地調研情況,發現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空間結構呈現趨同性。
生活功能用地空間構成了農村居民點的主體部分,其中,使用中的宅基地占據了農村居民點內區位條件較好的核心位置,呈現明顯的交通指向性,閑置宅基地則呈現散點狀分布。公共服務用地基本呈現隨機分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農村基礎設施不完善且缺乏規劃的現象。
生產功能用地布局和村莊類型密切相關。其中農業生產用地多與宅基地組合分布,位于宅基地內部或周邊;而農業服務設施用地、打谷場等用地類型因其占地空間較大,多傾向于接近農用地、與宅基地相剝離,處于村莊邊緣地帶。大型及干擾型工業生產用地兼具交通指向性及遠離宅基地等特征。其他小型鄉村工業用地在農村居民點內部呈現散點分布。商旅服務用地區位指向性明顯,主要依存交通干線和特殊旅游資源分布。
從生態功能用地空間分布來看,除白云寺村外,其余4個村莊的生態功能用地分別在塔洼村西南部、甘營村西北部、蔣里莊村西北部及大興莊村東南部等村莊邊緣或外圍輪廓區域條帶狀集中分布,而白云寺村整個居民點空間則以生態功能用地為基底,生態功能用地空間范圍基本勾勒出了整個居民點的輪廓。
整體上,生活功能用地占據村莊核心地位,并與生產功能用地互相依存,生態功能用地多位于村莊邊緣或外圍輪廓。
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是農村土地利用的直觀反映,其演變規律受自然條件、區位條件、農村經濟水平、產業結構和生計類型以及政策因素共同驅動,同時,上述要素之間又存在相互作用和潛在影響,形成復雜的五維驅動系統(圖9)。

圖9 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影響機制
自然條件是影響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的基礎驅動因素。首先,地形因素直接影響農村居民點分布規模,海拔越高、坡度越陡,農村居民點規模一般較小,內部用地結構也較簡單,如白云寺村因海拔高、坡度大,村莊規模較小。其次,資源稟賦條件客觀決定了農村的生計類型,最終作用于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如塔洼村借助京東大溶洞等周邊旅游資源大力發展民俗旅游業,充分發揮了農村居民點的商旅服務功能,村內商旅服務功能用地占比高,影響了居民點用地結構。
區位條件是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改變的催化因素。一方面,農村居民點內部商旅服務、工業生產等用地類型會接近主要交通道路布局,改變居民點內部空間結構。另一方面,在工業化和城鎮化進程中,中心城區和城鎮地區的輻射帶動作用對距其距離較近的農村居民點作用顯著。距離城市較近的農村居民點能夠較好的承接城市地區的產業轉移,引起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形成多種用地類型。同時,城鎮周邊農村居民點具有分享城鎮地區較強的信息和物質集聚的能力,農民生活需求更加多元化,在用地結構上表現為多種類型土地利用的組合。在本文5個典型村中,隨著距城市距離外推,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類型數逐漸減少,落后的山區半山區土地利用結構單一,用地類型數量少。
農村經濟發展水平作為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內在驅動因素,與農村產業結構和生計類型(直接因素)密切相關,二者之間存在復雜的相互作用機制。隨著經濟發展及技術進步的推動,相同的土地投入,二三產業的收益明顯高于農業,終將促使農村產業結構調整、發展生產,在用地結構上表現為生產功能用地的增加,而農村經濟發展,意味著農民收入提高,將導致農民追求更高品質的生活,直接刺激交通用地和公共服務類設施用地需求的增加,改變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當前,農村居民點提供居住服務仍是其主要功能,因此,在農村經濟發展的過程中,生活功能用地變化較小。但生態功能和潛在功能用地作為不能直接形成經濟收益的用地類型,常常被改變為生產功能用地,隨著農村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呈減少趨勢。以白云寺村、塔洼村為代表的山區經濟發展較為落后的農村居民點生產用地占比較小、生態用地占比較大。而甘營村、蔣里莊村、大興莊村分別代表的平原區農業發展型、工業發展型、綜合發展型農村居民點經濟發展水平依次升高,在用地結構上表現為生產功能用地逐漸增加、生態功能用地逐漸減少的趨勢。可見,農村調整產業結構、發展生產是促進經濟發展的根本動力。
政策因素是影響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外部環境因素,對農村土地利用結構有較強的約束力。一方面,政府綜合考慮農村現實情況規劃農村產業發展方向,通過影響產業結構,改變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另一方面,政府可通過鄉村規劃和基礎設施投資建設等多種方式直接改變農村居民點的空間結構。
農村土地資源的優化配置是其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農村土地利用結構優化應注重其可變影響因素調整,形成用地結構與其發展條件的和諧統一、促進農村經濟發展。村莊規劃應在充分評價農村居民點發展水平及發展潛力的基礎上,分類推進農村土地整治。首先,以提升農村生活空間質量為目標,因地制宜開展宅基地置換及原址更新,加快村莊基礎設施及公共服務設施建設,開展農村空心化整治。此外,充分發揮各類村莊在農業生產、工業生產方面的比較優勢,發展現代農業,提高農業生產技術和水平,推行農業產業化試點;通過調整工業結構、改進工業生產技術等措施,促進工業規模化生產,提高工業生產用地效率。其中,特色資源稟賦類村莊應合理利用村莊特色資源,發展鄉村旅游和特色產業,形成特色資源保護與村莊發展的良性互促機制。同時,積極開展農用地整理、挖潛未利用地,因地制宜復墾或還綠,增加鄉村生態空間,提升鄉村人居環境。
本文通過從自然條件、區位條件、經濟因素以及人口因素等4個角度構建指標體系、劃分平谷區居民點大類,并進行分層抽樣選取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重在探討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差異,挖掘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演變規律及其影響因素,為優化配置農村產業結構,提高農村土地利用效率、促進農村經濟發展提供科學依據。但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是農村居民與空間自然、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綜合作用和影響的結果。受區域基礎自然環境、資源稟賦、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城鄉產業結構、政策因素、鄉村地域文化及農戶行為意愿等綜合影響。其空間表現形態和布局差異可能受部分偶然性因素影響,很難把原因歸為與發展類型相關。未來將深入開展實地調研、全面考慮綜合因素,剔除偶然因素,進行深化研究。此外,本文僅選取了北京市平谷區五個不同發展類型的農村居民點進行典型案例研究,而未對全部農村居民點予以關注,研究結論的適應性需要進一步討論,未來將結合大量實地調研工作,深入開展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研究工作。
本文利用基于功能的農村居民點分類體系,選取平谷區5個典型的不同發展類型農村居民點,分析其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數量結構、類型結構及空間結構差異,并通過橫向對比,探討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的演變規律,研究表明:
1)不同類型典型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調查結果表明,生活功能用地面積占比位于38.28%~64.12%,相對變動率為67%,變動幅度較小,是農村居民點用地的基本結構;生產功能用地占比位于6.34%~55.27%,相對變動率高達771%,屬衍生結構;生態功能用地數量表現出山區(>20%)整體大于平原區(4%~7%)的趨勢,屬于輔助結構,潛在功能用地可根據不同需要轉變為其他功能用地,屬可變結構。隨社會經濟發展水平提高,農村居民點用地結構表現出生活功能用地穩定、生產功能用地增加、生態功能減少的趨勢。
2)位于平原地區的甘營村、蔣里莊村和大興莊村的信息熵和均衡度依次增加,優勢度呈減小趨勢,表明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農村產業結構更加多元化,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系統向相對無序狀態轉變,農村土地利用結構趨于均衡,優勢用地類型減少。位于山區的塔洼村因民俗旅游業推動,村內土地利用結構較白云寺村更為均衡,而白云寺因其單一的土地利用類型主導,用地結構優勢度更高。在一定程度上,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結構絕對優勢度與單一的產業結構和用地類型相關聯,表明農村競爭優勢弱、經濟發展動力明顯不足,未來發展規劃中應統籌安排各類產業綜合發展,增加農民收入來源,促進農村經濟發展。
3)與農村居民點發展類型相契合,5個典型農村居民點的用地組合類型差異明顯,白云寺村的組合類型為綠地+居住用地,塔洼村為居住用地+商旅服務用地+綠地 +交通用地,甘營村為居住用地+農業生產用地+工業生產用地,蔣里莊村為居住用地+工業生產用地,大興莊村為工業生產用地+居住用地+商旅服務用地+農業生產用地。從山區到城郊融合區,農村經濟發展水平不斷提高,傳統的外出務工型農村居民點向單一農業主導、單一工業主導及綜合發展型農村居民點過渡,農村二三產業用地呈增加趨勢,農村居民點用地類型數逐漸增加,用地結構呈現由簡單到復雜的演替規律。
4)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是農村土地利用方式的直觀反映,受自然條件、區位條件、農村經濟水平、產業結構和生計類型、政策因素共同驅動。同時,各要素之間又存在相互作用和潛在影響,形成復雜的五維驅動系統,通過直接或間接機制改變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形成其在數量結構、類型結構及有序度等方面的顯著差異和空間結構上的趨同性。
[1] 姜廣輝,張鳳榮,譚雪晶,等. 北京市平谷區農村居民點用地生態服務功能分析[J]. 農業工程學報,2009,25(5):210-216. Jiang Guanghui, Zhang Fengrong, Tan Xuejing, et al. Rural settlements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and zoning district based on spatial autocorrela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09, 25(5): 210-21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 金其銘. 我國農村聚落地理研究歷史及近今趨向[J]. 地理學報,1988,43(4):311-317. Jin Qiming.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trends of research on rural settlement geography in china[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1988, 43(4): 311-31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 王萬茂,王群,李俊梅. 城鄉土地資源利用的合理規劃研究[J]. 資源科學,2002,24(1):30-34. Wang Wanmao, Wang Qun, Li Junmei. Rational planning for urban and rural land use[J]. Resources Science, 2002, 24(1): 30-3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4] Jiang Guanghui, He Xin, Qu Yanbo, et al. Functional evolution of rural housing land: A comparative analysis across four typical areas representing different stages of industrialization in China[J]. Land Use Policy, 2016, 57: 645-654.
[5] Long Hualou, Hellig Gerhard K, Li Xiubin, et al.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land-use change: Analysis of rural housing land transition in the Transect of the Yangtse River, China[J]. Land Use Policy, 2007, 24(1): 141-153.
[6] Liu Yansui, Yang Yuanyuan, Li Yurui et al. Conversion from rural settlements and arable land under rapid urbanization in Beijing during 1985-2010[J]. Journal of Rural Studies, 2017, 51: 141-150.
[7] Long Hualou, Liu Yansui, Li Xiubin, et al. Building new countryside in China: A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J]. Land Use Policy, 2010, 27(2): 457-470.
[8] Long Hualou, Li Tingting. The coupling characteristics and mechanism of farmland and rural housing land transition in China[J]. Journa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2012, 22(3): 548-562.
[9] 張磊,武友德,李君. 高原湖泊平壩區農村居民點空間格局演變及預測分析:以大理市海西地區為例[J]. 中國農業大學學報,2018,23(2):126-138. Zhang Lei, Wu Youde, Li Jun.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and prediction of rural settlement in Plateau Lake Plain Area: A case in Haixi District of Dali[J]. Journal of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18, 23(2): 126-13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0] 馮佰香,李加林,何改麗,等. 農村居民點時空變化特征及驅動力分析:以寧波市北侖區為例[J]. 生態學雜志,2018,37(2):523-533. Feng Baixiang, Li Jialin, He Gaili, et al. Spatial-temporal changes and driving forces of rural settlements: A case study of Beilun District, Nibo[J]. Chinese Journal Of Ecology, 2018, 37(2): 523-53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1] 曲衍波,姜廣輝,張佰林,等. 山東省農村居民點轉型的空間特征及其經濟梯度分異[J]. 地理學報,2017,72(10):1845-1858. Qu Yanbo, Jiang Guanghui, Zhangbailin, et al.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residential land transition and its economic gradient differentiation[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7, 72(10): 1845-185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2] 關小克,王秀麗,張鳳榮,等. 生態剛性約束下的山區農村居民點整治與調控:以北京市門頭溝區為例[J]. 資源科學,2017,39(2):220-230. Guan Xiaoke, Wang Xiuli, Zhang Fengrong, et al. Rehabilitation and adjustment of rural residences in mountainous areas under rigid ecological constraints[J]. Resources Science, 2017, 39(2): 220-23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3] 高陽,張鳳榮,郝晉珉,等. 基于整治潛力與迫切度的村級農村居民點整治時序研究[J]. 資源科學,2016,38(2):185-195. Gao Yang, Zhang Fengrong, Hao Jinmin, et al. Consolidation sequence of rural residential land, based on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and urgency degree[J]. Resources Science, 2016, 38(2): 185-19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4] 劉晶,金曉斌,范業婷,等. 基于“城—村—地”三維視角的農村居民點整理策略:以江蘇省新沂市為例[J]. 地理研究,2018,37(4):678-694. Liu Jing, Jin Xiaobin, Fan Yeting, et al. Rural residential land consolidation strategy from a perspective synthesizing towns, villages and land parcels: A case study in Xinyi city, Jiangsu province[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18, 37(4): 678-69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5] 張紅偉,王占岐,柴季,等. 基于“源”“匯”景觀理論的山區農村居民點整治適宜性評價研究:以湖北省十堰市房縣為例[J]. 中國土地科學,2018,32(11):65-72. Zhang Hongwei, Wang Zhanqi, Chai Ji, et al. The Evaluation of Suitability of Rural Residential Land Consolidation based on the “Source-Sink” Landscape Theory: A Case Study of Fang County, Shiyan City, Hubei Province[J]. China Land Science, 2018, 32(11): 65-7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6] Li Yurui, Liu Yansui, Long Hualou, et al. Community-based rural residential land consolidation and allocation can help to revitalize hollowed villages in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areas of China: Evidence from Dancheng County, Henan Province [J]. Land Use Policy, 2014, 39: 188-198.
[17] Zhao Qinglei, Jiang Guanghui, Ma Wenqiu, et al. Social security or profitability? Understanding multifunction of rural housing land from farmers’ needs: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formation mechanism-Based on a survey of 613 typical farmers in Pinggu District[J]. Land Use Policy, 2019, 86: 91-103.
[18] Ma Wenqiu, Jiang Guanghui, Li Wenqing et al. Multifunctionality assessment of the land use system in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Confronting land use supply with rural sustainability demand[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19, 231: 73-85.
[19] 葉艷妹,張曉濱,林瓊,等. 基于加權集覆蓋模型的農村居民點空間布局優化:以流泗鎮為例[J]. 經濟地理,2017,37(05):140-148. Ye Yanmei, Zhang Xiaobin, Linqiong, et al. A Weighted Set Covering Problem Model for Optimal Spatial Layout of Rural Settlements: A Case of Liusi Town[J]. Economic geography, 2017, 37(5): 140-14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0] 楊忍,陳燕純. 中國鄉村地理學研究的主要熱點演化及展望[J]. 地理科學進展,2018,37(5):601-616. Yang Ren, Chen Yanchun. Change in key research area and prospect of Chinese rural geography[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8, 37(5): 601-61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1] 張天柱,周建,張鳳榮,等. 工業化、城鎮化背景下農村居民點內部土地利用演變[J]. 中國農業大學學報,2018,23(2):147-157. Zhang Tianzhu, Zhou Jian, Zhang Fengrong, et al. Research on land use evolution in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J]. journal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18, 23(2): 147-15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2] 張佰林,蔡為民,張鳳榮,等. 中國農村居民點用地微觀尺度研究進展及展望[J]. 地理科學進展,2016,35(9):1049-1061. Zhang Bailin, Cai Weimin, Zhang Fengrong, et al. Progress and prospects of micro-scale research on rural residential land in China[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6, 35(9): 1049-106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3] 姜廣輝,張鳳榮,周丁揚,等. 北京市農村居民點用地內部結構特征的區位分析[J]. 資源科學,2007,29(2):109-116. Jiang Guanghui, Zhang Fengrong, Zhou Dingyang, et al. Analyzing the Land Use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Residential Area in Beijing City[J]. Resources Science, 2007, 29(2): 109-11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4] 曹子劍,張鳳榮,姜廣輝,等. 北京市平谷區不同區域農村居民點內部結構差異分析[J]. 地理科學進展,2008,27(2):121-126. Cao Zijian, Zhang Fengrong, Jiang Guanghui, et al. Analyzing land use structure difference of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Pinggu District of Beijing[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08, 27(2): 121-12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5] 王成,費智慧,葉琴麗,等. 基于共生理論的村域尺度下農村居民點空間重構策略與實現[J]. 農業工程學報,2014,30(3):205-214. Wang Cheng, Fei Zhihui, Ye Qinli, et al. Rural settlement space reconstruction strategy and implementation based on symbiosis theory on village scale[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4, 30(3): 205-21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6] Ma Wenqiu, Jiang Guanghui, Wang Deqi. Rural settlements transition (RST) in a suburban area of metropolis: Internal structure perspectives[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18, 615: 672-680.
[27] Ma Wenqiu, Jiang Guanghui, Zhang Ruijuan et al. Achieving rural spatial restructuring in China: A suitable framework to understand how structural transitions in rural residential land differ across peri-urban interface?[J]. Land use policy, 2018, 75: 583-593.
[28] 馬雯秋,何新,姜廣輝,等. 基于土地功能的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分類[J]. 農業工程學報,2018,34(4):269-277. Ma Wenqiu, He Xin, Jiang Guanghui, et al. Land use internal structure classification of rural settlements based on land use function[J].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4): 269-27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9] 馬利邦,田亞亞,謝作輪,等. 微觀尺度綠洲鄉村聚落質量評價及其空間重構[J]. 農業工程報,2018,34(05):227-234. Ma Libang, Tian Yaya, Xie Zuolun, et al. Evaluation of quality and spatial reconstruction of oasis rural settlements based on micro-scale[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2018, 34(5): 227-23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0] 姜廣輝,張鳳榮,陳軍偉,等. 基于Logistic回歸模型的北京山區農村居民點變化的驅動力分析[J]. 農業工程學報,2007,23(5):81-87. Jiang Guanghui, Zhang Fengrong, Chen Junwei, et al. Analysis of the driving forces of change of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in Beijing mountainous areas based on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07, 23(5): 81-8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1] 鄒利林,王建英. 山區農村居民點區位影響因素識別與測度:以長陽土家族自治縣五鎮為例[J]. 資源科學,2015,37(2):265-271. Zou Lilin, Wang Jianying. Identification and measurement of loc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in mountainous rural residential land[J]. Resources Science, 2015, 37(2): 265-27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2] 儀垂祥. 非線性科學及其在地學中的應用[M]. 北京: 氣象出版社,1995.
[33] 張超,張長平,楊偉民. 計量地理學導論[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1983.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difference analysis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Pinggu District, Beijing
Tian Yaya1,2, Jiang Guanghui1,2※, He Xin1,2, Qu Yanbo3, Zhou Dingyang1,2
(1.,,100875,; 2.,,,100875,3.)
Studying the internal structure differences of rural residential land on the micro scale is conducive to timely adjusting the management measures of rural settlements, adapting local conditions and differentiation to promote the adjustment of the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in rural settlements, guiding the scientific planning of rural residential land according to different types and improve the land use efficiency within rural settlements. Taking Pinggu District of Beijing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conducts a survey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of five rural settlements with different development types by using the function-based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classification system and the method of combination coefficient and the order degree of the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in rural settlement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living function land is the basic land use structure in rural settlements, the production function land is the derivative structure, the ecological function land is the auxiliary structure, and the potential function land is the variable structure. To a certain extent, the absolute dominance of land use structure in rural settlements is associated with a singl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land use type,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rural areas is weak and the driving forc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obviously insufficien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development types of rural settlements,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s in the land combination types of the five typical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Affected by the five-dimensional driving factors such as natural conditions, location conditions, economic level, industrial structure, livelihood types and policy conditions, the internal land quantity structure, combination types and information entropy of different development types in rural settlements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while the spatial structure shows convergence. With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improving, the land use structure of rural settlements shows a trend of stable change in living function land, an increase in production function land and a decrease in ecological function. The optimization of rural land use structur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adjustment of its variable influencing factors to form a harmonious unity between land use structure and its development conditions so as to promote r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 Village planning should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rural land on the basis of fully evaluating the development level and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rural settlements. First of all, with the goal of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rural living space, measures should be adjusted to local conditions to carry out homestead replacement and site renewal, speed up the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infrastructure and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and carry out rural hollowing-out. In addition, we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comparative advantages of various villages in agricultural and industrial production, develop modern agriculture, improv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technology and level, and carry out agricultural industrialization pilot projects. Meanwhile, we should also promote industrial production scale and industrial land use efficiency by adjust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improving industrial production technology. Villages endowed with characteristic resources should make rational use of their resources to develop rural tourism and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and form a benign mutual promotion mechanism between the protection of characteristic resourc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villages. At the same time, we should actively carry out farmland consolidation, develop unused land and reclaim or return green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to increase rural ecological space and improve the rural living environment.
land use; rural settlements;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combination type; order degree; Pinggu district
2019-03-20
2019-08-2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671519,41271535,41301616)
田亞亞,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規劃、評價與管理。Email:tyy@mail.bnu.edu.cn
姜廣輝,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土地評價、規劃與可持續利用。Email:macrophage@bnu.edu.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7.032
F323.1
A
1002-6819(2019)-17-0263-11
田亞亞,姜廣輝,何 新,曲衍波,周丁揚. 北京市平谷區農村居民點內部用地結構差異分析[J]. 農業工程學報,2019,35(17):263-273.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7.032 http://www.tcsae.org
Tian Yaya, Jiang Guanghui, He Xin, Qu Yanbo, Zhou Dingyang. Internal land use structure difference analysis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Pinggu District, Beijing[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17): 263-27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9.17.032 http://www.tcsa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