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蔚華 梁雪云
自有文字以來的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圖書是人類文明傳承和知識傳播的主要載體,圖書是與人類文明進步事業相伴而行的,擔負著傳播知識、傳遞信息、傳承文明、教化育人、服務社會的重大使命。我國圖書出版業是為人類做出過重大貢獻的行業。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發明不僅使中華文明得以傳承,也給人類知識積累和文化傳播創造了物質技術條件。中華文化之所以五千年延綿不斷,很大程度上有賴于中國歷史悠久的編輯出版活動,可以說,中國出版業在中華文化的傳承中功不可沒。但是近代以來,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出版業也一度落后。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揭開了中華民族發展史上的新篇章,也使中國出版業煥發出勃勃生機。中國圖書出版業從小到大、由弱到強,中國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第一出版大國。70年來,中國圖書出版規模和社會影響日益擴大,精品力作不斷涌現,圖書出版結構、布局日趨合理,體制、機制不斷創新,法律、法規日益健全,整體呈現出健康有序、蓬勃發展的繁榮景象。
我國圖書出版社由1949年的96家發展到2018年的585家(含24家副牌出版社),從1949年的年出版圖書8,000余種,年圖書印數1.05億冊(張),增長到2018年的年出版圖書近52萬種,年印數100.09億冊(張)。無論是出版品種還是總印數,都穩居世界各國首位。更為重要的是,圖書出版業為配合黨和國家在不同時期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的中心工作,出版了大量具有鮮明時代特色的圖書,為我國社會主義事業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形成與發展、為堅定“四個自信”做出了應有的貢獻。新中國成立70年來,中國圖書出版業的發展從大的方面大致可劃分為三個時期:圖書出版新體制的確立與圖書出版業恢復發展時期(1949—1977)、出版物市場化的探索與圖書出版優化調整時期(1978—2011)、出版轉型與媒介融合發展時期(2012年以后)。
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前夕,我們把它作為第一階段。根據《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的有關精神,我們又可以進一步將這一時期分為三個階段。
(1)圖書出版新體制的初步探索及對私營出版業的社會主義改造(1949—1956)
新中國成立后,圖書出版事業得到了黨中央的高度重視和關懷。1949年10月3—19日,由中共中央宣傳部出版委員會組織召開的全國新華書店出版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這是新中國成立后召開的第一次全國出版工作會議。毛澤東為大會題詞:“認真作好出版工作”,并在會議期間接見了全體代表,朱德為大會題詞:“加強領導,力求進步”。1949年11月1日,在中央宣傳部出版委員會、華北人民政府教育部教科書編審委員會和新華書店編輯部的基礎上成立了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總署,擔負起領導全國出版事業的重任,著名出版家胡愈之被任命為出版總署首任署長。
新中國成立后,百廢待興。在黨中央直接領導下,出版總署在圖書出版方面著手主要做了以下幾方面的工作。
確定了新中國出版事業發展的基本方針:為人民大眾的利益服務。在1949年10月召開的全國新華書店出版工作會議上,中宣部部長陸定一等領導同志明確提出了黨的出版方針是為人民大眾的利益服務,這是對黨的出版方針的最初界定。
建立和健全領導機構。1950年,中央批準了新聞總署和出版總署的報告,要求各大行政區設立新聞出版局,或分設新聞局與出版局,重要省市設立新聞出版處,一般省市必要時設立新聞出版室,主要任務是新聞與出版的行政管理,不承擔新聞出版業務工作。
確立了圖書出版、印刷和發行三者分工合作的新體制。將過去新華書店的業務一分為三,出版單位只從事圖書出版工作,印刷廠只負責圖書印制工作,新華書店負責全國發行工作。
確立了圖書出版單位按照專業分工進行出版的原則。組建人民出版社作為國家政治書籍的出版社,承擔出版政治、社會科學書籍的重大任務,在政治思想上直接接受中宣部的領導;其他出版機構要嚴格按照專業分工范圍進行出版。
統一全國新華書店工作。1950年3月,出版總署發布的《關于統一全國新華書店的決定》提出根據集中領導分散經營的原則,建立新華書店總管理處,隸屬于出版總署,對全國新華書店實行集中統一領導,加強專業化、企業化。
制定出版行業標準。新中國成立初期,出版總署著力統一全國的出版事業,逐步做到了統一書籍編校制度、統一版本格式、統一書刊定價、統一書刊字體和版本記錄、統一書刊稿酬、統一書刊進出口工作。
圖書出版社要對書稿實行三審制。1952年9月,出版總署對公營出版社編輯作出規定,要求每一書稿從采用到印制成書,應實行編輯初審、編輯部主任復審、總編輯終審和社長批準的編審制度,第一次明確了書稿三審制。
對私營出版業的社會主義改造。鑒于國營圖書出版機構與私營圖書出版機構力量對比懸殊的局面,出版總署加快了公營、公私合營出版機構的建設。到1956年初,黨對全國私營出版、發行和印刷企業進行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徹底改變了舊中國新聞出版的體制和業態,形成了以國營出版為主體,編印發合理分工,法規制度統一的出版體系。
在這一系列新體制、新舉措的有力推動下,出版業很快煥發出生機和活力。1949—1956年,全國共出版圖書137,568種,總印數為642,544萬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17,196種,年平均印數約8億冊(張)。這一時期圖書的品種和印數快速增長,內容日益豐富,質量不斷提高。1952年全國出版圖書13,692種,總印數為78,565萬冊(張),和新中國成立前圖書出版數量最高年份的1936年相比,品種增長45%,印數增長341%。1956年全國出版圖書28,773種,總印數為178,438萬冊(張)。
(2)圖書出版業新體制的確立及圖書出版業的發展(1957—1965)
1954年,出版總署撤銷,出版行政業務劃歸文化部,從某種意義上對出版管理有所弱化。加之1957年的“反右”斗爭擴大化,1958年唯心主義、形式主義猖獗,出版工作受到很大的影響。1961年,圖書品種驟落為13,529種,到1963年才恢復到17,266種。這一時期,圖書出版業也在曲折中也有發展,主要表現在:
出版了一批馬列著作、毛澤東著作和歷史典籍、學術著作。例如,《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出版了21卷,《列寧全集》39卷全部出齊,并開始新編出版《列寧選集》和《馬克思恩格斯選集》。《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于1960年9月出版,毛澤東著作的單篇本出版了50種,還出版了《毛澤東著作選讀》甲、乙兩種版本。
出版了一批有影響的學術著作及具有文化傳承價值的作品。《魯迅全集》10卷本和《魯迅譯文集》10卷本出齊。侯外廬主編的《中國思想通史》、華羅庚的《數論引導》、錢學森的《工程控制論》等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圖書相繼出版。此外,《新華字典》《辭海》《辭源》《現代漢語詞典》以及《資治通鑒》《全唐詩》等一批有重大文化積累價值的奠基性大型圖書工程開始啟動。
出版了一批有廣泛和深遠影響的大眾圖書和文學作品。如《青春之歌》《紅巖》《紅旗譜》《創業史》《紅日》《山鄉巨變》《林海雪原》《牛虻》《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國內外優秀文學作品,已成為經典之作,至今依然暢銷不衰。
出版了《知識叢書》等一批面向大眾的通俗讀物。新中國成立后,黨和政府極其重視通俗讀物的出版,先后出臺了一系列政策,鼓勵出版界出版面向大眾的通俗讀物,還專門設立通俗讀物出版社,人民出版社設立了通俗讀物編輯部。1961年,文化部還專門組織策劃了《知識叢書》,初步計劃在兩到三年內出版三四百種普及讀物。
除了對基礎教育教材進行統一規劃外,還加強了對高等學校教材的規劃。1961年4月,中宣部召開高等學校文科教材編選計劃會議。會上提出要解決文科教材以及理工農醫類教材的教學方案、教材編選等問題。1962年,中央批準了由周揚向中央書記處并周恩來總理上報的《關于高等學校文科教材編選情況和今后工作意見的報告》所提出的實施意見。
1957—1965年,全國共出版圖書231,259種,總印數為1,482,940萬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25,695種,年平均印數為164,771萬冊(張)。1965年全國出版圖書20,143種,是1950年的1.66倍,印數21.71億余冊(張),是1950年的7.9倍。印數的增長遠遠高于品種的增長,說明單品種發行量和出版效益有更大的增長。
總體來看,從新中國成立到“文化大革命”前的17年間,我國圖書出版確立了為人民大眾利益服務的基本方針,關于圖書出版工作的一些重要原則,關于圖書出版的一些重要法規、制度(如關于出版物的禁載內容標準等),迄今仍對我們有重要的啟示和指導作用。
(3)“文革”時期圖書出版的曲折和“文革”結束后的調整(1966—1977)
“文革”開始不久,國家及地方出版行政管理機構即陷入癱瘓,全國各出版機構和出版隊伍遭受嚴重破壞,工作處于停滯狀態。
這一時期的圖書出版脫離了為人民大眾利益服務的基本方針,由于受到林彪、“四人幫”的干擾破壞,圖書出版表現出扭曲、畸形的狀態。全國圖書出版品種從1965年的20,143種驟減到1967年的2,925種,出現了嚴重的“書荒”。與此同時,周恩來等頂住四人幫的壓力,在極其艱難的處境下,盡到最大努力力圖使出版事業免遭更大的損失。周恩來批評了形而上學、隔斷歷史、否定一切的極“左”思潮,強調在出版好馬列著作和毛澤東著作的同時,要注意做好青少年讀物、文藝、科技、經濟、歷史、地理等各類圖書的出版工作。“文革”期間雖然出版業遭受了巨大破壞,但馬列主義、毛澤東著作和歷史典籍仍大量出版發行。1971年,周恩來在全國出版工作座談會上決定將《辭海》納入國家出版計劃,1975年周恩來在病中還親自過問《辭海》修訂工作的進展。在周恩來的關心支持下,1975年,國家出版局頂住“四人幫”的巨大壓力,制定了包括修訂出版《辭海》《辭源》,編輯出版《漢語大詞典》《漢語大字典》等大型漢語工具書的規劃。
1977年12月初,國家出版局在北京召開了全國出版工作座談會,與會代表批判和推倒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強加在出版工作者頭上的兩個反革命“估計”(誣蔑“文革”前17年的出版戰線是“反革命專政”,出版隊伍“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出版工作開始恢復發展。
從1966年到1977年的12年間,我國共出版圖書104,755種,總印數3,332,524萬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8,730種,年平均印數277,710冊(張)。其中,僅1966年到1970年,毛澤東著作、毛澤東像及毛澤東單張語錄的印數就達到104.26億冊(張),毛澤東著作各種版本的印數超過42億冊。
根據各個時期出版主要任務的不同,我們將這一時期劃分為三個階段。
(1)圖書市場化探索以及從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過渡(1978—1991)
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做出了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略決策,拉開了改革開放的序幕,包括圖書出版在內的各項事業迎來了春天。
1983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做出了《關于加強出版工作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首次由黨中央、國務院直接做出的關于出版工作的重要決定,是出版業最為重要的指導性、綱領性文件,對新時期的出版工作起到了重要的指導作用。《決定》闡述了出版工作面臨的形勢和任務,明確指出,出版事業是黨領導的社會主義事業的一個組成部分,必須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根本方針,宣傳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傳播一切有益于經濟和社會發展的科學技術和文化知識,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高度評價了出版的作用,認為出版事業的發展,既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方面,又是物質文明建設的組成部分和重要條件。這一時期,出版管理部門加快了圖書出版法制建設步伐,先后出臺了一系列圖書出版管理的規章制度,使得圖書出版業有法可依。
與此同時,出版業開始了以市場化為目標的體制機制改革,明確了圖書也是商品,要遵循市場規律和價值規律;出版社具有企業性質,要按照企業化標準進行管理;出版物要面向市場、服務讀者,滿足讀者的需要;等等。
各出版單位在“兩為”方針的指導下,圍繞黨和國家的工作大局,出版了一大批具有較高政治思想價值、文化積累價值和經濟實用價值的優秀圖書。圖書出版從品種到數量急劇增加,扭轉了“文革”造成的“書荒”局面。1978—1991年,出版社數量成倍增長,圖書出版規模急劇擴張,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飛速發展時期。這一時期,共出版圖書655,356種,圖書總印數達到7,794,134萬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46,811種,年平均總印數556,724萬冊(張);圖書出版種數從14,987種增長到89,615種,增長了近5倍;總印數從377,424萬冊(張)增長到613,940萬冊(張),增長了62.7%;出版社數量由1978年的105家(不包括副牌)增長到1991年的465家(不包括副牌),增長了3.4倍。同時,出版行政管理機關將地方出版社長期執行的“地方化、通俗化、群眾化”方針改為“立足本地、面向全國”的方針,促使地方出版社崛起,大大釋放了圖書出版生產力。
(2)以優化結構、調整布局、提高質量為目標的出版階段性轉移(1992—2001)
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的發表和黨的十四大的召開,確定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開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階段。
20世紀90年代初、中期,圖書出版經過改革開放以來十幾年的高速增長,出現了圖書品種增長過快、圖書結構不合理、圖書重復出版現象嚴重、圖書質量下降等問題。1994年,新聞出版署分析研究了新形勢、新問題,提出了出版工作要從“以規模數量增長為主要特征的階段向以優質高效為主要特征的階段轉移”的思路。1996年10月,黨的十四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指出“加強對新聞出版業的宏觀調控,采取有力措施解決目前總量過多、結構失衡、重復建設、忽視質量等散濫問題,努力實現從擴大規模數量為主向提高質量效益為主的轉變”。1998年,黨的十五大報告也明確指出“新聞出版業要加強管理,優化結構,提高質量”。
自1995年起,新聞出版署連續五年在圖書出版單位中開展圖書質量大檢查,并于1997年頒布了《圖書質量保障體系》,對圖書出版全部流程的質量提出了明確要求與標準,對于提高圖書質量發揮了重要作用。
199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頒布實施,1992年中國加入《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和《世界版權公約》,1997年國務院頒布《出版管理條例》,這些標志著我國圖書出版全面進入法制化軌道。
“階段性轉移”戰略實施以來,圖書出版采取的一系列治理和改革措施有一定成效,存在的問題得到一定改善,圖書出版品種過快增長得到控制。這一時期,全國圖書出版總品種為1,197,391種,總印數為662億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119,739種,年平均印數為66.2億冊(張);年出書品種由1992年的92,148種增長到2001年的154,526種,總印數由1992年的63.38億冊(張)增長到1999年的73.16億冊(張),至2001年又回落至63.10億冊(張)。
(3)實行轉企改制,確立既適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要求又遵循社會主義文化發展規律的新體制(2002—2011)
2002年11月,黨的十六大首次將文化發展分為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兩方面,并強調兩方面都要積極發展。2003年6月,開始推行文化體制改革試點工作。2006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了《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的若干意見》,文化體制改革全面推開。2007年,黨的十七大提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目標。這一期間,出版業發展最顯著的特征是轉企改制,確立既適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要求又遵循社會主義文化發展規律的新體制。
2003年6月出版業轉企改制試點工作啟動,之后從地方出版社到中央部委所屬出版社及高校出版社全面推開。2010年年底全國出版社已基本完成轉企改制。轉企改制的改革激發了圖書出版業的發展活力,圖書出版結構、布局日趨合理,體制、機制不斷創新,圖書出版集團化進程加快,綜合實力明顯增強。這一時期出版規模增長略快于上一時期,轉企改制的成果不僅體現在出版量的增長上,更體現為質的提升,各出版單位實施精品戰略,優化出書結構,減少平庸書的出版,優秀圖書不斷涌現。2002—2011年,全國圖書出版總品種為2,549,671種,總印數為679.69億冊(張);年出書品種從170,962種增長到369,523種,增長了1.2倍;總印數由68.70億冊(張)增長到77.05億冊(張),增長了12.2%;年平均出書品種為254,967種,年平均印數為68億冊(張)。
2012年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增強文化整體實力和競爭力”的宏偉目標;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對全面深化文化體制改革進行了部署;2014年2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通過了《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實施方案》,確立了文化體制改革發展的路線圖、時間表和任務書。黨的十八以后我國各項事業進入新時代,對于出版業來說,新時代的主要特征就是加快圖書出版業與數字出版的融合。我國出版業進入到媒介融合新時代。
在新時代,習近平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工作以及媒介融合發展趨勢。他從鞏固宣傳思想文化陣地、壯大主流思想輿論的高度,親自部署、親自推動媒體融合發展,要求媒體融合盡快從相“加”階段邁向相“融”階段,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轉變。2015年4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財政部聯合下發《關于推動傳統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為推動傳統出版影響力向網絡空間延伸、實現傳統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展指明了方向,出版業融合發展的政策體系基本形成。
在新時代,圖書出版領域正在從傳統出版模式向專業知識服務發展。出版業運用大數據技術整合圖書出版資源、開拓作者資源和拓展圖書營銷資源,積極開展與旅游、醫療、金融等領域的跨界融合,實現與其他領域資源互通、技術共用、模式共享。各出版單位立足自身內容資源,持續推動融合發展和數字化升級。中國出版集團《朗讀者》首次在大眾圖書中嘗試AR技術,“詩詞中國”App截至2017年12月下載量超過3,600萬次。中國科技出版傳媒加速向知識服務轉型,“科學文庫”“中科醫庫”等數字化平臺相繼上線并實現收益。圖書出版業在“出版+科技”的道路上向著“更高質量、更好效益、更可持續”的方向邁進。截至2017年年底,全國共計出版AR類出版物超過300種。AR出版類的創業公司不斷涌現。
在新時代,圖書出版業的另一個特點是主題出版亮點紛呈,像《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習近平的知青歲月》《習近平講故事》等作品暢銷不衰,發行量都在幾百萬冊以上。圍繞黨和國家中心工作的圖書選題,如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類、黨史黨建類、中國夢主題類、理論熱點類、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類等主題,不斷有新的引起社會廣泛關注的熱點圖書,叫好又叫座,不僅在服務黨和國家大局、引領輿論導向方面發揮了主導作用,而且在引領市場方面也發揮了主導作用,真正做到了兩個效益雙豐收。
在新時代,圖書出版業加快了“走出去”的步伐,我國出版業在世界范圍的軟實力提升效果顯著。2012年我國引進圖書版權16,115種,輸出圖書版權7,568種,引進與輸出版權之比為2.1︰1;2018年我國引進圖書版權16,071種,輸出圖書版權10,873種,引進與輸出版權之比下降到1.5︰1,版權輸出逆差降低,版權輸出地域結構優化,向美國、歐洲等西方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版權輸出數量持續增長。
在圖書出版業積極轉型、加快媒介融合步伐的同時,傳統圖書出版業出版總量穩定增長,產業規模不斷壯大,整體規模與實力明顯提升。2012—2018年,全國圖書出版總品種為3,314,252種,總印數為613.72億冊(張);年平均出書品種473,465種,年平均印數為87.67億冊(張)。從2012年到2018年,年圖書出版品種從414,005種增長到519,250種,增長了25.4%,其中新出品種增長速度(2.1%)明顯低于重印品種增長速度(58.2%),說明圖書出版單位由追求數量增長轉向質量提升的效果明顯,結構進一步優化;總印數除在2014年出現小幅回落外,整體呈現穩步增長態勢。圖書總印數從2012年的79.25億冊(張)增長到2017年的100.09億冊(張),總印數首次歷史性地突破100億冊(張)大關。
70年來,伴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進程日益繁榮昌盛,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圖書出版業精品意識、質量意識不斷增強,從追求數量規模向提高質量效益轉變,進入創新發展的新時代。
圍繞黨和國家大局進行的選題策劃和出版即主題出版,是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出版領域,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出版事業最鮮明和最突出的特征,也是中國貢獻給世界的獨特知識體系。主題出版是時代發展的名片,也是出版社實力與擔當的展現。
從新中國建立到1965年,《列寧全集》39卷全部出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出版了21卷,并開始出版新編全集的四卷本選集。《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漢文版到1965年共發行1,114.9萬套,這在中國出版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此外,還出版了《毛澤東著作選讀》甲乙兩種版本、《矛盾論》《實踐論》《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等毛澤東著作的單行本近50種,劉少奇《論共產黨員的修養》《論黨》,周恩來《關于知識分子的報告》等主題讀物。
“文革”期間,我國出版事業受到嚴重影響,主要出版的是毛澤東著作及其相關出版物。其中,《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出版漢文版精裝、平裝、普及本、合訂本、線裝大字本9種,盲文版1種,少數民族文字版6種文字6種,外文版18種文字25種。《毛主席語錄》出版漢文版4種、盲文版1種,少數民族文字版8種文字,外文版37種文字,成為極具時代特色的出版現象。
20世紀八九十年代,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以及《鄧小平文選》一至三卷出版,為全黨全國人民學習鄧小平理論提供了最重要的教材。其中第三卷共發行2,000多萬冊,成為當時發行量最大的圖書。《馬克思恩格斯全集》50卷本和《列寧全集》(中文第二版)60卷本出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二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中文第二版)、《列寧選集》(中文第三版)開始陸續出版。《毛澤東選集》第二版,周恩來、劉少奇、朱德、陳云等其他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選集和文集以及個別重要的圖書單行本也陸續出版,《江澤民文選》《胡錦濤文選》以及江澤民、胡錦濤重要講話的單行本出版發行并產生廣泛影響。這些著作的出版對讀者了解黨的重大決策和戰略性理論性問題及理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過程具有重要意義。
做好黨的文件和輔導讀物的出版工作,歷來是出版業的重要職責。每次黨代會召開后都有一些宣傳貫徹黨的代表大會的學習材料出版發行。比如,十五大召開后不到3個月的時間里,十五大報告單行本、匯編本共發行3,243.5萬冊,有力地配合了社會各界的學習需要。2002年黨的十六大確立“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指導地位,2003年至2004年間,共出版了100多種有關“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重點圖書,涉及“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各個重要方面。
2002年至2012年間,學習科學發展觀、構建和諧社會,黨的十七大召開,北京奧運會、殘奧會舉辦,新中國成立60周年等重大事件和活動為主題出版提供了豐富素材,大量的相關著作、學習資料和文獻得以出版。
黨的十八大以來,主題出版工作日趨制度化、規范化、精細化,出版單位參與主題出版的熱情不斷高漲,主題圖書的質量不斷提高。如圍繞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等重要紀念日,圍繞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夢、經濟發展新常態和結構性改革、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出版了一大批思想性、藝術性、可讀性俱佳的精品圖書。
《新聞出版產業分析報告》顯示,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當年累計印數超過1,500萬冊,《習近平關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論述摘編》《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等66種主題圖書當年單品種印數都超過100萬冊。2015年,《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當年累計印數超過550萬冊。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2016年版)》印數超過5,200萬冊,《習近平關于嚴明黨的紀律和規矩論述摘編》印數超過600萬冊,《全面小康熱點面對面》印數超過200萬冊。2017年,《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全面從嚴治黨面對面—理論熱點面對面·2017》等圖書當年單品種累計印數都超過100萬冊。
《新中國發展面對面》《中華人民共和國簡史(1949—2019)》《輝煌70年——新中國經濟社會發展成就(1949—2019)》《新中國極簡史:1949—2019的年度故事》《新中國砥礪奮進的七十年》《細節的力量:新中國的偉大實踐》等為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而出版的主題圖書受到讀者的關注和喜愛,唱響了禮贊新中國、奮斗新時代的昂揚旋律。
主題出版反映的往往是時代最核心的課題,也是時代最值得關注的課題。這些課題不僅關乎中國社會當下的發展,還關乎未來的發展。因此,主題出版既是政治任務,也具有越來越大的市場空間。統計顯示,列入中宣部、國家新聞出版行政管理部門“2017年主題出版重點出版物”的圖書單品種平均印數6.8萬冊,是當年書籍單品種平均印數(1.4萬冊)的4.9倍。主題出版成為近年來出版業的亮點和增長點,為圖書出版業注入了強大的活力。
重大圖書出版工程是集全國之力,進行集中統一規劃、統一組織、統一實施、統一出版的重大活動。組織實施一些帶有文化標志性的重大圖書出版工程,對于傳承中華優秀文化、普及和推廣科學文化知識、引導出版導向、向世界展示中國形象和中華文化魅力等都具有獨特的功能,這些大型出版工程體現了集中力量辦大事的社會主義優越性。
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就把規劃并實施一些有重大文化積累價值的奠基性工程作為出版工作的重點之一。歷代古籍的整理是具有重大文化積累價值的奠基性工程。1958年中央成立古籍整理和出版規劃小組,統一規劃和領導全國古籍的整理和出版工作,其整理的內容涉及古代政治、經濟、文化、醫藥、科技等各方面。出版界在古籍整理方面也取得了輝煌成就,比如,歷時20年完成的“二十四史”和《清史稿》點校本被史學界公認為最好的版本,獲得海內外的好評。清代乾隆版《大藏經》,共收佛教典籍7,240卷,分裝724函,約6,700萬字,由文物出版社用原刻木板印刷出版。影印的大部頭古籍還有《清實錄》,全書60冊,4,433卷。這是今天所能見到的關于清史的最完整的原始資料。
辭書最能集中反映文化建設的成果,在傳播、積累科學文化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是國家和民族文化發展的重要標志。《辭海》是我國大型綜合性詞典,第一版于1936年在上海問世。1957年,我國成立專門的編輯機構,組織各方面專家學者修訂重編,并于1979年出版。此后,遵循十年一修的方針,在新中國成立40周年、50周年和60周年之際分別推出修訂版,至今已出版6版。第7版《辭海》于新中國成立70周年之際出版,與之前6版不同的是,一個覆蓋全平臺立體式的網絡版《辭海》屆時將同步上線。《大辭海》是以《辭海》為基礎編纂的特大型綜合性詞典,2003年起陸續出版,2016年9月通過國家驗收。其次,還出版了《辭源》及修訂本、《漢語大字典》《漢語大詞典》《英漢大詞典》《中國哲學大辭典》《中國經濟大辭典》《中國歷史大辭典》等百余部大型辭書。《藏漢大詞典》等一批少數民族文字詞典首次面世,從一個側面體現了黨和政府的民族政策。此外,還出版了一些學術價值較高、具有中國特色的中小型詞典。
規模宏偉、內容豐富的類書、叢書等的出版也是新中國圖書出版的重要成就。1959年出版界初步擬定《關于籌備出版百科全書的初步設想》,這項工作因“反右傾”“文革”中斷。“文革”結束后這項工作重新啟動,并組建了專門隊伍、成立專門的出版社從事這項宏大的出版工程。經過十多年的努力,我國第一部現代大型綜合性《中國大百科全書》于1993年出齊,全書共74卷,內容包括66個學科和知識門類,選收條目近10萬條,總字數1億以上,結束了中國沒有百科全書的歷史,參加各卷撰寫、審稿和編輯工作的專家學者和編校人員超過兩萬人。《中國大百科全書》第二版(32卷)于2009年出版。第三版已由國務院正式立項,將成為數字時代的新型百科全書。《中國大百科全書》強調在全人類知識的背景上充分展示中國的知識和情況,對于構建中國話語體系起到了獨特作用。除《中國大百科全書》外,我國出版界還編纂出版了中國醫學、農業、水利、電力、冶金、軍事等專業性的百科全書。此外,佛經總集《中華大藏經》(漢文部分)正續兩編共收經籍4,200余種,合計23,000余卷,由中華書局出版。《全唐文》《明文海》《全宋文》《全宋詩》《全元詩》《全明詞》《全清詞》等也陸續編纂出版。
《中國美術全集》60卷本歷時五年編印,由人民美術出版社、文物出版社、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上海書畫出版社5家出版社于1989年出齊,輯錄了中國五千年的藝術瑰寶,反映了中國古代美術的輝煌成就。在此基礎上,由中宣部、新聞出版署牽頭的《中國美術分類全集》,歷時25年,于2011年底全部完成,共302卷,是目前我國最完整的“中國美術全書”。
商務印書館從1982年起分輯出版的“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內容包括哲學、政治、經濟、社會、法學、歷史、地理等學科,約請專家、學者翻譯或校訂。至2004年底已出版10輯,共計400余種,出版后得到學術界和讀書界的好評。
大型植物、動物等志書也有重大成果。《中國植物志》共80卷、117冊,已出版60多卷、90多冊;《中國動物志》共100卷,已出版15卷;《中國經濟昆蟲志》共40卷,已基本出齊。這些巨著的問世,標志著中國科技著作的出版在水平上和規模上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20世紀80年代以后,這些大型工具書相繼出版,成為中國當代文化的歷史豐碑,也為中華民族樹立文化自信做出了突出貢獻,正如習近平在致信祝賀《大辭海》出版暨《辭海》第一版面世80周年時所說,它們“全面反映了人類文明優秀成果,系統展現了中華文明豐碩成就,為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強人民精神力量做出了積極貢獻”。
教育出版在我國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在校學生的價值塑造、素質養成和知識傳播中起到了基礎性作用。教育出版既是出版的重要部分,也是我國教育體制改革和教育理念變革的集中體現。教育圖書主要是指教材教輔,既包括中小學教材教參,也包括高校教材、成人教育、自考教育以及社會培訓等的教材及其配套的參考書等。新中國成立70年來,各項事業快速發展,教育事業同樣蓬勃發展,教育圖書的出版隨之欣欣向榮。
隨著新中國教育事業的發展,各級學校課本的出版數量也逐年增長,其中高等學校教材的大量增長,反映了黨和政府對培養新的建設人才和科學研究工作者的重視。1952年新出版的高等學校教材僅有6種,印行2.9萬冊,1956年增加到1,066種,印行806萬冊。
新中國成立初期,高校教材除少數由部分大學自編外,多數是翻譯國外的。1958年,許多大專院校組織師生搞“大兵團作戰”,在短時間內突進編出了一批文科教材,但多數質量不高。1961年初,中共中央書記處指示:高等學校教材建設要分兩步走,先解決有無的問題,再逐步提高;采取“選”“編”“借”(翻譯借用外國教材)的辦法來解決高等學校教材問題,并提出教材要做到“從無到有,課前到書,人手一冊,印刷清楚”。根據這一指示,1961年4月,中共中央宣傳部會同教育部和文化部召開會議,開始有領導、有計劃、有組織地落實高等學校文科教材建設工作,制定了教材編選計劃,建立了專門機構,分別組織全國知名學者和有專長的中青年教師、研究人員進行編寫。到1965年底,共編出73種(187冊)。同時,政府還組織許多高校編審出版了一批高校理工農醫等理工科教材。1952—1958年,全國共編審出版理工科教材1,788種(其中翻譯外國教材1,393種),中等專業學校教材885種(含部分文科教材)。1961年初,國務院28個有關部委及其所屬出版社,按專業分工編審出版了大批通用教材。到1966年,全國共編審出版高等學校理工科教材2,328種,中等專業學校教材1,260種(含部分文科教材),其中有不少是較有價值的學術著作。
改革開放以后,我國高等教育啟動了幾輪高校教材規劃工作。1978年國務院批準了教育部關于高等學校教材編審出版工作的請示報告,提出“由教育部和有關部委主管教育工作的部一級負責同志組成高等學校理、工、農、醫教材工作領導小組,統一研究教材工作中的重大問題,并在教育部內設立理、工、農、醫教材辦公室,處理日常工作”,高校文科教材的政治思想性較強,另行請示報告。之后按照這一精神,教育部先后出臺了一系列文件,對高校教材的編寫、出版和使用管理等進行部署和規范。1985年教育部頒布《關于高等學校教材工作若干問題的通知》提出:“為了適應今后教材建設的需要,各高等學校必須認真落實各項有關政策,支持和鼓勵教師編譯教材,必須擴大加強教材的排印力量,必須加強教材建設工作的領導和管理。”20世紀90年代教育部出臺了“面向21世紀課程建設教材”,推出了上千種精品教材。進入21世紀以后,教育部又不斷推出“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精品教材,很多高校和出版單位也都自主開發和編輯出版富有特色的自編教材。高校教材出版呈現出以教育部規劃教材為主體、各出版單位自主開發教材為補充、引進版教材以及其他教學輔助資料為參考的教材出版新格局。
教育部還就高校“兩課”教材進行專門規劃和部署,在1985年先后組織《馬克思主義原理》《中國革命史》《中國社會主義建設》《世界政治經濟與國際關系概論》《思想道德修養》《法律基礎》等課程教材的編寫和出版工作。1998年,中宣部、教育部啟動新一輪“兩課”教學改革和課程教材建設工作,按照“一綱多本”的原則,先后審定出版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毛澤東思想概論》《鄧小平理論概論》《當代世界經濟與政治》和《思想道德修養》《法律基礎》等系列教材。2005年中宣部、教育部將高校“兩課”教材建設統一納入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與建設工程,實行統一編寫、統一出版,先后編寫和出版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概論》(《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概論》)、《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等統編教材。
2015年中宣部、教育部下發通知,要求將《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學習讀本》《馬克思主義哲學十講》和《世界社會主義五百年》等作為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重要參考書。
2004年1月,中共中央發出《關于進一步繁榮發展哲學社會科學的意見》,提出實施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之后,中共中央辦公廳轉發《中央宣傳思想工作領導小組關于實施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的意見》,對實施工程作出部署。此后,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簡稱“馬工程”)重點教材由中宣部和教育部統一組織編寫,共立項建設139種,覆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和馬克思主義理論、哲學、政治學、法學、社會學、經濟學、文學、歷史學、新聞學、教育學、管理學、藝術學等哲學社會科學專業。為貫徹落實十九大精神,及時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融入教材中,中宣部、教育部組織對已出版教材進行全面修訂,目前已有20余種投入使用。“馬工程”重點教材達到了政治性、思想性與學術性的統一,為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和哲學社會科學教學提供了有力支撐,也將對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的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特別是教材體系建設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
新中國成立初期,全國沒有統一的中小學教材。1950年9月,出版總署召開全國出版會議,確定中小學教材必須全國統一供應。同年12月,出版總署和教育部共同建立了人民教育出版社,由其負責全國通用的中小學教材的編審、出版任務。人民教育出版社建立后編寫的第一套全國通用的十二年制中小學課本,自1951年秋季陸續出版。
“文革”開始后,國家以及各省市區的出版行政管理機構處于癱瘓狀態,教育出版工作也被迫停滯。1977年,鄧小平剛恢復工作時就指出:“關鍵是教材。教材要反映出現代科學文化的先進水平,同時要符合我國的實際要求”,并強調“教材非從中小學抓起不可,教書非教最先進的內容不可”。
在中小學課程教材方面,從“一綱一本”到“一綱多本”,教材趨向多樣化。1989年,國家正式委托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師范大學,以及上海、浙江、廣東、四川等地開始編寫針對不同地區使用的教材,史稱“八套半教材”。
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和全球化背景下人才競爭的加劇,“雙基”的培養目標已不能滿足經濟社會發展的要求,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勢在必行。1999年頒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指出:“建立新的基礎教育課程體系,試行國家課程、地方課程和學校課程”,實行課程三級管理體制,教材審定權力也部分下放地方,引入市場競爭機制,建立教材出版、發行環節的招投標制度。2001年,新課程標準實驗教材在全國39個國家級實驗區開始試用。經過四年的實驗和修訂,到2005年,全國范圍內中小學起始年級都用上了新課程標準教材。
為加強對中小學教材的管理,更好地培養人才,2017年7月國務院成立了國家教材委員會,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首次成立國家教材委員會,體現了國家對教材建設的重視,首次擬定大中小學教材建設五年發展規劃和大中小學教材與引進教材管理辦法,從戰略高度加強教材建設。中央統籌和地方分權管理,教材統一性與多樣性并存,國家將意識形態屬性較強的教材和涉及國家主權、安全以及民族、宗教等內容的教材統起來,對義務教育階段的道德與法治、語文、歷史,高中階段的思想政治、語文、歷史以及高校、職業學校德育類重點教材實行“統一編寫、統一審查、統一使用”,其他教材繼續推進“一綱多本”,致力于建設中國特色和世界水平的教材體系。教育部要求自2017年9月1日起,全國所有公立中小學初始年級的“語文”“歷史”“道德與法治”三個科目均采用教育部統編教材。在三科教材由教育部統編以前,中國義務教育階段各科教材實行了三十年的“一綱多本”政策。2017年秋季學期起,教育部統編教材正式走進課堂。三年過渡期后,2019年“部編本”覆蓋義務教育階段所有年級,此前在這三個科目上使用的多種形態的教材將告別課堂,成為歷史。
教材不僅滿足了國內億萬學生的需求,還獲得了國際社會的認可,從單科出口到成套出口,如人教版的中國地理、中國歷史等課本被列入日本“全譯世界歷史教科書”,版權輸出日本,并在日本出版發行;高等教育出版社的高等數學、材料力學等品牌教材也輸出海外。
學術圖書是學術成果的載體和平臺,承載著思想傳播、文明傳承、科學創新等重要功能,是我國出版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從新中國成立到“文革”前的17年間,隨著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發展,中國學術界對革命實踐中提出的一些重大問題開始從理論上進行研究,并展開了學術上的討論和論爭,同時也產生了一批有影響力的學術成果,如侯外廬主編的《中國思想通史》、胡喬木的《中國共產黨三十年》、薛暮橋的《政治經濟學》、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簡編》、華羅庚的《數論引導》和《堆壘素數論》、錢偉長的《彈性圓薄板大撓度問題》、錢學森的《工程控制論》等。翻譯外國學術著作方面,從1958年起,商務印書館等出版社出版了一批馬克思主義三個來源方面的重要著作,以及西方重要學術著作的中譯本。
“文革”后期,隨著出版業的逐步恢復,出版了《馬恩列斯毛論哲學史》《中國哲學史》《歐洲哲學史》《中國通史簡編》等著作。
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召開之后,科技的飛速發展和學術進步給學術出版帶來了難得的機遇:大批著名科學家恢復學術研究,成果倍增,直接為“四化”建設服務的科技圖書出版有了較大發展,出版了一些著名科學家的科學著作,如《竺可楨文集》、李四光的兩種代表作《地質力學概論》和《地質力學方法》、陳景潤的《初等數論》、唐敖慶的《配位場理論方法》以及翻譯出版的《愛因斯坦文集》等。這些科學技術著作涉及領域廣、水平高,代表了我國相關學科的最高成就,在科研、教學、生產以及宣傳科學知識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得到國內外的關注。
20世紀80年代出版的經濟學著作主要有著名經濟學家薛暮橋的《當前我國經濟的若干問題》、許滌新的《論社會主義的生產、流通和分配》、于光遠的《關于發展中國農業的一些問題》,這些著作深入探討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理論和實踐問題,回應了人們的思想困惑,有的再版多次,印數達100萬冊以上。一些新興學科諸如社會學、未來學、信息論、控制論、系統論等方面的著作出版也比較活躍。哲學社會科學方面出版了許多優秀的學術著作,如任繼愈主編的《中國哲學發展史》,龐樸的《儒家辯證法研究》,蔡儀主編的《美學原理》,朱光潛的《西方美學史》,侯外廬等主編的《宋明理學史》,胡繩的《從鴉片戰爭到五四運動》,傅筑夫的《中國封建社會史》,章開沅、林增平的《辛亥革命史》,錢鍾書的《管錐編》等,在學術界引起較大反響。商務印書館輯印的《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第一輯50種(69冊)已于1981年全部出齊。
由于出版業的市場化改革,1980年代也曾經一度出現了學術著作出版難的問題。這一問題得到了黨中央、國務院的高度重視,2007年,中央決定設立國家出版基金,每年拿出數億元資金支持有價值的學術及其他公益性圖書的出版,目前國家出版基金已經資助了5,000多項成果的出版,有力地支持了學術出版和我國的公益性出版事業。如在中國出版政府獎和中華優秀出版物獎兩項大獎的圖書獎獲獎名單中,有130多項曾獲得過國家出版基金的資助,包括《毛澤東年譜(1949—1976)》《中國文化發展史》《中國財政通史》《中國教育改革大系》《馬克思主義法律思想通史》《中國儒學通史》《昆曲藝術大典》《中國當代設計全集》《蒙古醫學古籍經典(蒙古文)》《宋畫全集》《元畫全集》《大飛機出版工程》《光物理前沿叢書》等著作。除國家出版基金外,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家社會科學研究基金等也都撥出專門經費資助高質量學術著作的出版。可以說,目前學術著作出版難的問題得到了徹底解決,學術界也迎來了高質量學術著作出版的黃金時代。
大眾圖書出版是指與大眾的日常生活、休閑閱讀以及文化體驗相關的出版,對于擴大出版業的社會影響、普及新知識、傳播新觀念、影響社會思潮、形成大眾文化等具有重要作用。
從新中國成立到“文革”前的17年間,謳歌革命戰爭、贊美革命英雄是當時社會的普遍欲求和集體心理,那時的大眾圖書中最暢銷的無疑是反映這一需求的革命文學作品。無論是原創圖書還是引進圖書,都充滿革命英雄主義精神,最為典型的是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三紅一創”(《紅旗譜》《紅巖》《紅日》和《創業史》),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林海雪原》《青春之歌》,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的《高玉寶》等,翻譯作品主要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靜靜的頓河》《青年近衛軍》等。其中一些優秀作品的印數達到數十萬冊以上,受到讀者的廣泛歡迎。
這一時期還出版了各種面向青少年、面向工農大眾的通俗讀物2.2萬余種,印行7.25億冊。這些通俗讀物在向文化水平較低的工農群眾進行政治理論教育、普及科學文化知識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少年兒童讀物也有很大的增長,特別是各種題材的連環畫的出版。
“文革”時期由于出版管理機構的癱瘓,除少數政治類圖書外,各種圖書的出版都處于停滯狀態。經歷了“文革”的文化禁錮,讀者被壓抑的閱讀需求集中爆發,整個1980年代的圖書出版一直屬于賣方市場。這一時期,文學類圖書以其通俗易懂和貼近生活的特性,迅速進入千家萬戶。我國古代的四大名著、言情小說、武俠小說等作品一時之間銷量驚人。近代優秀作家如巴金、魯迅、張愛玲的作品也再次熱銷。1977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天安門詩抄》和《革命詩抄》拉開了文學轟動效應的序幕。之后,傷痕文學、尋根文學輪番登場,出版了莫應豐的《將軍吟》、周克芹的《許茂和他的女兒們》、古華的《芙蓉鎮》、葉辛的《我們這一代年輕人》《風凜冽》《蹉跎歲月》、馬原的《岡底斯的誘惑》、史鐵生的《命若琴弦》、劉索拉的《你別無選擇》、莫言的《透明的紅蘿卜》、韓少功的《爸爸爸》等新時期文學暢銷書。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至今依然居于各大圖書排行榜和高校圖書館借閱榜的前列。
這個時期的翻譯作品大多以叢書的形式出版,外國文學方面,最著名的有《外國文藝叢書》《二十世紀外國文學叢書》《外國文學名著叢書》等,包含馬爾克斯、索爾仁尼琴、福克納、川端康成、毛姆、巴爾扎克、狄更斯等著名作家的作品。港臺娛樂消遣類圖書也在這一時期進入大陸市場,金庸、梁羽生、古龍、瓊瑤、三毛等作家的作品風靡一時。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之后,許多優秀作品從大眾消遣讀物變為經典著作流傳至今。
20世紀90年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確立,社會經濟主體多元化,文化上也形成了主流文化、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三足鼎立的局面。與此同時,出版行業由事業單位開始轉變為“事業單位,企業管理”,暢銷書的運作機制被引入大眾圖書出版中。1990年代最初的影響力最大的暢銷書是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梁鳳儀的財經小說系列。上海文化出版社的《五角叢書》、廣東教育出版社的《新三字經》都獲得了千萬冊以上的銷量。三聯書店出版的《學習的革命》開創了中國圖書產業化運作的新模式,發行量達到數百萬冊。
20世紀八九十年代,長篇歷史小說空前繁榮,代表作有凌力的《少年天子》、唐浩明的《曾國藩》、二月河的《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等,有些還獲得了茅盾文學獎。與歷史小說同時興盛的還有新歷史主義小說,如莫言的《紅高粱》、余華的《活著》、陳忠實的《白鹿原》等,成為中國小說史上的一個高峰。王朔的《過把癮就死》、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自成一派,風靡一時。山東畫報出版社出版的《老照片》開啟了圖書出版的讀圖時代,改變了中國人的閱讀習慣。此外,陳惠湘的《聯想為什么》等財經類圖書、趙忠祥的《歲月隨想》等名人傳記類圖書也開始發力。
進入21世紀,圖書出版更加細分,經管類圖書、青春文學類圖書成為這一時期最暢銷的圖書品種。經管類暢銷書順應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時代大潮和中國加入WTO的發展契機,以中信出版社的《杰克·韋爾奇自傳》《誰動了我的奶酪》等為代表的引進版圖書創造了新的銷售奇跡。《萌芽》雜志創辦于1999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賽”見證了中國青春文學的發展。韓寒、張悅然、郭敬明等一批青春文學作家的作品由此進入讀者視野。2000年出版的韓寒的《三重門》拉開了青春文學圖書出版的序幕,此后郭敬明的《幻城》《夢里花落知多少》以及王文華、春樹、張悅然等的圖書相繼出版,使青春文學成為表現最搶眼的細分市場之一。
少兒出版也迎來了發展最快的“黃金十年”,每年都以兩位數的速度增長,“哈利·波特”系列圖書、“冒險小虎隊”、《窗邊的小豆豆》等引進版圖書形成少兒圖書銷售的高峰。國內原創兒童文學圖書也逐漸趕上,形成原創與引進共同發展的良好局面。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節目的熱播帶來了國學類圖書的暢銷,如易中天的《品三國》、于丹的《于丹〈論語〉心得》、劉心武的《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等。網絡文學也是這一時期不容忽視的出版現象。痞子蔡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拉開這一序幕,隨后有《盜墓筆記》《鬼吹燈》《步步驚心》《明朝那些事兒》等。這些網絡作品成為之后影視開發的大IP。
隨著移動互聯網及人工智能的發展,經管類圖書也開始了互聯網及創新轉向。關于互聯網理論的圖書有《長尾理論》《免費》《失控》《分享經濟:互聯網共享主義》,最有代表性的是獲得第九屆文津圖書獎的《大數據時代:生活、工作與思維的大變革》。與互聯網相關的企業家及企業傳記也成為大眾圖書市場的明星產品,如《史蒂夫·喬布斯傳》《騰訊傳》等。張嘉佳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引進版《島上書店》《追風箏的人》《解憂雜貨 店》等一批治愈系“小清新”也獲得了讀者的青睞,取得了不俗的銷售業績。這一時期,曹文軒以《草房子》等兒童文學作品獲國際安徒生獎,劉慈欣的《三體》獲科幻文學最高榮譽雨果獎最佳長篇小說獎。
進入新時代后的一個突出特點是主題圖書與大眾圖書的緊密結合,很多主題圖書進入大眾領域,比如《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習近平的知青歲月》《習近平講故事》《平易近人—習近平的語言力量》《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大道為民》《紅星照耀中國》等圖書都進入各大銷售排行榜前列,成為優秀的大眾暢銷圖書。
出版界還在兒童文學、圖畫書、科普知識、主題讀物等方面推出了一系列影響廣泛的書系。用少年兒童的視角講述中國好故事,以孩子們喜聞樂見的方式解讀中國夢。一批優秀兒童文學作品,如江蘇鳳凰少年兒童出版社的《因為爸爸》、希望出版社的《老土豆》、吉林出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陳土豆的紅燈籠》、新蕾出版社的《紙飛機》、大連出版社的《尋找藍色風》、希望出版社的《一諾的家風》、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的《撲朔迷離》、太白文藝出版社的《一個人的騎行》和新世紀出版社的《內伶仃島上的獼猴》均是近年出版的兒童文學原創作品,思想性、藝術性、可讀性高,體現了當前我國兒童文學出版的較高水平。二十一世紀出版社的“大眾化尋寶記”系列漫畫版圖書,結合知識與娛樂兩大元素,將中國各省(市、區)的歷史沿革與文化風貌通過奇妙的尋寶故事介紹給國內外讀者,累計銷售超過1,200萬冊。
此外,我國大眾圖書“走出去”的步伐也不容小覷。劉慈欣的《三體》、麥家的《解密》暢銷國際市場數年。《三體》英文版第一部于2014年11月出版,三部于2016年9月出齊,直升《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單第19位,直到2018年初,出版近四年的《三體》第一部仍高居文學作品榜單的第16位(電子版)和第18位(紙質版)。截至目前,《三體》三部曲在全球范圍內出版19種語言版本,銷量突破2,100萬冊,其中海外銷量超過150萬冊,僅英文版就超過100萬冊,對于偏小眾的科幻作品,這種“火爆”在全球出版市場都是現象級的。《解密》在2014年推出英文版后不久,就被世界權威雜志《經濟學人》評為年度圖書,此后被翻譯成30多種語言并席卷了小語種圖書市場。《人民的名義》簡體版前三個月銷量突破100萬冊,出版后半年內即向12個國家和地區輸出版權。
圖書出版是黨和國家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重要的意識形態和宣傳文化陣地,是武裝全黨、教育人民、統一思想、凝聚力量的重要工作,關系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必須始終圍繞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在把握機遇中爭取更大作為。圖書出版在任何時候都要緊緊圍繞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開展工作,為黨在各個時期目標任務的實現營造良好的輿論環境,與黨和國家的事業同命運共呼吸。
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是出版工作的重要職責和基本任務。針對黨和國家在各個時期的重點工作,出版界精心組織選題,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充分發揮圖書在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中的作用。圖書出版工作始終與黨和人民的事業緊密相連,通過思想引領和輿論引導,把人民的思想、意志和行動統一在黨的旗幟下,為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不斷發展營造了健康向上的良好氛圍。
黨的新聞輿論工作的性質、地位和作用,決定了新聞輿論工作必須把政治方向擺在第一位。忠誠履行職責使命,堅定正確政治方向是前提和根本檢驗標準。圖書出版作為黨的新聞輿論工作的前沿陣地和重要力量之一,始終高度重視政治方向問題。堅持正確輿論導向,是圖書出版工作的靈魂和生命。團結穩定鼓勁、正面宣傳為主,是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必須遵循的基本方針,對圖書出版同樣適用。
習近平強調,宣傳思想部門承擔著十分重要的職責,必須守土有責、守土負責、守土盡責。圖書出版始終牢記黨的新聞輿論工作“高舉旗幟、引領導向,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團結人民、鼓舞士氣,成風化人、凝心聚力,澄清謬誤、明辨是非,聯結中外、溝通世界”的48字職責使命,把堅持正確政治方向和輿論導向作為第一要求,自覺承擔起“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
圖書出版是面向人民大眾的事業,必須把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1942年,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這個根本問題不解決,其他許多問題也就不易解決。《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強出版工作的決定》指出:我國的出版事業是黨領導的社會主義事業的一個組成部分,必須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根本方針。
習近平把包括圖書出版事業在內的新聞輿論工作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以認識,指出新聞輿論工作“要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把服務群眾同教育引導群眾結合起來,把滿足需求同提高素養結合起來”。圖書出版工作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精準對接、深度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努力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的文化獲得感。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以人民為中心與樹立用戶至上、讀者第一的理念是完全一致的,為人民服務、對讀者負責的導向與市場的導向也是統一的,不能把兩者割裂開來。如果不能有效地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對精神產品的需求,不能為讀者提供高質量的精品圖書,就談不上占領市場。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提出“要把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為文藝和文藝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人民作為文藝表現的主體,把人民作為文藝審美的鑒賞家和評判者,把為人民服務作為文藝工作者的天職”。習近平對文藝工作者的這些要求圖書出版工作者也必須遵守。
圖書出版業既有意識形態屬性,也有產業屬性,既要遵循文化建設的要求,又要遵循經濟規律、市場法則,這是圖書出版業區別于一般產業的特殊性。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強調:“一部好的作品,應該是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同時也應該是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作品。……文藝不能當市場的奴隸,不能沾滿了銅臭氣。優秀的文藝作品,最好是既能在思想上、藝術上取得成功,又能在市場上受到歡迎。”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要努力提高駕馭兩個效益的能力,加快構建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體制機制,堅決反對忽視社會效益、片面追求經濟效益的不良傾向。
多出精品力作,多出優秀作品已成為圖書出版業界的共識。以精品出版促質量提升,推出更多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的精品力作,是時代賦予出版工作者的歷史使命與社會責任。創作生產更多優秀作品,是圖書出版繁榮發展的重要前提。優秀作品必須以質量為前提,所以,在內容生產上要追求專業權威、精耕細作,提升內容品質,提高出版物的文化價值。
圖書出版業界把生產更多反映人民主體地位和現實生活、群眾喜聞樂見、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的優秀作品作為目標,延展提升內容產業價值鏈。精品力作既是文化繁榮的重要內容,也是民族振興、文明興盛的重要標志。努力出版高質量、高水平的出版物,闡述中國思想,講好中國故事,解讀中國方案,指導中國實踐,傳播中國智慧,是圖書出版業新時代的使命。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新聞出版部門大力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不忘本來、辯證取舍,深入挖掘、搶救、整理我國優秀文化遺產,推出了一大批具有重大文化傳承價值的出版物。
圖書出版在統籌運用“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的過程中,“走出去”參與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的競爭,充分運用博大精深的中華傳統文化資源,向世界準確傳播中華文化精髓,用世界語言講述中國故事,廣泛宣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發展模式,有力地擴大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吸引力與影響力。
注釋:
①于友先.新中國出版五十年[M].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1999:1.
②國家新聞出版署.2018年全國新聞出版業基本情況[N].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19-8-29.
③中國出版年鑒1985[Z].北京:商務印書館,1985:1.
④⑤中國出版年鑒2000[Z].北京:中國出版年鑒社,2000:6,36.
⑥宋應離,等.中國當代出版史料[M].鄭州:大象出版社,1999:329-330.
⑦劉杲,石峰.新中國出版五十年紀事[M].北京:新華出版社,1999:400.
⑧習近平致《大辭海》出版暨《辭海》第一版面世80 周年的賀信[N].人民日報,2016-12-30.
⑨鄧小平.鄧小平文選 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73,87.
⑩陳楸帆.中國科幻贏得世界目光[N].人民日報,2019-8-9.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14-315,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