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功夫中國人

牛文祥

20多年前，大批愛國主義影片粉墨登場。其中，電視連續劇《李小龍傳奇》中雖沒有出現硝煙彌漫的戰場，也沒有飛機、大炮的轟鳴，至多偶爾見到三節棍之類的原始兵器，卻把愛國情結表現得淋漓盡致，感人至深。尤其是劇中高喊“中國功夫”“我是中國人”的臺詞，至今仍在腦海中縈繞。

我再次打開電腦視頻，重溫“腳踏武術與電影之巔”民族英雄李小龍的愛國情結。

李小龍出生于1940年11月27日，卒于1973年7月20日。他原名李振藩，出生于美國加州舊金山，祖籍廣東佛山順德區均安鎮，至父輩移民香港。他師承葉問，是世界武道變革先驅、綜合格斗之父、截拳道創始人、功夫片開創者、中國功夫首位全球推廣者、好萊塢首位華人主角。李小龍的功夫及演藝成就卓著，獲香港電影金像獎大會頒發的“終身成就獎”、中國武術協會頒發的“武術電影巨星獎”。1979年，美國洛杉磯市政府將補拍版《死亡游戲》開映日6月8日定為“李小龍日”。1993年，美國發行李小龍逝世20周年紀念鈔票，好萊塢大道鋪上李小龍紀念星徽。

《李小龍傳奇》熒幕徐徐拉開，兒時的李小龍代表學校參加恰恰舞比賽，并對華人同學表示一定拿冠軍。在場的英籍學生布萊爾不服：“這是什么地方，東亞病夫也敢逞能。”從小生活在香港的李小龍怒不可遏，與布萊爾打了起來。此時，同樣鄙視華人的英籍老師英格麗趕來，用同樣口吻教訓李小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這個爛仔。”李小龍怒目圓睜，毫無自卑地告訴英格麗：“我是中國人。”面對異樣的目光，他參加恰恰舞比賽，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中國人不遜那些鬼佬們。結果，李小龍不負眾望，和華人同學搭檔秦小曼一起，以精湛的演藝獲得了全港中學生恰恰舞比賽冠軍。

出人意料的比賽結果，令布萊爾惱羞成怒，糾集幾個英籍學生教訓李小龍。回家的路上，李小龍被他們打傷，自行車也被砸變形。到家后，李小龍默默不語，死活都不說被打的原因。父親知道兒子闖了大禍，氣憤地說：“我是個要面子的人，你不要再與人打架了。”受到委屈和侮辱的李小龍這才大聲吼道：“人家罵我是東亞病夫，是東亞病夫的種！”說完，忍氣離家出走。

李小龍繼續受侮辱，為他走向新生埋下伏筆。

無法忍受“東亞病夫”蔑稱的李小龍再次找到秦小曼，要去一個舞廳一展華人舞姿。當他們走到舞廳門口時，又遇門衛阻擋：“這里不接受中國人，除非讓你的女朋友陪我們‘玩玩。”又一次受到侮辱的李小龍指著自己的胸膛回應“我是中國人”，繼而憤然離去。

李小龍一次次受到侮辱，決心退學習武。在華人武術家邵伯海的介紹下拜葉問大師學習詠春拳，并與黑道勢力勢不兩立，后被逼離開香港赴美國西雅圖。

備受英國人瞧不起的中國人在美國依然沒有地位。故事繼續講述在美國的李小龍同樣不被人尊重，進一步激發他為國人爭光的斗志。這樣的故事直截了當地出現在畫面上——剛到美國就受到出租車司機杰西的戲弄;一位外籍女同學愛上李小龍，說可惜他是中國人。李小龍心里非常難受，他怎能不奮發圖強呢。

到了美國后，李小龍先是在西塔圖埃迪森學校讀書。學校舉行了搏擊術表演，他自然不會放棄。當主持人宣布他表演詠春拳不會用英語翻譯時，提出讓李小龍自己解釋。李小龍告訴他們：“用英語的確不好翻譯，那就叫中國功夫吧，相信你們的詞典里將來一定會有這個詞。”裁判大聲宣讀“李小龍挑戰木村”的話音未落，李小龍即刻予以糾正：“是木村挑戰我，挑戰中國功夫。”一位日本人吼道：“李小龍的武術稱不上武術是妖術，不用師傅木村出場，我就可以打敗他。”被激怒的李小龍立刻予以回擊：“木村也算是日本空手道高手，我本來是與你切磋的，聽了這番話，我要把你打倒，一分鐘。”在引起一番嘲笑后，李小龍即用蔑視的口吻告訴他：“不，半分鐘。”結果，只用11秒，木村便被打翻在地。李小龍激動地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中國功夫了不起！”

故事一個接著一個，愛國情結進一步引人入勝。

打敗木村的消息不脛而走，李小龍名聲大振，也引來各路搏擊高手紛紛挑戰。李小龍不敢怠慢，在武館掛上了接受任何人挑戰的牌子，目的是探索各家拳術之長，永遠立于不敗之地。后來，他又不請自到，跑去山本武館主動挑戰。在與一個個高手過招中，他先后打敗美國西部空手道三屆冠軍霍夫曼以及韓國跆拳道天才樸正義、日本空手道大師山本岡夫等，最后以自創的“截拳道”絕技，打翻全美武術冠軍勞力士。每每勝利，李小龍都會高喊“我是中國人”。

打敗勞力士標志著李小龍的搏擊術達到空前高度，但記者采訪時他卻默不作聲，他說有“我是中國人”就足夠了。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處無聲勝有聲。我也沉默許久，握緊雙拳在胸前抖動。

《李小龍傳奇》劇情層層疊進，最后把李小龍愛國情結安排在另一個“戰場”上——拍戲。

好萊塢是演藝圈人士夢寐以求的圣地，也正是李小龍向往的地方。然而，好萊塢要拍《功夫》《青蜂俠》等片子，李小龍被一些電影人士認為是最好的主角。就是因為他是中國人，要他當配角，并在拍攝中備受無理指責和刁難。李小龍再一次蒙受屈辱，憤懣離開美國回到香港發展。

回到故里的他，兢兢業業，埋頭苦干，在電影界很快名聲鵲起，所演電影門票超過美國。身在好萊塢的電影人喬治得知李小龍取得巨大成功，跑到香港與他談判，請他出演電影《無聲笛》主角。可一心想進入好萊塢影界的李小龍拒簽合同。妻子琳達也想不通，勸他：“進好萊塢拍電影是你一生所追求的事業，千萬要慎重考慮。”李小龍告訴琳達不要忘記在美國，尤其是在好萊塢受到的屈辱。為了中國人的尊嚴，李小龍堅決放棄進好萊塢的機會。

特別需要點贊的是，李小龍在拍攝《精武門》中的表現。香港電影公司老板許文懷將導演黃黎改編的劇本送給李小龍后，他氣憤極了，說這個劇本太差，僅是熱鬧而已，必須再次修改。他嚴肅地告訴許老板：“必須把劇中主人公陳真報私仇的觀念提升到民族的高度來認識，以喚起民眾對祖國的熱愛。”不難看出，李小龍不僅自己要做愛國的典范，而且號召更多的中華兒女自強不息。

回到香港，劇中的李小龍又把愛國情思推向巔峰。

我是一名老兵，對戰爭題材片子情有獨鐘，深被將士們不畏強暴、奮勇殺敵的壯烈場面所感動、所激勵。不同的是，《李小龍傳奇》在另一個戰場上把愛國情愫表現得更加酣暢淋漓，感動著每個中國人。當再次看完《李小龍傳奇》，我也想高喊一聲：中國功夫了不起，中國人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