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隆梅/重慶水利電力職業技術學院
外語學習焦慮是“學習者因外語學習過程的獨特性而產生的一種與課堂外語學習相關的自我知覺、 信念、情感和行為的情結”(Horwitz &Cope,1986:128)。
國內外對外語學習的焦慮研究通常會圍繞焦慮的具體表現、 焦慮對外語學習的影響以及有效降低焦慮開展的有效策略開展。 Horwitz (1986)設計的外語課堂學習焦慮量表(FLCAS)經過多次測量后, 證明其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可用于測量外語學習者的焦慮程度。 不少研究證明焦慮感越強烈的學生外語學習成績往往越低(MacIntyre& Gardner 1989; Horwitz & Young 1991 Horwitz, 1986; Aida, 1994; Klement,Dornyei& Noels, 1994), 有些研究結果卻得出了不同甚至相反的結論:Young(1991)發現, 焦慮與外語口語成績沒有關系。Kleinmann(1977)的研究表明,人為地控制焦慮并加以刺激, 焦慮感的增加對于學生學習語法結構具有積極的作用。近些年來,大量關于外語學習焦慮研究的文章發表,據筆者統計,2011 年至2018 年期間國內外語類主要核心期刊和重點高校學報上有關外語學習焦慮方面的研究文章共有9篇, 其中以研究生和本科生的研究對象的文章為7 篇, 以高職專科學生為研究對象的文章僅有1 篇。
顧日國(2007)將多模態理論定義為“人類通過感官(如視覺、 聽覺等)跟外部環境(如人、機器、物件、動物等)之間的互動方式。”用單個感官進行互動的叫做單模態,用兩個的叫雙模態,三個或以上的叫多模態。New London Group 在1996 年提出多模態教學理論,該理論強調信息交流和讀寫能力的多元化,以及多媒體技術等因素的影響。他們認為,學校的課堂教學應該幫助學生靈活應對世界文化多元性的客觀現實,了解人類正面臨經歷多樣化的挑戰,教師要嘗試教會學生學習意義表達的多樣化和訓練學生思維方式的多樣化。Royce 的研究則重點集中在教師該怎樣在課堂上運用教材、 各種教學資源以及教學中所呈現的聽覺的、視覺的和其他模態的方式幫助學生發展多元化的語言文化交際能力。
近年來,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發展迅猛,人類可以通過互聯網進行廣泛的信息互動活動, 互聯網技術與教學的深度融合,讓外語學習的多模態成為常態。在網絡環境下, 許多高校外語課程已經建立或正在建立以“多媒體讀寫譯教學+ 語言視聽說教學 + 課下網絡自主學習(APP 學習) + 網絡在線作業”為標志的網絡多模態外語學習環境。這種模式已經顛覆了傳統外語教學模式,建立了一種全新的外語學習與教學生態環境,它顛覆了傳統意義的外語教學和學習的概念,給學生們的外語學習提供了更加廣闊的空間和更加自主的學習環境,多元而開放的學習環境提供了更加豐富的學習資源以及更加互動的學習模式。
語言可以用來傳遞和表達情感,以往的研究表明, 情感因素與語言學習有著緊密的聯系。關注語言學習過程中的情感因素,對于語言教學和語言學習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解決情感問題是提高語言認知的首要條件,消極的情感阻礙學習者語言潛能的發揮;反之,積極的情感將有利于語言學習者構建良好心理狀態(Jane Arnold,1999) 。另外,在教育教學中正確處理和解決情感問題也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重要方面。在眾多的情感因素中,焦慮則是最值得研究的因素之一,以往研究發現,焦慮可以對學習者的外語成績產生負面的影響,針對不同的學習群體,其表現形式和影響程度也各不相同。
近年來,關于外語學習焦慮研究的文章大量發表(郝玫,郝若平,2001;王銀泉, 萬玉書,2001;王才康,2003;周丹丹,2003;石運章,劉振前, 2006;吳玉紅,顧衛星,2011;熊蘇春,2012;郭燕,徐錦芬,2014; 費偉;2016;等等)。國內外對外語學習焦慮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外語學習焦慮與學生外語總成績及外語學習的一些單項技能之間的關系( 李穩敏, 2009; 康志峰,2011;Ziash,2013) 、 外語學習焦慮影響因素及干預 ( 王天劍,2010; 劉英爽, 2013;Kaiqi Shao et al.,2013) 、 應對外語學習焦慮的策略 (曾小珊、劉秋月,2012;熊蘇春,2012) 等方面,大量論文從各不相同的角度對外語學習焦慮做了探討和研究,加深了我們對外語焦慮的認識,但也存在一些不足。這些研究最顯著的問題是研究對象的極不平衡和研究環境的單一性。2016 年底我國教育部發布的教育年報顯示,我國高校在校生人數為3699 萬人,高職專科學校為1359 所,高職專科總人數約占高校總人數的一半,對于這個巨大的高校群體,社會和學校更多關注他們的專業技能的發展,對他們情感的研究很少。在外語學科中,這個問題也較為突出, 從外語焦慮領域發表的文獻數量和級別中可以看出,研究對象主要以大學本科生為主,針對高職學生研究很少。當然這也與高職學校外語教師存在過分關注語言能力, 忽視語言教學中的情感心理因素的問題有關,導致外語教學出現了費時、費力卻不討好的現象。
高等職業教育的發展是我國高等教育發展不可或缺的一個組成部分,眾多的高職學生具有特殊的心理和情感狀態。2013 年筆者在一所高職專科類學校一年級學生中做過一系列外語焦慮實證研究, 研究以問卷調查的形式,問卷設計采用Horwitz(1986)的外語課堂焦慮量表(FLCAS)為基礎, 采用Likert 5 點量表形式,并在正式調查前,對該問卷進行了前測工作,使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該研究顯示運用同一量表,高職一年級學生的焦慮平均值,遠遠高于王才康(2003)對本科生所作的調查,同時也高于劉玲(2007)在高職二年級中所做的調查,同時該調查也再次證明了在高職學生中外語水平的差異會導致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產生顯著性差異。
另外該實證研究已過去四年, 通過文獻查閱發現外語學習焦慮研究也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在相關研究中討論的學習環境較為單一,基本上只涉獵到高職英語教學環境的單個方面,談論較多的是傳統教學環境、多媒體環境等,在最近幾年中,很多高校進行了外語教學改革,各高校紛紛建立了以“多媒體讀寫譯教學 + 語言視聽說教學+ 網絡自主學習(APP 學習) + 網絡在線作業”為標志的網絡多模態外語學習環境中, 以這種學習背景開展的外語焦慮研究卻很少, 比較典型的研究是費偉(2016)《網絡多模態環境下外語學習焦慮對大學生英語綜合應用能力影響的實證研究》,可是在多模態環境下的焦慮研究對象也主要以本科學生為主, 高職專科類學校類似研究還沒有引起相關領域教師和學者的關注。
近年來,許多高職專科學校也引入了基于網絡的多模態英語教學改革, 近三年來,云課堂、雨課堂、智慧樹等外語教學與學習平臺大量涌入高職英語課堂,各學校在外語學習平臺基礎上開展外語教學改革,并融合學校的多媒體網絡教學資源,構建了集多媒體課堂教學、網絡教學、手機APP 自主學習于一體的立體化多模態教學模式改革。多模態教學模式強調通過多種渠道和多種手段開展外語教學,強調學生自主學習的過程,將語言學習中的聽、說、讀、寫、譯等各方面結合起來,以此喚起學生學習語言的熱情,培養學生外語學習的自主性。 這種語言學習環境和手段的巨大變化必將引起高職學生外語學習情感的變化,特別是這種環境下與傳統外語學習環境沖突中產生的焦慮變化。關注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學生外語學習情感變化,尤其是立體化外語學習環境下焦慮狀況,了解網絡多模態環境是否能對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真正產生積極的影響,引導學生培養正面的學習情感,從而促進教師改進教學手段和方法,提高學生外語學習的效率。 通過開展研究了解網絡多模態環境下是否會產生除傳統焦慮因素外的其他因素以及各種模態對高職學生的外語學習焦慮的影響和作用究竟如何。 通過研究,將更加關注高等職業教育領域學生外語學習的情感狀況, 在理論上建立一個基于網絡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狀況的數據庫,研究將數據挖掘收集,對現有外語網絡教學模態進行有效的調整和改進,搭建適合高職學生認知特點和學習特點的網絡多模態外語學習模式, 并使現有外語學習焦慮研究的對象和研究環境更多樣化, 建立一個基于網絡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專科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狀況的數據庫, 為網絡多模態環境下的高職英語課堂教學和教學平臺改革提供大數據支持和參考, 在教學實踐上將為外語教師多模態的選擇提供依據,為高職外語教師教學改革方向通過重要的參考,提高學生學習興趣和學習效率, 降低外語學習焦慮提供科學合理的方案和選擇。
根據目前構建的網絡多模態教學環境,高職外語學習焦慮研究可以從以下方面進行:
(1)網絡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總體焦慮狀況以及與傳統環境下外語焦慮狀況的比較。
(2)網絡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狀況與外語學習的相關性研究。
(3)網絡多模態環境下的焦慮因素以及與傳統焦慮因素的比較。
(4)網絡多模態環境下各種模態對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的影響和相關性研究。
但目前國內外本研究領域使用的傳統問卷都不針對網絡多模態環境下外語學焦慮研究,因此需要對傳統問卷進行改編,并使該問卷具有合格的信度和效度成為此項研究的難點。
在研究中突破以上難點,通過研究揭示網絡多模態環境下高職學生的外語學習焦慮狀況,了解網絡多模態環境是否能真正對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焦慮真正產生積極的影響,對目前的高職外語教學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了解網絡多模態環境下是否會產生除傳統焦慮因素外的其他因素的產生;以及了解各種模態方式對高職學生的外語學習焦慮的影響和作用如何,將為科學合理搭建適合高職學生外語學習的有效環境提供重要的數據支撐。現實的社會價值在于為目前各高職專科學院在網絡多模態環境下教學改革提供方向,其研究成果可廣泛應用于高職外語教學中,為教師選擇更加適合高職學生的外語學習模態提供方案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