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明
南雄市第一中學
塞尚認為:“自然不是表面的,而是有它的深度”。在他的作品里,若不了解其思想、經歷及其背景,是無法進入他的世界。塞尚作品的偉大之處在于其畫面傳達出來的具體性穩定性及其內在結構。他并不單單在畫面,他所思考的遠超于此。他是在建構一個與自然界平行的有生命的形象。他的畫面總給人一種永久的堅實性,畫面總有一種秩序,并不象我們大多數人一樣的觀察自然,然后將其簡單的描寫下來。
塞尚以一種成熟的思想方法做為指導。方法是塞尚感到十分必要的一樣東西,因為他在回答“什么構成了人的幸福”時,說過“幸福就是一種很美妙的方法”在他的畫中,我們能發現明與暗、冷與暖、柔與剛的各種色感彼此起伏而和諧地出現在空間的各種節奏和樂章中。形體的質感被非物質化了。各種矮樹、灌木及小樹各不相連——天空的藍色與作為反射光的前景的藍色相接;帶土色的橙黃色出現在樹冠上;各種紅色最終停留在遠處的房子上并在背景中的一小塊地方得到延伸。一種完整的繪畫秩序被創造了出來。作為“繪畫”的一種新的方法,形成了比立體感更重要的色彩和諧的起源。在繪于約1885-1887年的《大松樹和紅大地》一畫里,塞尚是通過樹干和樹枝來建立畫面空間的。通過色彩的各種協和,他描繪出一種新的畫面空間——一個響應于主題在他心中所喚起的種種感覺而創造出的空間。
這樣“描繪出的”形體觀念和形體之間所確立的空間,因塞尚面對大自然時體驗到的感覺而產生,但它們最后均以純粹具有立體感的創造物牢牢地出現在畫面。使這些創造物得以實現的方法,一種思想方法,使他可以把大自然“整體性的協和”變成彼此起伏而又協調的一種藝術,一種“有似博物館的藏畫那樣經久不衰的藝術。
極具冒險家精神,無限憧憬異國情調和異鄉的原始生活,幾次遠渡重洋巴拿馬和塔希提島體驗野人的生活,畫了大量以原始生活為題材的風景畫和人物畫。如《布道后的幻想》、《敬神節》等作品,既代表他對異國情調的追求,又表達了他對原始宗教的信仰。
藝術特色:力圖擺脫西方傳統的藝術束縛而追求有原始神教和異國情調的原始生活的繪畫題材。竭力擺脫印象主義和新印象主義僅僅局限于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單純追求主觀心靈深處的東西,受象征主義詩歌運動影響,作品含有濃郁的神秘性和象征主義的傾向性。追求東方繪畫的線條,明麗色彩的裝飾性的作品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畫面中的分割,以及強烈而單純的色彩、粗獷的用筆。追求線條的韻味,他并不注重物體的體積、塊面。如作品《爪哇女子安娜》,作品中背景是一塊平涂暖灰色的墻面,椅子由灰藍色和灰黑色兩塊顏色組成,地面、人物及那只猴子都是平面的,然而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平淡。畫面一冷一暖交替推移使畫面的層次分明,在一些轉折及重點強調處配以少許線條,顏色主觀、大膽、和諧,極富裝飾味。
梵高,這個轟動藝壇的名字,就使人聯想起這個生前靠救濟金度日而身后作品價值連城的狂人。
梵高的作品大多描繪的是當地的人民、農民及其生活中的場景。《午后小憩》描畫田園收割的勞累,極富生活氣息。畫面中的男女就地熟睡傳達出勞動人民的辛勤勞作,富有隱喻意義。而在早期的作品《吃土豆的人》能看出他受現實主義的影響。
梵高作品的另一特征就是他的用筆。他的筆觸熱情奔放,是一種情緒的表達。表達了自己狂熱激動的思想情感,更是心靈深處的一種釋放,在他畫前體會那種若醒若醉的興奮之情。畫家如癡如狂的激情迫使觀眾在他的畫前也不得不引起激動的情緒與共鳴。如作品《絲柏》和《有絲柏的小路》都以短小的筆觸纏繞在畫面中仿佛形成一種強大的氣流,畫面充滿運動氣息,尤其是那絲柏猶如燃燒著的熊熊烈火。他的這些作品都蔓延著不安寧和流動的線條,無窮無盡的卷線符號和攪動的盤旋,極富表現力。
在形與色的處理上,他喜歡用夸張或簡化的手法,削弱傳統的光影手法。有意識地強化色彩價值,利用色彩對比取得和諧。他用帶著筆觸的色彩線條,描畫的物象好似一個燃燒著的自然物象。作品《鄉間夜路》、《向日葵》都反映了現代藝術家對題材和主體的新觀念,即個性強烈、感情洋溢。也許正是由于他的這種激情,當然這種激情是為了更加真實地表達出他所見到的東西,于是他更加自由的運用色彩,使它更具表現力。一種在色彩上特有的生氣,特別強烈緊張的藝術感覺。他還認為在忠實于對象的同時要用夸張的手法,更有力的表達作者的主觀感受。可以說他的作品是高度理性與內在感性完美結合的物我轉化。
這些藝術大師都摒棄了歷來在室內作畫的矯揉造作,主張親自到戶外去、到大自然中去寫生,用自己的眼睛感受豐富多彩的新鮮事物,描繪大自然中千變萬化的光線和色彩。文藝復興以來確立的不少法則也被他們推翻,內容和題材也不再重要。即拋棄了歷代畫家尊為圣旨的以宗教和神話題材為作品主題,打破了以往單一題材,對保守派、官學派、古典主義、宮廷畫派以及十五十六世紀以來因襲傳統的各種保守畫派進行了一場藝術領域的革新運動。正是由于這種勇于打破傳統的精神成就了他們,同時也使藝術的領域得以擴大、解放,使藝術呈多元化發展趨勢,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