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物皆媒的時代,全媒體建設和之前主流媒體建設相比有何不同呢?全息媒體的提出回應了這一問題。
在萬物皆媒的時代,全媒體建設和之前主流媒體建設相比有何不同呢?全息媒體的提出回應了這一問題。“全息”來源于希臘語言前綴“holo”,含義是“完全的信息”。
我們去過傳統劇院的人都知道,最佳觀賞區域在舞臺的正前方一帶,往往也是票價最貴的地方;而上一層座位或者靠左右、靠后的座位因為角度和距離的原因,觀賞效果明顯低于最佳觀賞區,票價也會低一些。在劇院,通過這樣的價格差異來滿足具備不同消費能力的觀眾需求,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于社會,卻不能如此處置了。
費孝通在《鄉土中國》中曾經提出對中國社會“差序格局”的說法,認為這是一個以個人為中心出發考察“公”與“私”關系與邊界的社會。而錢理群教授則認為當代社會教育的最大問題是培養了大量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這樣的演化過程,究其原因是當中國社會歷史文化傳統遭遇到市場經濟的大潮,差序格局被進一步放大了,情感,而非理性,成為人們認知和判別世界景致好壞優劣的出發點。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即是此等情景。如果我們使用舞臺政治的視角來分析,坐在不同座位區間的人看到的舞臺景象很可能是完全不一樣的,橫看成嶺側成峰,不同座位最終決定了人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景象,猶如盲人摸象卻渾然不覺,所謂“后真相時代”也就由此而生了。這也是困擾當代中國與世界的一個問題,如何解決?全息媒體的提出,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和可能。
去過全息劇場的人都知道,全息劇場和傳統劇場最大的區別在于通過舞臺光影的調整,能夠使劇場中的任何一個座位上的人看到的鏡像都是一模一樣的,也使得坐在每一個角度的座位上的觀眾都能享受到最佳觀影效果,解決了過去座位差異帶來的盲人摸象般的影像認知差異。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理解全息媒體的價值取向,竊以為,存在兩個方向上的意義:
其一,全息媒體強調給每一個媒介接觸者看到的是一個共同的世界,也是最美好的世界。所謂共同的世界,也就是媒體對世界的呈現是基于共同利益的呈現,是基于社會個體與群體的共識來考察世界。因此,共識尋找與塑造是全息媒體呈現世界的頂層價值設計,即社會因為媒體的報道有了更高程度的共識的達成,而不能是加劇了社會的分歧和撕裂。所謂美好的世界,即強調對社會發展中出現的積極事物的呈現,以此來溫暖人心,形成良好社會風尚;同時,如何革除時弊,推動社會向善、向好也是美好社會中美好力量和媒體關系考量的內在驅動力所在。按照鄧小平同志的判斷,當前我國依然處于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離真正的美好社會的實現還有一定的距離,社會發展還存在諸多問題。因此,善待不同的意見和聲音,尤其是批評的意見,是實現高效率發展所必須的態度。
其二,全息是光影的藝術,是人為的影像,但不是隨心所欲的加工。2013年,在周杰倫的演唱會上,身著一襲白色旗袍的鄧麗君驚艷出場,和周杰倫共同演繹了一首《紅塵客棧》。這是全息技術帶給人類的視覺藝術盛宴。但對于媒體而言,卻要警惕這種混淆了時間與空間,基于虛擬技術而加工的“事實”。全息媒體的核心價值是致力于社會共識的達成,溝通各種社會力量之間的利益訴求,經由媒體呈現,而非嚴重脫離于社會現實關系進行的“藝術加工”。因此,真實客觀公正全面的新聞操作基本原則依然是全息媒體發揮媒體功能的規范和保障。萬物皆媒時代、人人都有麥克風的時代,唯有致力于公信力打造基礎上的媒體呈現才是全息媒體價值實現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