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

最近,年滿16歲的瑞典女孩格雷塔·桑伯格在聯合國氣候峰會的發言,引發政界頂級大BOSS們的關注。她鏗鏘有力地指出,全世界政客和商人們對全球環境惡化視而不見,仍然只討論所謂可持續性經濟增長和政治問題。她動情而憤怒地指責,試圖讓在場政要和商業巨子汗顏并反省。
全球氣候變化是一個復雜而現實的問題,很多國家都在積極開展保護行動。比起情緒化的呼吁,還需要更多專業知識。雖然,普京、默克爾對格雷塔的發言給出了更為理性的回應,但是,格雷塔作為少年一代的態度和行為依然有其意義。
通過社交媒體呼吁,為全球氣候變化罷課,格雷塔的抗議行動獲得了全球140萬學生擁護參與。她還獲得了2019年諾貝爾和平獎提名,雖然最終與之失之交臂。
從這一事件背后我們也可以看到,格雷塔通過數字社區傳達出了年輕一代的共識與訴求。得益于數字社區,這些年輕人跨越地域成為一股全球力量。我們不能小看這些被漠視的聲音。如果這些聲音不被聽見、關注,不被納入政治與經濟的行動計劃中,年輕一代就將走向封閉與極端的噩夢。而另一端,全球精英們將會為此付出巨大代價。
無獨有爾,今年好萊塢大片《小丑(Joker)》風靡全球。這一個DC系列中的反派角色,因其凄慘身世在生活中一直被漠視。這一角色設置,引發了很多年輕人的共鳴。小丑幼年的極端遭遇、偏激個性與精神疾病,最終讓他將個人恩怨上升到階層之間的斗爭,造成了一個城市的災難。當我們在譴責他的同時,也可以看到大眾是如何被極端偏見動員起來的。這樣的事情在全球不斷發生,在當下的數字時代更加迅猛地顯現出來。
數字社區成為一個線上線下無縫連接的參與與實時互動的新生活方式。線上社群線下社區合流成為千萬個數字社區,與技術合流、創新繼承身份的認同。
這兩個例子都是媒體通過全球網絡,串聯起了被漠視沒有發言權的群體。一個(格雷塔)是為自己(年輕一代)爭取未來生存的環境,積極吶喊,得到全球響應,達成共識,期待融入與改善現有體制,制定計劃的行動派;一個(小丑)卻是宣揚暴力與極端,特別是將自己的不幸放大到全社會的不公,造成社會混亂的混世魔王。
我們需要正視這些趨勢,在數字社區與現實社會中,建立溝通平臺,通過各方參與的圓桌論壇,防止個體問題變成群體憤怒,甚至虛假信息的蔓延。
當下,數字社區可以被看成一個虛擬現實的網絡世界。信息流、文化流、資本流等虛擬抽象的流動,引領與覆蓋了現實社區的物流、人流等現實物理流動,讓虛擬與現實融合在這個一體社區網絡中。
在中國,我們看到這樣的社區體系逐漸成型,成為各方參與的圓桌論壇,而且在正向發展。
跟實體的城市社區一樣,封閉的孤島式生長的虛擬網絡社區也會面臨無法持續,擴張到一定階段會出現封閉的問題。解決這樣的新虛擬社區的痛點,可以從數百年傳統學科得到一些方法論的經驗。物理世界的連接需求,在虛擬世界里一樣存在。點和道路在由指向系統的作用下共同聯通,形成良好的通達性。
在商業世界中,虛擬的平臺也可以視作為更純粹高效的商業平臺。開放,意味著生態多樣性會自發生長,各種層級互補互相依托并存,復雜業態的上下游都可以蓬勃發展。平臺開放,則培養開放式良性產業競爭,最終回饋社會。同時正面的信任一旦建立,用戶黏性度會極大提高。
騰訊小程序的成功證實了開放平臺框架給個人、中小型企業更便捷地接入市場提供的可能性,成功地幫助了許多小商家介入數字化營銷和管理,解決了他們在許多大企業數字技術發展的陰影下無法擺脫的生存危機,促進了多樣性和在競爭中創新。
又如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以數字技術和數字基礎設施的構建能力來搭建基礎設施平臺。通過千萬在線商家、生態伙伴與消費者一起來參與,支持發展優勢產業,完善信息鏈、物流鏈等。
據統計,有74.3%的家庭是因病致貧。“救護車一響,一年豬白養”,又會返貧。阿里公益基金的“頂梁柱計劃”是為貧困地區提供醫療保險,防止因病致貧。通過阿里巴巴的技術緊密聯系業務部門,根據地方情況(地域特色和人口結構等)發展不同的模式,通過千萬在線商家和阿里生態伙伴,與消費者一起解決社會問題。通過螞蟻森林項目,在沙漠種沙棘,3年產果,形成產業,帶來經濟收入。環境好的地方可以通過阿里平臺推廣生態旅游和生態食品,讓當地可以發展產業。這個體系也正在通過區塊鏈技術完善追溯體系,避免違規行為。
在城鄉服務差異巨大的中國,鄉村電商的排頭兵“趕街”網絡的“村貨體驗店”已經在全國多個縣落地,不斷創造的案例證明了趕街村貨的可行性和可復制性。當下,95%以上縣域普遍存在的還是小農經濟,趕街關注的正是那些沒有形成大規模生產的中小農戶,幫助他們融入數字化網絡,尋找地方化的組織模式。
中國傳統社會,家國意識、科舉制度帶來的全國流動和商業信息網絡與鄉村自治的現實社區同樣重疊。鄉村集農業、副業和商販流通等綜合為一體。從宋代草市鎮出現到明清鄉村集市涌現,由于人均土地的缺乏,余糧生產的限制及告老還鄉的儒家傳統,中國傳統社會鄉鎮社區具有很大包容性,讓無法在城市立足的人們通過有限的資源可以耕種讀書,成為中國社會的穩定器。
趕街的模式對傳統小農經濟的數字化提升,繼承與創新了中國千百年來埋頭耕作,也是走街竄巷的本地商販的生存之道。本地生產就近消費讓資源利用最大化的東方智慧和數字化升級,是對傳統社區網絡的一種回歸。
可見,數字社區成為一個線上線下無縫連接的參與與實時互動的新生活方式。線上社群線下社區合流成為千萬個數字社區,與技術合流、創新繼承身份的認同。新的社會治理體系需要包容的、可以激發跨組織跨文化的數字社區,處理虛擬與現實的復雜網絡關系。
而更重要的是區別于歐美信息化帶來的城市社會分裂,精英與大眾在數字化過程中的隔離與對峙衍生出反華爾街的全球運動,中國應該通過各方參與,實現對大眾的關懷與實現包容性的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