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
摘要:譯者主體性,是近年來翻譯研究界關注比較多的一個話題,從原先的原文主體和讀者主體到譯者主體性的界定,是翻譯史上的一大革新。林語堂先生是當今中國乃至世界文壇的語言大師,他的眾多小說受到廣泛關注,其文學著作 Moment in Peking便是其中之一。其中原文及原文,作者與譯本及譯者之間的關系很復雜,涉及到亂世滄桑與生離死別的社會環境背景,至交好友與至親父子的人物關系。這些背景對譯者的主體性有重大的影響。
關鍵詞:社會環境;譯者主體性;京味;文化意象
一、翻譯的社會環境
1.原作者林語堂先生
林語堂先生的《瞬息京華》,在作品中表達了中西方文化獨立而又相融互補的觀點,使西方讀者從他們熟悉的閱讀視角和文化層面上了解當時的中國。
2.感想
這本小說著重描寫了曾,姚,牛三大家族的興衰歷史,其中還注入了濃厚的道家思想,姚木蘭的父親姚思安曾出走去尋求道,人生的領悟,他看的比誰都要透徹,一切順其自然,這也是林語堂先生的信仰。
例:語言風格
“What is the use of silver when you are dead?”Replied the driver.“Those bullets from foreign rifles dont recognize persons.Peng-teng!It goes through your brain-cap and you are already a corpse with a crooked queue.”
郁譯:“人死了銀子有什么用?”那個趕車的答道,“洋槍里的子彈才不認人呢。嘭騰一聲打穿你腦袋,你就翹了辮子。”
本書主要的描述范圍就是北京,所以在翻譯時應注意本文所處的一個社會環境。“翹辮子”的說法,符合北京方言俚語中的“死”的說法,也十分符合車夫的人物身份。不了解此話的人如根據英語的 corpse with a crooked queue翻譯成“一個彎著辮子躺在地上的死尸”,不怪異得很,哪里來的京味可言呢?
二、譯者主體性
1.定義
譯者主體性指作為翻譯主體的譯者在尊重翻譯對象的前提下,為實現翻譯目的而在翻譯活動中表現出的主觀能動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譯主體自覺的文化意識、人文品格和文化、審美創造性。
2.文中對比
例:The ceilings,the woodwork,the hangings,the beddings,the curio cabinets,the scrolls,the low hard wood tables...
郁譯:房間頂板,木物架構,窗簾床幔,床第鋪設,古玩櫥窗,字畫條幅,硬木炕桌……
此例直譯成諸如“天花板”,“床罩被褥”是現代的說法,而“矮腳硬木桌子”則指代不明。但譯者在翻譯時候運用了自己的生活常識,和自己的文學知識,在翻譯時給這些物品準確定位,根據自己的文學知識,將譯文整句四字句排列,古樸典雅,所指明確,井然有序。
例:The grandmother laughed and said to Sunya,“Little Number Three,you are talking the official language before becoming an official.If you become an official,I shall arrange that Mulan becomes a titled lady.”
郁譯:老奶奶笑了,對蓀亞說:“小老三,你還沒當官,已經在打官腔了。趕明兒你做了官,我一定讓木蘭做誥命夫人。”
作者運用自己的社會常識和對于古代文學常識的理解,將此例有關特定人物身份語言的翻譯,把talking the official language 譯成“打官腔”而不是“官場應酬話”,傳神又達意;把a titled lady譯成“誥命夫人”而不是“有封號的夫人”,不會死譯硬譯,更是符合封建等級制度下的人物稱謂規范。
例:”Thats something important,”said the driver.“Youd better give some of that medicine for the journey.”
郁譯:“這倒是要緊的,”趕車的說:“您行個好給我們點,路上用得著的。”
本句是車夫與姚家管家的對話,車夫社會地位低,若把Youd better give some of that medicine 直譯成“你最好拿點(藥)給我們”就不妥,而郁飛運用自己對于中國稱呼和社會等級的清晰認識,譯為“您行個好給我們點(藥)”則更符合人物的身份。
三、總結
本文從翻譯的社會環境和譯者主體性出發,闡釋了翻譯的社會環境以及譯者主體性的重要性和意義。
譯者郁飛選擇“寧可冒影響銷路之險也要把書名恢復為林先生自己定下的《瞬息京華》”,認為“忠實表達原意便是應遵循的原則。”除去郁氏父子實際上的翻譯活動之外,林語堂所做的注解以及書信介紹都為譯文奠定了基礎,如他“痛恨詰屈聱牙之物”的態度和對譯文京味白話口吻的執著追求,成就了郁飛譯本的簡練直白的文風;他對譯者需揣摩每句英文背后他想表達的原文原意的苛刻要求,成就了郁飛譯文中文化意象的完美回歸。
參考文獻:
[1]林語堂.談鄭譯《瞬息京華》[M]//瞬息京華.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1991:783-785.
[2]郁飛.《瞬息京華》譯者后記[M]//瞬息京華.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1991:777-781.
[3]查明建,田雨.譯者主體性——從譯者文化地位的邊緣化談起[J].中國翻譯,2003 (1):1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