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理工大學,武漢 430070)
到底什么是“交往”,迄今沒有一個統一而又系統的闡述,不同的學科領域對交往有著不同的理解。從馬克思交往觀點的理論性出發,人具有社會屬性,交往是人存在于社會的基本形式,也是人類特有的存在方式。反過來,人的本質又是一切社會交往關系的總和,所以交往既能決定社會發展的走向,又能影響人的本質。從馬克思交往觀點的邏輯性出發,交往形成了人類繼承和發展生產力的社會機制,從而使生產力處在不斷的發展過程中,而不至于缺乏傳承和創新。
縱觀人類社會發展的五個階段:在原始社會,生產力的傳遞發展完全依賴于自然發生,出于自身本能,而交往的作用只局限于最起碼的生存和繁衍;進入奴隸社會以后,產生了種族和部落之分,人們依靠掠奪、消滅、占有來生存,戰爭成為一種新的交往形式;當人類的發展進入封建社會以后,文化體系的逐漸完善和教育的誕生為生產力的傳承提供了新的方式,各種人倫關系的產生,也導致了人與人的交往也變得更加復雜。國家之間慢慢從物質上的互通有無,發展成為文化層面相互交流和促進,中國古代的“絲綢之路”便是封建制度中,一種全新的交往形式;進入資本主義社會以后,隨著自然科學的飛速發展,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出現了信任危機,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往出現了霸權主義思想、文化的傳染性輸出、經濟與政治上的制裁與壟斷、甚至發動戰爭,這種建立在極端利己主義基礎上的交往變得不再純粹,充滿了殘忍和血腥。除此之外,人類在與自然的交往過程中,無節制的開采自然資源,帶來了各種環境污染問題,嚴重威脅了人類的繁衍與發展。
總書記在2015年9月28日,美國紐約聯合國總部舉行的第70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時強調:“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我們要繼承和弘揚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相互依存、休戚與共”這八個字,精準的定位了各個國家和各個民族之間的關系,同呼吸、共命運。他也多次引用老子的經典:“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累土”。人類共同生活在一個地球村,必須牢牢樹立命運共同體的意識。由此可見,作為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重大戰略思想,已經成為新時代交往的又一種新方式。
人類進入資本主義社會之初,由于生產力和交通工具不發達,人們難以沖破地域限制和語言障礙。隨著新航路的開辟,人們有了跨越空間地域的能力,世界開始連成一個整體,文化、貿易交流日益增加,為資本主義的發展積累了巨額財富和豐富的經驗;命運共同體的建立是基于互惠互利,而非剝削壓迫。2014年8月22日,總書記在蒙古國國家大呼拉爾演講上曾說:“我多次講,中國開展對發展中國家的合作,將堅持正確義利觀,不搞我贏你輸、我多你少,在一些具體項目上將照顧對方利益”。同時,總書記先后提出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中巴命運共同體、中非命運共同體等,因此,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在推動人類友好交往的理念上,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
近些年來,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文化的地位已然越來越突出,這種“軟實力”逐漸占據主要競爭地位。自人類文明伊始,世界的文化多樣性就一直存在,各民族的文化交融、融合。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出:世界一切事物之間都相同和相異的存在,所以我們要允許多種文化并存。與此同時,文化的全球化也不應該是各民族文化的疊加,應該是相互學習,共通分享,彼此包容,這樣才能積極推動人類精神文明穩步向前發展。
而中國從未有過這樣的哲學思想和基礎,中國傳統哲學文化中,一直在倡導“和”與“合”,這兩個字放在當今時代的理解應該是“和平”與“合作”。黨的十八大以來,總書記曾在多個重要場合提出四個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最根本還要有一個文化自信”。同時他也強調:在展現中華文化風采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呈現中國和平發展、和平崛起的理念,闡明“中華民族的血液中沒有侵略他人、稱霸世界的基因,中國人民不接受‘國強必霸’的邏輯,愿意同世界各國人民和睦相處、和諧發展,共謀和平、共護和平、共享和平”。
綜上所述,總書記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大戰略思想,是新時代背景下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中國化的重要體現,更是中華傳統文化智慧的結晶,為當今各國之間和平繁榮發展提供了全新的交往方式,同時掃出了各國之間交流的障礙。世界的繁榮發展離不開每一個人的努力,沒有人能夠“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