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吳林飛,任文,劉穎,劉娟娟,湯紅玫,秦紅莉,朱露,任菁菁*
健康素養是指個人獲取和理解基本健康信息和服務,并運用這些信息和服務做出正確決策,以維護和促進自身健康的能力[1]。自2008年全國開展首次《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試行)》調查后,截至目前已開展數次全國范圍的居民健康素養調查研究,全國各省市也展開了相應的調查研究[2-10]。然而,關于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率及健康教育態度、行為方面的研究較為少見。本文就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情況、對健康教育的態度、行為進行現況調查,在了解全科醫師現有健康素養知曉水平基礎上,掌握其健康教育開展情況,為今后全科醫師更好地開展健康教育及健康促進活動提供理論依據。
1.1 調查對象 于2018年3月,選擇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浙大一院)全科聯盟各分聯盟的208例全科醫師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來自浙大一院全科聯盟機構;(2)知情并愿意參加本次調查。排除標準:(1)正在參加規范化培訓的全科醫師;(2)非全科醫師,如公共衛生人員、醫院管理階層。共收集問卷208份,以完成全部答題并成功提交者視為有效問卷,其中有效問卷208份,有效率為100.0%。
1.2 調查方法 本調查通過手機微信調研平臺在浙大一院全科聯盟各分聯盟微信群發放調查問卷鏈接進行網絡問卷調查。調查問卷參照國家首次健康素養調查報告與《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第三版)》[11]自行設計,問卷內容包括全科醫師基本信息(如性別、年齡、工作年限、地區、文化程度、工作單位、職稱及參加培訓情況),健康素養知識(如健康素養的定義、健康素養的內涵、健康素養的分類、健康素養首次開展時間、全國首次調查居民健康素養水平、截至2016年底全國健康素養開展的次數),健康教育行為開展(開展健康教育的頻率、開展的健康教育內容、開展的健康教育形式)、達標情況及對健康教育的態度(開展健康教育是否必要、何種健康教育方式更有效;是否愿意繼續開展健康教育活動)。回答正確判定標準:單選題,選擇正確答案則判定該題回答正確;多道單選題,所有單選題均回答正確,則判定該題回答正確;多選題,所有選項正確回答率≥60%,則判定該題回答正確。知曉率=答對題目數/總題目數×100%,總體知曉率=答對題目總數/(總題目數×有效問卷數)×100%。
1.3 質量控制 手機微信調研平臺由第三方機構提供,并負責數據輸出。部分問題根據答案設計了關聯邏輯,其余問題需按序依次回答,否則無法進入下一題。項目組成員在正式調查前進行網絡問卷試填,檢測操作合理性和平臺穩定性,并進行相應修改。調查員經過項目組培訓,負責現場解釋問卷內容和選項含義。問卷填寫質量控制方法采用問卷填寫時間,1 min以內完成問卷者視為無效問卷。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0.0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x±s)表示;計數資料以相對數表示。
2.1 基本信息 208例全科醫師中,女性占52.9%(110/208);年齡22~60歲,平均年齡(38.2±6.4)歲;平均工作年限為(15.2±7.6)年;以杭州地區的全科醫師為主,占58.7%(122/208);文化程度為本科生占76.9%(160/208);工作年限1~28年,平均為(15.2±7.6)年;工作單位為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站、衛生院占95.2%(198/208);職稱以主治醫師為主,助理全科醫師占9.1%(19/208);沒有經過規范化全科醫師培訓和骨干師資培訓的分別占43.8%(91/208)、71.6%(149/208,見表1)。
2.2 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情況 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總體知曉率為56.2%,健康素養定義、內涵及分類知曉率分別為60.6%(126/208)、97.6%(203/208)和93.8%(195/208);但是,對全國開展健康素養情況,如首次全國范圍的調查時間、調查結果及調查次數知曉率分別為28.8%(60/208)、41.8%(87/208)和14.4%(30/208,見表2)。
2.3 全科醫師健康教育行為 65.9%(137/208)的全科醫師在平時工作中經常開展健康教育,涉及內容有:中國公民健康素養、健康生活方式、慢性病和重點傳染病、公共衛生問題、突發應急事件及醫療衛生法律法規;86.1%~96.2%的全科醫師認為科學就醫,合理用藥,改善睡眠,控煙、限鹽、限酒,控制體質量,心理平衡,合理膳食,適當運動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和可干預的危險因素。食品衛生(199/208,95.7%)、環境衛生(191/208,91.8%)及飲水衛生(189/208,90.9%)是常見公共衛生問題的宣教內容;而開展健康教育形式仍以傳統健康教育為主,且以門診健康教育最常見(91.8%,191/208,見表3)。
2.4 全科醫師開展健康教育達標情況 每年發放健康教育印刷資料的種類和數量符合國家公共衛生規范最低要求的全科醫師占74.1%(154/208),健康教育宣傳欄設置和內容更新頻次符合國家公共衛生規范最低要求的全科醫師占78.8%(164/208),播放健康教育音像資料的種類、次數和時間符合國家公共衛生規范最低要求的全科醫師占74.6%(155/208),舉辦健康教育講座和健康教育咨詢活動的次數和參加人數符合國家公共衛生規范最低要求的全科醫師占75.0%(156/208,見表4)。
2.5 全科醫師對開展健康教育的態度 97.6%(203/208)的全科醫師認為開展健康教育具有必要性,健康講座(90.6%,184/208)、門診(78.8%,160/208)、宣傳資料(78.8%,160/208)是其認為有效的開展形式,71.9%(146/208)的全科醫師認為建立患者微信群或公眾號是有效的健康教育形式。根據個人經驗,分別有33.0%(67/208)和48.8%(99/208)的全科醫師認為互聯網+健康教育、個體化健康教育更有效。99.0(201/208)的全科醫師愿意繼續開展健康教育工作(見表5)。

表1 全科醫師基本信息(n=208)Table 1 Demographic features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表2 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情況(n=208)Table 2 Health literacy knowledge in GPs
浙大一院全科醫學聯盟于2017-10-15在原浙江省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指導下,由浙大一院牽頭組建,72家聯盟成員單位共同組成,包括縣市級醫院11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59家,社會辦醫療機構2家,為浙江省首家全科醫學聯盟。本研究在浙大一院全科聯盟內開展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及健康教育情況調查,聯盟成員涵蓋浙江省各地市級單位近百家,包括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站)、綜合性醫院等,基本可以代表浙江全省全科醫師情況。

表3 全科醫師開展健康教育行為(n=208)Table 3 Practice of health education by GPs

表4 全科醫師健康教育標準達標情況(n=208)Table 4 Status of reaching the health education practice targets performed by GPs in the national standards for the delivery of essential public health services

表5 全科醫師對健康教育的態度(n=208)Table 5 Attitude of GPs towards health education
本次調查的全科醫師同聯盟成員單位基本一致,工作單位主要集中在基層,即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站)或衛生院,且大部分全科醫師職稱為主治醫師及以上,平均工作年限超過15年。然而,大多數全科醫師沒有經過規范化培訓或骨干師資培訓,與其工作時間早,國內尚無大規模的全科醫師規范化培訓有關。根據《國務院關于建立全科醫生制度的指導意見》(國發〔2011〕23號)[12]的要求,2011年浙江省組織并制定《全科醫生規范化培養標準》(征求意見稿)[13],開啟省內大規模的全科住院醫師規范化培訓。
根據本研究結果,聯盟內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知曉水平一般,說明全科醫師對健康教育及健康素養知識有一定關注度。盡管大部分全科醫師對于國家開展健康素養時間及次數不夠了解,但是對于健康素養定義、內涵及分類掌握程度很好。此外,建議全科醫師應關注國家健康素養調查結果,對于全國范圍的調查結果對本地的健康教育有一定的指導作用,不可忽視。
本次調查還顯示,聯盟內大部分全科醫師經常開展符合國家規定的健康教育活動,知曉健康教育內容及常見的公共衛生問題,與國家對全科醫師開展健康教育活動的監督管理離不開關系。然而,目前的健康教育形式仍以傳統方式為主,特別是門診健康教育為主。而全科醫師普遍認為互聯網+健康教育和個體化健康教育更有效。早在2001年,BERNHARDT[14]認為互聯網將對健康教育研究和實踐帶來革命性的影響。然而,我國互聯網在21世紀初發展較慢,“互聯網+健康教育”開展較晚。近年來,隨著互聯網的普及,我國網民規模快速壯大,截至2017年12月達7.72億,其中手機網民達7.53億[15]。“互聯網+健康教育”方面的研究也日益增長[16-18]。全科醫師應緊跟時代,采取新型的健康教育形式,開展個體化健康教育,提供自身健康素養的同時,提高居民的健康素養水平。
本研究調查浙江省全科醫師健康素養水平及健康教育開展情況及意愿,國內同類報道不多,對其他地區甚至全國全科醫師健康素養研究及更好開展健康教育工作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但此次問卷回收數量少,且大部分集中在杭州市,在研究全科醫師健康素養及健康教育開展頻次及意愿等影響因素分析時僅發現是否參與骨干師資培訓有一定的影響,可能與問卷數量少、存在地區偏倚等有關,后續可以進一步增加樣本量和增加不同地區全科醫師進行研究,提升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另外,本研究中關于全科醫師開展健康教育達標情況來自全科醫師自己作答,存在一定主觀性,后續可補充患者對全科醫師開展健康素養是否達標方面的調查。
作者貢獻:邱艷負責文章的構思與設計、研究的實施、數據收集與整理、統計學處理、結果的分析與解釋及論文撰寫;吳林飛、任文、劉穎負責數據收集、論文修訂;劉娟娟、湯紅玫、秦紅莉、朱露負責研究的實施、數據收集與部分數據整理;任菁菁負責文章的質量控制及審校。
本文無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