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潤澤
【摘 要】 我國對技術偵查的研究相對較晚,各方面的規定也不太明確,操作性不強。立法應在技術偵查的適用范圍、啟動標準、實施主體等各方面加以完善,在有效發揮這一偵查功能的同時,也必須充分保障當事人的人權。技術偵查所帶來的效果是明顯的,以其特殊的方式為獲取案件的真實性證據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但技術偵查猶如一把雙刃劍,在帶來破案便利的同時也在某些方面損害部分人的人權。
一、我國技術偵查制度存在的問題
(一)立法規定的不明確
1、技術偵查措施的種類不明確。新法對技術偵查的具體種類規定較為模糊,將導致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首先,由于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未對技術偵查措施的具體種類予以明確,這就為偵查機關濫用偵查行為提供了不當操作的空間。他們可以自我否定自己技術偵查方式的使用以逃避法律責任。2、批準技術偵查的標準不太確定。通常的理解認為,嚴格的批準包括:嚴格的案件范圍限制、嚴格的批準程序和嚴格的批準條件。這里的嚴格的批準條件,可以分為“可行性原則”與“關聯性原則”。(二)案件適用范圍的界定不太嚴謹。新的《刑事訴訟法》對重罪的界定基本上是對罪名的概括或者加以修飾來完成的。但是,這種描述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展現了司法對公民權利的保護與重視。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過于嚴格的限制也肯定在某些方面降低了技術偵查在打擊犯罪保障人權方面的價值取向。
(三)法律監督缺失
偵查機關違法濫用技術偵查措施的情況時有發生,相關機關或部門到底實施何種監督方式尚不好確定,是通過命令的方式讓偵查機關立刻停止偵查活動,還是要求偵查機關在使用中糾正違法措施的使用還尚不可明確。另外,通知偵查機關終止或者撤銷違法行為后,偵查機關不予理睬又該如何監督?上下級之間相互串通時又該由什么部門來處理?法律監督的缺失是技術偵查出現漏洞以至于侵犯人權的案件時有發生,完善的規章制度的建立得不到有效的實施也是有待解決的問題。
二 針對技術偵查的完善建議
(一) 明確技術偵查措施的種類和批準程序
1、理論上按照偵查目的的不同對技術偵查措施進行了明確確區分。從技術上面來看,除了衛星定位等能準確確定位置的措施以外,秘密監聽措施也可以掌控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位置等功能。但是電子監聽等措施也不能隨意使用,尤其是那種為采取強制措施而使用就不具有合法性。這類措施的不準確使用很可能會侵犯犯罪嫌疑人的人身自由與權利。但是特殊情況下,技術偵查措施的使用也只能用于確定被告人的位置信息而不是其他個人信息。單純的確定位置信息也不能達到準確掌控的地步還需要進一步的跟蹤調查。
( 二) 適當擴大技術偵查措施的案件適用對象
對于在案件適用的對象上,適用年限確定的方式,把控技術偵查措施的使用范圍,將可能判處管制以上刑期的犯罪納入技術偵查的范圍內。如此,不但可以發揮技術偵查措施的使用范圍,還可以無形中防止部分偵查人員濫用技術偵查手段,防止違法偵查活動的出現。另外,部分隱蔽性較強的犯罪活動應該適用技術偵查手段,由于其對象的復雜化與偽裝程度,偵查人員很難收集對控方有效的證據。現代社會通訊技術在不斷發展,網絡方面的犯罪案件在日益增多,并且作案的方式呈現復雜化多樣化,技術含量高。
( 三) 建立相應的監督制約機制
1、要建立起嚴格的信息監督渠道。相關部門在立案后采取技術偵查的,應將采取措施的情況向相關機關轉達,以便其他機關對其實體以及程序的合法性進行審查。一般包括,立案決定,審批手續等,其次采取技術偵查的目的、期限。對于需要延長技術偵查的期限的,應該再次向有關機關報告。如果移送的通過技術偵查獲取的證據是片段性地,還要做出明確的說明。 ?2、準確把握具體的監督方式。首先,對于輕微違法行為,檢查機關應當以報告的形式將違法行為告知偵查機關并責令予以改正,偵查機關應將糾正的具體情況反饋給監督機關,以達到實際的監督效果。
( 四) 設置具體的質證程序
1、建立可行的違法證據排除規則。必須對部分通過嚴重違法手段獲取的證據予以排除。不得作為定罪量刑的根據,這就是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實際用處。所謂的毒樹之果,就是通過違法程序獲取的證據,索然這種證據具有現實性,真實性,但是為保護當事人的人權,我們立法機關還是堅持排除。只要在對被告人明顯有利的情況下所獲取的證據才可以使用。每一項證據必須用于特定的目的,不可反復重復使用。以抓捕嫌疑人而獲取的材料,只能用于抓捕的目的,而不能作為指控犯罪嫌疑人構成犯罪的證據。
2、通過其他方式向法庭出示的證據,應在出示時一并做出說明,以防止內容的不完整與不準確。被告人或者辯護人對相關材料提出的異議,相關部門應該積極予以告知,必要時做出書面的回答,公布完整的證據材料。以保障被告人的知情權與其他權利,如果只是對部分或者個別證據有異議則只需要公布個別證據材料,不應全部加以公示,避免訴訟資源的浪費,減少當事人的訴訟負擔。3.通過截取方式向法庭出示的證據,應在出示時一并作出說明,以防止證明內容的斷章取義。當被告人或者辯護人提出異議時,應當公布較為完整的材料,以保障被告人的相關權利,但就單個證據而言,也不宜將全部材料向法庭公布,以避免訴訟資源的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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